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0章 召见西南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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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绝冷笑一声:

造反?他们如果真的造反的话还会乖乖的听从我的召唤来到帝都吗?

如果真想造反,等圣旨送过去的时候直接杀了传圣旨的官差,直接起义,杀到帝都来了。

“摆驾虢合殿,朕要大摆宴席,为他们接风洗尘!”

陈行绝大喝道。

虢合殿里头,灯火通明,这里是延请外臣和外邦使者之地,皇家宴会更是经常在这里举办。

陈行绝邀请钟太师和祭酒大人作陪,毕竟这两个都是朝中重臣,让他们来作陪的话也能够表明朝廷对西南王的重视。

没多久平仲贤和刘璋茂就到了。

他们直接进宫,没有卸甲。连配剑都在身边。

平仲贤看到虢合殿,顿时神情怔愣了一下,这么多年了,再一次回到这里应该有十年了吧?十年前,先帝还在世的时候,他来过这虢合殿参加了一次宴会。

那一次是庆功宴,为的就是表彰他们某个将军平定战乱。可是如今,物是人非,先帝已经驾崩,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也已经换了人了。

“王爷,乾皇让我们带兵器佩戴盔甲进宫,这是几个意思?”刘璋茂有点疑惑。

他虽然是都尉指挥使,但是常年在外头,对于宫中的事情和规矩也不太熟悉,此刻难免多问了一句。

平仲贤说:“这是鸿门宴啊。”

“啊?”刘璋茂一愣,没想到平仲贤会这么说。

他感觉曾经的太子殿下不会这么做的。

他是太子一手提拔,虽然太子现在变成了陛下,但是他从不否认太子会将矛头对准自己。

所以他对西南王的这个说法不同意。

但是他没说出来。

平仲贤说:“陛下让我们佩戴兵器盔甲进宫是没有把我们当外人啊,这是信任,可是,我们不能不警惕帝王的气量和魄力,所以乾皇对我们是宽容,我们自然也要主动卸甲,这是表明我们的态度。”

于是平仲贤二人将刀剑盔甲都卸了下来,这才走进了虢合殿。

“西南王,都尉指挥使大人到!”

伴随着这一声大喝,平仲贤和刘璋茂两人走入了虢合殿。

他们才刚刚走进去没有多久,忽然不到走了十步就有宫女捧着普通的常服走了过来,说:“王爷,刘大人,这是陛下为你们准备的舒适的衣裳,春日还是有些冷的,你们都穿上吧。”

两个人看着宫女手里的衣服,震惊不已,瞳孔地震,甚至有些忐忑不安。

如果刚才他们没有卸下兵器和甲轴就走了进来,迎接他们的,会不会是刀枪无眼呢?

换上了这样子丝绸制作的长袍。

可是两个人依然觉得后背都被寒意给浸湿了。

刘璋茂尤其的害怕,他说:“王爷,这不会是试探我们的下马威吧?”

平仲贤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应该是,我们虽然卸下了兵器和盔甲,可是我们没有放下戒备心,所以乾皇对我们依然有戒心,这一关我们算是过了,可是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你我要小心说话,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

“是,王爷!”

刘璋茂点头。

他看着面前的长长走廊,总有点往地狱深处走出的错觉,每一步,都感觉脚上有千金重。

他想起陛下以前对他们的仁慈。

之前陛下让他们回京,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不过是为了巩固手中的皇权,好敲打敲打他们罢了。

可是他们无法对陛下怨恨起来。

刘璋茂更是如此。

他当初在西南之地的时候郁郁不得志,被当地的贵族各种打压,过的很憋屈。

可是如今他却成为了统领西南四大军营的都尉指挥使,这是备受信任和器重,没有陛下的浩荡隆恩就没有他今天的成就。

王爷平仲贤也是如此。

平仲贤和门阀之间关系不清不楚,当初和先帝也有诸多的矛盾,先帝在世的时候就想收拾平仲贤,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陈行绝刚上位,就收拾了门阀世家,可是也没有对平仲贤做什么,无非也是顾及着兄弟之情。

如果不是私下铸造甲胄被人暴露出来,或许平仲贤一辈子安安稳稳做一个西南王过逍遥日子也不错。

陈行绝对他们已经够仁慈了。

但正是因为这样子,所以他们才会害怕,因为陈行绝他不但是有菩萨心肠,他还有修罗手段,你若是敬畏他顺着他,那你就可以见到他人善这一面;如果你若是不敬畏他不顺着他,那见到他的就是修罗一面。

他们才走十几步就感觉好像走了十几年一样,无比的漫长。终于,他们看到了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

那个人穿着黑色绣着金线色的龙袍,上面五爪金龙像是要腾飞,头戴皇冠,不怒自威,眉宇之间和当初的太子一模一样,可是气质却全然不同,好像换了个人。

那个人不再是当初那个温文尔雅悲天悯人的太子殿下了,而是杀伐果断气吞山河的帝王!

刘璋茂看着陈行绝,心情很复杂。

他想起了当初在西南之地的日子。那时候的陛下还只是小小侍郎,还没有登基,曾经去西南之地历练,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走进了内殿,看到了陈行绝,平仲贤和刘璋茂两人跪了下来:“臣西南王平仲贤;臣西南军营都督指挥使刘璋茂,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西南四大军营自从陈行绝去了西南之后就改为由一个总指挥来统领,副指挥使从旁协助。

陈行绝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来:“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快起来吧,朕让人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多谢陛下!”

两个人站了起来,看着陈行绝,心情很是复杂。

他们落座后,总感觉好像如坐针毡。

因为钟太师和祭酒大人项则怀一直盯着他们看,就好像他们脸上长了麻子似得。

这气氛一直都很怪异紧绷。

太师和祭酒大人两人眼神锐利,不怒自威,身上散发着一种长期身居高位所独有的气势,让人看着就有些害怕,他们这样看着平仲贤和刘璋茂,两人心里越发有些发慌。

陈行绝看到他们这样,不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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