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京都风云(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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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称:“那是自然,不说他了,说说母后这些日子不在皇宫,皇上你处理朝中大小事,可还顺心?”

皇帝乖巧地应道:“回母后,多亏母后平日里多加教导,再加上朝堂最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大事,所以儿臣还算顺利。对了,母后好端端的,怎么就出宫,也不跟儿臣说一声,您知道儿子有多担心吗?”

太后浅笑道,“是母后的不是,当时母后听说民间有治皇上头疾的药,所以来不及同你说,便自己出了宫,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让皇帝你担心了。母后很惭愧,没能找见可以医治皇上头疾的那种药。皇上不会怪哀家不告而别吧?”

皇上连忙愧疚地说着:“瞧母后说的哪里话,儿臣是担心母后的安危,哪里会怪罪,说起来都怪儿臣的头疾,让母后您费心了,不管怎样,母后平安归来就好,儿臣处理朝堂之事,尚有不足,还指望母后继续垂帘听政呢。”

太后欣悦大笑,锋芒毕露,“皇上说的可是心里话?”

皇上面不改色,语气沉稳:“当然了。母后,伱刚回来,想必一路乏倦,儿臣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养心殿内还有奏折未批阅,儿臣就先告退了。”

太后也不留人,一脸慈祥,通情达理的样子道:“难得皇上惦记哀家,朝政要紧,皇上还是赶紧去吧。”

皇上转身,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眼神渐渐凶狠,与刚刚孝顺的样子判若两人。

而身后的太后,也收起笑,凝重地目送皇帝走远。

一旁的贴身侍女道:“太后,皇上他对您好像多了几分戒备。”

太后心若明镜,神态自若。

“他对哀家,一向忌惮,这次哀家回来,看得出,他的羽翼丰满不少。”

“您说皇上他说的是真心话吗?”

太后戏谑道:“曾几何时,我们母子之间竟也开始了勾心斗角。罢了,先帮哀家拿身衣裳来。”

侍女恭敬道:“是。”

……

次日一早

伶韫早早地就出现在冷宫门口,静静等候梁煜到来。

梁煜离得老远就看见一道瘦弱的身躯,他快步走过去。

他扫了一眼伶韫,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我还以为……”

伶韫苦笑:“以为什么,以为我会换回公主的装扮来见你?这身男装,我穿惯了,若要我突然换回女装,还有些不适应。”

梁煜解释道:“我只是怕,在宫内若是这样,会有损公主你的形象。”

伶韫无奈笑着,“形象?随她们怎么说,我无论怎么做,都堵不住悠悠众口。”

梁煜被那烂漫般的笑容所感染,也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

他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当时你穿的,便是身上这件,不过,当时你蓬头垢面的,不似今日。”

伶韫嫣然浅笑,“不似今日如何?”

“不似今日……”梁煜顿了一下,“闭月羞花之貌,令人移不开眼。”

“梁大人的嘴,还真是愈发地甜了,不过又能如何,你我终究是要分开的。”

梁煜尴尬一咳,“还是破案要紧,我们先进去吧。”

伶韫也只是无奈笑道:“好。”

冷宫外,已长起杂草,门也是锈迹斑驳,院内的藤蔓已缠绕到宫墙之上。

一看就是多年未有人打扫。

梁煜打开铁门,院内更是长满杂草,有的甚至已高过头顶。

梁煜斩剑,劈出一条路。

“还以为冷宫也会有宫人前来打扫。”梁煜不禁感慨。

伶韫解释,“冷宫若是有被贬的妃嫔住着,每日都会有专门的宫人来清扫,可若无人住着,则是一个月来打扫一次,而这和别的冷宫却不一样,豫妃在此住过,而豫妃又是罪人,自然不会有宫人来这里,久而久之,就成了我们看到的这样。”

“进去瞧瞧吧。”

梁煜在前面引路,伶韫紧跟其后。

梁煜使剑,轻而易举地就劈开门上的锁。

他轻轻推门而入,屋内摆设凌乱,蜘蛛网密布四处,到处都是灰尘。

伶韫被呛得咳了两声。

梁煜先清理掉蜘蛛网,让人得以进入。

屋内宽敞透亮,一束光照进,给空荡荡的房间多了点人气和暖意。

里面只有简单的几件摆设,一个就寝的榻,桌子。

还有,稚童的玩具。

伶韫拿起玩具木马,吹掉上面的灰尘,有所触动道:“豫妃她,纵有千般错,可对孩子却是上心。”

梁煜看着这些玩具,细细分析,“豫妃是在生下小公主后,才因为她下毒谋害敬妃,也就是当今太后的事情败露被贬到冷宫的,所以小公主是在这冷宫遇害的。谁会对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公主下毒手呢?”

伶韫回道:“豫妃不过是被贬,更何况,她还生下皇嗣,平日里谁会来这冷宫呢?往日与她交好的妃嫔,见豫妃出事,躲她还来不及,干嘛要将心思浪费在一个弃妃身上,这说不过去,所以排除是妃嫔动手脚,至于宫女就更不可能了,她们没有这胆量。”

“那你认为,这普天之下,谁有这个本事,能将此事变为悬案,让大理寺都无从查起呢?”梁煜心照不宣道。

伶韫眼神木讷,一个劲地摇头,激动道:“不可能的,我们定是猜错了,不会是她的,不会的。”

“好,我也不愿相信是太后做的手脚,让我陪你一起去推翻这个荒谬的推测。”梁煜宠溺地看着伶韫。

“大人,没有证据,我绝对不会相信,一定是旁人,我不信母后会做出谋害皇嗣的事。”

“伶韫,你从小在皇宫长大,应该清楚后宫为争宠而发生的尔虞我诈,你应该知道,妃嫔之间为了争宠,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伶韫却还是无力地反驳道:“可我信母后,她当时已是一国之母,没有必要再对豫妃的小公主痛下杀手。梁煜,我们去找证据好不好?”

梁煜没有回话,只是淡漠道:“证据会证明一切的,伶韫。”

“那你说,我们如何找证据?事经多年,就算有,也早就找不见了。”

“有的证据会消失,而有的证据却不会,你别忘了,在临安县,永乐镇,福缘县……我们待过的所有地方,你验尸从未出过差错,这次也一样,伶韫,你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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