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婚礼前奏,主打一个随心所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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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张用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张妍熙的脸上。

她以为自己在这位苦寻多年的父亲面前一哭,一切的事情,都会有父亲替她做主。

“从现在起,张家有两个女儿,我有三个子女!若薇、若尘,是你姐姐和哥哥!你要有半个‘不’字,就算你是我亲生,我也可以让它不是!”

“爸……我才是……”

“住口!”

张用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记好了,斗争,只有你死我活!你和若薇,谁死,我不在乎!包括若尘!”

“因为,继承权,只有一个!没有平分!这世界,第二,永远都是失败者!”

“滚!”

张妍熙还想开口,一旁的生母罗美娟微微摇头,示意她尽快离开。

“你真要把若薇认回来?”

待张妍熙离开,罗美薇才敢偷偷问,声音极低,不敢有半分逾越。

“她和我最像!”

“那你还把她赶出去?”

“不吃点苦,她长不大!”

“可……”

“你身体也不好,明天出国去散散心,到时候我会派人去接你回来!”

罗美娟顿时僵住,雍容端庄之下,心,一滴滴渗血。

张家,格外平静,没对外发表任何声明。

没承认谁才是真千金,也没否认张妍熙的任何一句辩解。

所有的猜测,暴击,像密集的雷雨冰雹,带着毁天灭地,伴着狂风呼啸,结果却是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

请柬一张张派送,每一个见到请柬的人,表情都如同苦瓜。

可这两不要脸的!

他们让人无处可躲!

医科大本院32层的办公大楼下,居然搭起一个大大露天展台!

张若薇与林以凡秀恩爱的婚纱照,就差贴到每一个进出大楼的人脸上。

你总不能为了不接一张请柬,连工作都不要吧?

可接了,这去,还是不去?

疯!

彻底放飞自我的疯狂!

张若薇举着大喇叭:“10月10日,张家花园,每一份请柬我都有编号,允许礼到人不到!”

小凡凡蹲在角落,上一秒还在感叹这或许叫爱情;现在,他就想狠狠说一句:去你妈的麻花爱情!

这不要脸的操作,不单直接一巴掌扇在张家脸上,还把所有医科大职工按在地上,光天化日抢劫。

昨天刚有不检点的疑似“真千金”被记者抓包;24小时不到,就有“假千金”当众发糖!

张家这瓜,根本停不下来!

【这才是真千金,否则怎么敢这么高调宣布婚礼!】

【也对,这两夫妻,看着就甜,喜庆!】

【这CP带感,好磕!】

林以凡?

他绝对没闲着,又是发糖,又是递烟,配合着台上张若薇,与婚庆筹备公司愣是把医院,变成商演现场。

张用就站在办公室玻璃窗边,俯瞰着脚下闹剧。

良久,他才冷冷朝身边的秘书吩咐:“去,要一份我的请柬!回来的时候,到行政,安排人事部下调令,让他俩结婚后,到Y市分院报道。另外,破格晋升林以凡副教授职务,享受教授薪资!”

吩咐完,他再次将目光投向脚底:很好,用这种方式,倒是真的让我很吃惊……可之后呢?若薇,以凡,你们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深舒口气,张用觉得自己老了,已经不像当年那么年轻,那么敢拼。

或者说,是楼下的这两孩子,让他觉得自己老了。

“听说了吗?院长派人去领请柬了!”

“啊?那不是说……她一直是‘张小姐’?”

“啊——!我居然把请柬扔了!”

这一天,保洁阿姨很忙,一开始忙着把请柬装垃圾袋,后来忙着帮人翻找垃圾袋。

据说,到了半夜,垃圾填埋场鬼影重重,直到天亮都有人在翻找——请柬!

“老公,蛋糕,我要那种十一层的!代表一心一意!”

“行!反正我不是我掏钱!”

“老公,玫瑰,红黄蓝紫……所有的色系全要,每个颜色999朵……”

“好,只要没绿色的就行!”

“还有还有,香槟塔!99层!”

“大姐,你打算架个梯子给侍应生?”

“我就要!”

“那你要不要顺带放两颗核弹当烟花?”

“可、可以吗?”

“……”

钱?

张家这么大的金字招牌,谁会提前收定金?

账单,直接送到张家管家福伯手里,他大笔一挥,这事,都不需要再经过张用或者老爷审核。

毕竟,张用接下请柬,就意味着张家应下一切!

“一百一十一条礼裙,我说,你是打算泡在更衣室一天?”

“一辈子就一次婚礼!我很认真的!”

“啊对!二婚的时候,一切都可以乘以二!”

“你俩结婚,怎么和时装秀较劲啊?”

“你闭嘴!”

夫妻异口同声!

总算选定了婚礼各样所需,林以凡这才脱身,但婚礼在即,小凡凡的仇不能拖。

一个人的影子,默默浮现在他脑中。

苏妍的独立检察官办公室,拥挤得像刚经历过“双十一”的后厨备料间。

深蓝色的法袍,熨烫得一丝不苟,如同刚刚烫平、亟待下锅的鱼皮,笔挺地挂在门后衣帽架上,与周遭环境形成尖锐对立。

几面墙,从脚踝堆到眉毛尖的卷宗,层层叠叠,活像码放不齐、勉强不塌的千层酥皮塔。

纸张的气味混杂着文件油墨的清苦,又隐约透出角落里一盒半冷泡面残余的、油腻腻的调料包气息。

办公桌桌面是唯一的净土。一台电脑,一张办公椅,整个空间,杂而不乱。

混乱中,每样东西都卡在它该在或不该在的位置,透着一种被主人意志强行镇压的秩序感。

如同苏妍本人——冷峭的检察官外壳下,那颗心还遗留着九年前滚烫痕迹,却倔强地用职业的冷漠冰封着,不容丝毫错位。

林以凡坐在那张能把普通人腰坐断的硬椅子上,感觉像坐在刚拆封的冻库钢板上。

他把一个U盘精准地抛在苏妍桌面上那块“净土”边缘,力道控制得像往滚油锅里弹葱段。

“喏,新鲜出炉的热乎货。我在监狱被人陷害的铁证。还热乎着,别放凉了手气。”

苏妍没动U盘,甚至没看他。

她纤细的手指捏着那支她摩挲了无数次的旧钢笔——在她手中,这钢笔更像一把解剖刀或者最小号的剔骨刀。

她的目光锐利如刚磨好的片鱼刀,穿过面前卷宗堆积的“山脉”,钉在林以凡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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