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王权至上(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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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刘赢听着怒火爆发,连手中的木筷都被他轻易折断,下一秒直接从饭桌上起身,怒气冲冲,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走到三位书生跟前。

他随意指向一个人,命令般的语气,“喂,你们刚刚说的大人物是谁?”

三位书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面相和善,行为却粗鲁,身上完全就是一副市井小民的气息。

几人刚刚也只是过过嘴瘾,没人敢惹,都吓得撒腿就跑。

“喂,你们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说话间三人已撒得没了人影。

刘赢不禁怀疑,问梁煜,“难不成是我长相丑陋,将他们吓走了?不可能啊。”

梁煜表情冷漠,一双眼神复杂又哀怨,仿佛在说“你觉得呢?”

“刘大哥,不是伱长得丑,而是你刚刚的举止,就像是鱼肉百姓的恶霸,别说他们,连我见了都巴不得退避三舍。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饭菜凉了,你们不吃?”梁煜倒是平静,拿上筷子夹住就往嘴里送。

满桌的佳肴美酒,味同嚼蜡。

敬王府内

丫鬟给宋清荷梳理,一个仆人前来求见。

“郡主,王爷让你去见他。”

宋清荷连眼皮也不愿抬,看着铜镜面前憔悴的面容,敷衍地回了句,“好,我知道了。”

闺房内,一个丫鬟拿过宋清荷刚换下来的衣裳,准备扔掉。

一把小巧玲珑的匕首,从衣裳内掉落,发出刺耳的响声。

宋清荷闻声望去,瞧见匕首掉在地上,差点跳起来。

“你先退下吧。”

丫鬟告退后,将门合上。

宋清荷从椅子上坐起,捡起匕首,眼前尽是她与刘赢过往的画面。

一滴泪滴在匕首上,她拿出手帕细细地擦拭,耳旁突然浮现出刘赢的话。

“我擦过了,不脏。”

宋清荷傻笑出声,“刘赢,你为何那么傻?你我无缘,你的誓言,应该是留给她的。”

想到离开龙源城,她曾写过的那封信,如释重负,“也许,信已经到她手上了。”

她将匕首贴在脸上,感受着刘赢的余温。她默默言,“会有人,替我爱你,哪怕是飞蛾扑火。”

门框被敲的震动,宋清荷回神,将匕首藏在棉被下,擦干眼泪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开门。

“回来了都不知道向爹请安了,莫不是在外流浪久了,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了?”来人直接劈头盖脸地乱骂一通。

“爹,女儿知错了,让您担心了。”

宋清荷面带病容的跪在地上,向十三王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本王知道,驸马爷的死,给你造成了打击,也不怨你一时想不开,竟跑到临安县那么远的地方。不过你的心中可还有这个爹,这个王府?”十三王气急败坏,义正言辞地道。

宋清荷这才注意到,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那么的叱咤风云,雷厉风行,现在却满头银发,满脸风霜。

她心疼地向十三王赔错,“爹,对不起,女儿回来了,不会再离开您了。”

十三王将宋清荷扶起来,收起了刚刚的严苛,“清荷,你记住,男人只会是你路上的绊脚石,本王也很伤心,失去了那么好的一位乘龙快婿。可我们活着的人,生活还得照常过,等你走出来后,本王去向皇帝请旨,为你再择一郡马。”

“女儿谢爹好意,不过,郡马逝世不到三个月,女儿会为他守孝,从此不过问红尘之事,待守孝期满,女儿会进皇宫,陪太后她老人家,从此诵经念佛。爹,女儿累了。”

十三王拉着一张脸,被气得说不出话,刚走两步,突然想到一件事,又回过头来提醒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宏儿也很想你,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他吧。”

宋清荷并未应话,负气地将门合上。

没想到,她爹还是那样,当时她与郡马的婚事,也不过是十三王为了拉拢郡马在外厮杀的爹而联姻。

身在皇家,向来没有选择夫君的机会。若能重来,她宁愿投生到乡野人家。

荣华富贵,金钱权势,从不是她想要的。

事实上她知道,自己早已病入膏肓。

“皇姐,皇姐,你回来了啊。”屋外一道年轻掺杂着急促的磁音传过来。

宋唳宏回府,一听说皇姐回来,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十三王并无妾室,只育有一儿一女,宋清荷对这位弟弟,也是宠爱有加,甚至连皇帝对宋唳宏也是宠赐。整个皇室中,可谓宋唳宏一人,能在皇宫中无诏横着走。

宋清荷收拾好心情,才刚推门,宋唳宏就像孩子一样,赖在宋清荷的身上。

他长相倒是清秀,一头乌发随意地披在后背,看上去放纵不羁。

美中不足的是,他因幼时贪玩,左眼不小心刮到树枝,落下残疾,遍访名医,一无所获。

宋清荷看着用半张面具挡住左眼的弟弟,心疼不已。她虽是长姐,可十三王妃病逝后,一直都是她在照顾宋唳宏,可以说是长姐如母。

她宠溺地摸摸宋唳宏的乌发,语气温柔到骨子里,“都这么大了,还像孩子一样黏着长姐。让下人看见不是笑话?”

宋唳宏满不在乎,清冷的外表下,是一颗冷血的心,“谁若说,我就杀了谁!”

宋清荷眉头紧皱,一把推开宋唳宏,“弟弟,下人的命也是命,这话我不准你这样说。”

宋唳宏不情愿地回了句,“知道了皇姐。”

“这些日子,你可听话?没有惹爹爹生气吧?”

宋唳宏耸肩,口气不小,“皇姐,你看你,我可是很听话的,何况爹每日都要离府去忙国事,哪有时间管我?再加上,你也不在,我一个人真是无趣。皇姐,我听爹说,这一路,你经历了不少事,快给弟弟讲讲。”

宋清荷沉默良久,“不管经历过什么,都过去了,再提它又有何意义?”

宋唳宏打趣道,“弟弟怎么听说,皇姐好像还收获了一个护花使者?唤什么?对,刘赢,我见过他,倒是生得不错,不过吗,比你弟弟我还差点。”

宋清荷的重点却在其中几个字上,听到刘赢二字,她乱了方寸,“你刚刚说,你见过他?你怎么会见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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