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折磨人的试探(1 / 1)
原来是导师带着一群学生现场考校。
“我也只是凑巧知道而已。”惬意谦虚说道。
沈夫人转头看她,欣喜地问道。
“林小姐,你除了会蜀绣,对古玩也很了解?”
惬意微微一笑,这可是沈砚修的母亲。
雇主的母亲也是雇主,博得她的好感,有利无害。
“上次跟您说过我是地质专业,在大学期间就常常跟着考古队寻找并挖掘古代遗迹,见多了真的,假的就很容易识别了。”
沈母脸上出现赞许的神色。
惬意接着说,
“其实我最擅长的是地质找矿和高精度选矿,后来转行做珠宝鉴定和颜料师。”
沈母一听珠宝鉴定,拉着林惬意的手,更高兴了。
她指着一枚天然鸽血红宝石戒指问:
“林小姐,这个你觉得如何?”
惬意近身,仔细审视主石。
她向旁边的工作人员招手:“麻烦帮我拿一支袖珍分光镜过来。”
她看了片刻。
“看这里,宝石内部有非常典型的糖浆状旋涡纹和细密的金红石针状包裹体。这些包裹体分布自然,没有人为加热导致熔融或晶体爆裂的痕迹,证明它是未经热处理的顶级天然品,旁边的钻石配石也是D色,FL/IF净度。证书是Gubelin的,完全可信。沈夫人,这件属于收藏级藏品。喜欢的话,可以争取。”
沈母喜不自禁,带着她把每一件拍卖品都看了一遍。
惬意细细地做了解释。
她帮沈夫人挑出了几件可以力争的藏品,又排除了一些鱼目混珠的赝品和残次品。
沈夫人越看她越满意,不说其他的,就凭她这个脑子,只怕这整个展区的展品比不上她的价值。
晚上的拍卖会,沈母将好几件顶级收藏品收入囊中。
拍卖结束后,拍卖行负责人特地上前恭喜,递上名片:“沈夫人好眼光,好品味。您一出手,就将我们的几件镇馆之宝给拍走了。下个月的世界珠宝鉴定会能请您参加吗?”
沈夫人含笑接过名片,“再说。”
第二天,沈家晚饭席间。
“惬意,这个龙虾今天早晨刚从澳洲空运过来。”沈母夹了一块龙虾肉。
“惬意,这个鹅肝是你最爱吃的。”沈老夫人夹了一块鹅肝。
惬意受宠若惊的捧着碗,先接过沈老夫人的鹅肝,说了声谢谢。
又接过沈母的龙虾肉,也说了声谢谢。
沈砚非咂摸着这气氛,对沈砚修挑了挑眉。
沈砚修油盐不进,自顾自吃饭。
“奶奶,伯母,你们也太偏心了!我都没有龙虾肉和鹅肝……”
沈砚非撒娇。
沈老夫人:“你想吃不会自己夹。”
沈母:“你少吃点海鲜,尿酸高,容易中风。”
沈砚非受了一万点伤害。
沈母转头慈眉善目的对惬意说道:
“惬意啊,你有男朋友吗?”
惬意尴尬的摇摇头:“没有。”
沈母笑的更灿烂了,“那就好,那就好。”
沈砚非跳出来找存在感:
“伯母,我也是单身。”
沈砚修飞了一个眼刀过去,赤果果的警告。
沈母夹了一块龙虾肉,塞在沈砚非的碗里,并白了他一眼:“没你的事,吃你的菜!”
沈砚非委屈巴巴,小声道:不是说我吃海鲜,尿酸容易高么。
好吧,现在沈家上下,没有一个人管他的死活了。
惬意觉得这几天沈家的气氛有些不一样。
每个人都对她特别好。
沈奶奶本来就对她很好,这不必说。
连刚认识的沈母也很喜欢她的样子,每天带着她不是去美容院,就是血拼。
在她拒绝无效后,硬是给她买了好几件奢侈品牌的服装。
而,那个沈砚非,有事没事就来八卦她和沈砚修的事。
她不是傻子,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指向了一个被误解的事实。
——她和沈砚修是一对。
而沈砚修对这一切错误的认知好像也没有特地去解释。
一副默认的态度。
她并不敢期待,自己喜欢的男人也会喜欢自己,何况还是这么优秀的男人。
再细想沈砚修的态度,她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确实开始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药膳壶里的水沸腾了三遍。
她将药水倒出,和乳鸽继续炖。
一个小时候,药汤熬好。
她端着汤正想去书房。
半路却被沈砚非劫住了。
“小嫂子,你这是又给我哥送补品?”
惬意脸红,羞恼道: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我不是,我只是沈家的员工。”
沈砚非打趣道:“哦,员工,那我也要喝,你也给我做一份呗。”
惬意白了他一眼,“好啊,那你给钱。”
沈砚非来劲了,“那我转你了啊。以后你也要给我煮汤,陪我出去玩。”
惬意瞧他这无赖样,无奈说道:“现在不行,我还在服务期,等我下工了,再说。”
沈砚非:“那做兼职总行了吧,按件计费。你先给我煮个汤。”
这时,书房的门打开。
沈砚修走出来。
他穿着米白色家居服,鼻梁上还架着细框金属眼镜,有一种禁欲的斯文败类的气质。
“你想喝,滚回北城喝去,在我家还使唤我的人。”
惬意听得脸红耳赤,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又听见沈砚修换了一副口气,低沉温柔的问她:
“林小姐,麻烦你过来帮我看一下,我今天好像头又有点疼了。”
惬意一听,赶紧抱着汤碗进书房。
书房的门碰的一声在沈砚非鼻子前关上。
沈砚非气的咬牙切齿。
哼,还说没有奸情。这种阴险小人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书房内。
“你的头又不舒服了吗?现在是什么症状?”惬意弯腰将药膳汤放在茶几上。
汤碗很烫,端了许久,嫩白的手指尖红通通的。
她捏着耳垂降温。
“手指被烫到了吗?我看看。”
“还好,还好,没事。”惬意捏了捏手指头,不以为意。
“坐下吧,我帮你涂一点烫伤膏。”
惬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刚刚沈砚修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染上一丝温柔。
冰凉的药膏涂在手指上,犹如擦在她心尖上。
两人指尖接触的瞬间,她整个人都荡漾了起来。
一个平时严肃正经的男人突然做这种小事,对她来说,比完成什么大项目更让人心动。
这么近的距离,她低头就看到他乌黑的睫毛低低的压着深邃的眼睛,甚至可以闻到沐浴后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一股莫名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流转。
他突然抬头,漆黑深邃的眸子沉甸甸地看向她,意味不明。
惬意被看得手足无措,心脏狂跳。
她真的很不适应这种情绪,必须找点什么话题。
“额,你……你刚刚说头还疼?我帮你看看?”
沈砚修撑起身子,俯身凝视她,深邃的眼底翻涌着深沉的墨色,一贯克制的目光竟然带着灼人的温度,让人无法直视。
“我刚刚是骗他的,不想让他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