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王权至上(2)(1 / 1)
刘赢爽快承认,“是,这一路,我刘赢,正是宋姑娘的护花使者。”
十三王大笑,笑中还带着煞气。
“好一个毛头小子,大言不惭,敢同老夫这样说话的,你是第一个,不过,也是最后一个。本王也听说了,多亏你舍命相救,郡主才得以获救,你既不要银两,说吧,要何赏赐?爵位还是高官?”
刘赢叩首,端庄且严肃,“王爷的好意刘赢心领了,属下不求任何赏赐,只期望宋姑娘的伤能养好,早日恢复健康。”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本王会带郡主看最好的御医,什么疑难杂症都不在话下。既然两位不肯要赏赐,那本王就不留二位了。来人,送客。”
二人望着王府外的牌匾,刘赢不解,“梁煜,你刚刚为何那么怕那个十三王?这不像你啊。”
梁煜却嗔怪起刘赢,“你可知,你刚刚若再鲁莽行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最好离那个王爷远一点。”
刘赢后怕,吞了口口水,“他当真有那么厉害?”
“在先皇在世时,十三王就负责朝中大小事,手中握着大乾的近一半兵权,如今天子,也是由他举荐,一手培养大的,这朝中所有的奏折,必须经过十三王之手,待他阅过后,才能送到皇上手里。”
“照你这么说,这十三王岂不是权势滔天?”
“岂止是权势滔天,朝中所有大臣,甚至天子,都对他忌惮三分。你刚刚若是说错一句话,别说我,就算皇上出面,也保不住你。”
刘赢一副看淡生死的样子,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活力,“我爹死了,宋姑娘也回了王府,我们以后可能再也不会见面,梁煜,你觉得,我要为什么而活?”
“当然是为自己而活,你爹死前,拼命地保下你,还有严姑娘,我看得出来,她并非铁石心肠。你的命,是我梁煜救回来的,我不许你冲动。”
刘赢悲极而笑,故作坚强,“放心好了,小爷我知道,以后的日子,照样得过。”
“先去福泉客栈吧,伶韫还在等我们。”
客栈内
伶韫刚回到房内躺下,准备伸展筋骨,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将她吓了个激灵。
打开门,门外却没有一个人。她刚想关门,地上的一封信却引人注目。
四处张望后,伶韫拿起信,关住门。
在看到“婉秋亲启”那四个大字时,伶韫控制不住地落泪。
那个字迹,她简直不能太熟悉。
信中只有寥寥几字:婉秋吾儿,先皇之死,另有隐情,你明我暗,宗王可疑,切记小心。
伶韫大惊失色,她慌乱地推门,楼下全是一些陌生面孔,坐在饭桌上谈笑风生。
她像魔怔一样,一遍遍地重复,先皇之死,宗王可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煜和刘赢赶回客栈,就看见伶韫倚在木制的栏杆上发呆。
梁煜走到她身后,她都没有发现,而她的手中,还握着被揉成纸的信。
“伶韫,你在看什么?”
梁煜的突然出声,将伶韫吓得差点跳起来。
慌乱之下,伶韫将书信藏在身后,颤颤巍巍地说道,“大……大人,你回来了。”
梁煜眼尖地发现,她手中的信里,出现了“吾儿”两个字,他猜出七八分,并没有刨根问底,而是装作没有看见,打趣伶韫,“伶捕快,心慌什么?本官长得吓人?”
“不,我只是没想到大人这么快就回来。”
伶韫背后的手,吓得一动不敢动,手心都已经渗出来汗水。
“你还未用膳吧,我们先下去等你。”
梁煜给刘赢使个眼色,两人心照不宣地下楼。
见梁煜走远,伶韫呼了一口气。她快速回屋,将信烧成灰烬。
一切就绪后,才若无其事地下楼,与他们坐到一桌。
给小儿报完菜名后,三人等着用膳,伶韫才想起问皇姐的情况。
“大人,谢谢你将皇姐送回。”
梁煜连头都没抬,将眼前的酒杯斟满,淡淡道,“举手之劳。”
“皇叔他老人家还好吗?”
不提十三王还好,一提,刘赢就开始宣泄心中的愤懑,“别提了,简直是个活阎罗,一进府,都给了我俩一个下马威,让我们硬生生地等了一个时辰,他还拿银两来侮辱我们,小爷是那贪财的人吗!也不知道他看不起谁。”
伶韫莞尔一笑,“刘大哥,皇叔他就是那样的人,你不要放心上,其实皇叔他为人很好。”
刘赢狐疑着问道,“小爷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会知道那么的详细?”
伶韫这才发觉一时嘴快,说错了话,正不知道该如何圆回去,小儿端着鲍鱼海参上桌。
她尴尬一笑,“刘大哥,先用膳,你看,饭都上桌了。”
正巧刘赢有了饿意,也不深究,对着饭菜开始海吃起来。
近旁一桌,坐着三位书生模样的人,只点了三份汤面。
他们的话,吸引了梁煜几人的注意。
书生甲满腔热血,义愤填膺道,“只可惜,我无权无势,根本不能拿他怎样。就那样看着好好的闺女,被他带走。可恨啊!”
书生乙左顾右盼,示意男子小声,“儒兄,小心隔墙有耳啊。”
书生丙也是副菩萨心肠,捂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蛋,埋怨书生乙,“你还怪儒兄,刚刚我俩挨打的时候,你可倒好,跑得比谁都快。”
书生乙满脸愧疚,收起话来也是文邹邹的,“两位仁兄,都是我的不对,可是,人都已经都带走了,说不定,现在……”
其他两人听着叹气,书生甲直接一拳砸在饭桌上,将酒水也洒了出来。
“真是可恶,我生平最恨这种强抢民女的人。可惜,我们救不下那位可怜的女子。”
书生丙站起来,声音嘹亮道,“你我都是读书之人,岂能见死不救,你们两人,谁愿意随我去救人?我们这就走!我就不信,天子脚下,还能没有王法?”
书生甲也怒拍桌子,“算我一个,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前去找他们理论,让他们放人!”
书生乙忙按着两人的肩膀让人先坐下冷静,他苦口婆心地劝诫二人,“两位仁兄,莫要意气用事,你我是何等身份,怎么敢惹那位大人物啊,我们的前程还要不要?两位别忘了,我们是来进京赶考的,不是惹是非的,万一真惹到那位大人,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别说参加科举,连京城都混不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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