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崇拜的偶像,其实是人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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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所有人都被崔莺莺这番颠覆三观的言论,给冲击得神魂颠倒、不知所措的时候。

刘启又缓缓地走到了舞台的中央。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

“各位,现在你们相信莺莺小姐是自愿的了吗?”

台下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是这一次,这寂静之中多了一丝绝望的味道。

“我知道,你们还是不信。”

“你们觉得莺莺小姐一定是被我用什么妖法给蛊惑了。”

“没关系,我今天就让你们输个心服口服。”刘启轻轻地拍了拍手。

只见高台的后方,缓缓地走上来了十几个人。

这十几个人一走上台,就让台下的孔融等人再次大惊失色。

因为这些人他们全都认识。

而且还是他们这个“清流”圈子里地位最高、名望最重的泰山北斗。

有前朝的帝师,有当世的大儒,有几代人都官至三公的顶级书香门第的家主。

这些人,随便一个跺跺脚,整个大沥王朝的士林都得抖三抖。

他们才是这个阶层真正的核心和灵魂。

可现在,这些在他们心目中如同神明一般的老前辈们。

却一个个都穿着最卑贱的囚服。

身上还带着沉重的枷锁。

他们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仙风道骨和傲然。

只有一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麻木和死寂。

仿佛他们的灵魂已经被彻底抽空了。

“刘启!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孔融指着台上的那些老前辈,声嘶力竭地质问道。

他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折磨。

才能让这些把风骨看得比命都重要的大人物们。

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没对他们做什么。”

刘启的笑容变得有些残忍。

“我只是把他们这些年做过的一些‘小事’,给查了一下而已。”

说完,他从旁边的一个侍女手中接过了一本厚厚的账本。

他随手翻开一页,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缓缓地念了起来。

“王普,前朝帝师,当世大儒。”

“以清廉自居,号称‘两袖清风’。”

“可在我查到的账本里,光是你在江南一带强占的民田就超过了三万亩。”

“被你逼得家破人亡、卖儿卖女的佃户超过五百户。”

“你最喜欢的一个癖好是收集十二三岁的幼女。”

“用她们的身体来炼制所谓的‘丹药’以求长生。”

“死在你手上的无辜少女,有名有姓的就有六十三个。”

刘启每念一句,那个叫王普的老者身体就剧烈地颤抖一下。

等刘启念完,他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已经彻底地扭曲变形。

台下的士人们也全都听傻了。

他们无法相信自己一直敬若神明的王普老先生。

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禽兽。

刘启又翻开了下一页。

“李寻,陇西李氏旁支,三代为官。”

“平日里最喜欢把‘仁义礼智信’挂在嘴边。”

“可你为了侵占你堂弟的家产,不惜买通杀手,将他全家三十余口一夜之间灭门。”

“连一个襁褓里的婴儿都没放过。”

“事后你还假惺惺地为他们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在葬礼上哭得比谁都伤心。”

“把所有人都给骗了过去,还有你,赵德,你……”

刘启就像一个最无情的判官。

一个一个地将台上那些“大儒”们的罪行公之于众。

强占民田,草菅人命,买官卖官,勾结外敌,甚至是聚众淫,乱。

那些罪行一桩桩一件件,听得台下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他们感觉自己不是在参加一场宴会。

而是在参观一个汇聚了全天下所有罪恶的百鬼夜行。

而这些“鬼”的扮演者,竟然就是他们平日里最尊敬、最崇拜的那些道德楷模。

这种强烈的认知上的撕裂和反差。

让他们的三观遭到了毁灭性的冲击。

他们感觉自己过去几十年所建立起来的整个世界观。

都在这一刻被刘启用最残忍、最血腥的方式给撕得粉碎。

当刘启念完最后一个人的罪行时。

台上的那十几个“大儒”已经全都瘫倒在地。

像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他们没有求饶也没有辩解。

很清楚,这些扎实到残酷的铁证,已经堵死了所有退路。

一切辩解在这里都没有意义,只能眼睁睁等着覆灭,甚至身败名裂,一生骂名。

到了这一步,结局早已注定,比死还更难以承受。

至于那些随他们一起来的士人清流,还有台下的太学生们,在此时竟无力自处。

一个个脸色煞白,就像失去了魂魄,所有关于正义的信仰都瞬间塌陷。

从他们眼里,看不出希望,只剩混乱和绝望,本能地逃避这个讽刺的现实。

甚至觉得,自己不过是被耍得团团转的傻子罢了。

那所谓绝不退让的“道统”,如今显得脆弱又可怜。

天真的执念,原来都成了圈套里的笑柄。

更荒谬的是,竟然为一场虚假的信仰付出了最宝贵的青春与热血。

站在队伍中的孔融,此刻只觉腿脚发软,全身几乎要被风吹倒一般。

他看一眼台上的那些昔日权威,如今形象尽毁,狼狈至极。

又无奈瞥过那些年轻学子,困在巨大幻灭和混乱的空壳里面。

心里憔悴,像是一下苍老了好多年,根本找不到能依靠的东西。

奋斗一生坚持的理想,这一刻变得无比可笑,只剩满腔的疲惫。

曾经自以为光明磊落的坚持,结果竟然变成了一个蛋疼至极的笑话。

“所以,到现在,你们还要说我是助纣为虐么?”

崔莺莺的声音不知哪儿传来的,空而远,像风一样没有形状。

全场却已经没有谁敢作声了。

话噎在嘴边,大家连与她争辩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沉默和慌乱。

她继续笑意淡淡问道,“这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嘴里讲道德,心底念私欲,真配你们舍命去保护?”

“你们所谓坚守的那个道统,到头来,就是这种藏污纳垢的烂摊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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