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见色起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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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月的猜测不无道理,在回来的路上,沈清棠也是这么想的。

周既明死了两年,两年来都风平浪静,而在三个嫌疑人相继死亡失踪后突然引来警察找出他的尸体。

他的这个剧本多么像被人残忍杀害后怨气滔天于是化作厉鬼为自己报仇,然后再把一切真相曝光于人前。

思来想去,确实这个解释最为合理,但是,沈清棠又总觉得有股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空气陷入安静,陈书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沈清棠,仿佛在等她的夸奖,夸这一波分析多么出神入化抽丝剥茧,然而还没等来沈清棠的夸赞,突然听到一声:“我饿了。”

陈书月循声望去,这才注意到离月白的身影,她愣了一瞬,下意识道:“你怎么在这里?”

离月白皱起眉,看着她,低声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四目相对,似乎有火花在半空中激起。

沈清棠眼看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又剑拔弩张起来,赶紧夹到两人中间,道:“别吵别吵,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月月你帮我去地里摘点绿叶子菜,月白你来厨房烧锅,我下点面,正好我自己也饿了。”

中午刚从街上回来就经历了那么一遭,在警局度过了一个下午,期间就喝了杯茶,还有她堂姐给她拿了两袋小饼干,今天正儿八经就吃了横公鱼那一顿早午饭,沈清棠其实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刚才想着周既明的事儿,还没什么感觉,被离月白这么一喊,沈清棠登时感觉自己的胃在抽搐,一刻都等不了了。

当然也有不想让陈书月跟离月白吵架的意图在。

这两个怎么回事?第一次见还挺和谐的,往后怎么每次见面关系都比上一次要恶劣了?

沈清棠心里疑惑,却不得不出来做和事佬。

她一发话,陈书月跟离月白不敢再争吵,一个听话的去菜地摘菜,一个乖巧的跟她进厨房。

锅是离月白刷的,很干净,三个人,沈清棠去冰箱里拿了六个鸡蛋,直接一锅煎,用铲子把粘在一起的边缘分开,往锅里倒入凉水,等水开了,下入面条。

等锅里水滚上三溜,拿出碗,碗底加上生抽盐和鸡精,再来一点香油,浇上滚烫的面条汤,捞出面条放进碗里,再把新摘的洗干净的绿叶菜往锅里一放,稍微烫一下捞出。

翠绿的蔬菜配上雪白的面条和边缘被煎的焦黄的荷包蛋,虽然做的过程简单,但是看起来格外诱人。

离月白从灶台前起身,洗干净手上的柴火灰,不等擦干手就直接端着两碗面条往客厅里去,陈书月端起自己的那一碗,眼睛看着离月白的背影,小声嘀咕,“装什么装。”

沈清棠正在把拿出来的调料归位,余光中看到陈书月嘴巴动了却没听到声音,问道:“月月你刚才说什么?”

陈书月立马换上笑脸,对着沈清棠道:“我说感觉这面看起来好好吃。”

沈清棠闻言白了她一眼,“拉倒吧你,你就纯肉食动物,要实在不想吃的话你就在那儿放着,一会儿让月白吃。”

陈书月一听要让离月白吃掉自己的面,当即护住自己的碗,头摇的比拨浪鼓都快,“我自己吃,不用他帮忙!”

客厅里,三人全都埋头吃面,离月白吃饭一向没什么声音,陈书月却把面条嗦得吸溜作响。

等吃完饭,沈清棠照旧送陈书月,等来到大门口,沈清棠把过道的灯打开,陈书月却没像往常一样挥挥手就走,而是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沈清棠。

沈清棠被她这种眼神看得很莫名,奇怪道:“怎么了月月?干嘛这么看我?”

“小姑,”陈书月站在门口,明亮的灯光落在脸上,像是给她的皮肤打了一层高光,透着晶莹的白。

她看着沈清棠,再透过院子遥遥看向客厅里离月白的身影,眉宇间浮上一层担忧,道:“你真觉得他不会伤害你吗?”

沈清棠还以为陈书月关于周既明的事又有了新想法,没想到她要说的是关于离月白的事。

“他不会。”沈清棠十分坚定的回答道。

“为什么?”陈书月蹙起眉,看向沈清棠,十分不理解她为什么那么相信离月白。

他们才见过几面?又才认识几天?她就那么确认离月白是好人、不,是好妖。

沈清棠垂下眼帘,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如果真问我要具体的原因,我也回答不上来,但我就是直觉他值得相信,哪怕天底下所有人都伤害我,他也不会。”

这种感觉其实从沈清棠第一次看到离月白的时候就有了,但当时没那么强烈,她还以为自家纯见色起意,看离月白长得漂亮,贪图人家的美色。

但是几天相处下来,那股直觉愈演愈烈,尤其每次发生意外时,离月白总是会第一时间来到她身边。

如果之前也……

“好吧,你这直觉真挺奇怪的。”

思绪忽然被陈书月打断,沈清棠抬起胳膊,挥手跟陈书月告别,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再也看不清楚,才关上大门,熟练上锁,关掉过道的灯。

厨房里,沈清棠跟陈书月说话的功夫离月白已经把碗洗好了,沈清棠看着被擦的能照出人脸的灶台,环视了一圈,突然发现回来后还没看到类的影子,不由得道:“类跑哪儿去了?”

离月白吹干了手上的水,看了一眼靠着路的墙壁,道:“正在抱着它的窝哭。”

沈清棠:“啊?”

上了锁的大门又被重新打开,沈清棠从杂物间里翻出以前她爸钓鱼的手电筒,几乎照亮整个院子。

生长了几十年的桐树几乎占满整个院子,沈清棠小心翼翼找着下脚的地方,心道等着叶子枝干都晒干了,估计够她烧上一年都用不完的,嘴上却在不断小声喊着类的名字。

离月白在她旁边,默不作声地盯着某处。

忽然,听到一声低低的哭泣,沈清棠以为是类,赶忙去翻那一块的树叶,结果突然对上一张流血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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