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王权至上(4)(1 / 1)
见瞒不下去,宋唳宏干脆说了出来,“其实是爹,后来将他们唤了回来。”
宋清荷微微动怒,紧紧抓住宋唳宏的手臂,“你为何不来唤我?”
“来唤你?没那个必要吧,爹爹给了他们银两就将二人打发走了,算是我们王府不欠他们的了。”
一番话将她的心跌落谷底。
她自言自语,“爹这样做,会让刘赢如何想我?还有梁大人,会怎么看我?他怎么可以拿银两去侮辱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宋唳宏兴致勃勃地看着面前的皇姐,对她刮目相看,“皇姐,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为了两个外人,顶撞爹爹。看来,这一路,伱变了不少。”
宋清荷只觉得心口烦闷,不愿再同这位弟弟多说一句,她作势关门。
宋唳宏眼疾手快,用脚挡住,整个人慵懒地倚在门边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皇姐你,莫不是对刘赢那小子动了心?”
宋清荷双眼盯着脚下那双鞋,毫不留情地将门夹紧。
宋唳宏痛得捂住脚直蹦跳,“皇姐,你来真的啊。”
门被关上,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宋唳宏嘘声,示意离开这里再说。
“公子,人死了。”下人颤抖着,脸都快要贴近地面。
宋唳宏不奈烦,“将尸体处理干净,别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我皇姐。”
“可是,那人她跳井了。”
“跳井?死哪里不行,竟死在喝水的井里,趁我爹没回来,还不赶紧将人给我捞出来啊。”宋唳宏一脚踢在下人的胸膛,留下一个脚印。
宋清荷坐在桌前,怅然失落,“想必她也快来了,刘赢,对不起,原谅我这么做。”
客栈内
伶韫回到房内,一直在想母后留下的那张纸条,到底是何意?
宗王有疑,四个字,到底是指谁呢?大乾如今在世的,共有三个王亲。
一个是十三王,也就是敬王,剩下两个分别是荣王和鄱王。
荣王在朝中经常与十三王作对,皇上夹在两股势力之间,谁都不敢得罪。
倒是鄱王,德高望重,同去世的十王爷一样,深得大臣拥护,也得民心。不过在十王爷死后,鄱王上书,已告老还乡。所以,可疑的人,应该不是他。
就剩下鄱王和十三王,一时间,伶韫也搞不清,到底谁最可疑。
不过她现在可以肯定,母后正在暗中调查她父王的死因,而她需要做的,就是配合和隐瞒,包括梁煜。
毕竟,他是皇兄身边的人,她不能不防。
一想到母后能送来书信,伶韫狂喜,这正好能说明,母后现在没有任何危险,也就是说,她也在京城?
想到这里,伶韫眉间舒展,心态平和下来。
现在她人已在京城,离她最近的,就是十三王府,说不定她夜探王府,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是想到夜探王府,伶韫就头疼,她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爬墙都爬不过去,更别提进去了。
梁煜与她,似是心有灵犀,想什么就来什么。
见敲门不应,梁煜直接推门而入。
伶韫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突然站了一个人,直到他出声,她才“啊”了一声,差点仰后去,还好被梁煜出手接住。
她站好只是一瞬,他很快松手。
伶韫撒着气,语气中还带着抱怨,“大人,你怎不敲门就擅自闯我闺房?”
“敲了,你没听见,不怪本官。”
每次与梁煜对峙,都是她败下阵来,最后气馁道,“好吧,不过你刚刚吓了我,必须补偿。”
望着伶韫鬼灵精怪的样子,梁煜瞬间沉沦,不自觉的说了句“好。”
伶韫将梁煜扶到椅子上坐下,还为其沏茶,俨然一副求人的样子。
“说吧,要本官做什么?”
伶韫眨巴眨巴眼,撒着娇,“大人,我想皇姐了,你能不能……”
“不能。”话未说完,被梁煜打断。
“大人,我还没说完,你这是干嘛?你刚刚才答应我的。”
“这件事,没得商量。你可想过,本官可是堂堂的四品提刑司,何等身份,是不会去做偷鸡摸狗的事。”
午夜子时
王府内一片安宁,伶韫拉过不情不愿的梁煜,走到后门。
看到梁煜那委屈的小眼神,伶韫捂嘴偷笑。
梁煜不满,“笑什么?”
“大人你,不是说你的身份多么多么的尊贵吗?现在还不是随我来了这。”
梁煜嘴硬,“那还不是某人死缠烂打,抱着本官的大腿不撒手。”
伶韫“切”了一声,双眼盯着那堵厚重的墙,还眼神示意梁煜。
“大人,你还不赶紧过来?”
“怎么?这次莫不是要让本官当你的人梯?”
伶韫咬牙,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想起,那日,他踩在自己的肩上,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害得自己的肩膀疼了好几日。
不过这次,她有仇必报。
于是装作可怜的样子,别过身挤出点泪水,“大人,你看,我的肩上现在还有你当时踩过的伤痕呢,我一个弱女子,大人你就可怜一下。”
伶韫说着故意将左肩露出一点,梁煜直接拿折扇挡住,对于伶韫这操作,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伶捕快,你可知身为女子,应矜持?”
伶韫计谋得逞,不慌不忙地将衣裳拉上去,她瞪着梁煜,满是胜利的姿态。
那得意的小眼神,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不敢看,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梁煜啊梁煜我就不信拿捏不住你?”
梁煜走到墙壁旁,蹲下一半,让伶韫踩上去,“本官不欠你的了。还等什么,上来吧。”
伶韫憋笑,一脚踩上去,她往下看了看,玩笑道,“大人,不够高,我够不到。”
梁煜虽是练武的,但伶韫踩在他的身上,他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他一边扶着墙壁慢慢起身,还不忘咬牙道,“伶捕快,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又吃多了?看来本官往后,还得负责你的膳食。”
伶韫将气全用在脚上,狠狠地踩在他的肩上,费力才终于摸到房檐。
爬上去后,顾不得大喘气,本想着让梁煜一个人在墙壁那边,先晾他一会,没想到,人家使用轻功,直接就上了房檐。
伶韫脑子才反应过来,“大人,你既然能轻易地翻墙进来,刚刚为何还要……”
“为何?好不容易让伶捕快逮到一个可以解气的机会,本官不过做个顺水人情罢了,你不要太感谢本官。”
伶韫望着面前俊朗的侧颜,自语,“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却还是任由我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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