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温家遗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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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忱微微一笑,“是我的疏忽。”

说着,便拿出钱夹,从里面随意地抽了几张卡递给她,“喜欢什么就买,随便刷。”

“谢谢老公。”宋轻雨说着,踮脚,在顾司忱的脸颊亲了一口。

顾司忱眼底掠过一道暗芒,对于宋轻雨的亲密接触,他还是有点不习惯。

“我先去公司了。”顾司忱道。

“嗯嗯。老公拜拜,晚上见。”宋轻雨冲他挥手。

顾司忱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脚步顿了顿,看向侧门那边。

刚才那个小姑娘和陈妈已经不见了。

——

顾司忱走后,宋轻雨立马变了脸。

温久被拖到了后花园,宋轻雨让人用麻绳将她捆住,吊在日头地下晒。

清晨的薄雾散去之后,温度渐高,日头愈发烈起来。

温久被捆了不到半小时,就已经晕过去几次。

宋轻雨就坐在凉亭里,旁边的佣人给她扇风,她将葡萄塞进嘴里,慢悠悠说一句:“把她弄下来,丢鱼池里去。”

后院的鱼池里养了几条巨骨舌鱼,是宋轻雨从宋家带过来的。

那鱼会咬人。

佣人们都知道,所以她们将温久抬过去的时候,都避得远远的,生怕自己跌进去被咬一口。

此刻那几条巨骨舌鱼,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摆动着尾巴朝岸边聚集过来。

那硕大的体型,扁长的嘴,看得人心里发毛。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丢?”宋轻雨不耐烦地催促。

佣人们一咬牙,一松手。

“哗啦——”

温久被丢进了鱼池。

水花翻腾,只见漆黑的鱼身在水中穿梭,温久的身体浮动了几下,很快沉入水底。

佣人有点害怕:“太太,她好像沉下去了。要不要把她捞上来啊?”

佣人撑着伞,宋轻雨闲庭漫步地走过来,“捞上来干什么?她这么贱,被我这几条鱼吃了,也算她的福气。”

“……”

话音刚落,水面涌动,温久从水里挣扎冒头。

她醒了。

呛了水被憋醒的。

也是被鱼咬痛醒的。

四周都是水,她睁不开眼,只能摆动手臂和双腿,不停地挣扎。

幸运的是,鱼池不深,她勉强稳住身体,爬到了岸边。

她身上全是血,已经渗透了女佣服,脸上和手臂上都有伤口,看着触目惊心。

难以想象,如果不是她醒得及时,恐怕真的要变成鱼食。

“咳咳——咳咳——”温久猛烈地咳嗽着。

她喝了不少水,整个胸腔像是被挤压般的难受。

宋轻雨走过来,脚踩在她撑着地面的手背上,狠狠碾压。

“这么快就忘记我的警告了?你可真不乖啊。”

温久痛地直摇头。

宋轻雨猛地摄住她的下巴,狠毒的眼神扫过温久的脸,“你想干什么?想告诉顾司忱,每天晚上和他在床上翻滚亲密的人是你?想取代我?”

温久仍是摇头。

宋轻雨往她脸上吐了口口水:“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这副鬼样子,男人多看一眼都会做噩梦,你信不信如果他知道每晚在他床上的是你,他会比我还想弄死你?”

温久眼神空洞,心中燃起来的希望一点点破灭。

她的手都快被踩烂了,宋轻雨对着她发泄完,终于抬起了脚,“把她丢下去。”

她今天,势必是要弄死温久的。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一阵嘈杂,接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

佣人走在前头,急急忙忙地跑来:“太太,顾家老宅那边来人了!”

宋轻雨一眼看见了走在最前面的老夫人,那是顾司忱的奶奶戴紫茵。

跟在老夫人身边的,是顾司忱的母亲乔丽桐。

余下还有一些人,都是顾家女眷。

顾司忱和宋轻雨是闪婚。

婚礼那天,顾家一个人都没来。

因为没人赞同这门婚事。

婚房都是顾司忱临时买的,他们结婚之后,顾司忱也没带宋轻雨回去。

宋轻雨这个儿媳是不被顾家承认的,她也没想到顾家人会忽然找上门。

难道是气不过,来群殴她的?

想到这里,宋轻雨往后退了两步。

她这一退,被乔丽桐看在眼中,顿时不满,“怎么这么不知礼数?见了长辈不喊人,还往后退?你在家时,你父母就是这样教育你的?”

碍于对方是顾司忱的母亲,宋轻雨不敢抵抗,低眉顺眼装乖巧,喊了一声:“妈。”

“打住!”乔丽桐抬了抬手,“可别乱喊,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宋轻雨噎住。

老夫人还比较温和,可是视线一转,看见趴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温久时,老夫人心中一惊,“这是怎么了?这小孩怎么伤得这样重?”

宋轻雨侧身挡住,“只是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佣人。”

“她怎么不听话了?”老夫人细细询问。

“……”宋轻雨一时想不到好的借口。

好在旁边的佣人急中生智,说:“她偷了太太的东西,略纵不改,太太才教训她的。”

“是啊。就是这样的。”宋轻雨借坡下驴。

乔丽桐皱眉,“在新婚的房子里弄得这样血腥,你也真是无所顾忌。看她被你打得这样惨,由此可见,你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宋轻雨不卑不亢,“这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佣人,她手脚不干净,我自然是要好好管教的。”

这意思是,我管教我家里的佣人,你管不着。

“你……”乔丽桐没想到她会顶撞自己,脸色骤变。

正要开口训斥。

“好了。”老夫人开口,缓和气氛,“都别杵在院子里了,去前厅坐吧。”

一行人往前厅去,宋轻雨跟上。

温久被丢在草坪上,无人过问她的死活。

手好痛。

脸好痛。

身上像是被戳了无数个窟窿,哪里都痛。

冷……

好冷。

温久蜷缩着,迷迷糊糊中好像被人抱了起来。

那温暖的怀抱,就好像小时候妈妈的怀抱。

可惜,妈妈已经不在了。

妈妈去世后不久,爸爸也病倒了。

然后爸爸也走了,她成了温家的遗孤。

病床前,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父亲,紧紧抓着温久的手,“久久,以后怀仁叔叔会照顾你的,你要听话,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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