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把局面拖得更混乱(1 / 1)
苏晨决定再利用这个“巧合”,把局面拖得更混乱——未破解的混乱,通常更安全。钟鸣的房间内,灯光仍亮。墙上的钟落下了第二十二次轻响,敲打着他的耐心。他正研究几篇文章,涉及网络创作的卷入式争论。这些文章似乎毫无关联,但若从表面切入细读,就能看出某些小号发言中条理紧密的暗流。
钟鸣靠近屏幕,指甲轻轻划过其中一篇评论。这条评论背后的“梦诸侯”,是他重点怀疑的一个账号。这个账号总能在争论中翻转局势,尤其是它所推崇的一些边缘理论,精准地在某些细节上驳斥对手。
“这家伙……”钟鸣微不可闻地低语。他正想进一步分析,却被朋友圈的一条信息打断了思绪——吴泽阳更新的动态。他愣了一刻,屏幕上的文字让他产生了某种模糊的、不安的预感。
另一端的吴泽阳,也没想到这一条朋友圈会沾上什么风波。他只是出于惯性发了一段说说,试图为自己的账号再引一波流量。但看到评论区的反应,他的眉头蹙得更紧。有几条似乎在试探什么,或者说带着些咄咄逼人的疑问。他想了想,随手打了几句含糊回复,然后又打开另一个小号。
时间一点点流逝,网友们的讨论如火如荼,而街头的那个阴影一步步接近商场的入口。苏晨一抬眼,看到那个士力架广告牌正好映着来人的粗壮轮廓。他悄悄攥了攥拳头,决定诱敌更近些。
对面的停车场,有几辆车尾灯一齐晃动。钟鸣放下鼠标,从窗边扫了一眼这灯红酒绿的城市。夜未央,而泛起的暗涌,一点点爬上属于苏晨的局。
苏晨推开咖啡店的木门,带着一身晨光,走入熟悉的热闹与香气。店里的电子音乐晕染着一股无忧无虑的氛围,老板娘在吧台后挥手朝他笑。苏晨点了头,习惯性地选了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环顾四周。
今天店内显得格外嘈杂。他观察到几个陌生人低声交谈,那语气不太平常。苏晨心里警铃大作,他感到这些天所有的紧张都源于某种危险。这家咖啡店是他常来放松的地方,也是不少情报交汇的地点。
他手指在桌面轻敲,故意将视线移向窗外车水马龙。思绪开始转动,分析近期的动向。网络上的马甲,他的复杂计划,似乎都被盯上了。
另一桌伏在座位上的男人抬起头,正好透过窗户直勾勾地盯着他。苏晨假装没注意到,目光已悄然收回。心里默念道:“麻烦来了。”
电话震动再度袭来。他下意识地将手机握在手中,未接来电显示着吴泽阳的名字。
“苏晨,快点来公司一趟,有重要的事。”
“好,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苏晨站起身,快速扫了一眼店内的情况。凭直觉,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迫。他迅速做出决定,装作无意地绕过其他顾客,快步走出店门。站在咖啡店角落观察已久的陌生男人,拿出通话器,低声说:“目标已经离开。”
苏晨迅速穿过几条街,回到公司。进入办公室时,吴泽阳已在那儿等待。
“出什么大事了?”
“我们收到位高层的可靠消息,有人试图渗透你的计划,准备全面打压。”吴泽阳严肃地说。
苏晨皱了皱眉头,冷静分析眼前局势。这次行动显然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商业竞赛,而是涉及到多方角力的复杂博弈。
“必须重新制定策略,”苏晨说,“内外联手,对方可能有内鬼。”
吴泽阳点头,心情紧张中带着一丝信任。他明白苏晨能在危机中找到一线生机,这给了他些许安慰。
“还有钟鸣那边,我们还要继续按兵不动吗?”
“是的,”苏晨快速回应,“继续获取他每一步的动向,这是唯一的胜算。”
两人目光交集,坚定无比。似乎都清楚,虽纵横捭阖,成败难以预测。
这时,公司外面一片喧嚣。一群人正挥舞着手中的文件,貌似愤怒异常。苏晨和吴泽阳透过窗户向下看去,才察觉到风暴开始侵袭。这是敌手刻意组织的一场舆论风波。
苏晨忽然笑了,仿佛之前的压抑全然消散,转而跃跃欲试。他知道,任何围攻都是突破的开始。勇者无畏,等待他的将是新一波的棋局变化。
游戏仍在继续,影响格局的棋子将要落下!
街上闪烁的霓虹灯像是天光派对上的舞者,苏晨钻进商场的侧廊,脚步轻而迅速。他藏匿在玻璃柜后,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编辑出几条由关键词搭建的信息框架。干净凌厉,击穿盲点。推送出去后,他留心地观察着信息汇出的轨迹:论坛上的舆论风向,平台上的用户反应,还有朋友圈里转瞬间的迷茫或恍然。
信息炸开后扩散如塌方,他好整以暇地低头窥探。屏幕上,吴泽阳的动态下已经呈现指数级增长的互动痕迹,各类讨论交织成一片,有人愤怒,有人迷惑,有人隐约舔着寒光刀锋,寻找失语中的漏洞。
“果然,他们开始乱了。”苏晨轻轻哼了声,余光掠过商场外那道粗犷轮廓,强势的质感在破旧匾牌上投出一片怪异阴影。他背脊微微贴向柜台的冷铁边缘。无人察觉,他指尖隔着裤兜轻点屏幕发送键,再一次点燃对方的信息狂潮。
钟鸣坐在窗前,双手撂开键盘,放空目光。他的屏幕上,几篇评论以极不规律的方式堆叠着。他盯着其中几个附带“梦诸侯”标签的言辞,突然发觉它们切入的伶俐与干涩。没有赘言,没有情绪链,仅仅是对捉摸不透的一线真相进行精准打击。
“这下麻烦了……”钟鸣低声喃喃,略显笨拙地挪动鼠标,在不同层级的追问下论证现实与假象的边界。这些话题引发了人群深处的连锁反应,双方攻击的倾斜度逐渐扩大,而他的思考已经被迫脱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