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福缘(求订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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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搂抱一会,见honey一直想动歪念头亲吻自己。

肖涵抚额,叹口气:“就不能好好温馨抱会嘛,一定要亲?”

李恒跟她脸贴脸,“媳妇太漂亮,忍不住。”

肖涵说:“李先生,我不让你亲,其实是为你好。”

李恒眨眨眼:“怎么说?你口腔溃疡?”

肖涵哭笑不得,“本美人美成这样,您好意思安个口腔溃疡的罪名?”

李恒亲她嘴角一下:“那是什么?你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我非吻你不可。”

肖涵眼帘下垂,问:“我有风情吗?”

李恒回答:“有,无限。”

肖涵问:“我迷人吗?”

李恒回答:“迷,迷得我神魂颠倒。”

肖涵问:“那世界上还有比我更美的人吗?”

她内心在呐喊:李先生!你要是敢说出宋妤名字,你要是敢说no,别逼我捶你!

李恒搂紧她,“没有,再美也就美成你这水平了。”

闻言,肖涵甜甜一笑,微仰头:“那吃了我这精细粮,以后还能吃得下其它粗糠吗?”

李恒面皮抽搐:“说这么多,绕这么大弯,就是不想让我吻你?”

肖涵低头,看着脚尖,抿笑抿笑说:“我小时候吃皮蛋,喜欢先把外边的鸭蛋白吃完,最后才享用蛋黄。现在外边还有xx和xxx两个蛋白呢,我这真是为您好。”

李恒脸一黑:“什么叫xx?什么叫xxx?”

肖涵梨涡浅现,清脆地说:“谁敢对号入座,谁就是。”

李恒无语:“人的名字,不是两个字就是三个字”

肖涵说:“哪有,还有4个.”

她话还说完,红唇小嘴突然被堵住了,一轮好大的红日在她嘴中绽放开来,支支吾吾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贪婪无度向自己索吻的男人,肖涵终究是没再躲避,没再试着咬他,舍不得。

这些年,那么多人暗恋过他,却只有自己走到了这一步。

这种浪漫和快乐对于那些仍在苦恋的人来说自然是极其残忍的,可她无法说服自己去同情和怜悯她们,爱是神圣的,是自私的,谁有本事谁得,谁都想独占鳌头。

随着honey越来越挑逗,随着他舌尖花样百出,肖涵内心的防线一波接一波崩溃,最后一退千里,溃不成军,直到最终被美妙的异样占据,她不再为心底那点儿不敢揭开的担忧而感到恐慌了。

肖涵,你是世间最爱李先生的,加油!

她如此在心头说着,终是缓缓闭上了眼睛,笨拙地配合他。

青红交映,缠缠绵绵。

十来分钟后,就在两人痴缠难舍难分之际,背后突然传出一个闷闷地咳声。

“咳咳!”

声不大,但十分清晰。

只一下,两人就像惊弓之鸟一样分散开来。

肖涵把头埋在他脖子里,双手揪着他衣服,心慌慌地乱,不敢抬起头。

感受到怀里媳妇的恐惧,李恒右手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稍后转过头查看。

背后是一个上了年岁的小老头,头发白了一半有多。

面面相对,一老一少互相瞪着,都没做声。

小老头气场很大,估计是这学校的领导,李恒这样暗暗猜测的时候,对方出声了。

小老头瞟眼他怀里的女生,问他:“你是哪个学校的?”

李恒想一想,回答:“复旦大学。”

小老头面无表情问:“今天星期四,复旦大学跑这边来?”

见对方神情,李恒顿时明悟,这老头估计是思想比较保守的那一类人,今天要是不亮点家底,估计没法善了,他斟酌一番道:

“刚从巴老先生家里出来,来看看我对象。”

听到巴老先生,小老头盯着他瞧了好半天,然后眼睛眯了眯,转向他怀里的女生,“你是肖涵?”

“啊?”

听到叫自己名字,肖涵面色羞红地抬起头来。

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她又猛地吓了一跳,声音结巴喊:“校、校长。”

校长?沪市医科大学的校长?

李恒再次认真打量一番对方,脑海中渐渐有了些印象,就说嘛,之前就觉着有些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同时也明白过来,对方之所以认识肖涵,应该是和文燕教授有关,要是记忆没出错,文教授可是眼前这小老头的三女儿。

盯着肖涵看了几秒,小老头随即又问李恒:“你叫什么名字?”

李恒说出自己名字。

小老头问:“复旦哪个学院?”

李恒回答:“管理学院。”

闻言,小老头眼睛再次眯了眯,出人意料地,背着双手走了。

走之前,对方还不忘丢一句:“下次换个地方,别到小路边。”

李恒:“.”

肖涵苦笑,低着头,好想打个地洞钻进去。

李恒四处环视一圈,“这地方已经够偏僻了的啊,这都能抓到,对方属狗的?”

接着他叮嘱一句:“媳妇,你还是不太专业,下次踩点得用心些。”

肖涵洁白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心里好苦,要不是太宝贝这个男人,真的好想一巴掌呼过去!等小老头走远,肖涵才慢慢回过神,问他:“您从巴老先生家里过来?”

“嗯。”

李恒嗯一声,随即把为什么去巴老先生家?见到了哪些人?在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事无巨细,没有任何隐瞒地阐述了一遍。

临了,他打开骏马图,“你看,这是老师送给我的拜师礼。”

“徐悲鸿的?”肖涵惊讶。

李恒嘚瑟道:“那是!以他老人家的地位,不是徐悲鸿的骏马图,也不好送出手不是?”

见媳妇聚精会神欣赏骏马图,李恒笑道:“等你20岁生日,我把它送给你。”

“不要。”肖涵拒绝。

李恒傻眼:“这么不给面子?”

瞧他这幅样子,肖涵笑眯眯说:“这幅画,你可以送给宋夫人,或者送给陈夫人,把您自个儿留给我就行。”

说着,她欢快地补充一句:“这叫孔融让梨,好的让给两位老姐姐,最差的留给自己。”

重重咬字一句“老姐姐”,她自己都被自己给逗笑了。

李恒翻个白眼,一把搂住她,亲一下她额头,发自内心说:“媳妇,我太喜欢你了。”

“嗯嗯,我知道了,春晚加油!”在他动情的时候,肖涵冷不丁给他来一棍。

李恒无语。

手牵手,在校园散步一会,他问起此行来的目的:“你哪天考试?”

肖涵说:“后天,李先生呢?”

李恒回答:“3天后,你打算怎么回去?火车还是飞机?要不飞机吧,我买票送你回去。”

肖涵说:“不用,我舅舅来接我。”

李恒停住脚步,这才想起来,前生她读大学,寒暑假都是家里人接送的,可谓是宝贝得紧。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就一个独生女儿,又生得那么漂亮,在小镇上谁遇着了都得夸赞几句,搁谁手里不心疼?抠搜一阵记忆,李恒问:“你哪个舅舅?”

肖涵说:“小舅,他刚从部队转业回来,要过完年才去正式上岗,现在有空,就来接我。”

他小舅好像是正团级干部转业回来的,因为前几年在边境弄瞎了一只眼睛,所以家里人比较担心、一直在劝他回地方。看来这次应该是劝动了。

李恒问:“你和刘海燕一起走么?”

肖涵说:“对,我们已经买好了票,文燕教授托人给我们买的卧铺。”

李恒听得落了心,“那行,那我就不操心了,你回家以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说着,他把京城余老师家的座机留给她。

“好。”

肖涵收起纸条,然后一脸期待问:“春节会回来吗?”

李恒点头:“会,我大姑的小女儿初六出嫁,我们一家都得回去。”

说起来大姑家离肖涵老家就隔一条马路,直线距离不到20米,两家算是关系比较好的邻居。

尤其是大姑父烧得一手好菜,远近闻名,谁家里做红白喜事,一般都会请他去当大厨。

绕校园逛半圈,不知不觉就到了校门口,见人来人往,见不时有人看向两人,看向两人牵着的手,肖涵耳朵发烧,尖着虎牙惨兮兮问:

“李先生,您可以松开我了么?”

“成,没问题,春节回来我再牵你手。”李恒心满意足地松开她。

两人在学校腻歪了快2小时,已是饭点,他干脆叫廖主编一起下车吃个饭。

“这是《收获》杂志的廖主编。”

“廖叔,这是我对象,肖涵。”

他为两人做介绍。

廖主编说:“以后别叫我廖叔廖叔了,人都叫老喽,跟你小林姐辈分称呼吧,喊我师兄就行。”

然后廖主编笑呵呵面向肖涵,“初次见弟妹,礼物也没带,先欠账,下次补上。今天这顿饭我请,小恒你别跟我抢。”

一句师兄,一句弟妹,关系瞬间拉近许多,李恒高兴说:“行行行,不跟你抢。”

这顿饭虽然不是在大饭店吃的,但菜品相当丰富,三人吃了40多分钟才散场。

等到送肖涵回学校,廖主编感慨地拍了拍他肩膀,“小恒,好福气!这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她将来会旺你。”

李恒意外,“师兄你还会看相?”

“跟师傅学过7年,怕于无奈,20年前还以此谋过一段时间生计。”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廖主编心中莫名。

李恒顿时来了兴致,“那你讲讲,我身边哪个姑娘最有福气?”

廖主编古怪地瞧瞧他,“你是让我帮你分析分析,哪个姑娘最旺夫吧?”

李恒嘿嘿笑:“不是,我真是单纯好奇。”

他这是心里话。

不论谁的福气最好,肖涵宋妤和子衿在他心里的地位不可动摇,这可是上辈子用时间验证过的人,用不着其它虚头巴脑的点缀衬托。

廖主编开动车子,把他身边的女生过滤一遍说:“面相其实虚得很,当不得真。

不过以我的浅薄之见看,福缘最厚的要属你隔壁那个叫周诗禾的姑娘,其次是弟妹。”

李恒问:“麦穗呢?”

廖主编偏头瞅瞅他,“其实你就是想问她吧?”

李恒尴尬笑了笑,默认。

有些事,廖主编火眼金睛,心里隐隐有猜测,犹豫一会说:

“这姑娘的面相比较复杂,我见过她几次,每次都有认真观察过,但说不出个理所然,感觉这也对,感觉那也对,”

得咧,这师兄不靠谱啊,就一半吊子水平,李恒顿时对他的话一句都不信了。

廖主编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朝前开出几百米说:“这样,过完年,等有时间,你找个借口带她出来,我领你们去见见我师傅,他应该能看出点门堂。”

“你师傅?”李恒问。

“对,我师傅,今年已经满了80,身体还健朗的很.,我每年都会去走动,去看看他老人家。”廖主编如是说。

李恒点点头:“成,等你有时间提前跟我说一声。”

其实他没把这话太放在心上,因为他也读过一些相书,在三峡的时候还替英语老师看过手相。

他一直觉得,麦穗的福缘应该比较厚,没老廖说得那么玄乎。

有了共同话题,两人就着手相面相交流了老半天,弄到后面,廖主编惊异不已:“你小小年纪,怎么连这种书也看?”

李恒张嘴就来:“从小爱看书,我老爸书房有什么就看什么,不挑的,反正把那1000多本都看了底透。”

廖主编服气。

回到复旦大学时天已全黑,比较晚了。

李恒打开门下车:“师兄,看样子快要下雨了,你慢点开。”

“好,知道,有事电话联系。”廖主编说。

李恒点头,站在路边目送面包车离去后,才转头往巷子里钻。

入冬了,巷子两边的人家都亮起了灯火,他一路不急不慢走着,还是第一次静下心来观赏庐山村的夜景。

电灯都不大亮,蜡黄蜡黄的,好似舍不得用电一样,最亮堂的还属巷子尽头的余老师家,灯泡瓦数明显比别个家大了一倍不止。

以前还没发觉,现在隔远看还挺有意思,小小一个电灯,背后却折射出一个家庭贫富现象。

按道理,能住进庐山村的教授,应该是不缺这几个钱的啊,不过想到每家都有一串串人口要养活,稍后又能理解了。

有孩子在哭,估计是被打了,但没有传出农村那样的泼妇骂声,到底是大家都要脸面,不好大声骂脏话,实在气不过熊孩子就直接开干。

24号小楼亮着灯,自从陈思雅住进来后,那个每天要在阁楼上打坐的假道士就不见了,反倒是陈姐每天早上喜欢在阳台上梳头发,前凸后翘,一天比一天明显。

27号小楼漆黑一片。

26号小楼还是黑灯瞎火。

李恒下意识抬起左手腕瞧眼手表,7:56时间尚早。

她们应该在图书馆看书。

这样思绪着,李恒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只是才上到二楼,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他就望着袋子里的灰色围巾犯起了难。

奶奶个熊的!在京城的时候,自己可是在宋妤面前夸过海口的啊,说戴她送的白色围巾上春晚。

而后面子衿在机场也给自己送了一块黑白格子围裙。

今天肖涵又来一块,还明确说春晚必须戴她的。

这咋整?别看他当面应承地响亮,其实心里压根没底好伐。

总不能一个脖子上同时戴三块围巾登台吧?

那样别说他自己尴尬,估计邓导演也不会让,实在是,实在是太他娘的雷人了!

三块围巾拼接?

也不行,长度太长,上吊还差不多。

每块围巾剪一点下来,重新拼接成一条新围巾?

念头一起,他又否定了,都是三女的心意,这样做会寒了她们的心,那还不如脖子上什么都不戴。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尽办法的时候,他看到了余老师出现在对面阁楼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小口小口品着。

李恒眼睛闪了闪,顿时有了主意。

当即不废话,立即从卧室找出宋妤的白色围巾和子衿的黑白格子围巾,加上肖涵的灰色围巾,拿着蹭蹭蹭地速度下楼。

拉开门栓,他大踏步蹿进巷子里,仰头朝二楼阳台喊:“老师,开下门。”

余淑恒居高临下看着他,看着他手里的三块围巾,喝口咖啡,脑袋慢慢悠悠转向了别处。

李恒眼皮跳跳,不死心再喊:“余老师,找你帮个忙。”

余淑恒没理会,进了客厅,没过多久,电灯pia地一声熄灭。25号小楼登时没入黑夜当中。

“我!”

晕!我哪里得罪你了?李恒叹口气,稍后瞅着手里的三块围巾没做声了。

算了,不求人,等考试完,自己去找人弄,如此想着,李恒返回了26号小楼,把围巾一放,然后也把灯一关,准备出门去图书馆找大部队,看书去。

只是才下到一楼,才打开院门,就见到余淑恒站在院门口,冷冷地,一身黑,一言不发。那杯热咖啡仍在她手里冒热气。

李恒骤然吓了一跳,右手情不自禁往额头上扫三下,不解问:“老师你这是?”

我喊你的时候,你是坨冰。

我不求你的时候,你又送上门来了?这是闹哪样嘛?

借着24号小楼照射过来的电灯光,余淑恒看着他,似笑非笑问:“是不是三块围巾,不知道戴哪块上春晚?”

厉害哪,这娘们也太聪明了,这就是他不愿意跟她对视的原因,总觉得被看透了一般,莫名有压力。

李恒没做声。

余淑恒左手端着咖啡,右手缓缓搅动勺子,猜测:“让我猜一猜,如今你事业正得意,能让你刚刚那么焦心的问题并不多,除了她们三个。

今天那块灰色毛巾是肖涵送的,还指名道姓让你戴着上春晚?对不对?”

李恒继续没吭声。

余淑恒不徐不疾品两口咖啡,稍后:“我有一个主意。”

李恒眼睛一亮,瞬间不再装高深,顺口问:“什么主意?”

余淑恒盯着他眼睛,打趣道:“戴老师送你那块,她们谁不服,可以来找我。”

闻言,李恒眼睛都快睁到额头上了:“你这是瞎主意,那还不如不戴。”

话到这,两人无言。

她继续喝咖啡,一点都不介意这话,好似没听到一样。

李恒看着她喝咖啡。

沉默半晌,余淑恒打断僵局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眼瞅着时间不早,又有求于人,李恒没卖关子:“老师,你有认识厉害的设计师没?帮我设计一件披风.”余淑恒插话,饶有意味地问:“披风由两块围巾组成?你脖子上戴一块?”

“一猜既中。”

李恒竖起大拇指,“也不能这么简单,要不然太过突兀,最好是上春晚的衣服以披风色彩和风格为基础设计,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上做到浑然一体.”

余淑恒捏着调羹,打断他的话:“小男生,你知道让一个设计师专门为你设计一套春晚服装,代价多大吗?”

李恒点头,厚脸皮道:“所以这种高难度的事情才敢麻烦老师你嘛,太简单的掉价。”

余淑恒听笑了,低头看着杯中咖啡:“我凭什么帮你?”

李恒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月的饭。”

余淑恒笑容更甚,玩味地说:“请大师级的设计师专门订做春晚服装,一年的饭钱都不够。”

李恒最后争取一下,“半个学期,不能再多了。”

余淑恒说:“一个学期。”

李恒考虑一番,咬牙道:“成交!”

余淑恒问:“脖子上你打算戴谁的?”

李恒摇头:“还没定,打算抽签。”

余淑恒今晚难得笑这么多次,感觉平素半年都没这么多笑容,越过他往26号小楼走去:“我帮你做签。”

回到二楼,余淑恒写了三张纸条,然后揉成团扔茶几上,示意他选。

眼神在左中右三个纸团上一一掠过,最后伸手拿了个离自己最近的。

见他要拆开,余淑恒问:“你希望里面是谁?”

李恒回答:“谁都可以。”

余淑恒优雅地靠在沙发上,“小弟弟,你要是不说真心话,衣服我不给你做了。”

李恒想了想,吐出一个名字:“肖涵。”

余淑恒错愕,以为他会说宋妤,“为什么?根据我收集的信息,你最爱宋妤才对。”

李恒给出理由:“她们三个都是我的心头肉,但这时段肖涵最难搞。”

余淑恒伸手,“理由符合你这渣男心态,挺有趣。给我,老师帮你打开。”

李恒:“.”

把纸条放她手心,李恒起身去泡茶。

余淑恒抬头问:“你就不怕我掉包?”

李恒头也不回:“你是我老师,我信你。”

余淑恒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无言。直到他泡一壶茶回来,才当着他的面打开。

低头望着纸条上的字,余淑恒把它放到茶几上:“天意如此。”

李恒心神一动,凑头一看,上面分明写着两个字:肖涵。

李恒愣了会,进到卧室把黑白格子围巾和白色围巾交给她:“麻烦老师了。”

余淑恒没做声,带着两块围巾直接离开了二楼,离开了26号小楼,茶也没喝。

大事搞定,尽管不是最完美的方案,但他也只能做到如此程度欸。

再次瞅眼时间,8:26麦穗她们应该快回来了,李恒歇了去图书馆的心思,喝半杯茶后,进入书房,开始复习接下来的科目。

晚上9点50左右,楼下传来声音,接着脚步声上楼,止步于客厅。

没过多会,麦穗轻手轻脚出现在书房门口,探半个脑袋进来查看里边的情况。

李恒道:“进来,我没在写作。”

听闻,麦穗把门打开一半,侧身走了进来,来到他身边,关心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恒抬头,“差不多2个小时的样子,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四目相视,麦穗良久说:“今天下午收到了宋妤的信。”

李恒问:“看过?”

“嗯,看了。”麦穗说。

李恒起身把书房窗帘拉上,三步两步靠近她,面面相对,过会问:“她怎么说?”

麦穗说:“还是和以前一样,说寒假会在邵市呆几天,然后回洞庭湖老家过年。”

听到此,李恒懂了,没再问。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空气显得十分静谧。某一刻,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发丝,安慰她。

但伸到一半,李恒记起了答应过她的事,又缓缓收了回来。

转身,他坐回椅子上,闭上眼睛说:“太阳穴有些胀,帮我揉揉。”

“好。”

刚才紧张无比的麦穗深吸口气,来到他椅子背后,双手按压住他的太阳穴,呈顺时针轻轻揉了起来。

“力度对吗?”她问。

李恒嗯一声。

她问:“你还没洗澡?”

“回来就在看书,还没。”他问:“怎么了?头皮很脏?”

“没有,很干净,只是.”她及时打住。

李恒睁开眼睛,后仰望向她。

麦穗想了想,从他衣领中抽出一根黝黑长发。

李恒发怔,稍后说:“马上放寒假,今天去了趟沪市医科大学。”

“嗯,我知道。”麦穗柔媚一笑,“恭喜你,肖涵这么漂亮都被你降服了。”

李恒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麦穗俏皮地眨眨眼,又眨眨眼,再眨眨眼,直到他嘴角露笑,才用右手遮住他眼睛,柔声说:

“我感觉你有些困,先眯一会,我帮你揉。”

“嗯好.”

接下来两人没再说话,他听话地眯上眼睛。

她很用心地按压太阳穴,帮他解乏。

无声无息中,李恒舒服地睡了过去。

见状,怕吵醒他,麦穗手指头的力度一点一点减少,一点一点减少,经过漫长的时间后,最终离开了他的太阳穴。

他很放松,睡得很死。

但在她眼里,他就算不着边幅也是如此的好看,一如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颗15年古井无波的心突然猛烈地、砰砰跳动了起来。

凝视着这张让自己悸动不已的面庞。此时此刻,极力压抑自己情感的麦穗好想说点儿什么,却害怕声音发颤,最后只能静静地望着他,依旧静静地。

就这样看着他,不知道过去多久…

当楼下再次传来叶宁和孙曼宁的说话声时,石化般的麦穗终于恢复知觉。

她先是拿床被褥盖在他身上,稍后退出书房,把门顺带合拢,但门没敢关死,怕空气不好,也怕关门声影响到他。

做完这一切,麦穗速度下楼,刚好在楼道拐角处碰到了上楼的周诗禾、叶宁和孙曼宁三女。

孙曼宁快手快脚问:“李恒呢?”

麦穗小声说:“在睡觉,我们下去吧。”

几女面面相觑,周诗禾率先返身下楼。

接着孙曼宁跟上。

最后是叶宁,她问:“李恒平时都是夜猫子,今天怎么睡这么早?”

麦穗说:“奔波一天,还喝了些酒,比较困。”

喝酒的事,他没提,但她闻到了淡淡的酒香味。

回到一楼,孙曼宁提议:“天天看书,天天看书,看累了,不看了,打牌不?”

“好啊,好啊,来!打牌,打升级。”叶宁附和。

见这俩吵王如此,麦穗和周诗禾自然没意见。

摸牌分边,结果麦穗和周诗禾一边。

叶宁和孙曼宁一边。

孙曼宁说:“先说好,谁要是一次性抓到4个王,就直接升2级,不用打。

我们打点钱,5分钱一级,不然没意思。”

三女同意。

第一把牌,孙曼宁气死了,“牌都抓一半了,怎么一个王都还没有?叶宁你快抢主啊。”

叶宁比她还急,“我也没抓到王。”

这时,周诗禾看看两女,浅笑着把手里的牌放下:“4个都在我这。”

“我丢!”

叶宁从手牌中一口气拖出2个拖拉机,“我这拖拉机无敌好吧,竟然被你废了,气死我了!”

麦穗洗牌:“诗禾,我们直接打5。”

孙曼宁撸起袖子,“才开局,怕什么?”

第二把牌,抓完,麦穗说:“诗禾,我没王,你帮我叫。”

迎着三女的眼神,周诗禾温婉一笑,放下牌:“4个王又在我这。”

“我靠!你不会作弊了吧?”叶宁忍不住爆粗口。

孙曼宁伸手敲好友一下,“你个猪脑子,洗牌的时候,诗禾都没碰牌。”

接下来全是周诗禾和麦穗的表演时间,两女轮着抓好牌。尤其是周诗禾,运气好到炸裂,两女一直升级,一路升到a。

而孙曼宁和叶宁还是原地不动,打3。

“不打了,不打了,今晚诗禾有点克我们俩,我们这两衰神到一边完全没乐趣可言。”孙曼宁气得把牌猛搓猛搓。

结完账,叶宁侧身问:“诗禾,你是不是打牌基本都在赢?”

周诗禾回忆说:“不打钱没有,打钱的话,大部分都在赢。”

“诗禾同志,你这是旺夫相啊。”楼梯中传来李恒的声音,他刚睡醒,并洗了个澡。

四女齐齐扭头看向他。

迎着她们的眼神,李恒停在原地,右手拍拍额头含糊说:“瞎说,我这是瞎说,今天跟一朋友聊了点面相手相,思维还没回过神。”

叶宁惊奇问:“李恒,你还会手相?”

李恒点头又摇头,“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籍而已,只能算懂点皮毛。”

叶宁快活伸手,“那你快来给我们看看。”

李恒坐过去,问:“看什么?”

叶宁脱口而出:“婚姻。”

李恒抓着她的手尖观察起来,临了说:“你将来会找个好老公,婚姻幸福。”

叶宁呵呵傻笑,把位置让给孙曼宁。

李恒看会,对孙曼宁说:“将来对你老公好点。”

孙曼宁挑眉:“你什么意思?”

李恒说:“你老公将来会是个耙耳朵,最听你话。”

听到这话,麦穗、周诗禾和叶宁三女忍俊不禁。

孙曼宁跟着笑:“耙耳朵就耙耳朵,总比找一个天天跟我干架的好。”

李恒问剩下的两女,“你们俩看不看?”

没等两女说话,叶宁已经抓过周诗禾的右手伸到他跟前,“看,为什么不看?她不看,我和叶宁不吃亏了嘛。”

周诗禾笑了笑,没反抗,由着李恒凑近观察。

等了半天,孙曼宁催促:“喂!李恒你不会是觉得诗禾的手好看,看傻眼了吧?你怎么不说话?”

“有一说一,诗禾同志这弹钢琴的手确实好看,不过手相更好看。”李恒感慨,终于有点明白廖主编为什么说周诗禾福缘最是深厚。

他对这一行不是特别懂,但根据书上的说法,周姑娘手相横看竖看都是上上之选。

李恒抬起头,“算了,她的手相太好,说出来怕你们嫉妒,我来看看麦穗的。”

说罢,他一把抓过麦穗的右手,全神贯注揣摩了起来。

见他又是半天没吱声,叶宁伸手碰碰他:“是不是大美女,你就装死?美其名曰看手相,其实是抓着人家的手不放?”

李恒嘀咕:“我刚才可没抓周姑娘的手,瞎咧咧。”

孙曼宁加入进来,“那麦穗手相到底如何?”

李恒又认真琢磨了会,尔后直起身子,“呃,太复杂了,我感觉根据书上的完全看不懂。”

“这么复杂?不会是你水平太差了吧?”叶宁质疑。

李恒没争辩,而是对麦穗说:“明年过完年早点出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眼神相接,麦穗说好,没问缘由,没问去哪?对他完全信任。

又闹腾会,李恒说:“不早了,快1点了,睡觉吧。”

一听时间,四女立马停止说话,纷纷起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李恒送到门口,“不是?你们4个都走了啊?”

孙曼宁笑嘻嘻问:“那你想留下谁?”

叶宁哼哼一声,阴阳怪气说:“肯定是诗禾和麦穗了,从刚才看手相就看出来了,长相不是大美女的,在他这里不受待见哇。”

李恒侧身:“来!叶宁,你今晚敢进来,我就敢留你。”

叶宁面一红,呸一句,笑骂一声流氓就跑去了27号小楼。

周诗禾和孙曼宁笑着跟了进去。

麦穗沉吟片刻,返回来问,“要不今晚我到这边睡?”

李恒伸懒腰往里走,“嗯喽,家里没个女人不行,没烟火味。”

望着他上楼梯的背影,麦穗娇柔一笑,两步踏进门,关门换鞋一气呵成,随后跟着上二楼。

另一边27号小楼,叶宁对关门的孙曼宁说:“穗穗还没回来,你怎么就关门了?”

孙曼宁撇撇嘴:“不会回来了,李恒用美男计迷住她啦。”

叶宁跃跃欲试:“什么美男计?我去试试。”

孙曼宁刺她,“就你这平板,躺床上他都不会摇一下拖拉机把手。”

叶宁抱胸,双眼喷火:“不比你好?”

孙曼宁神气说:“我b+,你最多a+,比我好?谁给你的狗胆?”

叶宁看向周诗禾。

孙曼宁怼她,“不要看了,诗禾虽然身子骨柔弱,但比你有本钱多了,我们四姐妹就你属于困难户。”

叶宁气得跺脚:“有本事你跟穗穗比身材!”

“屁!我傻啊!麦穗每个细胞每个眼神都勾人,不仅勾男人,还勾女人,我跟她比,我找虐吗?”

孙曼宁伸手捏她一把,大嚎一声“中央台!三粒胡豆!”,然后笑哈哈快速跑去二楼。

被揭短,叶宁吭哧吭哧追了出去。

周诗禾看得会心一笑,把几双杂乱无章的鞋子摆好,才起身往二楼走。

1月26号,早上7点过。

李恒就被麦穗准时叫醒了。

“李恒,起床,7点了,今天考试。”

“呼,好!”

李恒呼口气,发现自从没写作后,人就慢慢变懒了,这可不行啊,看来得弄个室内器材到家里锻炼身体才行。

今年的腊月格外冷,不是下雨就是刮风,搞起晨跑和打篮球都不得不中止。

吃过饭,5人一齐向管院教学楼走去。

路上还碰到了余老师。

这老师最近几天没在庐山村过夜,他猜测可能是回了家。

李恒小跑过去问:“老师,情况如何?”

余淑恒知晓他问的是什么,“昨晚看了设计初稿,黑白相间的风格和围巾挺搭,我感觉还不错。”

李恒听得高兴,“等考试完,带我去看看。”

余淑恒瞧他眼:“在东京,你得办出国护照。”

李恒惊讶,“这两天你没回家,而是去东京了?”

余淑恒颔首,瞄眼不远处的几女说:“小男生,机票钱你得给我报销。”

李恒苦瓜脸问:“多少?”

这时有几个老师喊她,余淑恒走了过去,把他直接丢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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