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福厚,牵手,亲密的关系(求订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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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恒听得直接傻眼。

上床?

我和你上毛线床啊。

再者,你一大学老师身份,真敢开这口?

但话又说回来,以田润娥同志之前的形态表现,绝对是说了很让人意外的话,要不然前后态度不会那么大改变。

他不死心,追问:“老师,你别闹,到底说了什么?”

余淑恒斜他眼,玩味说:“我说你沈心岳母娘给她的。”

李恒:“.”

越来越离谱了!

他道:“这不像老师你能说出口的话。”

余淑恒问:“小弟弟,你很了解我?”

李恒回答:“不敢说百分百,但十之六七还是有的。”

余淑恒微微一笑:“那恭喜你,我自己对自己都没这么了解。你这么努力去了解老师,你想干什么?”

李恒眼皮跳跳,“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很自恋,但老师你比我还过分。”

余淑恒看他眼,没做声,专心开车。

随着她恢复平日里的冰山模样,刚还热热闹闹的氛围瞬间降至零点,车内寂静无声,一个开车,一个欣赏外面的街景,谁也没再说话。

其实他也不用急,余老师这里问不出,等过段时间回老家了,老妈那里肯定有答案。

过去许久,余淑恒突然开口:“我派人给润文送机票了,你说她会不会北上?”

李恒琢磨着回答:“不会。”

余淑恒问:“理由?”

李恒道:“什么都没有辞职来得干脆。”

他后面还有一句话没说:不辞职,做什么都是徒然。

但余淑恒却听懂了。

“哦。”

她意味深长地哦一声,似笑非笑问:“假若她辞职,你会不会主动邀请她来沪市?”

李恒避开她的视线,没有给予任何回复。

回到家时,已经比较晚了。

此刻周诗禾正端坐在沙发上看书,十分投入。直到李恒跨过门槛走到近前,她才缓缓抬起头。

李恒把手里的饭盒在她面前晃了晃,“诗禾同志,吃过饭了没?”

周诗禾会心一笑,摇摇头。

李恒打量她一番,人家衣服都换了,头发也比中午时分柔顺了很多,不用说,肯定洗过澡。

这样思绪着,他道:“你等下,我去帮你热热饭菜。”

“好。”

周诗禾应声好,然后放下,跟着他进了厨房。

余淑恒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但面上毫无波澜,找出换洗衣物,进了洗漱间。

20分钟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此刻周诗禾正在吃饭,李恒在清理厨房,余淑恒一边用干发毛巾擦拭头发,一边开门。

“怎么是你?”

打开门,见到门外的娇娇,余淑恒这样发问。

“我算到你们今天彩排,龙鞭肯定在,我来看看龙鞭。”娇娇挑挑眉。

娇娇不是一个人来的,旁边还跟着那天去机场接机的另一个女人,徐素云。

余淑恒问:“素云,娇娇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徐素云笑说:“我是被硬拉来的,这段日子她一直在跟我吹嘘好大好大。”

余淑恒冷冷瞅眼娇娇:“这不是妓院,收起你的龙鞭和好大,再这样,下次不给你开门。”

娇娇探头,小声问:“咦,龙鞭在哪?”

徐素云掩嘴笑。

余淑恒冷个脸,抬起右手腕看看表:“厨房,去,给你2分钟。”

娇娇闹个脸红,“你这是小瞧我了,我好歹也是结过婚的人,他再厉害,2分钟也喂不饱我。”

见淑恒面色不对,徐素云拉了拉娇娇,“好了,等会淑恒生气直接把你轰走。”

娇娇皱皱鼻子:“我就没见过这么护着学生的老师。”

等李恒从厨房,余淑恒对他说:“李恒,你先去洗澡,等会来打牌。”

“哦,好。”

李恒应声,随后花了不到6分钟把澡洗完,出现在牌桌上。

他问:“打什么?打升级吗?”

徐素云说:“升级太慢了,打炸弹怎么样?”

余淑恒问:“打多少钱的?”

娇娇说:“太少没意思,2块钱的底吧,5炸封顶。”

谁抓到2级炸弹,其余3人给对方2块,3级炸弹给4块,以此类推。4个2算2级炸弹。”

解释一番,李恒听明白了,2副牌。

5张牌的炸弹是2级,6张牌的炸弹是3级,7张牌是4级,8张牌是5级。

李恒问娇娇:“按你的意思,抓到8个2,那不是6级?每个人给32元?”

娇娇说:“对,但8张牌的炸弹一般抓不到。”

规则说完,摸排分边,李恒徐素云一边,余淑恒和娇娇一边。

第一把,李恒抓完牌,有点郁闷,竟然就一个小小的炸弹,四个5,毛用都没有。

反倒是余老师起手4个2,还有一个6张q,赢麻了。

第一把打完,他输了22元。

本以为第二把手气会好点,没想到输的更多,输了26。

两把牌输掉一个月工资,李恒不信邪地抓第3把,运气稍稍好点,但还是输了,输8块。

徐素云问:“是不是打太大了?”

她是担心李恒作为一个学生,打这么大有点过分。

娇娇看向李恒,“要不小点?”

李恒摇头,“才几把啊,没事,咱继续。”

接着他朝刚洗漱完的周诗禾喊:“诗禾,你要不要玩?”

周诗禾摇头。

李恒拉张椅子到身边,“那你过来看会,一个人无聊。”

“好。”周诗禾擦下手,走了过来。

不知道是什么古怪?周姑娘一坐,他起手就是6个j,后面还抓了5个2,还没打,就已经赢了24块。

李恒问徐素云,“牌怎么样?”

徐素云说:“还可以。”

娇娇制止,“你们两个不许通气啊。”

不通气就不通气,这把打下来,炸弹直接封顶,他直接赢了54块。

娇娇对他嘟囔:“这把好大,你总体只输2块钱了。”

李恒笑道:“转运喽。”

他口里说着转运,是真的转运,抓下一个2,再抓牌还是一个2,一直抓一直有,等牌抓完,他手里6个2,还有6个 k,起手赢68。

见他在笑,徐素云问:“很好的牌?”

李恒放话:“随便打。”

随便打就随便打,一把打下来,又是5炸封顶,他赢了90块。

李恒收钱的时候,分2块给周诗禾,“来,见者有份。”

周诗禾笑着接过,问他们:“能不能加码?”

本就是娱乐,桌上4人怕她一个人无聊,自然没意见,然后周诗禾把2块钱放李恒右手边,押他赢。

这个晚上,李恒一直在赢,他在数钱的时候,周诗禾也在捡钱。

周姑娘挺有意思,把把押他赢,结果一整场下来,就押输2次。

凌晨闹钟一响,余淑恒放下牌,对几人说:“今天就到这吧,结账。”

娇娇数出24块放桌上,余淑恒同样24块。

徐素云是赢的一方,却只赢了4块钱,其余全是李恒和周诗禾的。

娇娇说:“我输了800多,淑恒你呢?”

余淑恒说:“我比你多。”

徐素云看了看,“李恒大炸弹太多,我跟着你们出了不少血,只赢了248。”

随后3女齐齐看向李恒和周诗禾,两人手边一迭好高的钱。

徐素云说:“有点怪,自从诗禾坐他旁边后,就一直赢,炸弹一直5个6个的抓,我这么多把牌才抓几次,他几乎把把有大炸弹。”

余淑恒和娇娇深以为然。

李恒笑得合不拢嘴,没去数赢了多少,怕招恨,把票子直接分了一小半给周姑娘。

周诗禾会心笑笑,也没数,接过钱打声招呼就起身离开了。

李恒站起身,“今晚赢了,下次我请客,咱们去全聚德。”

目送两人一前一后离去,娇娇压低声音问:“我感觉这两人默契十足,真没在偷偷搞地下情?”

余淑恒没回答,而是对娇娇说:“你收牌,你今晚牌技真烂。”

娇娇不情不愿:“是我牌技烂吗?分明是龙鞭把我迷晕了。”

还是那间房。

李恒走进去后,发现自己过去睡的沙发依然在,但旁边多了一张床。

他先是在沙发上坐了会,但没等到周诗禾进来。

难道是不好意思?又睡回了以前那房间?想了想,他起身出门,往对面的次卧行去。

抬手敲门:“诗禾同志,你睡了没?”

里面没回答,反倒是房门应声而开,门后站着的正是周诗禾。

隔门相看,李恒问:“今晚不过去睡?”

周诗禾温婉说:“我想试试这边。”

李恒关心问:“不怕?”

周诗禾犹豫一下,摇了摇头。

见状,李恒没再勉强,只是说:“我房门没反锁,你要是一个人害怕了就过来。我房里有两张床。”

“好。”周诗禾目送他转身离去,才悄然把房门关上。

她在门底下,抬头望了会门梁,静默良久,她收回视线,上了床。

由于时间比较晚了,李恒没再看书想事,一骨碌爬上床就睡着了。

但半夜的时候,他听到门口有声响,猛地睁开眼睛。

“是我。”黑夜中传来一个声音。

“你又做鬼梦了?”李恒问。

“没有。”周诗禾说。

李恒伸手拉开打,看向她。

迎着他的视线,周诗禾抿抿嘴,稍后解释:“我在床上躺了3个多小时,一直没睡着。”

李恒明悟:“还是有心理作用?”

周诗禾默默同他对视,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相视许久,李恒怕她窘迫,瞅眼手表道:“快4点了,明天我们10点要去赶飞机,你别杵着了,关上房门抓紧睡吧。”

周诗禾说好,把房门关上。

“要不要我熄灯?”李恒问。

“嗯。”周诗禾此时穿得是睡衣,外面简单披了一件外套遮光。

要是不熄灯,她不好意思脱去外套。

pia叽一声,电灯熄灭,房里一片漆黑。

细细碎碎一阵响动后,周诗禾也躺到了床上,没多久,她就听到了这熟悉的匀称呼吸声。

听着他的呼吸声,她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瞬间消失殆尽,跟着慢慢地进入梦乡。

一夜过去。

等李恒再次醒来时,外面天生已然大亮。

他下意识瞅瞅手表。

7:36时间卡得刚刚好,不早也不迟。

望眼里边床铺,没任何动静,周姑娘显然仍在熟睡。

目光不自觉在她那张美到窒息的脸上停留2秒,他随即站起身,轻手轻脚穿衣服下床,离开房间。

等到脚步声走远,周诗禾半睁开眼睛看了看他那张床,过一会,她翻个身子,继续睡觉。

外面客厅。

此时余淑恒刚买早餐回来,见他出来,遂问:“诗禾还没醒?”

“没有。”李恒把昨晚的情况简单说了说。

余淑恒听完,把早餐放茶几上,来到了左边次卧房间,抬头瞧着门梁问他:“梦会不会是真的?”

李恒讲:“难说。”

余淑恒财大气粗说:“过完年,我让人把这四合院处理掉,换新的。”

李恒伸个懒腰:“没必要啊,换新可以,卖掉多可惜。”

余淑恒问:“你觉得会升值?”

李恒讲:“那是必然的。任何经济上行的国家,衣食住行都会不同程度增值,何况还是文化底蕴这么深厚的四合院咧。”

余淑恒微笑,很满意他的眼光,“你上次说想买四合院?”

李恒说对。

余淑恒问:“想买哪里的?”

李恒道:“地段好一点的地方。”

余淑恒问:“要多少?”

李恒眼睛一亮,“老师你有门路?”

余淑恒说:“这两年出国的人多,是入手四合院的好时机。”

李恒讲:“原则上是多多益善,不过我资金有限,来个四五套吧。”

“可以,交给我。”说这话的余淑恒,彷佛在吃饭喝汤一样,没有情绪变动。

洗漱完,吃个早餐,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8点。

就在他打算进门喊周诗禾时,房门自动开了,这姑娘从里走了出来。

“睡得怎么样?”他问。

“还好。”

“那你快洗漱吧,吃完早餐我们出发。”

“嗯。”

周诗禾嗯一声,然后朝余淑恒喊一声:“老师。”

余淑恒笑着颔首,手里拿着三张机票最后确认一遍问:“诗禾,哈尔滨的天气你吃得消吗?”

周诗禾回答:“我以前去过。”

闻言,余淑恒和李恒互相看看,放心下来。

终究是没等到王润文,10点过,一行三人启程飞往哈尔滨。

空中飞行和地上转车,拢共花了4个多小时。

“呼!我想过哈尔滨会很冷,但没想到这么冷啊。”李恒浑身打个激灵,感觉哈口热气都会结冰,吓得赶紧收紧毛大衣,原地跺脚。

余淑恒指着前面的两层房子说:“今晚我们住这,先进去。”

见周诗禾反应还没自己大,李恒禁不住问:“你不觉得冷?”

周诗禾笑笑说:“有点冷,但还好。”

“欸,怪事,你们俩都没事,就我一个人冻成狗了,难道是我身体出问题了?”此刻,李恒开始自我怀疑。

两层房子在外边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砖房结构,木门,但进到里面,嚯!好暖和,李恒感觉一下子就活过来了。

把行李放下,他站在窗边问:“老师,你以前来过这里滑雪?”

余淑恒说:“来过很多次,这边的人都比较熟,你俩别担心。”

中午的菜极具东北特色,小鸡炖蘑菇和猪肉粉条,都是大盆装,赶了一天路的三人都比较饿,没怎么挑,反而吃得津津有味。

吃到中间,余淑恒问周诗禾:“诗禾,要不要教练?”

李恒插话问:“老师,你不亲自教我们?”

余淑恒说:“我担心诗禾身子骨弱,请一个专业的教练跟在身边安全些。”

周诗禾没拒绝:“好。”

就在李恒思索要不要也找个专业教练的时候,余淑恒问他:“你旱冰滑的那么好,应该会一点吧?”

李恒愣住:“老师你怎么知道的?”他今生就滑过两次旱冰,一次是京城和宋妤她们。

另一次是复旦大学联谊寝聚餐。

余淑恒只是笑,不做回答。

李恒如实讲:“滑旱冰确实还行,但旱冰和滑雪是两回事,我怕把握不准。”

余淑恒说:“我和教练一起教你们两个。”

闻言,李恒没再有异议。

余淑恒对滑雪很是在行。带着两人不一会儿就把滑雪板、杖、靴、各种固定器、滑雪蜡、滑雪装、盔形帽等整齐了。

等把两人武装好,余老师对两人说:“我去给诗禾找一个教练来,你们先去滑雪场看看别人怎么滑。”

两人同意,一起朝滑雪场走去。

“踩刹车!”

“我不会刹车!”

李恒和周诗禾才到滑雪场边缘,就见到了刺激的一幕,一男的猛喊踩刹车,女的大声呼叫“我不会刹车!”

“砰!”“砰!”

连着两声砰,女的不仅自己撞在护栏上,还连带撞飞了前方另一男的。

周边爆笑声一片!李恒看得牙酸:“这不得疼死?”

周诗禾没做声,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那边。

李恒问:“你还敢不敢?”

周诗禾环顾一圈四周,“来都来了,得试试。”

李恒问:“你以前玩过这么刺激的运动没?”

周诗禾摇头:“没有。”

见他望着自己,她补充一句:“从小家里就对我保护的比较好,不敢让我玩这类危险运动。”

李恒咂摸嘴,有点回过味来了,“所以你这次想冒险试试?寻找新鲜感?同时也算是迁就我和余老师?”

周诗禾会心一笑,恬静没做声。

李恒问:“来东北,是不是没告诉家里?”

周诗禾说:“没有。”

李恒无语,半晌道:“你看起来文文弱弱,没想到还有刚强的一面。”

周诗禾说:“我等会就到边上缓坡地带玩会,不会连累你的。”

李恒眼皮一掀:“瞧你这是什么话,大家一起来,自然一起玩,我陪你。”

周诗禾问:“你不和余老师一起?”

李恒道:“有点怕。”

周诗禾抬头看了看他侧脸,心里不由在想:他是怕余老师?还是怕滑雪?李恒忽地转头,盯着她眼睛问:“你在胡想什么?”

周诗禾不着痕迹挪开视线,温温笑:“什么都没想。”

李恒问:“真的?”

周诗禾嗯一声。

没多会余老师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比较高挑的女教练,两人有说有谈,看样子应该是老相识。

走到近前,余淑恒对周诗禾说:“诗禾,这是顾教练,以前教过我的。”

女教练问周诗禾:“以前接触过吗?”

周诗禾说没有。

女教练比较有信心:“那你等会听我的,我护你安全。”

周诗禾浅笑,点头。

在边上看了会女教练教周诗禾,李恒跟着学会不少东西,随后还自行试了试缓坡,感觉还行,没有想象中的弱鸡。

余淑恒一直跟在他身后教,大概半小时后,她说:“这地带你已经没问题了,我们换个陡一点的地方试试。”

李恒摸摸护膝,正有此意。

于是两人换道,往右边挪了挪。

余淑恒问:“要不要我带着你?”

李恒跃跃欲试,“不用,让我自己先试一遍。”

余淑恒微笑点头,看着他弯腰滑出去。

结果,原以为在新手村出师的某人,却在这一段滑道,硬是翻车了7次,人都摔麻了。

再一次爬起来,望着周边都在哈哈笑的男男女女,李恒不敢再逞强了,对跟过来的余老师说:“余老师,你带带我。”

余淑恒问:“你没摔到哪吧?”

李恒原地蹦跳两次,再一次把自己蹦翻,连滚带爬五六个圈后,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道:“老师,没事,你看我又爬起来了。”

余淑恒忍着笑,走过去伸手把他脸上的雪拍掉,“把手给我。”

李恒把右手交给她,在她耐心地教导下,两人手牵手一起朝前方滑去。

滑出200来米后,她问:“感觉怎么样?”

李恒兴奋喊:“刚才这下坡太刺激了,有大腿抱就是好。”

余淑恒眼角余光把他表情尽收眼底,嘴角情不自禁勾了勾,“先到这边多带你几次,等你会了,我们再换道。”

“成,听老师你的!”

李恒突然有点喜欢上这运动了,这才是爷们该来的地儿嘛。

这边的两人上道了,玩得不亦乐乎。

那边的周诗禾却糟糕的很,一个新手缓坡,尽管有专业教练教导,但她天生运动细胞缺乏,有点不争气,翻车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后,教练无奈说:“先歇会,蓄下体力。”

周诗禾有自知之明,没有强撑,坐在一边,远远看着牵手的两人在滑雪场放飞自我。

教练也跟着看了会李恒和余淑恒,说:“这男生比较有天赋。”

周诗禾目光停在李恒身上,有点小惊讶,没想到他不仅文的厉害,武的也行。

不过稍后想到他来自农村,从小就干农活,运动量比一般人要多得多,遂又释然了。

个把小时后,李恒和余淑恒都有点累了。

余老师松开他的手说:“我们先休息会,看看诗禾练习得怎么样了?”

李恒同意。

往回赶的路上,余淑恒对他说:“你进步挺快,等你技术再好点,我带你去更好的地方滑雪。”

李恒问:“去哪里?国内还是国外?”

“都可以。”前方的余淑恒回眸一笑,笑出万种风情。

接收到她的深邃眼神,李恒不动声色移开视线说:“出国的话,那还得再练练。”

见他眼神躲闪,余淑恒回过头,面上的笑容在阳光下如同绽放的桃花林一样,彷佛在说:落英缤纷,我和春天在树下等你。

等两人回到滑雪场边沿缓坡地带,周诗禾终于克服了心理障碍,能自行滑雪了,教练甚是欣慰。

余淑恒喝口温水,问教练:“诗禾怎么样?”

女教练说:“她就是缺少户外运动,胆子不大,和恐高一样,克服心理难关就好了。”

余淑恒看了一会滑雪中的周诗禾,稍后对旁边的李恒说:“老师去办点事,你陪会诗禾。”

李恒点头。

余老师走了,先是回了趟住处,稍后打电话到邵市。

“咚咚咚!”

“咚咚咚!”

等待许久,电话终于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性感的声音:“喂,哪位?”

“是我。”

“余淑恒?”

“按过去的称呼,你应该叫我淑恒。”

“呵呵!你人在东北?”王润文呵呵一笑。

余淑恒说:“确切地说,在哈尔滨,你真不来?”

王润文冷笑:“我来干什么?看你耍手段?”

余淑恒清雅一笑,不徐不疾地说:“润文,还别讲,他37度的手心,像热水袋一样暖和。”

王润文甩甩长发,从牙缝中吐出两个字:“下流!”

余淑恒微笑:“你着相了。滑雪场的新人都是这么带出来的。”

王润文嗤之以鼻。

余淑恒收敛神情,仰望天空说:“咱们是好姐妹,更是好闺蜜,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不来?”

王润文拒绝:“不来!”

余淑恒叹口气,良久苦口婆心道:“春晚过后,他就彻底一飞冲天了,没多少机会了,你懂我意思吗?”

王润文默然。

余淑恒沉思片刻,决定再刺激她一把:“黄昭仪,这名字你听过没有?”

王润文问:“唱京剧的那个?很有名气那个?”

余淑恒说:“看来你知道,她如今对李恒很痴迷,痴迷到连沪市戏剧学院的教授都辞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王润文翘起二郎腿:“不是30多了?”

余淑恒说:“别管年纪,前几天我在李恒京城家里看到一张合照.”

余淑恒把京城彩排和柜子上的合照一一讲了出来,临了问:“你有什么看法?”

王润文回答:“没什么看法,挂了!”

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声,余淑恒这次没有过往那样轻松,反而心情无比沉重。

另一边。

教练伸手指着右边,对周诗禾说:“这边缓坡已经表现很好了,可以换个地方试试。”

周诗禾顺着手指看过去,想了想,同意。

换到新地点,选了个人相对较少的滑道,周诗禾略微弯腰,深吸一口气就滑了出去。

这时旁边来了一个男教练,似乎和女教练非常熟悉,两人打着招呼。

李恒不放心周姑娘,陪同一起滑了出去。

开始很顺利,周诗禾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了很多,后来甚至还能冲旁边的李恒笑一下。

但是!

但是就这抬头笑一下,他娘的代价来了!只见她两只脚一前一后一个交互,“扑簌”一声,身子往前俯冲扑去.挨着的李恒吓了一跳,她这瘦弱的纸片身子滚下去还得了?他几乎没多想,立马斜穿过去,本能地张开双手抱住她!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在周边许多人的视线中,一男一女抱在一起,沿着斜坡往下翻滚,一直滚一直滚,像堆雪人一样滚出50多米,两人最终落到了一个小雪坑里,一动不动。

刚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周诗禾没有任何反应,等到她下意识要惊叫出声时,整个人已经被牢牢抱住、连翻带滚往下而去。

在翻滚过程中,她只感到后脑勺和侧脸被一只大手护住了,腰腹和心口位置也被一只大手紧紧箍着,还有嘴唇.原本没事的她,在翻滚到坑里的那一刹那,樱桃小嘴和他的双唇印在了一起,被动和他吻在了一起。

这猝不及防地一吻!接着随后周诗禾呆了。

李恒傻眼了。

此时依旧互相抱着,李恒在上,周诗禾在他身下,面面相对,不!是脸贴脸,闻着彼此的呼吸。

一时都有点懵!两人脑袋还在短路中,都没说话,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无声无息,世界彷佛静止。

在嘴唇碰撞的那一刹间,他整个人感觉被电流穿过一样,心里猛地突了一下。

如此片刻过后,李恒后知后觉,赶忙松开双手,松开她后脑勺,松开她心口和腰腹,双手悄悄抻着雪地,试图努力爬起来。

渐渐回过神的周诗禾没说话,纯净的黑白直直看着他,从下往上看着他,正对面看着他,眼里没有悲,没有喜,没有愤怒,也没有慌张。

要不是小巧的嘴儿微微嘟着,要不是她葱白的双手抠在雪地里,都很难发现她此刻有情绪变化。

距离实在太近,对方的呼吸都拍在自己面门上,李恒一开始还避开她的视线,但发现这姑娘不依不饶还在看着自己时,他也不躲闪了。

就那样抻着双手跟她对视。

半晌,李恒站起来,并把右手伸向了她。

他没说话,但意思不甚明了,刚才这一吻不是有意的,对不住了。

四目相视,周诗禾好似读懂了他的意思,到此,终于不再直勾勾看着他眼睛,而是眼帘下垂几分,把目光移到他伸出的那只大手上。

良久,她也缓缓伸出手,作为回应。

两人都知道,虽然刚才的动作过于亲密,过于尴尬,甚至已经超出了一些寻常的恋人,甚至女人三个最重要的部位一下子被他碰了俩,但他真的没有恶意。她清楚这点。

而且两人明白,经过一个多学期相处,经过一个多学期练习曲子、吃饭、做菜,偶尔还跟着麦穗一起,三人会在校园里散散步,两人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

尤其是来京城后,两人天天睡在一间屋,偶尔兴致好的时候还会在黑夜中聊天说生活,每次打牌都分在一边,那种共同快乐的朝夕相处,让两人之间的友谊更进一步,无形中培养了一种默契。

比如打牌的时候,李恒手牌要不起时,往往只要一个眼神,周诗禾就能清楚他的想法,然后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出牌?

是出单?出对?出拖拉机?还是出炸弹?或是让她自己接管牌桌等,不用刻意去说,两人默契十足,总能把牌面效果最大化。

总能用1+1大于2的方式玩转对手。

比如面对麦穗时,她从不说破,从来都是见势不对就会恰到好处给李恒和麦穗腾出空间等。

正是因为如此,考虑到接下来要共同彩排、共同住一间房、共同上春晚,考虑到接下来的大学时光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夹在麦穗中间没法逃避,周诗禾才伸出手作为回应。

当两只手握在一起的瞬间,彼此默默相视一眼,彼此给对方台阶下。

别看两人思想活动了很多,心头也经历了很多挣扎,其实都发生在短短的一分钟。

李恒把她拉起来,关心问:“没事吧?”

周诗禾声音有点弱,“没事。”

李恒要求:“你活动身子骨试一下,跳一跳,看看有没有哪里不适应?”

周诗禾按他说法,活动活动身子,跳了几下,末了说:“应该没事。”

李恒松了好大一口,右手拍拍额头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刚才真是把我吓死了!你这么瘦,要是出点问题,我会愧疚死。”

能不愧疚死吗?

毕竟人家寒假留下来是帮自己忙的,要是弄出骨折什么的伤害,不要周家人上门找麻烦,他自己都过意不去。

瞧他这幅样子,周诗禾故作轻松地眨下眼,随后认真说:“李恒,谢谢你!”

她这声谢谢十分温婉端庄,但诚意满满。

谢他在自己扑出去时及时保护她。

谢他在翻滚过程中把所有的重心放在自己身上,用双手护住她的脑袋和胸腹等要害部位。

还谢谢谢他的担忧。

她这声谢,就是希望让他不要有心里包袱。

李恒男子汉气概的大手一挥,“谢什么啊,咱们是朋友嘛。”

“嗯。”周诗禾温婉笑笑,然后转头看向三个急匆匆过来的身影。

由于疏忽,内心亏欠的女教练率先赶到,急急问:“你们俩没事吧?”

跟着男教练和余淑恒也到了,几乎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周诗禾娴静说:“不用担心,我身体没事,李恒把我保护的很好。”

李恒笑着原地蹦跳三下,用行动证明自己没事。

余淑恒也是刚刚来,才踏进滑雪场就看到了刚才惊险的一幕,吓得她把手里的东西都扔了,急匆匆赶过来。

为了以防万一,余老师亲自拉着两人左瞧瞧右瞧瞧,最后还把他们带到了医生那,直到医生细致检查一遍说没问题时,才真正落心。

在整个过程中,女教练一个劲在向周诗禾和余淑恒致歉。

余淑恒一开始冷个脸没吭声,很显然极其不满。

后来还是周诗禾打了圆场,才把此事化小。

回到住处半个小时后,滑雪场老板露面了,赔笑的同时,还送了一些补品。

余淑恒对老板和对教练态度完全不一样,没收礼品,只是说:“老范,帮我弄点野味过来,最近有点馋。”

“好办好办,这些都是小事,一句话要多少有多少。就是我的余大小姐叻,下次你要来滑雪,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要是再像今天这样出点意外,我把整个滑雪场卖了也赔不起哇。”

雪场老板30多岁的样子,比较胖,说话时脸颊肉一颤一颤的,极其喜感。

李恒根据两人的说话方式猜测,对方看样子也算是余淑恒半个圈里人。

余淑恒说:“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我们也要休息一下。”

“好嘞,那你们慢慢休息。”离开前,老范还特意多看了几眼李恒和周诗禾,暗暗揣摩这是哪两位大神?以前怎么没见过?等滑雪场老板一走,周诗禾同两人聊几句后,找出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余淑恒的目光悄然放在对方身上,直到浴室门关,才定定地看向李恒。

李恒被看得头皮发麻,“老师,怎么了?”

余淑恒饶有意味地问:“抱着这样的极品美人,舒服吗?”

李恒叹口气:“唉!老师,你这语气不对,我还以为你担心我。”

余淑恒说:“要担心也是担心被你压在下面的人。”

李恒嘴皮抽抽:“瞧你这话说的,在翻滚过程中,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余淑恒收回目光,盯着杯中冒出的袅袅热气,有些出神。

过了会,李恒问:“除了滑雪,这地方还有什么好玩的么?”

余淑恒被他打断思路,回过神望向窗外,“露营,雪地野餐。”

李恒听得直摇头,“我一南方人,哪受得了这个,还是等明天去滑雪吧。”

余淑恒说:“晚饭你来做,老师想吃火锅。”

“行,包你满意。”

想起一个学期的欠债饭,李恒倒也没耍赖,很是爽快地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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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后改。

今天已更10100字,明天继续。

另:李恒下本书写什么名著,大佬们有什么建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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