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残魂离体,离了个大谱(1 / 1)
林以凡眼皮半抬,瞥了一眼证人席。
那油腻男脸色确实变得有点蜡黄、汗有点多……
“你——!你还有没点良心?!”
医生残魂几乎要冲破脑壳的屏障。
“良知?!你跟一个厨师,哦,不!是一个杀手讲良心?你见谁去酒吧,还自带酒杯的?”
医生残骸一愣:“照你这么说,你穿越就不带脑子?”
“你骂谁没脑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洗干净拔毛下锅?”
七天,到底是没给地球丢脸,毕竟完整的灵魂,对付一个残骸还是有一套。
目前,这身子,是地球的林以凡说了算。
“我怎么就和你解释不清,那人会死的!”
“重点是——关我什么事?”
脑海之外,苏妍冰冷的声音响起,像一把淬了冰的柳叶刀,切开现场所有的嘈杂。
“被告林以凡,你认罪吗?”
她的目光如同在挑选要割的牛排,锐利而精准地落在林以凡身上。
好家伙,终于轮到自己开口了!
林以凡张嘴,意识本能,累积七天的暴躁咆哮而出:“这TM哪个剧组,老子要……”
“投诉”二字尚未喊出!
证人席上的男人,身体猛地剧烈一抽!
他双手猛掐向自己脖颈,眼球突兀地向上翻去!
原本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色,如同被抽空血色的死鱼肚,瞬间煞白!
脸上的血色退得比被捅穿动脉放血还快!
整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直挺挺就朝着冰冷硬实的地板砸去!
“噗通!”
法官从座位上惊跳起来,如被烫到:“快!急救!急救!”
两个法警快如离弦之箭,一步蹿出,在油腻男那颗油腻的头颅即将亲吻大理石前,堪堪拖住他沉重的身体。
一探颈动脉——两人脸色骤变!
“心跳没了!拿除颤器!!”
一个法警对着胸口的对讲机嘶吼,另一个已经跪地,开始撕扯男人的衣领,准备进行徒手心肺复苏。
“妈的!”
林以凡眼睛都看直了!
这他妈什么剧本?
自己的嗓门大,但也不至于有如此功力,还能直接把人吓死,那上辈子玩什么刀啊?!
“……”
就在此刻,他脑子一抽,意识一恍!
一个半透明、穿着一身浆洗得有些旧的蓝色洗手的身影,凭空出现,蹲在倒地的男人和正欲急救的法警之间。
那身影长相……赫然就是“自己”本人!
只是气质截然不同,带着医生的专注与急切。
“卧槽!”
“草你妹!早说他会死!”
半透明的自己转过头,气急败坏,声音虚弱:“急性喉梗阻引发窒息导致心跳骤停!黄金时间四分钟!他心脏里有个老古董单极起搏器,型号APM101,不能用电击!会爆!”
林以凡亚麻呆住:“你……怎么出去的?”
“你他娘醒醒!你别管我怎么出来,现在是救人!”
“你还、还……回来吗?”
“林——以——凡!”
对面这个透明的自己,彻底被激怒:“肉身归你,我以后就是你的‘第一助手’,就像金手指、老头、系统……随便什么,你也可以就叫我‘助手’。但现在,求你,救人!”
“第一助手?救人?!”
林以凡惊得一下挺直腰背,嘴巴半张,几乎脱口而出。
一旁的苏妍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失态,冰冷的目光扫来:“你……也病了?”
那眼神里的探究清晰无比——她看不见这“第一助手”!
只有林以凡能看见!
这就是那个占了他大半意识空间、跟他抢身体控制权的原主残魂——第一助手!
一个死了都坚持搞急救、还给自己安了个“手术助理”身份的“职场狂魔”!
“拜托!第一助手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虚弱:“快接手!我撑不住了!”
这家伙的手,居然穿过地上男人的肉体,那位置——是心脏!
这一吓,林以凡感觉自己像条活鱼被扔进沸腾的油锅,一个精神层面的扑棱,差点没跟着证人一起厥过去!
稳住慌乱,避开苏妍审视的目光。
“我怎么救?”
“标准操作:第一步,吸痰;第二步,持续心肺复苏;第三步……”
“说人话!老子听不懂!”
片鱼改花刀,煎炒煮炸,那才是自己的工作!
第一助手也急:“我那句你听不懂?又不是你们的外语!”
“行话,说行话!”
后背的囚服被奔涌而出的冷汗浸透,冰凉地贴在后心,感觉像敷了块刚从冷库拿出来的半生不熟猪皮。
【救救他吧!快!】
【可怜的父亲,刚丢了心头肉!】
“谁是医生?搭把手啊!救命!”
“他……他没气儿了!医生!医生在哪!”
混乱、嘈杂、生命在案板上疯狂蹦迪……
这场景像极了后厨备餐高峰期时灶台窜火、高压锅啸叫、菜刀与锅铲横飞的修罗场。
“除颤器到了!”
另一个法警喘得像刚追过贼,拎着个银色金属饭盒般的便携式除颤器冲过来。
一把撕开电极片包装,“啪唧”两声,冰凉的金属“狗皮膏药”被精准拍在油腻男光溜溜的胸口和肋下。
行话?
第一助手眼珠一转:“左胸电极片贴的位置正对起搏器!这要是电下去……就像,就像高压锅炖易拉罐——BOOM!懂?!连锅带灶都得炸飞!”
嘶——!
这还了得?那不是把好菜给干废吗?!
“准备除颤!100焦耳!”
法警粗声吼道,手指悬停在除颤器那鲜红如成熟浆果的圆形放电按钮上:“一……二……”
“给老子——住手——!!!”
一声如同杀猪匠喝断案板的炸雷嘶吼猛地爆开!
林以凡的身体,如同一下锅就炸开鳞的鱼,“噌”地从那硌屁股的被告席凳子上弹射而起!
带着手腕上那副沉甸甸的不锈钢“大手镯”,爆发出完全不像个厨子的凶悍力量!
一只脚如同剁骨刀劈向肉墩般,狠狠一脚踹在像个铁憨憨似的除颤器上!
哐当!
沉重的银色盒子,像是被踹飞的半扇猪排骨,翻滚着滑出去老远,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擦出刺耳噪音。
“你们这是想活炸牛蛙吗?!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