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改变国运，强化计划（1 / 1）
“全民技能强化计划？”
李主任那张始终保持着温和公式化笑容的脸，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皲裂。
他身后的两位京都同僚，更是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愕与荒谬。
如果这话是从任何一位龙国顶尖的科研泰斗，或是觉醒者体系研究的权威口中说出，他们或许还会坐下来，花上几个小时，开一场严肃的可行性研讨会。
但这话，却出自一个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年仅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口中。
这已经不是狂妄，这是……呓语。
“顾寻同学，你是不是……太累了？”
一位随行的研究员，忍不住小声提醒道。
“你的灵魂本源亏空严重，或许出现了一些认知上的幻觉，我们建议你……”
“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顾寻平静地打断了他，目光依旧锁定在李主任身上。
“李主任，乔队长，赵老，你们都是龙国真正的顶梁柱，应该明白，我们所面对的未来，光靠一两个所谓的SSS级天才是撑不起来的。”
“深渊之痕的事件，不是结束，只是一个开始。”
这句话，如同带着寒意的冰锥，刺入了在场所有高层的心脏。
他们想起了那份由乔恒和赵学真联名提交，被列为最高绝密的战况报告。
报告中详细描述了那足以毁灭世界的混沌能量，那恐怖的虚空生物，以及最后那神魔般的霜巨人王。
他们知道，顾寻说的是事实。
“一个人的强大，终究有其极限。”
顾寻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但一个国家的强大，一个文明的强大，却是没有上限的。而构成这份强大的基石，就是我们每一个觉醒者。”
“与其将希望寄托在我这一个不确定的个体身上，将我供奉起来，或是囚禁起来，不如将我变成一个火种，一个杠杆，去撬动整个龙国的未来！”
他的话，掷地有声。
乔恒那双鹰隼般的眼眸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他死死地盯着顾寻，声音因极度的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你说的优化和强化，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成功率有多少？代价是什么？”
这三个问题，精准，务实，直指核心。
“程度，因人而异，因技能而异。但保守估计，对绝大多数C级以下的标准化技能，实现百分之五到十五的综合效能提升，并非难事。”
顾寻给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呼吸都为之一滞的数字。
百分之五到十五！
这听起来不高，但如果乘以龙国数以百万计的觉醒者基数呢？如果将这份提升，应用到整建制的觉醒者军团上呢？
那将是一股足以颠覆世界军事格局的恐怖力量！
“至于成功率……”
顾寻微微一笑，“在我眼中，不存在失败。
因为我不是在进行未知的实验，我只是在进行精准的修正。
就像一名顶级的数学家，在批改一份小学生的算术题，答案，是唯一的。”
这比喻，狂得没边，却又偏偏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自信。
“代价……”顾寻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回自己身上，“代价就是我的精神和灵魂。
进行这种解析，对我来说消耗巨大。
所以，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需要最顶级的后勤保障，需要一个能够执行我所有指令的专业团队。”
“换句话说，李主任。”
顾寻看着那位脸色阴晴不定的中年男人，“您提出的保护性观察，我接受。但我不是作为犯人，而是作为总工程师。
你们给我一座永恒壁垒，我还龙国一个……全民超凡的时代！”
轰！！！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乔恒再也按捺不住，他猛地一拍大腿，转头看向李主任，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主任！我认为顾寻的提议，具备极高的战略价值！我请求，不！我以龙卫指挥使的身份，申请立刻成立专案组，以最高优先级，全力配合全民技能强化计划的推行！”
“我附议！”
赵学真也激动得满脸通红，他作为召唤师协会的会长，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足以改变我们龙国，乃至整个人类历史进程的伟大创举！
我们不能，也绝不可以，因为所谓的风险，而将这份天赐的国运，拒之门外！”
两位S级巅峰强者的联合施压，让李主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知道，他已经无法再用“风险控制”这种理由，来强行推行最初的“软禁”计划了。
顾寻抛出的这个筹码，太大了，大到足以让整个龙国高层为之疯狂。
“口说无凭。”
李主任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顾寻，你需要证明。给我们一个无法反驳的，能证明你所言非虚的证据。”
“当然。”顾寻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自己最熟悉，也最适合作为“实验对象”的人身上。
“赵老，恐怕要劳烦您一下了。”
“我？”赵学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爆发出狂喜与期待，“没问题！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能亲身体验这种神乎其技的“优化”，对于一个将毕生都奉献给召唤师体系研究的学者而言，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很简单。”顾寻说道，“请您，在这里，召唤出您最常用的，最得心应手的一只召唤兽。任何一只都可以。”
“好！”
赵学真没有丝毫犹豫，他深吸一口气，浑浊的老眼中精光一闪。
S级巅峰强者的法力波动，瞬间充斥了整个病房。
为了防止能量外泄，李主任身旁的一位同僚立刻挥手，一道无形的结界笼罩了整个空间。
“嗡……”
赵学真抬起手，掌心之中，一个无比繁复的，由数百个银色符文构成的立体召唤法阵，开始飞速旋转凝聚。
“出来吧，我的老伙计！风暴狮鹫！”
吼！！！
一声嘹亮的咆哮声中，法阵光芒大盛。
“不错的老伙计。”顾寻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然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安静地“感知”着。
但在顾寻自己的灵魂之海中，他那双沉寂的异色眼眸，却在这一刻，悄然睁开！
左眼金光流转，洞悉万物本源；右眼死寂如渊，看透一切终结。
在他的“神之视界”下，眼前那威武的风暴狮鹫，不再是血肉之躯。它变成了一团由无数法则线条和能量节点构成的、无比精密的“能量构装体”。
而连接着赵学真与风暴狮鹫之间的那道“契约”，则是一座由精神力与法力构筑的，复杂到极致的“能量桥梁”。
在这座桥梁之上，赵学真体内的法力，正按照一种特定的“技能模型”，源源不断地输送给风暴狮鹫，维持着它的存在，并随时准备响应施法者的命令，释放技能。
这个“技能模型”，就是赵学真这位S级巅峰强者，耗费数十年心血，千锤百炼而成的，独属于他的S级召唤术。
在任何其他觉醒者眼中，这套模型，已经近乎完美。
但在顾寻的眼中……却依旧是漏洞百出。
“赵老。”
仅仅过了不到十秒钟，顾寻便再次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的瞳孔深处，仿佛有星辰幻灭。
“您的这套召唤模型，核心框架非常稳固，不愧是S级巅峰的手笔。但是，在三个细节上，存在着可以优化的空间。”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连李主任都不例外。
“第一。”
顾寻伸出一根手指。
“在您的法力流经精神海，注入契约桥梁的起始阶段，您习惯性地使用了一个螺旋增压的法力技巧，试图提升能量的凝聚度，对吗？”
赵学真瞳孔一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没错，这是我多年前研究出的技巧，可以有效减少召唤时百分之三的能量损耗。”
“方向是对的，但方式错了。”
顾寻毫不客气地指出。
“您的精神力属性偏向厚重与稳定，而风暴狮鹫的能量属性偏向轻盈与迅捷。
用厚重的精神力去强行搓一个高速螺旋，就像用磨盘去打水漂，不仅事倍功半，反而会在能量属性转化的瞬间，产生一个微不可查的法则抵触，这个抵触，会让您的实际蓝耗，反而凭空增加了百分之一。”
赵学真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他一直以为，那是两种能量属性完美融合的体现！
“你应该放弃螺旋增压。”
顾寻继续说道。
“改为脉冲式注入。
以零点三秒为间隔，进行三次阶梯式的能量推送。
这样，既能保证能量的稳定性，又能完美契合风暴狮鹫的能量频率，让它的出场速度，至少提升零点五秒。”
“第二。”
顾寻又伸出一根手指。
“维持狮鹫存在的能量回路中，您设置了三百二十七个能量节点，其中，位于它左翼根部的第三十七号节点，是多余的。
它的存在，是为了平衡右翼那个用来释放风刃乱舞的核心节点，但实际上，这个平衡完全可以用它旁边的第四十一号节点分摊百分之七的能量负荷来替代。
撤掉这个节点，不仅不会影响平衡，反而能让你对狮鹫左翼的操控，变得更加灵敏。”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顾寻的语气变得无比严肃。
“您与它的灵魂链接，太浅了。
您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强大的工具，一个可靠的伙伴，却从未试过去真正理解它，成为它。”
“尝试着，在召唤它的瞬间，将你的一丝灵魂本源，主动融入它的兽魂之中。
不要怕被反噬，去感受它的骄傲，它的愤怒，它的每一次心跳，每一次振翅。”
“告诉它，你们不是主与仆，你们是……一体同生！”
顾寻一口气说完，整个病房，已是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说前两条还属于“技术优化”的范畴，那这第三条，就已经涉及到了“哲学”和“世界观”的层面！
赵学真浑身剧震，他呆呆地看着自己身旁那头威风凛凛的风暴狮鹫。
一体同生？
他召唤了一辈子魔兽，战斗了一辈子，却从未想过，还能这样做？
“赵老……”乔恒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催促。
“试一下！”
赵学真深吸一口气，他看了一眼顾寻，那眼神中充满了震撼、感激与信任。
他挥手散去了眼前的风暴狮鹫，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他完全按照顾寻所说的“修正方案”，重新构筑自己的召唤模型。
放弃“螺旋增压”，改为“脉冲式注入”！
撤销第三十七号能量节点！
更重要的，是在法阵成型的瞬间，他第一次，主动地，将自己那强大的S级巅峰的灵魂本源，分出了一丝，毫不设防地，探入了那道虚无的契约之中！
“吼！！！！”
一声比刚才嘹亮、高亢十倍的咆哮，猛然炸响！
这一次，召唤法阵的光芒不再是单纯的银色，而是带上了一丝淡淡的金色！那是赵学真灵魂本源的颜色！
光芒散去，一头全新的风暴狮鹫，出现在众人面前！
它的体型比刚才庞大了近乎一圈，翼展直接撑满了整个病房！羽毛的色泽更加鲜亮，甚至隐隐有金属的光泽在流转！
最惊人的，是它的眼神！
不再是单纯的魔兽的智慧与凶性，而是多了一丝……与赵学真如出一辙的，属于人类的沉稳与睿智！
“我的天……”
一名研究员失声惊呼，“能量等级……比刚才提升了至少百分之十二！这……这是诱发了良性变异！”
赵学真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这头狮鹫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血脉相连般的奇妙链接。
甚至不需要下达指令，就能清晰地感知到狮鹫的每一个念头，而狮鹫，也仿佛成了他身体的延伸，心意所动，即为狮鹫所动！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召唤术，这是……人兽合一！
“现在，您再试试它的消耗。”顾寻的声音悠悠响起。
赵学真下意识地感应了一下自己体内的法力，下一秒，他那张老脸，彻底被狂喜所淹没。
“消耗……消耗比我之前最完美的状态，还要再降低百分之五！”
事实，胜于雄辩。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李主任在内，看向顾寻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不再是看待一个“天才”或“研究对象”的眼神。
那是看待一个活着的“神迹”，一个能凭一己之力，撬动整个国运的……战略级国宝！
李主任缓缓站起身，他对着顾寻，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收回我之前所有的提议。”
他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郑重与诚恳。
“顾寻，从现在开始，永恒壁垒基地，将无条件为你服务！你需要什么，我们就给你什么！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