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修复很全面 餐车组的默契(1 / 1)
条件不是用嘴说的。
只会耍嘴皮子干不成什么大事儿。
还得真刀真枪的拼杀。
行动力在任何时候都比只会耍嘴皮子更能产生价值。
而价值,能催生出大家都满意的效果。
白曼瑶将自己裹在棉被里。
现在棉被被唐根生霸道的扯下来。
白曼瑶身体被拽的往左跌落。
事情已经很显然。
她对自己需要付出的条件心知肚明。
怕吗?
实话说。
经历过上次劫难的白曼瑶甚至觉得自己肝、脾、心、肺都已经颤个不停了。
可是呢?
她没得办法。
如果需要用自己一命换取唯一的侄女白小洁存活。
她会毫不犹豫。
毕竟白小洁是白家主家女性唯一的下一代。
大姐身患重病,如无奇迹发生,必然不久于人世。
她唯一挂念的便是侄女白小洁。
甚至用死的遗愿亲口喊自己出山。
大姐的意思不言而喻。
白曼瑶也知道自己此番前来。
或者两人皆幸免于难。
或者自己一定要死在侄女白小洁前边。
她明白。
她清楚。
她也一样动身赶来了。
大姐的遗愿是侄女。
白小洁同样也是自己的亲侄女呀。
小妹当年在魔都历劫。
至今流落在外,祸福难料。
是否健全?
是否还活着?
是否已经有了后代……
皆未可知。
白曼瑶无力反抗有着非人能力的唐根生。
她也已经放弃反抗了。
以自己为饵,钓一钓面前这个急色的男人。
如果能够为大姐找出一条活路。
死都不怕。
何况这种侮辱!
这般的生不如死,她已经被迫经历了一场。
甚至因此死过一回。
现在就更加多了几分直面恐惧的胆气。
尤其是当她想到了被病痛折磨的姐姐。
想到因任务目标唐根生而无声无息失踪的侄女白小洁。
直面唐根生的勇气就更添三成。
于是。
白曼瑶没有挣扎。
闭上了眼。
唐根生松手丢掉被子。
大手随即往下捞了一把。
白曼瑶一双弧线优美的腿便被迫抬起。
那双纤细精致的脚踝,交叉叠摞着,一起落入唐根生右手虎口之中。
白曼瑶顺势躺倒在唐根生列车休息室的床上。
美人儿轻灵躺倒。
没有一丝反抗的迹象。
红豆生南国,此处最相思。
淑女最窈窕,请君多采撷。
白曼瑶经验少之又少。
唯一的那一点,还是唐根生之前赠予她的。
就不用运用出来班门弄斧了。
唐根生通过白曼瑶的反应感受到了她的态度。
鼻腔顿时更显火冒三丈。
他快速扒光自己的衣服,一跃便上了床。
白曼瑶感受到男人俯下了身。
她身体的紧绷和心理的紧张是不受控制的。
可她没有一丝过激反应。
只是扭头朝向右侧。
那是床内侧的方向。
像是堕入了黑暗。
即便是睁开眼。
除了冰凉的墙壁,也没有其他。
好像预示着前面就是死胡同。
亦或是寄予了前路昏暗不定,永远也走不向光明。
随着扭头。
白曼瑶脖颈和下颌之间,脖颈到锁骨乃至继续延伸的美满。
尽显。
之后。
休息室内,床铺的角落里。
响起了一声轻绵悠长的叹息。
……
12/13次列车餐车长休息室。
空荡荡的房间内。
凌乱的床铺上突兀的出现了一名平躺床上的人影。
人影从模糊到具现。
仿佛只是一刹那的恍惚。
宽肩窄腰双开门,八块腹肌邦邦硬。
正是餐车长唐根生本人。
他吐出一口缭绕的烟气。
从烟雾的飘逸程度和逐渐淡去隐匿的轨迹能够分辨。
必然是唐根生新拆封的一条香烟里。
第一盒第一支华子。
唐根生坐起身。
两支强健有型的腿没能搭上床沿儿。
两只脚便已经落了地。
他突然皱眉。
撑着床的右手掌抬起。
手指揉捻了几下。
又扭头看了两眼。
感觉床铺并不是很干燥。
室内没有开灯。
但以唐根生夜能视物的能力,一眼就发现了端倪。
一杆腊梅扶摇而上。
镌刻印染的很是逼真。
真的很可惜呢。
只不过……
现在是在乎画卷是否自然,意境是否美好的时候吗?
白曼瑶怎么会还有……?
明明她已经在盛京的六楼房间最南头卧室隔断的大床上。
倾情作过画了呀。
怎么能够又来一副?
唐根生很有经验。
只是扫了一眼,便能知道这幅画究竟用的是哪种染料。
绝对不是身体割裂或者肌肤撕裂所能印染出来的。
这般画作,只有一种可能。
必然是那个可能!
唐根生眯起了眼。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看上去有种毁天灭地的笑。
又神秘,又古怪,还透着些许的凌厉和……暧昧。
刚才白曼瑶和唐根生在列车休息室一起卧倒。
不久之后。
感觉列车休息室有些太逼仄。
还有各种顾虑。
包括但不限于空间、布局以及声音。
便转去了沙漠绿洲。
沙漠绿洲是唐根生激活的第二号工具人空间格子。
能随心所欲的遁入。
非常便捷,适用。
唐根生去过一回,就彻底喜欢上了这个功能。
有了它。
仿佛自己已经化身了蜗牛。
走到哪儿,幸福的小家就背到哪儿。
随时随地都能遁回家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运动的起始时间为11点17分41秒。
唐根生闪身回到列车休息室的时间为:4点32分33秒。
他很滋润。
精神抖擞,神清气爽,一点都不疲惫。
2号工具人空间格子里。
白曼瑶躺在小木屋的席梦思床垫上。
气若游丝。
手指尖都懒得动弹一下。
这一次她活了下来。
没有死。
但距离死好像察觉也不大。
如果是搁在外界。
白曼瑶这样的情况。
即便苟活,也活不长久。
撑不过一日一夜便要一命呜呼。
然而。
白曼瑶最后的最后,依旧用她最坚毅坚韧的意志,维持自己最后一丝晴明。
她仔细甄别,默默体会。
甚至连呼吸都放的更轻更缓。
终于。
她感受到了自己身体在缓缓的恢复。
有一种温润的气息附着在她身体的四周。
丝丝的温热像顽皮的孩童。
穿透她浑身的毛孔肌肤,去到她身体里嬉闹玩耍。
随着它们的玩耍。
白曼瑶惊讶的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恢复。
体力在凝聚。
生命力从迟缓到缓慢,再到徐徐加速……
最后。
像是成长了起来似的。
有种奔跑的感觉袭面而来。
白曼瑶喜极而泣。
此时此刻,她并没有考虑自己所经受的那些事情。
一切的羞臊难耐仿佛都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因为她确信自己找到了拯救大姐白曼珍的途径。
那便是俘虏了自己,并霸道拥有了自己的那个男人。
表面是个普普通通的厨子。
实际上却拥有匪夷所思的特殊能力的男人。
——唐根生。
白曼瑶感受到自己身体在恢复。
她抬头。
僵硬的脖颈。
酸涩的腮帮子。
因为恢复中而又疼又痒的大腿。
跪麻过的膝盖。
被铁钳似虎口勒的生疼的两只脚踝。
好像身体的每一个零部件都在向着白曼瑶的大脑发出强烈的宣泄和吵闹的信号。
白曼瑶头疼欲裂。
嘭的一声。
脑袋重新落回到床垫上。
她这才明白。
自己能够感受到生命力在恢复。
看似很快。
但这种恢复,对于她濒临死亡的身体而言,还是杯水车薪。
接下来。
她没办法有任何行动。
只能仰躺在床上。
等着神奇的一幕悄然发生。
让自己切身感受到自己在康复。
早晨五点四十分。
老同志徐寿根从铺上爬起来。
顾不得洗漱便径直到了餐车车厢。
他要先过去看一眼。
不确定唐根生这个餐车长几点去后厨开工,他着实放不下心思。
既然观察了一路。
最后这一顿的表现。
徐寿根当做是考察的最后一班岗。
尤其重要。
昨晚他好像隐隐把握住了这列火车餐车组团队凝聚力为啥尤其团结的核心。
现在,他需要印证自己的猜测。
同时也要看一看身为餐车领头羊,是如何敬岗敬业做好排头兵工作的。
然而。
徐寿根来到餐车便顿时失望了。
餐车内空无一人。
亮着灯。
可是连值班的何大明都没在岗位上。
严格来讲。
这还不到六点钟。
餐车长没过来也说得过去。
可身为值岗夜班的何大明在最后关头不坚守岗位。
如果这是他所带领的团队。
这种行径无论是厨师,还是小杂兵。
都不能容忍。
徐寿根在心里暗戳戳的记了一笔。
刚要转身离开。
车厢尾部的车厢门打开。
唐根生和何大明一前一后说笑着走了进来。
“咦?徐师傅?您过来早了些,餐车这还没营业呢。”
唐根生抬起手腕,特意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动作娴熟自然,语气也略带夸张。
小小讥讽一下这个固执执拗认死理儿的小老头。
应该无伤大雅吧?
主要是唐根生今天神清气爽。
心情好,则百无禁忌。
过往的一点小矛盾,小纷争,也能一笑化之。
谁让他运动量达标了呢。
昨个儿下午五个小时。
晚上和今天凌晨加起来又是五个小时。
十个小时的酣畅淋漓。
足以将唐根生这一整段时间里的憋闷、收敛和委屈。
尽数释放出来了。
“就算没营业,也得值班吧?”
唐根生扭过头,和何大明对视一眼。
何大明耸耸肩,无奈的挤出一丝笑。
意思很明显:“瞧,老大,不是我背后说他坏话,您的代班就这么刻板,一点都不……”
用唐根生的话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了,圆润。一点都不圆润。”
“我俩去车厢连接处那边吸了一颗烟,但凡有人从硬座车厢过来,必然经过我们,没大碍。”
“我可是从卧铺车厢过来的。”
“是啊。”
唐根生丝毫没犹豫,点头道:“所以如果你偷拿了后厨的东西,我只要去乘务室查一下,就能逮到你。”
徐寿根翻了个白眼。
他确实无话可说。
卧铺票不是想买就随便买得到的。
他还是因为内部关系。
因为要学习、模仿唐根生的带班经验,被韩生奎特殊开的渠道。
不然仅凭他一个带班车厨,哪有资格?
卧铺不像硬座那么散乱。
人员其实很好查的。
徐寿根愤愤转身,闷不做声的走了。
唐根生笑了笑,来到柜台旁,又忍不住回头跟何大明对视一眼。
“有时候固执就不可爱了。”
“可爱?”
何大明眼神往过道空无一人的位置扫了一眼:“他?”
就跟吓了一跳似的。
咧嘴,摇头。
动作跟排练了无数遍似的,一气呵成。
餐车返程早饭和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大概率都不是一趟乘客。
就算有,也只是零星几个罢了。
少数服从多数。
何况唐根生手艺摆在那儿。
酸辣口的土豆丝既脆口又好吃。
一两顿怎么能吃的腻?
怕是还不够呢。
早餐结束。
唐根生趁着王璇还没回来。
打发崔芳芳数一数往返两程早餐过程中的留言簿好评数量。
想要估算一下差距。
虽然菜单是一样。
可面对的乘客也有不小的地域差。
京城往东北方向的乘客,或许祖籍天南海北的很多很杂。
酸口,辣口都有很多随机适应。
而东北盛京往京城方向开则不然。
有时候一整车大半都是东北本土人去京城公干。
同样的酸辣口,他们有一些就不太喜欢。
王璇推着流动餐车回来。
也加入了崔芳芳的数数工作之中。
唐根生拽着刘学军去车厢连接处抽烟,从后厨出来,又撞见拾掇完储藏间的祝刚烈。
便也把他拉走。
仨人挤在车厢连接处冒了一根。
吞云吐雾,闲适又洒脱。
再回来餐车车厢。
崔芳芳汇报了盘查的情况。
果然如唐根生所料。
返程这一次的酸辣口土豆丝好评数,比来时少了四分之一左右。
还有两个中肯的意见,说口味有点酸。
“以后返程菜单尽量咸口、辣口,酸口的话,可以适当配菜,但不要再用作主菜了。”
唐根生其实不太理解。
东北的酸菜水饺难道不酸?
记忆里挺能吃酸的呀。
咋就对酸辣土豆丝不感冒呢?
还真的有点奇怪。
餐车组成员歇息了一会儿。
默契的在一刻钟后鱼贯回到车厢。
擦桌子的擦桌子。
换桌布的换桌布。
还有整理柜台的,拎着小木桶擦窗户的。
后厨里面并没有人去打扫卫生。
徐寿根坐在卡座里,望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很是感慨。
唐根生一句话都没说。
这也不是任务。
但他们就不约而同的回来,主动干活了。
不是一个两个。
而是餐车组的全体。
甚至早餐之后何大明都没去睡觉。
一直在后厨里面忙活。
所谓白案,就是主食蒸馒头。
孙雪峰也滋了一锅新米饭。
看的徐寿根眼角直跳。
这是要敞开肚皮遭的架势啊?
竟然这么肆无忌惮?
他们还真敢!
刺~啦!
起灶烧锅,热锅热油。
裹了一层面粉的里脊肉片先下了锅。
里脊肉犯了错,下油锅惩戒一翻就能老实点。
老实孩子容易欺负。
肉质一般都比刺儿头小子更酥软滑嫩。
有助于提升口感。
然后是炸好几样辣椒,还有一大把花椒、麻椒以及秘制小料一碗。
川渝风味儿的底料便逐渐成型。
另一口锅里煮好的配菜。
白菜、豆腐、豆皮、豆芽、土豆片、宽粉……
统统倒入锅里。
最后再把教训的妥妥当当的肉片也丢进去。
吭哧瘪肚炖上五分钟。
疾火灶头,五分钟的闷炖,就跟朝着食材一通狂轰乱炸没啥区别。
味道融合的恰到好处。
唐根生鼻子可是很灵的。
不次于眼睛和耳朵。
最佳时刻,单手抄起大号铁锅。
孙雪峰眼里全是活。
麻利儿的把准备好的搪瓷盆给送到案台上。
一锅倒下。
看似还得再来小半盆。
结果铁锅倒扣,一滴不剩的情况下,刚刚好装满这个中盆。
这一盆的份量很多。
足够所有人包括列车长韩生奎在内吃个肚皮溜圆了。
何况还有辣椒炒肉呢。
后厨水煮肉片的香气弥散出去的那一刻。
餐车组所有人都下意识加快了干活的动作。
列车长韩生奎掐着点巡视到餐车组。
站在一盆水煮肉片,一大盘辣椒炒肉和两大碗白菜豆腐粉条炖五花肉的面前。
洋洋洒洒说了五六句话。
期间吞咽了两次口水。
期待未来流动红旗再重回12/13餐车组。
话音落下。
列车长韩生奎化身饕餮。
第一个拿起空碗。
还没落座呢,就一筷子伸出去。
将探头探脑的一块大里脊肉给夹到碗里。
他一来就盯上这一片肉了。
刚才讲话的时候,这下家伙一个劲儿的挑衅。
害的自己差点就没了词儿,下不来台。
好容易糊弄完了流程。
必须要狠狠地把他夹起来,用牙齿和舌苔给它一个深刻的教训。
旁边响起餐车长唐根生带头鼓起的掌声。
列车长韩生奎舌尖被烫了一下。
嗯,也有可能是小家伙临死之前的反击。
韩生奎老脸一红。
“都吃,都吃,好久没吃到根生做的菜了,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呢,哈哈……”
列车长韩生奎的笑声只起伏了两三下。
就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韩列车长也要专注专心。
不然怎么从七八双筷子里抢到自己最欣赏或者最讨厌的肉肉小家伙呢!
教训这些小玩意儿,韩生奎觉得自己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