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形垃圾(1 / 1)
当啷一声,格外刺耳。
“把她和这些东西,一起扔出去。”
“是,少主。”甲士应声,架起黎曼-丽,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向外走去。
苏俊转身,走出卧房。
青龙迎了上来,递上一块洁白的手帕。
苏俊接过,仔细地擦拭着刚才碰过步摇的手指,仿佛上面沾了什么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少主,苏天昊怎么处理?”
苏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将用过的手帕扔在地上,走向那个被他亲手判了死刑的家。
“苏家规矩,叛族者,废其四肢,割舌断筋。”
他的声音平静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
“执行。”
城郊破庙,蛛网蒙尘。
腐朽的横梁下,苏天昊的身体被粗大的铁链吊着,四肢无力地垂下,像一头待风干的牲畜。铁链深深勒进他的皮肉,每一下轻微地晃动,都引来一阵压抑的呻吟。
他身上的骚臭味,在阴冷潮湿的空气中发酵,与佛坛上的香灰霉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苏俊站在他对面,手里把玩着一根银簪。那簪子样式简单,顶端只嵌了一颗不起眼的珍珠,月光下,簪尖却泛着骇人的寒光。
“俊……俊哥……”苏天昊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讨好的颤音,“看在……看在爷爷的份上,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
“兄弟?”苏俊停下转动银簪的动作,抬眼看他。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话语里也没有温度,“苏家没有会尿裤子的兄弟。”
苏天昊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屈辱感让他暂时忘记了恐惧。“我……我那是一时糊涂!是黎曼丽那个贱人!是她勾引我,是她让我给白家传信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哦?”苏俊踱步上前,用银簪的钝头,轻轻挑开了苏天昊那条还留着湿痕的裤带。刺啦一声,本就松垮的裤子彻底滑落,堆在了脚踝处。
“啊!”苏天昊发出一声羞耻的尖叫,身体剧烈地扭动起来,带动着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别动。”苏俊的声音很轻,但那根在他胯间游走的银簪,却让他立刻僵住,不敢再动分毫。
冰冷的簪尖,像一条毒蛇的信子,在他的皮肤上滑动,所过之处,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说的这些,我没兴趣听。”苏俊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问!你问!我知道什么都告诉你!”苏天昊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回应,“白家的秘密!我知道白家一个天大的秘密!只要你放了我,我就……”
“你还记得韩漫吗?”
苏俊打断了他的话。
韩漫这个名字一出口,破庙里的空气都好似凝固了。
苏天昊脸上的谄媚和急切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揭穿了最深层罪恶的、纯粹的惊恐。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来是记得了。”苏俊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却比哭还难看。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清秀的脸。那张脸上,总是带着怯生生的、温暖的笑。可最后一次见她,那张脸上只剩下一个焦黑的,狰狞的烙印。
一个“奴”字。
烙铁是白家送的,执行的人,是苏天昊。
“她只是个丫鬟……一个下人……”苏天昊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苏俊重复着这四个字,手里的银簪猛地向上一顶。
噗嗤!
簪尖刺入皮肉,位置不深,却精准地落在一个让他痛不欲生的穴位上。
“啊——!”苏天昊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剧烈地弹动起来,胯下立刻有温热的液体流出,顺着大腿,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苏俊厌恶地后退一步,避开了那些污秽。
“奉谁的命?白瑾的?”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压抑的墨色风暴,“他让你烙了我的丫鬟,你就烙了。他让你出卖苏家,你就出卖了。”
“不……不是的……”苏天昊疼得涕泪横流,语无伦次,“是……是他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照做,他就要把……把我在外面养外室的事情告诉爷爷!我没办法!”
“外室?”苏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为了一个外室,你就能把为苏家挡过刀的丫鬟亲手毁容?”
“她不就是个下人吗!她有什么资格……”
话未说完,苏俊手腕一翻,银簪抽出,又闪电般刺入了另一个穴位。
这次的惨叫比刚才还要凄厉。
“下人?”苏俊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俯身,凑到苏天aho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她脸上的那块烙铁,今天,该还回来了。”
他的话音落下,手中的银簪不再是试探。
簪尖精准地找到了位于两阴交汇处的会阴穴。那里是人体至阴至弱之处,也是一个男人所有尊严的根源。
“不……不要……求你……啊啊啊啊!”
苏天昊的求饶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叫。他感觉到的不是痛,而是一种从根源处被彻底摧毁的、无法言喻的恐怖。一股冰冷的、毁灭性的气流,顺着簪尖,涌入他的四肢百骸。
他的惨叫声穿透了破庙的屋顶,惊得梁上倒挂的蝙蝠扑棱一阵骚乱,下雨般掉落下来。
青龙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对庙内的惨状充耳不闻,只是警惕地守着唯一的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那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和意义不明的呓语。
苏俊缓缓抽出那根已经完全没入的银簪,簪子上,沾着暗红色的血。
他没有擦,就那么拿着,转身走出了破庙。
“少主。”青龙递上一方干净的丝帕。
苏俊接过,将那根银簪仔细包好,贴身放入怀中。那是韩漫送他的第一件生辰礼物。
“扔到程府门口。”苏俊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漠。
“是。”
……
三日后。
天还未亮,程府的家丁打着哈欠拉开侧门,准备倾倒泔水,却被门口的东西绊了一个踉跄。
他低头一看,啊的一声尖叫,手里的泔水桶都吓掉了。
门口蜷缩着一个人,或者说,一具人形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