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钦差大人(4)(1 / 1)
梁煜思索片刻后问道:“那日的参茶,可经过别人之手?”
秦夫人苦涩地哭泣:“回大人,没有,老爷的参茶,民妇从不让丫鬟经手,我也不知,为何那日会出了问题。”
“你可离开过风岚县采购鹤顶红?”
秦夫人冤枉地摇头,语气抽搐,“大人,我一介民妇,怎可能买得到鹤顶红?更何况,我已有一年都不曾离开过风岚县。”
“你可有人证?”
“大人,崚儿他可以作证,而且,一年前我离开风岚县,也不过是与崚儿一块去谈生意。从那以后,我再没离开过凤岚县,更没有买过鹤顶红。”
梁煜陷入沉思,若秦夫人没有买过鹤顶红,那鹤顶红从何而来?究竟是谁?要借秦夫人的手,除掉秦老爷?
“本官暂且信你所说,不过,伱目前尚有嫌疑,就先在这待一段时间吧,放心,没有本官允许,没有谁敢对你滥用私刑。”
秦夫人疯狂地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
四人离开县衙,打算兵分两路。
“刘赢,这是我的令牌,辛苦你同羽儿去秦府跑一趟,将秦老爷喝过参茶的茶杯拿来。”
梁煜将令牌递到刘赢手里。
刘赢同羽儿马不停蹄地赶去秦府。
伶韫望着两人的身影:“那我们呢?”
“我们?自然是等人,等那个秦崚拿来状纸。”
两人刚找了个阴凉处,秦崚就手持状纸,哼哧哼哧地跑来。
秦崚喘着粗气,将手中的状纸,双手奉上。
“大人,草民已经重新写好状纸,请大人过目。”
梁煜拿过状纸,细细看起来,“看来,你这姨母同姨夫两人恩爱有加啊。”
“是大人,所以姨母她怎么可能会害姨夫呢。草民同姨夫姨母在一块生活了长达五年,我对他们再了解不过,试想一个平常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人,怎么下的了杀手,毒害多年的枕边人呢?更何况,姨夫姨母从未闹过矛盾,所以,姨母她不可能有杀人动机的。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啊。”
“你如今住在哪里?”梁煜问道。
“回大人,草民本来帮姨夫姨母打理店铺的生意,所以便住在店里,如今堂弟回来,自然是将店铺物归原主,所以我现在,先随意找了个住处。大人问这做什么?”
梁煜随口回道:“没什么。状纸本官已经拿上,你若无事,便先离开吧。”
秦崚走后,伶韫感叹道:“大人,这可真奇怪,秦夫人含冤入狱,不见亲儿露面,却只见秦崚四处奔走,我还真怀疑,这秦崚才是秦家的儿子。”
梁煜却说道:“如今秦老爷病逝,秦夫人入狱,秦府说不定已乱作一团,哪里还能顾得上为母伸冤呢。”
“那大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梁煜想了想,“先回客栈吧,刘赢他们会去客栈与我们会合的。”
……
秦府内
秦雷正假惺惺地烧着纸钱,听见身后有声,赶紧挤出几滴泪,假意地哭起来。
“爹,孩儿不孝啊……”
身后的刘赢和羽儿,信以为真,出言安慰:“请公子节哀。”
秦雷转过身,看向二人,还不忘将眼泪用手帕擦拭掉。
“你们是谁?”
陌生的两人,令秦雷心中莫名寒战。
“敢问,你可是秦雷?”刘赢问道。
“是我,你们又是谁?”
“这就对了,我们奉四品提刑司大人之命,前来找公子借样东西。”
刘赢亮出令牌,秦雷颤得咽口唾沫,强装镇定。
“原来是大人,草民见过两位大人。”
“我想借当日秦老爷喝过的那个茶杯一用,如此重要的证物,秦公子应该没有丢吧?”
秦雷心虚道:“自然是没有。不过,那茶杯,不在秦府,两位大人怕是白跑一趟。”
刘赢微微生气:“不在秦府?那在哪里?”
“在……在县衙……当时,它被当作重要证物,被县令拿走了。”
羽儿戳了一下刘赢:“既然茶杯不在这,赶紧去县衙拿吧,有令牌在手,县令定会交给我们。”
两人匆匆离开。
秦雷在两人离开后,跑回书房,潦草地写了封书信。
“来人。”
一个下人跑进来。
秦雷将书信迭好,放进竹筒里。
“你迅速找一匹快马,赶去县衙,将竹筒交给县令,记住,要亲手交给县令,不要给任何人,赶紧去吧。”
看见下人慌慌张张离府,秦雷心底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只要我的马够快,就算你是四品提刑司,又能奈我何。”
……
刘赢同羽儿赶到县衙,却发现县令正坐在大堂,静候他们的到来。
两人懵懵地过去。
县令往后看了看,见只有两个人,不见梁煜,便当他们二人是小喽啰,说话也毫不客气和大胆:“两位来我这县衙干嘛来了这是?”
刘赢收起性子,恭敬地同县令行礼。
“见过大人,是梁大人,让我前来县衙皆一样东西,为破案一用,还请大人,将秦老爷泡参茶的那个茶杯拿出来。”
县令却故作不懂,假意笑着:“哦,那个茶杯啊,实不相瞒,当时案子一破,整理好卷宗后,本官当它无用,便随意丢弃了,如今怕是找不回来了,劳烦你们回去给梁大人说一声,真是抱歉了,下官怕是帮不了你们了。二位若无事,就烦请离开吧,我这县衙可是忙得很。”
刘赢气得咬牙,火爆三丈:“连梁大人都不敢同小爷这样说话,你算哪根葱,敢如此对小爷!”
县令拍惊堂木,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大胆!辱骂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来人,给本官将此人拿下,重打三十大板!给本官重重地打!”
衙役们蜂拥而上,羽儿却直接护在刘赢身前,拿过令牌,高高举起:“我们是四品提刑司梁大人的人,你们看清楚了,见令牌如见大人。”
衙役们看见令牌,纷纷不敢向前,连县令也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他胆战心惊地看着令牌上的几个大字,吓得魂都快丢了。
“你这手中的令牌,可是真的?”县令询问。
羽儿肯定道:“如假包换。怎么?还要打他三十大板吗?”
县令慌忙摆手,无奈地笑着:“姑娘你就别开玩笑了,下官哪里敢打梁大人的人,毕竟,整个大乾,谁人不知,梁大人闻风丧胆的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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