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要瞒不住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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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认真想过,如果肃王入宫告状,他们也要去卖惨,苦肉计再加上当年的军功,肯定能留住爵位。

至于这主帅保不住也罢,留住国公府的殊荣最重要。

辛远想到肃王送给女儿暖手炉,立刻眼前一亮,“对,监视肃王。反正辛缨不想嫁给太子,要不然我们想办法把她嫁到肃王府去……”

“老爷糊涂啊。”魏氏第一个不同意,骂辛远糊涂。

夏淮初是少年战神,辛缨武功也不弱,如果让她嫁到王府去,岂不是纵虎归山。

将来这俩人合伙对付国公府,他们哪还有招架的余地。

想除了辛缨这个祸害,就不能让她比自己女儿嫁得好。

最好还是死在甘州,死在那些铁骑下,还能为国公府再挣一点功勋。

坏处不胜枚举,听得辛远大彻大悟。

辛远握着魏氏的手,深吸一口气,“没错,我也是气糊涂了才会想着让她嫁给肃王。”

“肃王是少年战神,上过无数次战场,说不定也见识过真正的辛家枪法,以后很难再糊弄住他,这次甘州战场,老爷万万不可和他一起。”

“圣上已经下旨,让他当了这次的压粮官,等明日祭祖结束就要立刻前往甘州,怕是阻拦不住。”辛远心里害怕,肩膀止不住地颤。

今日在习武场丢了人,再见面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魏氏谨慎地起身,四下看了看。

确认没人,这才返回榻前。

“老爷怕什么,那事过去十多年了,不可能因为他的几句话,就改变百姓的想法,只要圣上那边不会怀疑,你仍旧是忠国公。”

魏氏按着辛远的手,看到肿起的掌心很是心疼。

她认定大哥和儿子执意让辛远耍枪,是辛缨在背后指使。

国公府再想安定,一定要除掉辛缨。

辛远揽着她,“就怕肃王入宫告状,他素来与我不睦,今日又伤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那又如何,真到了圣上要调查那一天,我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解决掉他们母子,国公的爵位谁也抢不走。”魏氏发了狠心,她还没当上国公夫人,不会让任何人毁了国公府的未来。

辛远听说要除掉朗月,悬着的心才算有了支撑。

真到了那一天,杀了两个碍眼的人就好啊。

他又不是没杀过人,怕什么。

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蹬蹬跑过来。

魏氏从辛远怀里起身,挑了帘子往外看。

薛邦跑进门禀报。

“老爷,姨娘,小的买通肃王府的一个小厮,说是王爷那边召集几个属下正商量筹备粮草的事。”

“没说要入宫?”辛远皱眉问。

薛邦摇摇头,“没。”

才说完,薛邦又看二人表情,小声说道,“说是提到了二姑娘,王爷正让他的贴身护卫随安调查二姑娘。”

辛远站起身,涌起不好的预感,“查她做什么……莫非看上了?”

他头疼地按着眉心。

如果真是这样,是往他心口上割肉。

太子的婚事还没有退掉,肃王也盯上辛缨,她凭什么这么好命。

魏氏一口否认,“不可能的,我让人调查过,肃王喜欢的那个姑娘,应该就是大哥烧掉的那幅画上的女子,据说和肃王一起闯过土匪窝,缨儿这些年的行踪我们都清楚,不可能和肃王有瓜葛。”

“薛邦,去查清楚!”辛远哪里还能坐得住。

“小的这就去。”薛邦急忙往外走。

魏氏又喊了阮嬷嬷过来,让把仆役都召集一起,每人赏二两银子。

说是荣辱与共,国公爷扭了脖子才导致耍枪失误,如果谁敢把今天院里发生的事儿捅出去,罚月银半年,以后别想要卖身契。

银子发下去,风向逆转。

辛远毕竟顶着功勋被赞扬十多年,府里的下人即便是怀疑他,也认为是他缺少锻炼。

辛远听着说不清的称赞,脸上有了血色。

不过很快,有不知死活的下人拿辛缨跟他比。

说辛缨是将门虎女,青出于蓝,没学过辛家枪法,只是随手一握就有他年轻的风范。

辛远拳头紧攥,他最恨有人把他和女儿相提并论。

十多年前他的武功和谋略都不如妻子朗月,没少被朗月的父亲和弟弟嘲笑。

那时他根本不是练武的料子,却还是被拉到武场训练。

手磨破了,他们也不肯放过自己。

十多年后,这些人又拿辛缨跟他比。

他绝不会让当年的羞辱,重蹈覆辙。

“刚才是谁说的二姑娘有女将之姿,将来她和太子婚事若是有变,你们都是元凶!”辛远负手而立,站在台阶上训话。

底下仆役噤若寒蝉,想到皇室子弟娶亲,最忌会武功的女子,平时管家和掌事嬷嬷也没少提醒,不可把姑娘会武功的事大肆宣扬。

仆役跪倒一片,纷纷表忠心。

“国公爷是护国神将,二姑娘能有此风采,是国公爷教导有方。”

“国公爷威武,此战必胜!”

呼声震天,堪比大军出行时百姓送行。

辛远高仰着头,享受着赞美声。

只剩四日,他迫切想要带辛缨走,这个隐患如果留在府里,风头早晚盖过他去。

晌午过后。

守在肃王府门口的人,又送回两次消息。

肃王没有入宫。

辛远心不净,随军这事几次三番被辛缨回绝,肃王那边又虎视眈眈。

魏氏给他出主意,“老爷,想让辛缨听你的话也不难,她不肯去随军是因为她娘的腿疾,想去王府向太妃问鬼医的下落,如果我们用鬼医的下落交换,说不定她就同意去了。”

“可鬼医的下落也不好找。”辛远犯了难,谁不想找鬼医,就是宫里那位每年也派了不少人。

“太妃娘娘知道啊,等会我去库房挑几件东西,我们肃王府走一趟赔罪,然后顺便问问鬼医的事。”魏氏心里打定主意。

辛远笑着应允,让魏氏亲自去库房里面挑东西。

魏氏听说太妃有失眠的毛病,把自己准备献进宫里面的几个香囊,都给带着。

除此外还有珍贵的香料。

两人乘着马车到了肃王府门口,门房说是进去回禀。

结果一盏茶过去,也不见人回来。

“你说,王爷会不会还在生气,故意不肯见我们。”辛远忍不住想,心里很不踏实。

魏氏借着旁边的小窗往外看,“应该不至于,老爷是这次三军的统率,肃王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又等了一盏茶,终于有了信。

是夏淮初身旁的随安出来迎客,听说魏氏要给太妃献药,才领着人进门。

又带着辛远,直接去往夏淮初的书房。

府里巡逻的卫兵很多,大部分都认识辛远,见了他恭敬地请安。

辛远本来忐忑不安,这会底气越来越足。

他要将这些荣耀,牢牢抓住。

进了门,看到夏淮初在书房坐着看书,示意让他坐下。

“忠国公有事?”夏淮初主动问。

辛远目视前方,赔着笑脸,“明日太庙祭天告祖完,先锋军就要先行,圣上有意让陈将军当先锋官,如果王爷愿意,臣可以像圣上进言,让王爷代替陈将军为先锋官。”

辛远说完头都不敢抬,也不知道夏淮初应还是不应。

夏淮初合上书,抬眸看着他,“国公爷这是赎罪来了吧,在贵府遇刺那事本王早忘了,不必介怀。”

辛远愣住,“不是刺杀,臣是失手了……”

夏淮初回忆起当时情景,失手没错,但辛远明显不像会使长枪的样子。

甚至,连她女儿都不如。

谎都编到他跟前来了。

“忠国公,以你今日的枪法来看,想决胜千里怕是有难度,离出征只剩四日,若是身子一直好不了,就辞了这主帅之位吧,行军打仗不是儿戏,别因为挣功丢了命。”

辛远被堵的一个字说不出来,还以为夏淮初在警告他,脸色越加的惨白。

“臣,的确对长枪有生疏,但这打仗靠的也不是臣一人。”辛远想到天正国师,想提醒夏淮初。

夏淮初似料到,“你可知天正国师病重?”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臣还未听圣上说起。”辛远听说国师病重,整个人像从云端坠入冰渊。

一颗心,被冻了个透。

夏淮初站起身,“今早的事,圣上怕动摇军心,这才瞒着。”

当年大周立国之际,驻守在北疆的郎家军和辛家军频立战功,坐镇营帐的军师就是天正国师。

那半年,有天正国师相助,无一败仗。

长盛帝赐他护国之神的封号。

辛远这次敢于接下圣旨,也是因为听说天正国师会随大军出发。

如今朗月不肯随军,天正国师也染了重疾,他这个主帅格外烫手。

夏淮初见他满头冷汗,又是提醒,“不过,听说天正国师有一个爱徒,如果你能求着他同去,也算如虎添翼。”

辛远整个似在油锅滚。

夏淮初说的这个小军师,他也听说过。

可整个上京城没一人见过,那个小军师是谁。

来无影去无踪的人要他去哪里求?

太妃身旁的嬷嬷来了,说是太妃有请。

夏淮初挥袖,让随安送人。

辛远临走前又是不死心问,“王爷觉得,小女和太子的婚事如何?”

夏淮初眉头一皱,“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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