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柳州奇闻(1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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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逃过一死,这才慢悠悠地讲述当年的真相。

十三年前

先皇当时只宠爱两个妃子,一个是豫妃,还有一个是敬妃。

先皇许诺,她们当中谁先诞下皇嗣,就立为太子。

奇妙的是,豫妃与敬妃同时怀孕。

先皇大喜,赦免天下,与民同庆。

一次,先皇出去打猎,豫妃为让自己的孩子立为太子,遂暗地刁难敬妃,并设计让她流产。

敬妃命大,皇子被御医保住。

可不幸的是,先皇打猎,不慎被猛虎抓伤,被抬回来时已经命在旦夕。

得亏御医医术高超,将先皇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不过先皇也因此落下病根,时常胸闷,连御医也检查不出来任何毛病。

时间转眼到了生产那日,先皇正在批阅奏折,并让总管,也就是红玉的爹,两边去奔波。

随着一声啼哭,敬妃早一个时辰诞下皇子,而豫妃却只诞下一个公主。

先皇左手抱着皇子右手抱着公主,随即让钦天监拟旨,向天下人宣告,敬妃生下的皇子立为太子,将来继承大统,并册封敬妃为皇后。

敬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后,而当今圣上也就是敬妃的皇儿。

自从敬妃成为皇后,皇帝的身边就接连发生怪事。

先是先皇被噩梦无端惊醒,再是豫妃的小公主意外身亡。

豫妃也因顶撞先皇,被贬入冷宫。

自打豫妃被贬,先皇也就开始整日整日的胸闷心悸。

宫中太医查了个遍,谁都验不出是什么杂症,只说是心病。

后来的一天夜里,先皇睡着后,再也没有醒来。

老人唏嘘地讲述着,时不时地流出两滴泪。

“然后呢?当时的太医什么也没查到吗?”

伶韫迫不及待地询问。

老人接着说道:“后来,先皇驾崩,太医什么也没验出来,国不可一日无君,众大臣请太子继位,太后垂帘听政。如今皇上圣明,治国有方,太后便来了民间,一个人去查十三年前的真相。”

“母后你可查出什么?”伶韫拉着太后的手,问个不停。

太后轻轻拍拍伶韫的手背,“莫急,听他说完。”

老人继续阐述,“当时,皇帝即位,为彰圣德,准许我们这些老人出宫,我便打算告老,收拾行李前,我又去看了一眼先皇的寝殿,谁知这一看,还真让我发现端倪,我从圣上每日点的熏香里面发现了异常。我闻着味怪,便打开那个盖子,却发现了一块未燃尽的黑色东西。我觉得不对,便将它拿到太医里边,让他瞧了瞧,太医闻过后,竟告诉我,那是从西域传来的熏香,含有剧毒,本身有助眠,缓解头痛的良效,可长时间闻的话,轻则头晕目眩,重则当场没命。我吓得拔腿就跑,我不敢告诉任何人,这是在先皇那里发现的,那几日,只有太后和豫妃去照料先皇,而且,那熏香还是豫妃亲自拿来的,所以我便知道,是豫妃她害死了先皇,可我不敢说,于是便带着这个秘密出了宫。事情就是这样的。”

伶韫傻眼,不甘道:“可豫妃她两年前就染风寒薨了。还有,当时她不是被贬至冷宫吗?谁准她出来的?”

“是我。”太后解释道:“当时你父皇虽在病中,可梦里喊的都是豫妃的名字,我便自作主张,将豫妃从冷宫唤出来,谁能料到,她竟起了不臣之心,害了先皇。”

“不过,那熏香,既是西域的东西,为何豫妃会有?她久居深宫,应该是接触不到的。难不成是有人与她里应外合?”伶韫分析道。

同太后而来的男人薄唇轻起,缓缓说道:“公主有所不知,十三年前,豫妃正得圣宠时,便开始扶持自己母族的人,让他们入朝为官,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当中有的人,便手握重权,成了权臣。他们当中任意一个人,想要拿到西域的熏香,轻而易举。”

“所以你怀疑,是有人在与豫妃狼狈为奸?”

伶韫礼貌地说道。

男人却摇头,“不是怀疑,而是确信。”

男人说话间,梁煜却一直打量着男人。

梁煜对面前陌生的男人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和亲切,就好像他们之前见到很多次面。

伶韫问太后,“母后,那伱打算怎么做?女儿一切听您的。”

太后欣慰地笑道,“婉秋,母后没想到,你真是变了许多,听母后的话,大内总管是至关重要的证人,所以先留他一命,至于豫妃那边,我和孟翎会查个清楚,至于梁大人,本宫已听说了不少大人的事迹,你保护婉秋,本宫也放心。本宫命你,护送婉秋回京,这是本宫的旨意。”

梁煜两手作揖,弯腰行礼,“是,卑职遵命。”

伶韫哭闹着,拽住太后不松手,“不要母后,孩儿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您,要回一起回,我说什么都不能让您一个人去冒险,我不要回宫,父皇的死,我也有权利去调查。”

太后却转过头,故作凶狠道:“梁大人,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将公主带走!”

梁煜只得顺从,压低声音劝着伶韫:“走吧,太后意已决,你我都无法令她回心转意,我送你回宫。”

伶韫却哭得梨花带雨,抓住梁煜的手臂,“大人,你劝劝母后,让我帮她吧,我不要回宫。”

梁煜忍着眼泪,恳求的口吻道,“听话。”

太后不再看向伶韫,背过身去,忍着心痛,“梁大人,先皇的事,就不劳你和婉秋费心了,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安全护送婉秋回宫。”

伶韫挣脱开梁煜的手,下一秒脖颈一疼,整个人直接倒下去,还好被梁煜及时扶住。

他心疼道:“公主,得罪了。”

梁煜将伶韫腾空抱起,二人走出红玉的家。

太后对身旁面无表情的男子说道,“你确定不认他?心不疼?”

男子咧出一个生硬的笑,黑色的眸子里装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他死心道:“若认,我能说什么?所有的苦,就让我一人来承受吧。”

太后却忧心重重,眉头不展,“可我怕他,还是来查此事,到那时,我藏了十三年的秘密,没有任何意义。”

男子却冷淡地说道,“太后你对豫妃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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