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没实力就只会嫉妒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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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桌的年轻翻译探过头,她叫小周,早上主任介绍过时,眼睛亮亮的像只小鹿。

安敏刚点头,刘艳就挎着包从外面进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小周,走了。”

她瞥了安敏一眼,语气里带着股子不屑:“有些人怕是要在这儿啃资料当午饭呢。”

小周尴尬地笑了笑,对安敏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快步跟了上去。

安敏看着她们的背影,低头继续整理笔记。

没必要跟不相干的人置气,她来这儿是做事的,不是来争长短的。

正看得入神,安德烈突然推门进来,手里举着个保温杯,脸上带着急巴巴的表情。

“安敏同志,能帮我看看这个吗?说明书上写的稀释比例,我总觉得不对。”

安敏接过他递来的说明书,是份中文影印件,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

她对照着安德烈指的段落看了半天,忽然皱起眉:“这里翻译错了,不是 1:10,应该是 1:100。”

“我就说!”

“那群小子非说我看错了,还是安敏同志厉害!”

他说着就要往安敏跟前凑,又猛地想起什么,往后退了半步,挠着头嘿嘿笑。

“梁毅同志要是知道我总找你,会不会吃醋?”

安敏被他逗笑了,摇摇头:“他不会的,工作要紧。”

话虽如此,但安敏自己都不确定。

正说着,梁毅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军装,肩上还扛着工具箱,显然是从车间直接过来的。

“安德烈同志,欺负我媳妇呢?”

安德烈吓得一哆嗦,举着保温杯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安敏同志在帮我看说明书,她太厉害了!”

梁毅走过来,自然地揽住安敏的肩膀,目光落在她摊开的笔记本上,眼里瞬间漾起笑意:“看来我媳妇适应得不错。”

安敏仰头看他,阳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心里忽然就踏实了。

“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午饭。”

梁毅从工具箱里拿出个铝制饭盒,打开来,里面是两荤一素,还有个白胖胖的馒头。“王大姐说你早上没带饭,让我给你送来。”

安德烈在旁边看得直咂嘴:“安敏同志,你这待遇也太好了!我中午只能啃黑面包。”

梁毅挑眉:“谁让你没家属呢。”

安敏笑着推了他一把,接过饭盒:“你快去上班吧,别耽误事。”

梁毅捏了捏她的手,又跟安德烈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才转身离开。

安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低头扒了口饭,眼角的余光瞥见刘艳站在门口,脸色难看地盯着她手里的饭盒。

她没理会,继续吃饭。

菜是王大姐做的,红烧茄子炖得软烂,还有个炒鸡蛋,都是她爱吃的。

看来私底下,梁毅偷偷给了王大姐不少钱。

王大姐人真好,不仅替他们看孩子,还给他们做饭。

但是也不能老这么麻烦人,她得想想,能不能找个人来看。

下午的技术讨论会开得很顺利。

安敏坐在安德烈身边当翻译,苏联专家们语速飞快的俄语,夹杂着各种行业黑话。

不过,她都能精准地转换成中文,偶尔遇到生僻的机械术语,还能结合图纸给出更通俗的解释。

坐在对面的刘艳越听越坐不住,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划来划去,却没写下几个字。

轮到她翻译时,明显有些慌乱,好几次都要安敏在旁边悄悄提醒才能接下去。

散会时,主任特意拍了拍安敏的肩膀:“安敏同志,表现不错!”

安敏刚要谦虚两句,刘艳突然阴阳怪气地说:“是啊,安敏同志不光俄语好,记性也好,连别人提醒的话都记得那么清楚。”

安敏抬眼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刘姐过奖了,毕竟我学的是俄语专业,不像有些人,怕是把大学课本都还给老师了。”

这话戳中了刘艳的痛处,她当年是托关系进的翻译站,俄语底子本就薄弱,此刻被安敏噎得脸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安德烈在旁边听得直乐,用俄语跟安敏说:“你这战斗力,比梁毅同志还厉害。”

安敏没接话,收拾好文件往办公桌走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往后在翻译站的日子,怕是不会太清闲。

但她不怕。她低头看了看笔记本上自己写的字,一笔一划,透着股子认真劲儿。

晚上下班回去,安敏买了菜,在家做了炸茄盒,红烧肉,装了一半给王大姐送过去。

到王大姐家时,王大姐正在喂思安吃饭。

思安乖巧的很,守业已经吃饱睡着了。

王大姐家的两个小子正趴在思安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还喊着妹妹。

那模样,恨不得思安是他们的妹妹。

“王大姐。”

安敏敲敲门走进去。

王大姐回头见是她,手里的小勺子往思安嘴里送了半口粥,笑着往屋里让:“快进来,刚念叨你呢。”

安敏把食盒放在桌上,弯腰摸了摸思安的小脸蛋。

小姑娘嘴里含着粥,含糊不清地喊了声妈妈,小胳膊还朝她伸着。

旁边王大姐的二小子凑过来,指着食盒咽了咽口水:“安敏阿姨,这里面是不是炸茄盒?”

“小虎鼻子真灵。”

安敏掀开盒盖,金黄的茄盒冒着热气。

“给你们留的,等会儿让你妈热了吃。”

王大姐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接过安敏递来的碗:“你这孩子,总给我们带东西。”

她往安敏手里塞了个烤红薯。

“下午烧火时顺便烤的,甜得很。”

安敏捧着温热的红薯,看着思安被小虎逗得咯咯笑,心里软乎乎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王大姐,我想跟您商量件事。”

“你说。”

王大姐正给思安擦嘴角。

“我跟梁毅都忙,思安和守业总麻烦您……”

“我想着,能不能找个保姆?您看附近有合适的吗?”

王大姐愣了愣,随即摆手:“找啥保姆?我带着挺好的。思安跟我亲,守业也乖,不费事。”

“可您还有俩小子要带……”

“三个也是带,五个也是哄。”

王大姐笑得眼角堆起细纹,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有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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