第20章 在开会时听到奇奇怪怪声音的长老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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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魏正道便成了流云峰几个师弟师妹中的一员。

魏正道不像谢机伯那么活力满满,也不像林安安那么爱撒娇,更不像宁小满那样胆小。他异常的沉默,异常的刻苦。总是最早起床,最晚休息。

眼神里总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重和疏离,对苏洵和其他师兄师姐保持着一种礼貌的带着疏离感的恭敬。

苏洵知道,这孩子心里藏着事,藏着巨大的痛苦。

苏洵也尝试过开导魏正道,用自己独特,笨拙的方式。虽然做的饭难吃,虽然喜欢偷懒,虽然爱偷偷溜下山去听曲。

但可以肯定的是,苏洵作为师兄,是相当负责任的。

苏洵就这么用这种粗糙又温暖的日常,一点点的浸润着魏正道冰封的心。

直到某个夜晚,苏洵发现魏正道对着月光发呆,眼神空洞无力,苏洵紧挨在魏正道身边坐下,也不说话,寂静的夜里,只有虫鸣。

过了很久,魏正道才低低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师兄……你说,人死了,真的还有魂魄吗?”

苏洵看着魏正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的侧脸,心里沉甸甸的,只得拍拍魏正道的背:“我也不知道,但活着的人,总得带着他们的那份活下去。你说呢?”

魏正道没有说话,眼里却满是犹豫,在来到青云宗前,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黑色卷轴,没成想一打开,那卷轴里的内容竟然直接投入到了魏正道的脑海之中。

那些文字古老而扭曲,充斥着不祥的气息:

“此法源出上古,采天地邪气为引,纳万灵怨煞为基,邪神既去,噬其残躯,血肉为鼎,神魄为祭……可逆转阴阳,死者……苏生。”

这段话像闪电一样。精准的击中了魏正道的内心,他浑身冰冷却又激动得直颤抖。

原来……并非毫无希望,那邪神的残骸里,竟孕含着能逆转生死,起死回生的禁忌力量!

只要能找到,只要能吞噬掌握那份力量……母亲……父亲……还有全部惨死在那晚的家人们……就有希望回来!

这个发现成了支撑魏正道活下去、疯狂变强的唯一信念,也为他日后的选择做下了铺垫。

魏正道变得更加沉默,也变得更加拼命。他看向苏洵和师兄师姐们时,眼神中除了温暖,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知道这条路是不会被正道所容许的,可能会辜负大师兄的期望,可深埋心底的血海深仇和对逝去亲人的无尽思念,让他别无选择。

最终魏正道还是选择了修炼那本卷轴上的功法——《堕仙》。

而后来,魏正道一直积极着手于调查邪神残骸的事,在某处发现了邪神的一颗牙齿后,用《堕仙》功法,将其炼化后,修为竟然直接暴涨到了金丹境。

这让魏正道感到欣喜不已。

第二次魏正道发现了邪神的手指,可惜的是,这一次魏正道并未能如常所愿,那个邪神残念终究还是技高一筹。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因此魏正道被关在了这镇魔楼内。

别过魏正道,苏洵离开了镇魔楼。

回到青云峰大殿向胡清复命后,苏洵毫无心理负担地将沈桃给卖了。他将沈桃在藏经阁碰瓷讹诈的经过,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看着胡清脸上腾起的怒意,苏洵心满意足地躬身告退。

然而,他刚退出殿门,胡清的声音便又传了出来:“且慢。苏洵,今日你便留在我身旁,只需静静的听,静静的看。”

苏洵只得应了声“是”,带着几分困惑,重新回到殿内,在胡清座椅斜后方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站定。

(啊?这是闹哪样?总不会是看我太帅,想多欣赏一会儿吧?果然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烦恼啊。)

胡清并没有理会苏洵,而是静静的坐在那儿。

殿内很快聚集几十位青云宗的核心长老,气氛肃穆,开始商讨宗门近期要务。苏洵依言垂手侍立,眼观鼻,鼻观心,表面上安静得像块石头。

(好家伙,张长老这么大的人了,咋还给自己染了个红头发呀,时髦!)

(这李长老这提议…啧,表面光鲜亮丽,细算下来灵石支出怎么全流向他管的炼器堂了?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哎哟,王长老这呼噜声…收着点啊长老!待会儿被宗主这个男人婆听到有你好受的!)

苏洵的内心戏极其丰富,各种精准的吐槽、无厘头的联想在脑海中奔腾不息。

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自己那活跃的心声,正清晰地传入殿内众人的耳朵中。

胡清端坐主位,看似在专注聆听各长老的汇报,实则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殿内每一个人。

胡清今日特意将苏洵留下,正是为了更深入地探究这“心声”的奥秘。

嗯?孙长老方才听到苏洵腹诽张长老时,嘴角似乎极细微地抽动了一下?钱长老端茶的手也顿了一瞬?赵长老这老好人,低头掩饰笑意,胡子尖都在颤…看来这几位都能‘听’到。

胡清心中微动,继续观察。

周长老…依旧那副古井无波、全神贯注的样子?吴长老眼神专注,仿佛完全沉浸在议题中?郑长老听得频频点头…这几位竟无一人有丝毫异样?是定力超群…还是…真的没听见?

一丝疑虑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胡清心底悄然荡开涟漪。这太不寻常了。

以周、吴、郑几位的修为和敏锐,若真能听见如此“惊世骇俗”的腹诽,绝不可能毫无反应。

除非…他们真的听不见?

胡清表面不动声色,可心里的思绪却异常活络。

为何听不见?是修为不足?不可能,他们修为深厚。是功法特殊?似乎也无此记载。难道…这‘心声’能被谁听见,并非随机,而是有某种…我尚未知晓的规律?

胡清面上依旧沉稳如水,甚至对李长老的提议提出了几点中肯的补充意见,心中却已将这几位毫无反应的长老名字牢牢圈定。

这异常的现象本身,勾起了她这位宗主最深的警惕和探究欲。

听不见,本身就是一种需要解释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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