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探测“奸情”(1 / 1)
吃早餐的时候,沈砚非舔着脸向惬意要微信号。
“都是一家人,加一下呗。”
惬意抬眼,偷瞄一下沈砚修的反应,他好像没有听见似的,自顾自吃饭。
既然没有反对,她也就加了。
然后席间,全程都是沈砚非的声音。
话题全围绕着他们两个。
惬意一脸尴尬,面对各种问题只会摇头。
沈砚非一脸狐疑地在两个人脸上扫来扫去。
还装上瘾了,表现得好像两个人一点都不熟的样子。
沈砚非白了他们一眼,心里想的是,看你们两个能装到什么时候。
沈砚修去公司,顺便把沈砚非也给拎走了。
人是走了,但微信开始轰炸。
像是倒豆子一般,把沈砚修八百年前发生的糗事都告诉她。
沈砚非看热闹不嫌事大,晚上又跑去找奶奶证实。
奶奶的态度十分微妙,她没有正面回答砚非的问题,反倒问他觉得这个女孩子怎么样。
他当然说好。
奶奶听后很高兴的样子,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果然沈家人的眼光都是一样的。
然后就大夸特夸这个女孩的优点。
当他再问奶奶,哥和这个女孩的关系时,奶奶闪烁其词,扶着头推说自己头晕要去休息了。
沈砚非八卦的雷达迅速立起来。
又猫腻!搞不好他们的关系已经得到奶奶的认可了!
晚上,沈砚修在书房办公。
门上传来敲门声。
他扶了扶额头,想必又是沈砚非这臭小子。
每天没有来骚扰他,他就活不下去似的。
“没空,开会。”
他说完,等了一会儿,沈砚非竟然就这么走了,不太符合他的风格啊。
过了半小时,又有敲门声。
他还没说话,门外传来细微的女人声。
“那个,我把汤放在门口,是安神健脑的,你趁热喝。”
然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沈砚修打开门,只看到门口案几上放着正冒热气的汤。
正在这时,沈砚非上楼。
沈砚修迅速把汤端进书房,碰的一声把门关上。
沈砚非自来熟地跟了进来。
“咦,好香,厨房煮了什么好吃的,我也饿了,分我一半呗。”
沈砚修瞪了他一样:“要喝自己去煮。”
“切,小气鬼。”
沈砚非大大咧咧地往书桌前的沙发一坐。
盯着对方,目光难得的认真:“哥,说真的,你和林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发誓我绝对保密,而且还会帮你掩护!”
“你快说嘛,我真的好奇死了!”
和林惬意协议结婚这件事,除了他和奶奶,谁都不知道。
甚至他父母都没告诉。
他想等奶奶的寿宴办完,离婚冷静期一个月期限也快到了,把手续办了,两个人也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沈惬意是个好女孩,他也不能一直耽误人家。
所以,他不需要节外生枝,这段关系越少人知道越好。
“没有什么关系。她是奶奶找的绣工,只是暂时住在我们家,再过一个多星期,就会搬走,你别瞎猜。”
沈砚非斜觑了眼一本正经的男人:“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是在学习什么逃脱术,我不是三岁小孩。”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林惬意,她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在学习。
再问,就什么都不说了。
所以,他这才换个突破口。
谁知沈砚修更直接:“你不信就不信。可以滚了。”
沈砚非太好奇了,眼见没办法从这两个人之间得到任何线索,索性把哥哥养女人的事当成八卦告诉沈母陆月琴。
陆月琴一激动,第二天就飞过来了。
听砚非说,他儿子终于开窍了,她得过去帮他掌掌眼啊。
惬意近日都在赶工,奶奶的寿宴快到了,她的绣品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补充。
正绣着,突然有种被人盯梢的感觉。
一抬头,果然,一位雍容华贵,保养得宜的贵妇人在绣房门口站着,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惬意不明所以,但条件反射地先露出微笑。
“你好呀,你就是惬意是吗?不好意思,冒昧的打扰你了,我是沈砚修的母亲。”
惬意立马站起来,保持着标准的站姿和微笑。
“阿姨,您好。”
沈母上前来认真细致地看了一眼她的绣品,惊讶地叹道:
“哇,这是你秀的?太精致了。这是砚修的爷爷呀,和砚修好像。”
“是的,想在奶奶寿宴前完成。奶奶一定会很高兴。”
“你这双手可真巧。”沈母说着就扶起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
又问道:“你今年几岁了?老家是在哪里?父母是做什么的?哪个大学毕业的呀,是学什么专业?”
除了父母的事情,其他方面的信息,她都如实回答了。
沈母也不是老顽固,虽然这孩子家庭条件差了点,但如果儿子真心喜欢,那她也可以接受。
反正他们沈家的什么也不缺,也不需要再用孩子的婚姻来做牺牲。
自从沈母来了,惬意更忙了。
除了白天要陪沈母去逛街美容,陪奶奶种花喂鱼,晚上还要继续补未完成的绣品。
并且,时不时还要接受沈砚非莫名其妙的骚扰。
这天,沈母约惬意一起去参加慈善拍卖。
他们沈家每年都要捐出去不少钱,也会定期参加一些拍卖会。
下午是预展,晚上拍卖。
展厅内,一群人围着一个古制花瓶不停赞叹。
“林小姐,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沈母指着花瓶随口问道。
惬意看了眼标签:明代,青花缠枝莲纹梅瓶。
如果真是明代,那还真是难得了。
不过……
惬意凑近看,花瓶釉色白中泛青,青花发色浓艳,但看到底部有“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时,心中了然。
“沈夫人,这个作品,高仿胎,高仿面,做旧底。瓶身可能是清末仿品,釉面和青花做旧手法较高,加上经历了百年,确实很难辨识,但底足露了破绽。业内称之为“老胎新绘”,价值不高。”
她的话音刚落,那一群人中的一位长者立马转头看她。
“这位小姑娘好眼力!不像我带的这届废物,竟然无一人看出破绽,一个个还称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