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和你比如何?新书(求订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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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场老板不仅送来了各种腊野味,还有一些新鲜的。

除此之外,还有家养猪肉和各类时兴蔬菜,配料更是一应俱全。

等到老范离去,李恒撸起袖子,开始做晚餐。

余淑恒没闲着,帮他打下手,帮他烧火。

李恒有点惊讶:“这里为什么还烧木柴?”

他的言下之意是,余老师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找一个烧柴火的房子?余淑恒明白他的想法:“冬天烧柴火暖和,有烟火气,我喜欢这种感觉。你们老家不是烧柴火?”

李恒回答:“我老家在雪峰山脉中段,最是不缺木材,所有日常都是烧柴,村里就一两家人烧煤。而且煤球也不经常烧,就冬天过夜或者熬中药时舍得用几个。”

他好奇问:“老师你会烧柴火么?”

余淑恒说:“烧过几次,会一点。”

闻言,李恒不放心,绕过灶台去查看。

结果不瞧还好,一瞧人都快晕了,下意识抢过她手里的铁钳,一边从灶里退木材出来,一边吐槽:“天呐!哪有你这样烧火的?哪有把灶膛挤满挤满的?书瞎读的吗,没点常识啊,都黑心了,没氧气燃烧啊。”

余淑恒瞧他眼,微微一笑,任由他唾沫星子喷到脸上来了,都坐着没动。

起码退出一半多木材,李恒才停手:“黑心火烟多,灰多,火力还差劲,有这样四块木头打底就行,后边根据我的需求多加,或少加些碎屑。”

余淑恒细致地观察他微表情,这个小男生喷人的样子还挺有味,长这么大,她很少被人数落。他却奚落过自己两回了,这是第二次。

张罗一阵,李恒把铁钳还给她,“老师,会了么?”

“现在知道喊我老师了,刚才可一点都不留面子。”余淑恒说。

李恒嘿嘿一笑假装没听到,回到灶台后面,准备晚餐。

连着炒两盘野味,余淑恒忽地问:“听说你们那边过年有蛋角?”

“有,你是听王老师说的吧。”李恒道。

余淑恒点头,“你会不会?”

“那个不难,就是费时间,要不我整一碗?干吃和烫火锅都挺好吃的。”李恒问。

余淑恒面露期待。

就在他剁猪肉碎准备包蛋角的时候,周诗禾从浴室出来了,手里全是洗过的衣服,把衣服晾好,她过来问:“李恒,需要我帮忙吗?”

李恒摆摆手:“你既然洗完澡了,那就离厨房远点儿,这是柴火灶,灰多,你没看到余老师都已经长胡子成猫咪了么?”

周诗禾朝余老师望去,下一秒轻笑出声。

余淑恒下意识摸摸脸蛋,“脸上很多锅灰?”

周诗禾笑着点头。

见余老师要起身去照镜子,李恒立马制止住:“诶诶,别跑啊,你跑了谁给我烧火?等做完饭再照,胡子越多越美。”

余淑恒被他用手摁了回去,看他眼,又看他眼,小洁癖硬是忍住了,没发作。

“小点火,包蛋角火大容易烧焦。”他吩咐。

余淑恒退一块木柴。

李恒道:“再小点。”

余淑恒又退一块木材。

李恒瞧着锅里急剧冒泡的少量油,吩咐道:“再小点。”

余淑恒把最后的柴退完。

但李恒还是觉着大了,“老师,再小一点。”

余淑恒抬起头:“灶膛没柴了。”

闻言,李恒跑过去探头瞧了瞧,随后拿起一把小铁锹,把红红的火炭退了2锹出来,并打趣道:

“老师,还好你是生在富贵家庭,要是搁农村,嚯!好家伙,这农活是一点都不会,嫁人都难啊。”

余淑恒盯着他侧脸,没做声。

厨房门口的周诗禾听到这话,看看他,又看看她,低头浅浅笑了一下,继续剥手中的大蒜。

退完红火炭,李恒才发现老师脸色像冰山一坨,冷得发颤,立即丢一个台阶过去:“当然了,像余老师这样貌美的,我们农村家庭不可能有。

要是你真出现,嘿!保证所有的家庭都会抢着要,什么都不用做,吃好喝好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听到“貌美”,余淑恒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陈子衿和肖涵的名字。

但严格意义上讲,陈子衿属于京城人,肖涵家里也没一个是农村户口,都算不上农村人。

晚餐相当丰盛,有牛肉火锅,有蛋角,还有野兔子和野鸡肉。

最后还有一碗白菜心。

李恒把最后一个菜心端桌上,问余淑恒,“老师,这菜心非常嫩,是不是外地来的?”

“应该是,这种天哈尔滨的菜基本冰冻了。”

余淑恒说着,问两人:“喝点酒?”

李恒问:“有什么酒?”

余淑恒说:“只有二锅头。”

李恒疑惑:“老师不是最爱喝红酒,怎么只带了二锅头?”

余淑恒说:“这二锅头都不是我的,是别人送的,不过这种天适合喝这个,来,把杯子拿过来,一人一杯。”

听闻,李恒和周诗禾都把杯子递过去。

喝着酒,吃着火锅,咬一口汁水饱满的油豆腐,余淑恒说:“其实我挺向往农家生活的,接地气。”

李恒道:“这简单哪,说服你家里,然后嫁一个农村小子,这小日子不就美滋滋来了。”

周诗禾古怪地瞄他眼,安静没出声。

余淑恒只是笑,同样没接话。

李恒接着讲:“其实向往归向往,要是真生活在农村,柴米油盐酱醋茶就够忙活一生了,哪还有诗和远方啊。老师我回头送你一本《围城》,你好好读读。”

余淑恒说:“我读过。”

李恒讲:“那你还向往?”

余淑恒认真说:“偶尔住一段时间应该不错。”

聊着天,这顿饭吃了个把小时,此时天色已然不早了,但白茫茫的雪地中偶尔能见到几个人影在嬉笑玩耍。

洗完澡,李恒凑过去挨着周诗禾坐下,关心问:“你今天话不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些累。”周诗禾说。

李恒问:“以前从没这么运动过?”

周诗禾回忆:“也不是没有,但高中后,就很少这样了。”

李恒道:“学习和练琴?”

周诗禾点头,“还喜欢看书。”

余老师此时在洗澡,李恒怕冷场,没话找话:“最喜欢哪本书?”

周诗禾看他眼,巧笑说:“《活着》。”

李恒眼皮一掀:“请周姑娘说人话。”

周诗禾会心一笑,“《百年孤独》和《白鲸》。”

李恒很是意外:“竟然是这两本世界名著,我还以为你喜欢《简爱》之类的书籍。”

周诗禾说:“《简爱》我翻阅过2遍,也比较喜欢。”

都爱看书,两人再次有了共同话题,接下来半小时他们一边烤着火,一边像老朋友一样絮叨着。偶尔眼神相接,几秒后又不着痕迹挪开。

期间,李恒还烤了一个糍粑,烤的鼓胀鼓胀,烤得两面焦黄,问她,“吃过炭烤的没?”

“没有,以前都是油煎和甜酒煮。”周诗禾说。

李恒掰一边给她:“我觉得糍粑就应该烤着吃,最有原始风味,你试试,要是吃得惯就吃,要是不好吃就还我。”

“好。”

周诗禾没客气,撕扯一块边角料放进嘴里,稍后说:“嗯,挺好吃。”

李恒笑道:“我就一吃货,吃货认证的东西,味道哪能差嘛。”

没一会,余老师出来了。

他问:“老师,怎么这么久?要不是听到你发出声响,我都好几次想敲门了。”

余淑恒坐到另一边:“好多灰,洗了两遍澡,衣服也洗了两遍。”

李恒看向她头发:“头发洗了几遍?”

周诗禾跟着望过去。

迎着两人的眼神,余淑恒清雅一笑,“也是两遍。”

李恒拿一个新的糍粑过来,用铁钳子夹着烤:“哎,我都不知道咋说咱们余老师了,算了算了,明天的饭菜我一个人做吧,看着你洗澡洗衣服都累。”

余淑恒笑了笑,看向窗外说:“又下大雪了。”

李恒早就注意到了,“可不是,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

余淑恒打趣:“这么久?你才18多点。”

李恒道:“我这是面嫩心老。”

这个晚上,三人一直烤火聊天,难得温馨场面,到凌晨1点过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一次睡炕,温热温热的,一点都不适应,要不是后面眼皮子打架了,估计能睁着眼睛到天亮。

次日。

等他起来时,两女已经洗漱好了,然后眼巴巴看着他做早餐。

李恒问周诗禾,“你今天还敢滑雪不?”

周诗禾说滑。

余淑恒说:“我帮你换了一个新教练,也是女的。”

周诗禾没拒绝。

上午三人在滑雪场待了2个多小时,李恒热血沸腾,一直和余老师待一块,挑战高难度的滑道。

中午休息一会,下午继续。

不过下午两人没去浪了,而是陪着周姑娘,带着她慢慢玩,一路欢欣笑语,也别有一番乐趣。

“把手给我,我带你挑战一下。”李恒对周诗禾说。

“嗯。”周诗禾把手给他,两人手牵着一边滑,一边对拍照的余老师摆手势。

李恒喊:“动作齐一点,齐一点,看我的。”

“好。”周诗禾学不来他搞怪,但为了不败兴,依旧模仿他的动作。

余淑恒滑雪技术最好,追着两人拍照绰绰有余。

后面换成了李恒,但他就没那么厉害了,凑合着能拍照,中间还摔翻好几次,有回还撞到了一位大叔。

大叔一把抓着手臂,玩笑说:“怎么?小伙子你是不是看上我女儿了,想以这种方式套近乎啊,来,正好,咱们一起吃晚餐。”

李恒连忙摆手,指着余淑恒和周诗禾方向:“叔,我是有对象的,你看,多漂亮啊。”

大叔看过去:“哪个是你对象?大的?还是小的?”

李恒脱口而出:“唉唉,叔你松手,大的小的都行。”

周边爆笑。

余淑恒:“.”

周诗禾:“.”

一连玩了两天,三人好不尽兴,但没办法,春晚第三次彩排马上开始,得赶回去。

“东西都收拾好了?”余老师问。

李恒和周诗禾各自检查一遍,确认没问题。

余老师把围巾围起,打开门:“那走吧。”

李恒看着周诗禾,“姑娘,你先,我殿后。”

周诗禾爽利笑一下,跟了出去。

转车,去机场,京城再次转车,三人前后花费了5个多小时才到家。

刚进家门,余淑恒就说:“我们先去吃饭,下午排练《故乡的原风景》。”

明天要彩排,三人自是没意见。

2月5号,李恒、余淑恒和周诗禾赶去央视演播大厅参加了第三次彩排。

彩排完后,李恒请冯巩、朱时茂和老赵等人喝了一次酒。

2月12日,这是春晚第4次彩排的日子。

在演播大厅中,他遇到了一个班上同学,柳月。

不过这妞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钢琴后面的周诗禾身上,并没有过来打招呼。这让他无形松了口气。

老实讲,他是真不太想和这妞打交道,对方脑回路总是那么清奇,总能说出让人意外的话。

下午3点过,彩排完毕,目送李恒、周诗禾和余淑恒三人离去,柳月到后台问黄昭仪:

“小姨,这么多次彩排,你们一直没说上话?”

黄昭仪嗯一声,对着镜子卸妆。

柳月替她急:“他像块木头不动,你就不能找机会主动一点么?”

黄昭仪说:“他身边不缺女人。”

想到周诗禾的惊人美貌,想到余老师的满分书香气质,柳月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哑口无言。

见外甥女罕见地没出言挑拨,黄昭仪说:“前阵子,我见到他另一个女人了。”

柳月问:“谁?北大的?还是人大的?”

黄昭仪说:“在哪读书我没去调查,但对方和李恒家人在一起,和他妈妈手挽着手,关系极其亲密。”

柳月嘴巴大张,比较惊讶:“这样?他真的敢脚踏两条船?我以前还只是猜测,没想到他竟然走到这一步了,一个在沪市又搂又抱,一个在京城已经和他家里人公开见面,呵呵!他比我想的还坏。”

黄昭仪透过镜子瞅眼外甥女,没接话。

柳月问:“对方漂亮吗?”

黄昭仪说:“漂亮。”

柳月问:“和小姨你比呢?”

黄昭仪回忆一番,斟酌道:“漂不漂亮,漂亮到何种程度?就像你们学校的小王一样,没有明确界限和高低之分,各人各有喜好,评判标准也不尽相同。

除非是遇到周诗禾那样的女人,才能做到统一审美。”

柳月今天一直在观察周诗禾,纵使嘴上不承认,但心里还是十分清楚那种女人对男人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继续追问:“和你比如何?”

黄昭仪笑了笑,“为什么一定要执着问?”

柳月说:“我只是好奇,那家伙连你都看不上,能让他入眼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难道一定要有肖涵那么漂亮?那么漂亮的生活中能见到几个?同龄人中,我长这么大才见到3个。”

“哦?”

黄昭仪哦一声,问:“第3个哪里见到的?”

柳月说:“暑假去西安大雁塔玩的时候,一个路人。”

黄昭仪点点头,外甥女一向心高气傲,能让她这么说的,那肯定十分惊艳:“对方叫陈子衿,到底多美,小姨没法具体讲,但就外形条件讲,应该和你们学校的小王差不多吧。”

柳月瘪瘪嘴,“和我差不多?那也确实够美的了!但李恒凭什么不正眼看你?”

黄昭仪卸妆的手滞了滞,一脸落寞:“小姨年纪太大了些,要是再年轻10岁,我可能还有机会。”

柳月不以为然:“你这是纯粹地爱他过头了,生有自卑心。照我看,是人就有弱点,他这么好色,你完全可以对症下药。你这身体都熟透了,有几个男人不眼馋?”

黄昭仪听得沉默,许久转移换题问:“你怎么来了京城?”

柳月说:“我要去美国一趟,大姑带我参观参观那边的大学,要是条件成熟的话,我可能会提前出国留学。正好妈妈来京城有点事,我就来看看你,跟你道个别。”

黄昭仪问:“明年出国?”

柳月说:“有这个想法。”

黄昭仪问:“今年过年不回来?”

“离过年还有几天,看情况再说了,不过大姑是想回来过年的。”柳月说。

黄昭仪收拾一番,起身说:“走,小姨带你去吃个饭。”

有点凑巧,第一次在彩排前在鲁菜馆遇到了李恒三人,这次换到全聚德,黄昭仪依旧遇到了李恒一行人。

不过今天除了李恒三人外,还有徐素云和娇娇作陪。

他上次打牌了赢了1000多,说好全聚德请客的,一个人承诺出去的事情必须应验才有信誉。

李恒前生在别人眼里有个好品德,那就是言而有信。所以朋友多多。门口相遇,娇娇率先看到黄昭仪,登时拿出相机高兴说:

“你们看,那是黄昭仪,我们一家人都非常喜欢她。素云,你帮我拍个照,我看能不能跟她合个影?”

圈子里的人都晓得娇娇爱戏剧,徐素云接过相机,跟着起身。

黄昭仪见娇娇来自李恒身边,自然没有拒绝,反而态度非常好,很配合地一连拍了3张照片。

徐素云也不遑多让,同样拍了一张合影,回来问余淑恒:

“淑恒,听我妈讲,你奶奶挺喜欢这位大青衣,每个月都要去戏院看演出,是不是真的?”

李恒和周诗禾同时看向余老师。

余淑恒风轻云淡说:“那是前几年,她老人家现在更痴迷黄梅戏。”

李恒:“.”

周诗禾:“.”

两人有点不太信余老师的话,但都没说破。

闻言,娇娇叹口气:“哎哟,本来我还想认识认识对方,邀请黄昭仪过来一起坐的,你这样讲,那就算了。”

今天就餐的人比较多,但好在余老师预定有包间,几人不用在外面大厅挤。

柳月看了几眼李恒、周诗禾和余老师,没过来打招呼。

李恒三人自然也不会主动过去问候,互相看一眼后,各自分开。

娇娇目标明确,进包厢就主动跟李恒坐一块,喝酒的时候更是放得开,不仅主动劝酒,有一次一杯酒不小心倒在了李恒大腿上,这女人慌忙拿块手绢去擦拭,无意间手指尖尖闪电般碰了某处。

娇娇脑海中登时闪过一个念头:好大一坨!余淑恒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当即对娇娇说:“李恒还是个学生,不能再喝酒了,我跟你换个位置。”

娇娇撇撇嘴,不想换,但看到余淑恒眼神越来越冷,最后不情不愿换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瞎子,都晓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周诗禾瞄眼李恒,又瞄眼娇娇和余老师,感觉这顿饭吃得真复杂。

徐素云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娇娇,然后以上卫生间的借口离开包间。

见状,娇娇心领神会地跟了出去。

外面走廊一角,徐素云严肃地质问娇娇:“娇娇,你刚才是疯了吗?你不知道你自己结婚了?”

娇娇没太当回事:“我又没想出轨。”

徐素云问:“你这杯酒是真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娇娇欲哭无泪:“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真是不小心。”

徐素云问:“那你的手怎么回事?伸那么长?你以为大家没看到?那周姑娘就在李恒左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娇娇说:“我刚才弯腰的时候,不是脚扭了一下么。”

徐素云问:“当真?”

娇娇说:“千真万确!”

徐素云瞧了好会娇娇,随后语重心长地说:“别个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你从小就有点色色的,遇到好看的男生都喜欢以开玩笑的理由摸一把人家脸,这李恒可不一样,你少动歪脑筋!”

娇娇说:“我真没有。”

徐素云说:“我不管你真没有?还是假没有,我给你提个醒,李恒说不定是淑恒在意的男人,你自己心里最好有个数。”

“啊?!!!”

娇娇惊愕出声:“哪看出来的?”

徐素云说:“哪看出来的?还用哪看出来?淑恒为这李恒破了多少规矩,你真不清楚?”

娇娇想起刚才好友看自己的眼神,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冷,不禁打个激灵:“这、这李恒不是她学生吗?怎么可能?她要独自私吞龙鞭?”

徐素云说:“几次相处下来,淑恒在表现上确实没有什么异样,但你见过哪对情侣去她家能同住一间房的?她们一家人最忌讳这个,说破坏风水。

可李恒和周诗禾同住一屋多少晚了?淑恒不仅没怪,还特意另搬一张红木床进去。”

娇娇说:“说不定是周诗禾不简单呢?”

徐素云点点头:“不否认周诗禾的身份。但你知道的,我和老范关系十分要好,前天他偷偷告诉我,在滑雪场,淑恒一直在手把手带李恒滑冰,教练都没请,这待遇有哪个男人享受过?你自己品。”

娇娇有些懵,脸上全是不敢置信,嘴上却说:“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带自己学生怎么了?”

徐素云道:“是不能说明什么,可你保持分寸没坏事。”

娇娇没再说话,回到包间后,顿时规矩了很多,虽然和李恒仍然有交流,但话题只局限在3天后的春晚。

饭后,娇娇回了自己家。

徐素云倒是没走,跟着三人回了余淑恒家。

逮着单独相处的机会,余淑恒问:“你跟娇娇说了什么?”

徐素云笑道:“她问我,你是不是打算独自私吞龙鞭?说你不够义气!”

余淑恒说:“别试探了,他有对象。”

徐素云收敛表情,“我知道他有对象,可你对他太好了,不是么?你从没对一个男人这么用心过。”

余淑恒说:“他是我闺蜜的学生,我答应照顾他。”

闻言,徐素云点点头,“他对象应该很不错吧?”

余淑恒不咸不淡嗯一声。

晚上7点过,有人送信来,一沓信。

余淑恒接过,翻阅一遍封面后,把其中4封交给了李恒。

其中一封交给了周诗禾。

李恒瞟一眼周诗禾手里的信封,发现是麦穗的笔迹。

他没当众拆,而是拿信去了房间。

4封信,分别来自:宋妤、子衿、肖涵和麦穗。

看着桌面摊开的信封,李恒思量:怎么这么巧?不来就不来?一来就全来了?目光扫了扫,他下意识最先拆开宋妤的信。

里面老样子一张信纸,三段内容:

第一段,说已经回了老家洞庭湖,她几个姑姑也全部拖家带口回来了,今年过年十分热闹。

第二段,奶奶问起了他。她把李恒上春晚的事跟家里人说了,大家都很期待他的表现。

在这里,她省略了一些话没说。

其实不止奶奶问她,宋家好几位长辈都专门问过她:是不是在和李恒处对象?但宋妤回答是:没有,只是好朋友。

其他长辈听了都面露遗憾,毕竟像李恒这样的大作家,谁不稀罕?只有知情的宋适和江悦暗暗松了口气。女儿说没有谈对象,那肯定没谈。

两口子信任女儿!信中第三段内容,宋妤说同麦穗见过面了,夸麦穗变得越来越漂亮。还和陈丽珺一起,三女去一中拜访了王老师和班主任王琦。

内容简短,李恒细细读了两遍,尤其是第三段,更是一字一字琢磨,结果没有任何收获。

也不知道宋妤和麦穗见面的过程是什么样?

不过能一起结伴拜访老师,想来情况没那么糟才是。

把宋妤的信收好,第二封信他拿了子衿的。

没有缘由,就是有点想她。

陈子衿的信比较厚,里面4张信纸。

根据字迹分析,有两张是二姐李兰的。

二姐说了四件事:第1件事,新家过火了,很多人来捧场,酒席办得风风光光,排场盖过十里八乡。

第2件事,陈子衿在老李家住了几晚,是田润娥特意挽留的。钟岚出人意料的没过来闹,让村里人大跌眼镜。

李兰在信里原话是:老弟,你得当心点。子衿嘴特别甜,比我还能说会道,把爸妈哄得找不着北。

你要是不想户口本一锤定音的话,最好找个机会带宋妤或者肖涵来见见老妈,发挥下她们的魅力。

看到这,李恒疑惑,二姐明目张胆背刺子衿,怎么两人的信还一起寄过来了?真是两只狐狸啊!第2件事,大爷爷一脉初四回家,已经收到了电报通知。

另外,二大爷最近总是胡言乱语,逢人就说要走了之类的话。但精神头十足,新家过火的时候喝了一斤多烧酒,大家都说不像个要死的样。

但我觉得他可能要死了,我前晚有做一个梦,梦到二大爷身穿白衣放入棺材。都说梦是相反的,我总感觉是真的,因为二大爷眼珠子蜡黄浑浊,单独相处时,有点瘆人。

看到这,李恒停顿一下,二姐是出了名的胆大包天,一个人敢走夜路去曾家坳,却莫名被二大爷的眼睛瘆到了?

喝口水,接着往下看。

李兰口里的第4件事是:昨天去镇上赶连场,肖涵和陈子衿碰到了一起,虽然隔着人群没聚头,但两女相互看着彼此,火药味十足。

老弟,二姐有预感,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打响,有机会的话,你先到外面留两个种再回来吧。这小镇不安全。

李恒无语,二姐真是越来越油条喽!随后他郁闷地想,子衿和肖涵终是避不过么?到这里,他认可二姐的猜测,这两女肯定会找机会见一次。

希望别太早,希望自己能及时赶回去。

二姐的信看完,他接着看子衿的。

子衿还是老样子,分享了家里的变化和镇上的感悟,字里行间都围绕着他,开口闭口没提遇到肖涵的事。

不知怎么的?看到此,李恒思绪纷飞,突然好想牵着子衿的手围绕整个上湾村走一走,没别的,不是炫耀,就是想这样干。

要论无私,世界上可能再也找不出比她对自己更纯粹的了诶。

倒不是说肖涵和宋妤对他的感情不纯,而是上辈子陈家那么打压两人,都没能分开她跟着自己的决心,别看她在自己面前总是笑吟吟的,其实背后躲起来哭过不少。

李恒就撞见过好几回。

但子衿耍赖不承认哭了,每每这时都是破涕为笑钻到他怀里,跟他甜言蜜语撒娇转移注意力。

看完这封信,李恒斜靠在沙发上,发了个把小时呆。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后悔的,后悔没去京城读大学,没去陪她。

可稍后一想到宋妤和肖涵,这丝后悔又慢慢消失。

去京城并不是最佳选择,有子衿在,没法深入和宋妤开展感情不说,还耽误了追求肖涵。

一个小时后,房门开了一条缝,周诗禾悄悄探头进来,见他在对着天花板发呆时,还特意仰头望了望天花板,结果什么异样都没找到。

沉吟片刻,周诗禾走了进来,轻声喊:“李恒。”

李恒回过神,瞧着她。

四目相视,周诗禾温婉说:“我煲了一锅海鲜粥,还炒了几个菜,一起吃点夜宵?余老师和徐姐都在等你。”

李恒下意识问:“几点了?”

周诗禾说:“9点多,你在房里快2个小时了。”

李恒怔了怔,想要起身,却发觉大腿有点麻,于是又坐回去,一边揉腿一边问:“麦穗给你的信?”

“对。”她说。

李恒思虑半晌问:“她给你写信的情形怎么样?”

周诗禾古怪地看他眼,“你们吵架了?”

问完,她就觉得这问题等于白问,以穗穗对眼前这人的深厚感情,不可能跟他吵架。

李恒摇头:“没有,我就是问问。”

对视一会,周诗禾说:“没有太大异样。要不我把信给你,你自己分析下?”

李恒赶忙摆摆手:“不用,我就随便一问,你别在意。”

见他这样,周诗禾问:“你担心她和肖涵碰面?”

李恒再次摇摇头。

周诗禾想了想,问:“你是不是在邵市还招惹了其她女生?”

李恒吓一跳,没想到她这么敏锐:“没有。”

周诗禾会心笑笑:“我先出去了,你来吃点夜宵。”

李恒回答:“好。”

海鲜粥里面有干贝、螃蟹和虾,非常鲜,余淑恒直夸好吃:“诗禾,这你跟谁学的?”

周诗禾说:“妈妈是羊城人,她教会我的。”

吃着海鲜,几人商议过年的事。

徐素云邀请三人去她家里一起过年。

但李恒、余淑恒和周诗禾商量一番,婉拒了。春晚要凌晨以后才能结束,人家过年哪能等三人那么久的?

吃过饭,徐素云走了,她家里人来接她。

送友好出门,把大门关上,余淑恒坐回原位问李恒:“你是不是在构思新书?”

李恒抬头:“老师怎么知道的?”

余淑恒说:“我看你这次带了不少书籍和文献资料过来,全是关于晚清帝制、北洋政府和民国时期的资料,是打算写一本这方面的书籍?”

李恒点点头:“有这想法。”

余淑恒问:“打算什么时候动笔?”

李恒说:“这两天可能就开始动笔了,计划先写个4万字,希望赶在2月份的《收获》杂志上发表。”

一向比较文静的周诗禾感到有些讶异,“写完《文化苦旅》,你不是说要歇息两到三个月的吗?怎么这么快?”

李恒咂摸嘴:“文化苦旅是12月中旬写完的,现在是2月中旬了,可不就是有两个月了么?”

周诗禾发怔,这才反应过来,在期末考试和春晚彩排中,时间过得好快。

听闻,余淑恒收敛表情,认真说:“有什么要准备的吗,老师可以帮你。”

李恒说:“这本书的最初灵感来源于赵菁阿姨书房文献资料,它涉及到关中地区的一些本土文化历史,然后我结合自己的一些想法才有了最终构架,不过我总感觉缺点什么。”

余淑恒问:“缺什么?”

李恒沉思一番,道:“我需要关中地区的一些县志,越多越好。嗯可以的话,最好是能去那里住一段时间。”

余淑恒表示:“县志好办,我可以让人给你弄一些来,过去居住的话,你确定?”

李恒道:“确定,最好是能住上半个月或一个月。”

余淑恒问:“你想哪天出发?”

李恒道:“初10老付结婚,元宵那天有联谊寝活动,过完元宵就可以随时走。”

余淑恒是一个干事果敢的人,当即拿起听筒说:“我先打电话让人给你弄一些县志来,有没有具体地方?”

李恒道:“赵菁阿姨书房中的资料涉及范围很广,不过我产生灵感的地方好像叫白鹿原,老师你帮我搜罗下这个地方以及周边地域的县志。”

余淑恒点头,拨号打起了电话。

周诗禾安静看着这一幕,第一次见证一个大作家写书的筹集过程,感觉有些新奇。

电话一连打了两个,一个是打,一个是接,过后余淑恒对他说:“最快明天晚上,最迟后天上午,县志就能送到你手里。”

李恒诚挚地说:“谢谢老师。”

余淑恒微微一笑,她见过闺蜜润文陪同他写作的影像,那时候还不觉得什么,而现在参与其中,感觉挺有意义。

她嘱咐:“白鹿原居住的地方,你交给我,你只管写作,其余的老师帮你安排好,不要分心。”

李恒应声好,很是高兴,暗暗感慨有大腿抱就是好哇!他说:“居住的地方不要太过特殊,以接地气为主。”

余淑恒颔首,记在心中。

晚上11点过,由于余老师有些困,三人谈话终止,各自回了房间。

目送老师进主卧,李恒对周诗禾:“我们也去房里吧。”

周诗禾说好,起身跟着他来到次卧。

把门关上,他问:“诗禾同志,你现在困不困?”

周诗禾摇了摇头,看着他。

李恒指指桌上的两封信,“还有两封信没看完。”

“嗯,你看吧。”

说着,周诗禾脱掉棉拖上床,拿过床头柜上的《简爱》翻阅起来。

刚翻开不久,她忽地从书后面露出半个脑袋,问:“这本书是余老师送你的?”

李恒明白她问的意思,因为扉页上写有“沈心”二字,书里有些片段还标记有感悟。

他点头:“对,半个月前老师送我的。”

周诗禾问:“你翻过没有?”

李恒伸个懒腰,含糊回答:“唔,诗禾同志,你这问题不上心啊。这半月我天天跟你在一块,睡在你眼皮底下,你说我翻过不啦?”

说完,他愣住了,偏头慢慢瞅向她。

两人的眼神一触而退,周诗禾小嘴儿微嘟,把脑袋缩回了后面,一时间藏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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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后改。

上章末,看了很多大佬们的下本书推荐,三月很感谢啦,很多大佬的推荐非常有用,不过一时写不过来,毕竟时间线长,后面慢慢写,感谢大佬们!

今天已更10200字,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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