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暴怒的皇帝。让东厂处理太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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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鹤刚要开口继续解释,陆玄突然抬手一挥。

“出去。”

那冰冷的两个字,如同寒铁坠地,不容任何人置疑。

萧风鹤浑身一颤,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最后深深望了一眼那块世代守护的青石,眼中充满了悔恨与不甘。

退出禁地时,这位清风派的掌教死死攥紧拳头,连指甲都深深掐进掌心中。

他恨不得给自己两记耳光——若不是贪图太子许诺的江湖霸权,又怎么会将门派的数百年秘辛暴露在东厂面前?山风呜咽,仿佛也在嘲笑他的愚蠢。

萧风鹤佝偻着背,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他知道,从今日起,清风派最大的秘密,再也不属于清风派了。

陆玄头也不回的朝洞口方向拂袖一挥,刹那间,刺骨的寒意迅速席卷整个后山禁地。

咔、咔嚓……令人牙酸的冻结声接连响起。

地面青石寸寸结霜,岩壁上瞬间爬满晶莹剔透的冰纹。

最骇人的是山洞口处,厚重的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蔓延,转眼间便筑起一道数丈厚的冰墙。

晶莹的冰面折射着幽蓝寒光,将内外彻底隔绝成两个世界。

待漫天冰晶停止生长时,整座山洞已化作冰窟。

萧风鹤呆立原地,只能透过冰墙模糊的看到,那道蟒袍身影正负手立于青石前,衣袂无风自动。

直到最后一刻,雪色罡元快速漫过冰层表面,将透明的冰层彻底笼罩起来。

霎时间,整个洞口化作一面浑然天成的冰镜,再也窥不见内里分毫。

萧风鹤踉跄后退两步,喉间涌起一股腥甜。

冰面上倒映着他扭曲的面容,那些雪色罡元仍在冰层深处流动。

从此往后,这方传承几百年的洞天福地,再不是清风派能够触及的禁域了。

陆玄踏过冰面,在青石前三尺处站定。

石身上流转的道纹突然剧烈震颤,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可怕的存在。

“倒是意外之喜。”

他苍白如玉的右手缓缓按在石面上,指尖接触的刹那,整块青石突然发出阵阵嗡鸣。

系统光幕在虚空中展开,淡金色的数据流与青石的道韵交相辉映。

宿主:红尘仙陆玄(第四世)

境界:大宗师(圆满)功法:极寒掌12/9点数:21100检测到天地之力,请宿主确认,是否提取。

陆玄眼底的冰芒突然大盛,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提取。”

二字轻吐,青石上的道纹突然疯狂旋转起来,整个山洞开始剧烈震颤。

那些流淌了数千年,乃至上万年的天地灵韵,此刻正如百川归海般,向着陆玄那只苍白的手掌涌去.一炷香后。

陆玄收回手掌的刹那,那块亘古长存的青石,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石身上流转千年的道纹寸寸崩裂,原本晶莹剔透的石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来。

咔嚓……清脆的碎裂声响彻山洞。

整块青石突然化作万千光点,在刺骨的寒风中簌簌飘散。

陆玄负手而立,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系统面板上。

宿主:红尘仙陆玄(第四世)

境界:大宗师(圆满)功法:极寒掌12/9(可推演)

点数:91100涨了70000点系统点数!请确认,是否消耗75000点系统点数,推演极寒掌。

“推演!”

而这时,东厂十二太保才带着东厂的残部,狼狈不堪的爬上山门。

这些往日威风凛凛的厂卫,此刻个个衣衫褴褛,浑身是伤。

有人手臂扭曲成诡异的角度,有人拖着断腿艰难前行,更有人口鼻间不断溢出刺眼的鲜血。

他们就像一群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哪还有半点东厂精锐的模样?不过也难怪,被那毁天灭地的罡风卷下山崖,能捡回条命已属万幸。

粗略清点,至少有百余名东厂番子,永远留在了山下的乱石堆里,连具完整的尸首都找不回来。

曹二狠狠抹去脸上的血渍,他目光投向远处翻腾的云海,瞳孔不受控制的收缩着。

“该死的!”

这位东厂二档头暗骂一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若非他已达宗师之境,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催动护体罡气,十指如铁钩般扣进崖壁石缝。

这会儿怕是早就摔成肉泥,去阴曹地府跟阎王老子喝茶了。

想起方才那毁天灭地的罡风,曹二至今心有余悸。

他这条命,简直就是从鬼门关前硬抢回来的。

曹二强忍浑身剧痛,抬眼望向对面——清风派数百弟子已结成剑阵。

而萧风鹤正立于阵前,那双充血的眼睛里翻涌着滔天杀意。

“咳咳咳.…..”

曹二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余光扫过四周。

十二太保个个带伤,残存的番子们更是连站都站不稳。

最要命的是——义父人呢?“二哥.…..”身旁的曹七声音发颤:“义父该不会.…..”

“闭嘴!”

曹二低喝一声,他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紧绷时刻:“诸位大人若不嫌弃,不妨在此稍候。”

萧风鹤的声音突然从剑阵后方传来,语调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

这位方才还杀气冲天的掌教,突然展颜一笑,方才的杀气荡然无存。

他拂袖间,数十名清风派弟子已经捧着药匣鱼贯而出,竟然是要为东厂众人疗伤的架势。

东厂众人面面相觑,曹二紧绷的肩背,微不可察的松了松。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反而让他们确信——义父定然无恙,甚至可能正在某处注视着这一切。

否则以萧风鹤的性子,早该将他们碎尸万段了。

山风掠过演武场,卷起几片染血的竹叶。

双方人马看似和睦,实则是各自真气暗涌。

这片刻的平静下,一股股暗流正在无声的汇聚。

“萧掌教客气了。”曹二拱手还礼,却仍暗中运功戒备。

话未说完,整座清峰突然剧烈震颤。

众人骇然回首,只见后山禁地方向,一道雪色光柱冲天而起,将滚滚云海撕开巨大漩涡。

光柱中隐约可见蟒袍翻卷,而那道他们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凌空而立。

他周身缠绕着,比先前恐怖十倍的冰寒气息。

那道通天的雪色光柱骤然收缩,如同被无形之手拽回九霄。

众人还未从震撼中回神,远处山道上已现出一道蟒袍身影。

看似闲庭信步,实则缩地成寸。

陆玄的每一步落下,脚下三丈内的青石便覆上晶莹霜纹。

待第七步踏出时,他已无声立在东厂众人的面前,身后的残影都还没有完全消散。

“走。”单字如冰锥刺入众人耳膜,东厂十二太保浑身剧震。

宿主:红尘仙陆玄(第四世)

境界:陆地神仙(初入)

功法:极寒掌13/9点数:16100山风骤急,陆玄转身的刹那,整座清峰的云雾突然凝固,像是被某种力量影响了一样。

萧风鹤带着清风派众人跪伏在地,直到那袭蟒袍消失在三千石阶尽头下,才惊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这一次,他这个正道门派的脸面,算是完全丢尽了。

京城!

庆府书房内,沉水香在青铜炉中袅袅升腾。

庆太傅枯瘦的手指摩挲着青瓷茶盏,盏中的龙井茶水早已凉透。

他望着眼前这位身着常服的太子,眼底闪过一丝忧虑:“太子殿下,老臣侍奉三朝,见过太多心急的龙子凤孙了.…..”

窗外竹影婆娑,将太子阴晴不定的面容,切割得支离破碎。

这位年过而立的储君,突然攥紧拳头,指节发出“咔”的轻响:“老师!你不知道,我等得太久了。”

“父皇,他为什么还没……..”

“慎言!”

庆太傅手中茶盏重重顿在案上,惊起一缕香灰。

“太子殿下,我们在幕后操纵那些江湖门派的事情,已经打草惊蛇了。”

“若是让陛下知晓您假传口谕.…..”庆太傅突然压低声音。

“十年前,二皇子殿下是怎么被废的,太子殿下莫非是忘了?”

一阵穿堂风掠过,吹得案头上的书籍哗哗翻动,恰好停在某一页。

太子盯着书页上的“欲速则不达”五字,眼底怒火渐渐化作寒意。

“老师,此事不必再劝。”

“孤绝对不会放过东厂那些该死的东西。”

太子突然拂袖而起,腰间蟠龙玉佩撞在紫檀案角,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他眼底爬满血丝,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狰狞如恶鬼:“如果不是东厂这些狗东西,清函就不会离开孤。”

庆太傅瞳孔骤缩:“太子殿下!东厂是陛下手中的刀。”

说着,他颤巍巍跪倒在地,“您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和你父皇争斗吗?”

庆太傅说罢,太子突然癫狂大笑,笑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争斗?不.…..”他俯身抓起案上镇纸:“我只是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每当夜深人静,太子眼前总会浮现那噩梦般的画面。

鎏金殿内龙涎香缭绕,林清函一袭素纱宫装跪在御前。

轻薄的衣料根本遮不住什么,父皇那枯树般的手掌,顺着她裸露的肩头滑落时,她睫毛颤抖得可怜。

“儿臣.……告退。”

当时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朝服袖口滴在金砖上。

可父皇连眼皮都没抬,只顾着把玩怀中玉人腰间丝绦。

退出殿门那刻,他听见珠帘后传来玉簪坠地的脆响。

“凭、什、么.…..”

“啪!”

案上茶盏被捏得粉碎,瓷片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太子眼底泛起癫狂的血色,父皇凭什么要抢属于我的女人。

“太子殿下!您的手…..”庆太傅惊呼。

他恨自己的父皇,更将东厂与锦衣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若非东厂那些阉狗掘地三尺,找到自己精心藏匿的林清函,她又怎么会被押解入宫,沦为父皇的掌中玩物?

可恨的是那些锦衣卫。

口口声声能护卫一切,结果却连个人都看不住!

一定是锦衣卫中出了内鬼,暗中与东厂沆瀣一气。

“传令下去——凡诛杀陆玄者,孤以山河为誓。”

“裂土封疆,世袭罔替!”

深宫大殿内,鎏金香炉青烟袅袅。

沈万保单膝跪在冰冷的金砖上,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这位平日里躲在镇抚司的锦衣卫指挥使,此刻连抬眼直视龙颜的勇气都没有。

“朕的好太子.…..好皇儿,翅膀硬了。”

皇帝乾东祭摩挲着手中密折,声音阴冷得令人发颤:“为了个女人,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

“桀桀桀!”乾东祭突然爆发的狞笑,在大殿回荡。

他袖袍一挥,堆积在案上的奏折如雪片般纷飞散落。

这些全是锦衣卫暗中收集的太子罪证,其中甚至包含沈万保亲笔所写,记录自己参与其中的密报。

“他勾结锦衣卫,联络江湖势力对付东厂,朕尚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恕他无罪!”

乾东祭阴冷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手臂将怀中的林清函箍得更紧。

他粗糙的手指钳住美人光洁的下巴,强迫她仰起苍白的脸。

“可朕万万没想到——”

乾东祭突然暴怒,手上的力道加重,在林清函下颌留下刺目的红痕。

“他竟敢为了爱妃你,派死士入宫行刺朕!”

“朕给他的东西,才是属于他的,朕不给他的,他不能抢!”

沈万保跪伏在地,看见那些飘散的奏折中,里面有着太子派遣死士的详细记录。

没办法,太子殿下做的太过火了。

报复东厂尚在情理之中,可他竟敢派遣死士行刺当朝天子,更要赶尽杀绝东厂上下。

这般大逆不道之举,已然触及了沈万保的底线。

思虑再三,这位锦衣卫指挥使沈万保,终是狠下心来。

他不仅将太子谋逆之事和盘托出,就连先前自己协助太子对付东厂的种种勾当,也尽数写成了密折,呈报御前。

殿内明光璀璨,耀眼夺目的光芒,映照在沈万保决然的面容。

他知道,这一纸奏章递上去,便再没有回头路了。

“此事,锦衣卫不必插手。”

乾东祭的声音虽然极轻,但是却让沈万保浑身一颤。

他的大手,在林清函傲人的地方上,来回索取。

“太子就交给东厂处置。”

沈万保猛地抬头,这个命令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陛下这是要放弃太子了!

然而,更令他震惊的,是接下来的话:“待事了之后.……”

乾东祭疲惫的摆手:“朕已经累了,不想再看见东厂的人,你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沈万保的双眼瞳孔骤缩,连基本的礼数都忘记了维持。

陛下这是.…….要除掉东厂这个组织!不想看到东厂的人,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不就是只有一个地方吗?

那就是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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