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口含住雪白雪白的大包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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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洵正练到紧要关头,闻言头也不回,气息不稳但语气坚定:“宗主!这是我在藏经阁找到的功法!我正在打基础,淬炼筋骨皮膜!”

(此乃‘战略藐视,战术重视’的第一步!待我练成,敌人打不动我,自然力竭,我便能从容…战略转移了!”)

苏洵在心里特地强调了战略转移四个字。

胡清:“……”

行吧,只要这孩子高兴就好。

她默默收回神识,决定不去深究那本所谓的功法到底是个什么奇葩玩意儿,毕竟这位流云峰大弟子的脑回路,总是如此…清奇脱俗,别具一格。

日子又这么不咸不淡地滑过去几个月。苏洵的生活依旧围绕着打卡、签到、晒太阳这三件大事打转,只是日程表上多出了一项“磐石桩”修炼时间。

不过苏洵也时常感叹:“这跑路真人的功法,果然高深莫测啊!”

练了这么些时日,除了腿更酸、腰更僵以外,苏洵完完全全一点进展都没有,但气血却浓郁了许多。

于是苏洵只好挠挠头,随即又自我开解,“定是我资质驽钝,尚未参透其中玄机!勤能补拙,继续练!”

于是苏洵练功愈发的积极。

如此积极的后果便是,胡清给自己的洞府新设了道静音阵法。

作为宗主的她,空闲时间很少,有时偶尔指点苏洵一番,但大多数时间都是不怎么回洞府的。

这天,苏洵正在修炼磐石桩,胡清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旁边,抱着手臂看了半晌,才悠悠开口:“说起来,你小子在青云峰也窝了有半年光景了吧?就没惦记回流云峰看看?”

苏洵闻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老实点头:“回宗主,确实…挺想师尊和师弟师妹们的。”说着,脸上还真露出了几分思念。

(也不知道小满有没有又胖一圈,谢师弟的胸肌是不是更夸张了,安安师妹看我的眼神还怪不怪……)

胡清见状,玩心顿起,故意拖长了调子,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哎~呀~人家好生可怜哟~在这里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结果呢?某人心里半分都没念着人家的好,只惦记着流云峰的小师妹小师弟,真是狠心无情啊!”

(屁嘞!供我吃?那灵山雪鹿的账还在我头上挂着呢!您那静音阵法设得比城墙都厚实,不就是嫌我练功哼哼唧唧吵着您了吗!)

苏洵内心疯狂刷屏,脸上却瞬间堆起十二万分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啊是是是!宗主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弟子没齿难忘!弟子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似青云峰灵脉奔涌不息……”语气诚恳,内容浮夸,标准的阴阳怪气。

胡清被他这夸张的表演逗得差点破功,强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咳,少贫嘴。不过……”

她话锋一转,正了正神色,从她那波澜壮阔的胸怀处掏出了几个精致的玉瓶:“喏,丹堂新出炉的‘生生造化丹’和‘固本培元散’,疗伤固本有奇效。正好,替本宗主跑一趟流云峰,把这些丹药交给你师尊,就说…是本宗主的一点心意,让她安心养伤。”

苏洵接过那几个温润的玉瓶,入手微沉,丹香隐隐透瓶而出,确实是好东西。

而下一刻,苏洵嬉皮笑脸,小心翼翼的把憋了半年的疑问抛了出来:

“宗主,弟子心里一直有个小小的、小小的疑惑……弟子来到这青云峰也有大半年了,也没见我能起到什么作用,要不干脆您就把我放回去算了?”

(五师弟固然重要,可镇魔楼有长老们看着,流云峰离青云峰也不算远,我隔三差五跑一趟也耽误不了啥。把我这么个英俊潇洒、潜力无限的金丹大圆满扣在您这儿当‘人质’,总得有个更…嗯…体面点的说法吧?比如发现我天赋异禀,想收我当真传弟子?或者青云峰缺个门面担当?总不能是您老人家一个人住大房子太寂寞,想找个帅哥给你看门吧。)

苏洵内心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各种不着调的可能性在脑子里转了一圈。

胡清被他这直球问题问得心头一跳,自己接苏洵到这青云峰,可不就是因为那心声的事儿嘛?可现在既然知道了苏洵的心声能够辨别宗门内长老的善恶,胡清自然舍不得将苏洵给放走。

但胡清面上却稳如老狗。她那双锐利的凤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苏洵,“啧,你这小子,心眼儿倒不少。”

胡清轻哼一声,掏出一个包子——极其自然地塞了一个到苏洵嘴里,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

“吃你的包子!堵不住你的嘴?”她自己也拿了一个,大大咧咧地咬了一口,油脂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留在青云峰嘛…”胡清嚼着包子,语气含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原因当然不止一个。其一,魏正道体内那邪物非同小可,你是他大师兄,与他羁绊最深,你的存在对他稳定心神、对抗邪念有莫大助益。这点,镇魔楼的长老们也是认可的。”

这理由冠冕堂皇,倒也不算完全胡诌。

“其二嘛……”胡清咽下包子,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本宗主看你小子,根骨清奇,放在流云峰那犄角旮旯,实在是埋没了,在我青云峰,离本座近些,方便本座随时…嗯…指点。”

(指点?你哪天来指点过我了?不是,教没教,宗主你心里没点逼数吗?)苏洵内心疯狂吐槽,嘴上却不敢反驳,只能低头猛啃包子。

胡清仿佛没“听”见他内心的腹诽,继续一本正经地补充:“再者,你师尊陆知墨那边,需要静养,少些人在跟前晃悠也是好的。你去扰她清净?在我这儿,正好给她省点心。”

(合着我就是个麻烦精,丢哪都嫌吵呗?)

苏洵感觉手里的包子都不香了。

“最后一点,”胡清拍了拍苏洵的肩膀,力道不小,拍得他差点把包子馅儿呛出来,“你小子身上…有点特别。留在本座眼皮子底下,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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