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老伴……没了(1 / 1)
\"够了!\"
刘海中拉住傻柱的手,许大茂才免遭二次打击。
\"差不多的了,傻柱,再这样我就绑你了!\"
傻柱不情愿,甩开刘海中的手,冷哼一声。
许大茂捂着脸慢慢站起来。
\"够了,你还嫌事情不大?非要闹到天亮才开心?\"
聋老太太呵斥众人,吵得她头疼。
秦淮茹还在哭,觉得十分委屈。
“我先声明,易中海行为不端,绝不能再担任咱们院的大爷!”
“若大家认可,这大爷的位置就由我刘海中接任吧!”
刘海中抓住每个机会,根本不管易中海是否在场,便迫不及待地宣布自己即将成为大爷。
林经对此毫不在意,也提不起兴趣,谁想当就让谁当好了。
院内尽是些不靠谱的人,林经没心思掺和这些事。
“我支持,二爷更适合做大爷!”
率先表态的是许大茂,他遮住半张脸,站到二爷身旁。
“我附议,老刘成了大爷,那二爷的位置自然归我阎埠贵!”
这些老家伙真是毫不谦让,直接抢起了二爷的位置。
“我们也赞同!”
大院众人一致通过,易中海就这么出局了。
“还有三爷的位置,该轮到谁呢?”
一个位置空缺,邻里互相打量,一时拿不定主意。
“各位,我建议让林经来当三爷,如何?”
阎埠贵笑盈盈地看着林经,心想,若能推林经坐上三爷之位,日后关系定会更紧密,或许还能得些好处。
“对对对,林经当三爷再合适不过!”
“我们都同意!”
院里人纷纷起哄,催促林经接受三爷的位置。
“我不干,你们爱谁当就谁当吧!”
林经压根不想年轻轻就揽上一堆麻烦事,平平淡淡过日子不是更好吗?
林经说完便转身回了后院,夫妻间相拥而眠有何不可?秦淮茹如何受罚就交给他们决定吧,毕竟事情已然发生。
以刘海中的性格,秦淮茹难逃责罚。
让众人继续争论也好,折腾许久,还是回去休息更惬意。
“既然如此,这三汏爷之位,不如由我许大茂来担!”
许大茂主动请缨,极力推荐自己。
“哼,就你?”
傻柱轻蔑地翻了个白眼,从心底瞧不上许大茂。
“我怎么不行?我就不能当三汏爷?你就是嫉妒!”
两人又因意见不合争吵起来。
“够了!三汏爷的位置就给许大茂吧,都别争了!”
刘海中立刻摆出一汏爷的派头,展现威严。
他本就不愿林经担任此职,索性成全许大茂。
他对林经拒绝其晋升请求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心中自然不满。
“都散了吧,别吵了,夜深了,该休息了!”
聋老太太撑着拐杖,准备回屋睡觉。
“等等,秦淮茹行为不检,与易中海深夜私会之事尚未解决!”
正当众人欲离去时,刘海中再次端起一汏爷的架子。
“什么?二汏爷,这事怎么又扯到秦淮茹身上了?”
傻柱为她鸣不平。
“是一汏爷!”
“管你是几汏爷,秦淮茹可是受害者,还打算怎样?”
“我只信亲眼所见,无论如何,秦淮茹必须受罚!”
“刘海中,你这样做太不地道,不过送点棒子面,不至于吧?”
“傻柱,注意言辞。
易中海并未否认,此事属实。”
“易中海已不再是三汏爷,但秦淮茹仍需受罚,否则说不过去。
要求不高,打扫一个月厕所即可。”
刘海中心中愤恨,这分明是杀鸡儆猴,意在整顿院里的风气。
“一个月的厕所清洁,一汏妈,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
秦淮茹显然不情愿,厕所又脏又臭,打扫完还会留下异味。
“要是不愿意,那两个月的庭院清扫如何?你自己选吧。”
刘海中给了秦淮茹两个选择,一个是打扫一个月的厕所,另一个是两个月的院子。
秦淮茹瞥了眼傻柱,满脸为难,犹豫片刻后,最终选择了打扫一个月的厕所。
“那就这么定了,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吧。”
刘海中说完,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看来他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这梦寐以求的一汏爷之位终于到手了,连做梦都会笑出声。
秦淮茹一脸不甘,抱着十斤棒子面回屋去了。
这件事后,她的名声彻底跌入谷底。
成了左邻右舍的新谈资,大家都要感谢秦淮茹,这个话题足够他们聊很久。
虽然得到了十斤棒子面和十元钱的资助,但却丢了名声,实在是得不偿失。
傻柱叹了口气,本想帮助秦淮茹,但易中海倒台后,无人支持,只能低调行事。
医院。
易中海将一汏妈送到医院,情况危急,一路上鼻血不止,现在正在急诊室抢救。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他在急诊室外踱步,口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易中海的后背已被鲜血浸透,但他已顾不上这些,心里满是担忧。
一汏妈身体本就虚弱,哪里经得起这般打击,顿时头晕目眩,一口气提不上来便昏了过去。
鼻腔依旧不断出血,由于是深夜,只有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但他们依然全力以赴地救治。
值班医生累得满头大汗,一汏妈的心跳突然停止,尽管持续进行心肺复苏,但毫无反应。
一个钟头过去,易中海在急诊室外心急如焚。
当初真不该去帮秦淮茹,更不该瞒着一大妈半夜送棒子面。
这下麻烦大了,背上了个不好的名声。
估计往后在院子里都不好抬头做人了,得成大家背后议论的话题。
“咔嚓!”
急诊室的门开了,护士走出来,神情凝重地看着易中海。
“非常抱歉,我们已经尽全力了!”
护士的话让易中海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怎么会这样,这绝不可能!
易中海不停地摇头,瘫坐在地。
不管信不信,一大妈真的走了已是事实。
“请节哀。”
护士叹了口气,转身返回急救室。
“不,不可能,就这么走了吗?老伴啊,老伴!”
易中海在走廊喊着,踉跄着闯进急救室。
护士已将一大妈整理妥当,盖上白布。
一夜之间,易中海失去了妻子,在病床前久久不起。
嘴里反复说着自己错了,不断向一大妈忏悔。
但无济于事,一大妈再也听不见,被易中海活活气死。
……
太阳缓缓升起,照亮每个角落。
一夜未眠的易中海,显得苍老许多。
满眼血丝,面容憔悴。
直到护士进来催促,才离开病房。
一大妈遗体留在医院,易中海神情恍惚回院子。
他要为一大妈操办后事。
回到院里,众人见他这副模样,都惊呆了。
“老易,你怎么了?”
阎埠贵刚收拾完东西准备去学校,也被吓到。
邻居们远远避开。
“我老伴……没了!”
易中海说完,径直走向中院。
“什么?易中海刚才说一汏妈没了?”
“哎呀,这太倒霉了,一夜之间就出这种事!”
“肯定是那寡妇引起的,这院子里因为她的缘故,发生了多少麻烦事啊!”
众人纷纷将一汏妈的死归咎于秦淮茹。
林经听到这个消息,也感到遗憾,要是易中海不那样做,半夜不该给秦淮茹送棒子面。
如果不是跟那寡妇纠缠不清,就不会有这些事,真是得不偿失啊!
易中海忙着操办一汏妈的后事,整日神情恍惚。
他不管自己是否仍是院里的长辈,连续请假多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无论是傻柱还是聋老太太,他都不愿相见。
出了这事,秦淮茹出门总是低头走路,不敢面对大家。
傻柱只能劝慰她,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
...
几天过去,易中海渐渐恢复过来,开始正常上班。
相比从前,他现在对院里的事务漠不关心,甚至懒得照顾老太太。
成了孤家寡人,独来独往,不愿与院里的人交谈。
这一天,秦淮茹做好窝窝头,打算去少管所探望棒梗。
“小当,在家看好槐花,我去看看你哥就回来!”
“好!”
棒梗进少管所快半个月了,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
刚出门就碰上了傻柱。
他家的房子修好了,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秦淮茹,你要去哪儿?”
“去看棒梗。”
秦淮茹手里提着一个饭盒,里面装着几个热腾腾的窝窝头。
“行,帮我带句话给他!”
傻柱虽不记仇,但棒梗未必如此。
“好!”
“去吧,今天的厕所我帮你打扫了!”
“谢谢!”
秦淮茹心里一阵轻松,扫了这么多天的厕所,也没让她太疲惫。
傻柱依然是秦淮茹最可靠的依靠,她不必担心他会变心。
傻柱像只辛勤的蜜蜂,为秦淮茹一家提供支持,不管房子被烧毁,他们依然能和谐相处。
易中海刚从外面回来,自从母亲离开后,他的生活变得格外孤寂。
除了上班,他要么独自对着母亲的照片发呆,要么出门散步。
“一汏爷!”傻柱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便走向自己的房间。
秦淮茹不知该说什么,母亲的离去她也负有责任。
现在只能靠傻柱帮助她们母子三人,她也不敢向易中海提及自己的困境。
连钳工技术也没好好学,全靠秦淮茹自己向厂里的男工请教。
“我先走了。”秦淮茹看了片刻后,提着饭盒离开了。
走到公交站,乘上公交车,前往少管所。
“得好好和这老头聊聊了。”傻柱喃喃自语,打算打扫完厕所后去找易中海喝酒。
恰好,许大茂从后院走出。
他穿戴得很整齐,两人对视一眼,互不理睬,彼此都不喜欢对方。
“许大茂,打扮这么利索要去哪儿?”
见他如此讲究,傻柱忍不住嘀咕。
“关你什么事?”
“切,谁稀罕管你,别逗了。”
两人不欢而散。
毋庸置疑,许大茂是去见娄晓娥了。
平时他不会这般精心打扮。
推着自行车离开时,许大茂遇到林经。
林经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
少管所。
棒梗进入这里,孩子们对他并不友善。
大家都欺负他是个独腿人。
并且这里的少年还给他起了些难听的绰号。
“独腿的,快去把厕所扫了!”
有个小胖墩,长得挺壮实,比棒梗高出一头,手里拿着扫帚指挥棒梗干活。
这儿关着的孩子里,有些跟棒梗年纪相仿,也有比他年长的。
总之,像棒梗这样的弱势群体,只能任人欺负。
“凭什么让我干这种活?老师明明说过我可以不干。”棒梗不服气地反驳,他只剩一条腿,却要负责扫厕所。
刚进来时,少管所的老师就说了,他可以不干这些杂活。
话虽如此,总有人不乐意,比如眼前这个小胖墩。
看他那副模样,似乎容不得棒梗闲着,专门找茬。
“不去扫厕所?你可别妄想了,凭什么搞特殊?赶紧动手!”
小胖墩气势汹汹,一声吼吓得周围几个孩子瑟瑟发抖。
“没门儿,你休想!”
棒梗瞪着眼睛,自从上次纵火烧了傻柱的房子后,就无所畏惧了。
即便少了一条腿,他依然敢跟人打架,哪怕打不过,也要试试。
“哟,一条腿还想逞强?”
小胖墩冷笑着讽刺,顺手推了棒梗一把。
“少一只手的人都在干活,你凭什么搞例外?”
“对,厕所不打扫干净,就别想吃午饭。”
“一条腿算什么,不扫就挨揍!”
……
这些孩子为什么会进少管所,各有各的原因。
看吧,都关在这里了,还不安分,一伙一伙的,个个嘴上不饶人。
十足的街头混混气质,小时候不学好,长大了更不得了。
“我不扫,老师说了我不用扫,你们凭什么是我的活?”
棒梗坚决不从,握紧拳头,坐在床边,死活不肯动弹。
“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你去把门关上!”
小胖墩眼神变得凶狠,搓了搓手掌,带着几个同伴缓缓靠近棒梗。
“想做什么?”
棒梗毫不畏惧,“打就打,打不过算我倒霉!”
“好啊,今天让你尝尝厉害!”
话音未落,小胖墩猛地将棒梗推倒在地,众人一拥而上拳脚相加。
棒梗双手护住头部,拼命抵挡,却因单腿站立难以起身。
“打!使劲打!不知好歹的东西!”
最终,棒梗只能蜷缩成一团,咬牙忍耐,任由拳头落在身上。
“竟敢违抗命令!给我狠狠教训他!”
谁能想到,这小胖墩竟有这般领导才能,年纪轻轻便掌控人心。
“死胖子,这笔账我记下了!若今日不讨回公道,枉为棒梗!”
即便遍体鳞伤,棒梗依旧嘴硬,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还挺倔强,看来打得太轻了!”
小胖墩被激怒,出手更重。
“啊——”
一声凄厉惨叫划破空气,棒梗面容扭曲,痛苦万分。
小胖墩却越发起劲,重重一脚踢中要害。
“继续装是吗?”
众人仍未察觉异常,继续施暴。
“痛!太痛了!”
棒梗浑身颤抖,额头冒汗,泪水夺眶而出,双手紧紧护住关键部位。
情况危急,小胖墩下手毫不留情。
“住手!他好像真撑不住了!”
终于,有个孩子停下动作,惊恐地看着棒梗的模样。
几人听见这话,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
“喂,别装睡,快起来!”
小胖墩推了推棒梗,发现他躺在地上,紧紧捂着自己的小肚子,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