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离婚分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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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有些伤痛,无法用语言抚平;有些错误,无法用道歉弥补。

“有时候,人最可怕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执念。”待王轩轩被带走后,陆迟站在阮瑶身旁,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

阮瑶点点头,心中感慨万千:“真相往往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我们以为自己看到了全部,却只是冰山一角。”

她转头看向陆迟,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你说,如果当初张大爷能够及时说出真相,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陆迟沉思片刻,目光深远:“也许吧,但人性就是如此复杂。恐惧、愧疚、逃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弱之处。重要的是,我们能否在关键时刻战胜这些软弱。”

真相公开后,整个村子都安静了下来,仿佛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洗礼。流言停止了,指责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对过去的反思和对未来的迷茫。

阮瑶站在院门口,晨曦的金色光芒洒在她的肩头,为她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她望着远处山峦被朝阳笼罩的壮丽景象,心中却无法平静。真相揭开了,但伤痕依然存在,就像那些被阳光照亮的山谷,依然保留着被雨水冲刷的沟壑。

“该收拾的我都收拾好了。”李翠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冷硬而决绝,像是冬日里的第一场霜。

阮瑶转身,看见李翠芬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站在院子中央。

行李箱看上去很旧,皮面已经开裂,但被擦得很干净,像是主人对过去的一种执着。

李翠芬的脸色依然苍白,颈部的伤口虽已包扎,但那道触目惊心的红痕依然清晰可见,像是一条无声的控诉。

“大嫂,你真的决定要走?”阮瑶轻声问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尽管李翠芬曾经对她充满敌意,但看到这个女人此刻的模样,她依然感到一丝心疼。

李翠芬冷笑一声,那笑容不达眼底,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像是被刺伤的野兽:“留在这里做什么?继续被人指指点点,还是等陆国民下一次出轨?”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挰着头上的绷带,那里隐藏着王轩轩留下的伤痕,“这一切,都是他欠我的。十五年的青春,十五年的付出,换来的却是背叛和羞辱。”

陆迟从屋内走出,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目光在李翠芬和阮瑶之间游移,似乎在权衡什么。就在这时,陆国民也踉跄着走了过来,他这几天像是老了十岁,眼窝深陷,眼神涣散,胡子拉碴,衣服皱巴巴的,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翠芬,”他的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几分哀求,“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解释…”

“没什么好谈的。”李翠芬的声音像冰一样冷,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刺,“我要离婚。这是我最后的决定。”

院子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早晨的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公鸡的啼叫。陆国民的肩膀猛地塌了下来,像是一座山轰然倒塌,所有的支撑都在瞬间消失。

“我这辈子做了太多错事,”他喃喃道,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可我从没想过,会伤你至此…翠芬,我知道我不配,但我真的…”

“别说这些没用的。”李翠芬打断他,声音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她固执地不让泪水落下

“十五年,陆国民,我嫁给你十五年。为了你,我放弃了城里的工作,为了你,我忍受乡下的艰苦,没水没电的日子我也咬牙挺过来;为了给你生孩子,我吃了多少苦头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脖子上的伤口似乎也因此而隐隐作痛,“三次流产,三次!每一次我都以为下一次会好运,每一次我都在希望中等待,结果呢?最后呢?你却和那个小贱人…”

说到这里,李翠芬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伤口似乎被牵动,她痛苦地捂住了脖子,脸色变得煞白。阮瑶连忙上前扶住她,

从兜里掏出一小瓶药水:“大嫂,喷一些这个,会舒服些。这是医生特意开的,能缓解疼痛。”

李翠芬接过药水,喷在伤口处,疼痛稍稍缓解。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阮瑶,面色铁青地看着陆国民:“我要的不多,只需要五百块钱的离婚费,我立刻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这是我最后的条件。”

“五百?”陆国民苦笑一声,眼神中充满绝望,“我哪来那么多钱?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能勉强维持生活就不错了。”

“少装穷!”李翠芬厉声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你养了王轩轩那么久,钱都花到她身上去了吧?买衣服、买首饰、带她去城里玩,这些钱哪来的?是不是从我们的积蓄里偷偷拿的?”

陆国民无力地摇摇头,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悔恨:“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我欠了很多债,你不知道的…”

李翠芬的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突然将目光转向了阮瑶,像是发现了新的目标:“那就让她给!”她指着阮瑶,声音尖锐如同利刃,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她欠我的!要不是她,我的孩子怎么会没了?”

阮瑶心头一震,一股寒意从脊背蔓延至全身。她想起结婚第二年那场流产。那时她嫁给陆迟第二年。

看到怀孕的李翠芬独自搬运重物,便好心提醒她注意安全,并建议她应该减少重体力劳动。

没想到李翠芬不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地干起重活,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结果不幸流产,从此将这笔账又一次算在了阮瑶头上。那并非她的过错,却被李翠芬记恨至今。

“大嫂,那不是我的错…”阮瑶低声辩解,心中既委屈又无奈。她明明是好心提醒,却被曲解成了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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