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在户外用奇怪姿势修炼的人,竟是我青云宗弟子?(1 / 1)
灵兽园长老远远看见他,就抄起扫帚开始挥舞,眼神比防贼还警惕。苏洵只好摸摸鼻子,溜达回自己的小院。
“闭关?我还闭个蛋!”苏洵看着院子里被上次雷劈劈焦一半的歪脖子树,果断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个小院是他苏洵来自己搭的,他实在受不了那个狗窝了。
于是,苏洵的日常活动范围进一步缩小,为防止下雨打雷,把自己的院子给劈坏,于是苏洵提着个太师椅便跑到了胡清的洞府旁。
开始看起了沈桃给他抄录的那本《论持久战——如何在灵力枯竭时逃跑的一百种方法。(增补录定版)》。
翻开书页,首行几个歪七八扭的大字赫然入目:
“欲练此功,需先自宫。”
苏洵:“……”
苏洵眼珠都瞪圆了。
“什么鬼?!”
他“啪”地合上书,又“唰”地翻开,确认自己没眼花。
那八个字墨迹饱满,力透纸背,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剪刀图案——绝对是沈桃那家伙的手笔!
“沈桃!”苏洵气得牙痒痒,“你抄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强压着火气,苏洵耐着性子翻开下一页。序言倒是正经:
诸位道友,恭喜!你已比九成修士更近大道。
何解?夫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是谓逃也。
活着才配谈修仙,能跑路,方能东山再起。
老夫纵横修真界八千载,靠的不是移山填海的神通,亦非强大法宝,而是被追杀了上万余次后,依然坚挺的这副身板!
此书乃本道‘跑路真人’被九大宗门联合追杀八百载,成功耗死上千仇家后,顿悟所得。
总结吾毕生之经验,望后生好生修习,以成无上大道。
看到这儿,苏洵心头一热,暗道:“妙啊!这‘跑路真人’前辈真乃吾辈楷模!此书简直与我的苟道不谋而合!”他如获至宝,对接下来的内容充满了期待。
殊不知,这本“宝典”早已被沈桃那厮动过手脚。
表面是教人脚底抹油的《逃跑一百法》,内里却被沈桃的恶趣味篡改得面目全非——字里行间看似在讲如何避敌锋芒、战略转移,实则通篇胡诌,核心要义竟是教人如何淬炼筋骨、硬撼强敌!苏洵哪里知道其中关窍,只道是前辈高人另辟蹊径的保命奇术,看得是心潮澎湃,深信不疑。
苏洵怀着对“跑路真人”的无限敬仰,迫不及待地翻开了第一章。
第一章:战略藐视,战术重视——跑路前的心理建设
开篇便是一行朱砂批注的小字:
“跑路非怯懦,乃战略性转移!心中无惧,方能脚下生风!——沈桃注”
苏洵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沈桃虽然皮了点,这话倒是在理,合该入我苟道。”
“夫临敌之际,首要者何?气势也!何为气势?非张牙舞爪,虚张声势,乃由内而外,筋骨如铁,气血如龙,立如磐石,动若惊雷!敌未至而胆先寒者,未战已输三分……”
“嗯?”苏洵微微蹙眉,感觉这描述和“跑路”似乎有点…偏差?
怎么听着像是要跟人硬碰硬?苏洵甩甩头,将自己的怀疑抛之脑后,高人所想岂是我能够轻易揣摩的?
暗道:“是了,前辈高人见解独到!这定是教导我们,逃跑时也要有‘随时能回头反咬一口’的底气!如此方能震慑追兵,令其不敢全力施为,妙啊!此乃‘战略藐视’之精髓!”
自认为理解前辈深意的苏洵继续往下读:
“……故,欲行跑路之实,必先铸就金刚不坏之躯!本章所述‘磐石桩’,便是根基所在。习练此桩,需引地脉浊气入体,锤炼皮膜筋骨,使之下盘稳固,力贯周身。敌若来袭,任他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待其力竭气衰,便是你战略转移、扬长而去之时!”
苏洵越看眼睛越亮,尤其是“金刚不坏之躯”、“锤炼皮膜筋骨”、“下盘稳固”、“力贯周身”这些字眼,让他心跳加速。
他自动忽略了“任他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这种明显是站着挨打的话,满脑子都是“待其力竭气衰,便是战略转移之时”——这不就是“苟”到敌人没力气了再跑吗?简直太合他心意了!
“原来如此!这才是真正的‘战术重视’!”苏洵恍然大悟,兴奋地一拍大腿,
“表面上是硬扛,实则是为了消耗敌人,为最终的跑路创造最优条件!高,实在是高!前辈,真乃神人也!”
心动不如行动,苏洵立刻按照书中所绘的粗糙图样和晦涩口诀,就在胡清洞府旁的空地上摆开了架势。
磐石桩”第一式:立地生根!
只见苏洵深吸一口气,双脚不丁不八分开,膝盖微屈,想象自己化作一块顽石,深深扎入大地。
他努力调动体内的灵力,试图去感应所谓“地脉浊气”。
然而,沈桃抄录的这“磐石桩”,口诀是东拼西凑的,图样是随手乱画的,所谓的“引地脉浊气”更是她根据坊间话本瞎编的。
真正的跑路秘籍里,这章讲的是如何观察地形、预判敌人路线、调整呼吸节奏以保持最佳奔跑状态。
但苏洵不知道,反而练得无比认真。他憋着一口气,脸涨得通红,感觉双腿肌肉紧绷,微微颤抖。虽然没感应到什么“浊气”,但站了不到半柱香,就感觉双腿酸麻,浑身冒汗。
“嘶…不愧是高深功法!才第一式就这么辛苦!”苏非但不气馁,反而觉得这“炼体”效果立竿见影,
“看来这淬炼筋骨果然不易!吃得苦中苦,方为苟上苟!为了将来能跑得更远,更持久,这点苦算什么!”
而刚刚忙完的胡清正准备回到洞府休息,看见在自个儿洞府旁的苏洵,顿时嘴角抽搐。
只见苏洵以一种极其别扭、重心不稳的姿势杵在那里,浑身绷得像根拉满的弓弦,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十分滑稽。
“苏洵…你这又是在练什么…新奇的身法?”胡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古怪,从空中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