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凤凰阿尼马格斯(求订阅)(1 / 1)
纽特看着这颗生命力如此旺盛的凤凰蛋,还是有点可惜,想最后劝一劝卡尔文。
“纽特,如果这颗凤凰蛋是你的,但是现在蒂娜生病了,需要吃了这颗蛋才能治好,你怎么选?”卡尔文反问道。
纽特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垂下头承认道:“那看她是要吃水煮的还是油煎的。”
“这就是我最后的选择,纽特,”卡尔文将凤凰蛋推到纽特面前,“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既不用水煮也不用油煎,只要把它的营养物质,分给芭布林教授一些,就可以了。我们会保证它活下来的,是不是?”
纽特看着近在咫尺的凤凰蛋,已经生不出半点据为己有的勇气:“是的,卡尔文,我们是最顶尖的神奇动物学家。”
卡尔文点点头,拿出保存着芭布林教授的魔法画,带着纽特和凤凰蛋走了进去。
蓝天,白云,碧湖,和远处的雪山,让纽特感到舒适,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自然的气息。
“我听说,这是你为自己准备的退休场所,卡尔文?”纽特问道。
卡尔文点点头,没有多说,带着纽特走进了松林旁的小屋,来到芭丝茜达暂时沉睡的房间里。
“梅林的胡子,芭布林教授的血脉诅咒是已经爆发了吗?”纽特看着躺在床上的一尊石像,惊恐地问道。
“当然不是,芭布林的血脉诅咒爆发得很快,我用未成年蛇怪将她石化,以免诅咒彻底杀死她。”卡尔文拿出一瓶魔药,解除了她的石化。
“卡尔文,”躺在床上的芭丝茜达睁开了双眼,虚弱地说道,“还有纽特,你也来了。”
“你少说点话,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卡尔文将芭丝茜达扶起来,坐在床上,“接下来你要听我指挥,植入凤凰血脉不能出半点差错。”
芭丝茜达无力地点点头。
“脱离石化状态后,我们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纽特。”卡尔文拿出装着凤凰蛋的玻璃盒子,更换盒子顶部的盖子。
这块盖子上刻画着玄奥的魔文,纽特看得头晕目眩,但是他注意凤凰蛋内部所有的营养物质突然进入极为活跃的状态。
“凤凰蛋也只有两个小时了,卡尔文,两个小时后就会孵化出小凤凰。”纽特严肃地说道。
卡尔文深吸一口气,魔杖点在盒子上,随后用力一拉,一道金红色的丝带逐渐蔓延出来,跟随着卡尔文的魔杖缓缓地移动,直到与芭布林左臂上的一条血管连在一起。
纽特看了眼盒子,凤凰蛋内的营养物质正不断渗出蛋壳,汇聚成那条丝带,向芭布林教授体内移动。
“斯卡曼德先生,营养物质的分配,就交给你了,你觉得分给芭布林的营养物质够多的时候,我就会断掉她们之间的连接。”卡尔文将芭布林的生死交到了纽特手中。
说完,卡尔文的双手伸出几缕魔法丝线,钻进芭丝茜达的体内。他要操控进入体内的凤凰血脉,让它和芭丝茜达彻底结合。
细密的金色脉络在特制的炼金玻璃盒内疯狂舞动,如同熔金流淌的血管网络。那条从蛋壳延伸而出、由凤凰本源精华凝成的金红色丝带,正源源不断地流入芭丝茜达·芭布林左臂被魔法精准刺开的细小血管入口。整个过程无声却惊心动魄,流光溢彩的凤凰精粹与她苍白皮肤下微弱的生命迹象形成残酷的对比。
纽特·斯卡曼德全神贯注,苍老的眼眸紧盯着玻璃盒内的核心景象。蛋内那轮瑰丽的“小太阳”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减光芒,磅礴的生命力不再像之前那般喷薄欲出,金红色的光芒在流动中趋于暗沉,像被强行抽走了活力的恒星。他粗糙的手掌用力撑在桌沿,指节捏得发白,神经紧绷得像弓弦。每一次蛋内能量流加速,他都能感受到芭丝茜达手腕上那若隐若现、缓慢攀爬的荆棘状诅咒刺青似乎畏缩了一下,每一次流动稍有滞涩,他又心惊胆战地看着那小小的金太阳黯淡一分。
“多一点……不,现在这样似乎就够了?再抽下去,蛋就……”纽特内心的天人交战几乎要化作汗珠滚落。时间在以惊人的速度流逝。
“斯卡曼德先生!”卡尔文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穿透了纽特的焦虑,他死死盯着芭丝茜达露出的那截手腕,“看刺青!”
纽特定睛一看,呼吸猛然一窒。那原本像活物般蠕动、沿着静脉缓慢向上延伸的黑色荆棘图案,尖端处骤然变得模糊!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灼烧、融化,不再具备生长的力量,甚至有了一丝退缩的迹象。而蛋内……蛋内那个核心此刻的光芒确实比最初微弱了太多,它不再是澎湃的源头,更像一盏风中摇曳的油灯,随时可能熄灭。
“就是现在!停!卡尔文!”纽特几乎是嘶吼出来,多年的经验和直觉在这一刻压倒了所有的不忍。他做出了选择——一个在悬崖边缘的选择——既确保凤凰尚存一丝孵化之机,又用这份珍贵到极致的力量,去压制那古老残酷的血脉诅咒。
“利羽如锋!”卡尔文没有丝毫犹豫,魔杖尖端瞬间凝聚起一支极其凝练、危险到令人心悸的铁羽。那羽毛仿佛能切割空间本身,精准地斩在了连接芭丝茜达手臂与炼金盒的那条由纯粹凤凰精粹构成的金红色能量丝带上!
嗤——
没有巨大的声响,只有一道极其细微、仿佛空间被整齐划开的撕裂声。金红色的丝带应声而断!涌入芭丝茜达体内的最后一股本源力量在她身体深处猛地一震,随后沉寂下去。而炼金盒内,那条断裂的能量丝带残端如同无根之水,迅速消散在空气里。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芭丝茜达手腕上的荆棘刺青,在经历了那瞬间的“灼烧”模糊后,并未完全消失,但它的蔓延彻底停滞了。它的颜色似乎也淡了一些,不再显得那么狰狞污秽,反而如同镶嵌在肌肤里的一道古老而沉默的烙印。
而玻璃盒内的凤凰蛋,核心的光芒已经微弱到了极致,如同灰烬下最后的火星。那原本遍布蛋内空间、流淌不息的金色熔岩脉络也几乎停止了流动,干涸、黯淡,像一片即将龟裂的神圣土地。
“蛋……它……”纽特的声音沙哑,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甚至不敢伸手去碰那个盒子,害怕一丝微小的震动都成了压垮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卡尔文脸色同样凝重苍白,千年孤寂带来的精神疲惫在这一刻汹涌反噬,但他强迫自己保持绝对的冷静,目光死死锁定在蛋壳的细微变化上。
就在这时——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足以让两人灵魂震颤的碎裂声响起!
只见炼金玻璃盒内,光滑如温润玉石的暗金色蛋壳顶端,出现了一道蛛网般的裂缝!裂缝迅速蔓延,伴随着轻微的、如同雏鸟用喙顶壳般的剥啄声。
“它在孵化!它还在动!”纽特激动得差点老泪纵横,手指紧紧抓住了卡尔文的胳膊,“活了……它还有生命!”
蛋壳的剥落速度骤然加快,金红的光芒从裂缝中透射出来,带着一种努力挣脱的顽强意志。一片蛋壳被顶开、掀翻。紧接着,一个湿漉漉、带着粘液的灰扑扑小脑袋费劲地从开口处探了出来。
不是想象中覆盖着璀璨金羽的雏凤。
那小小的脑袋显得异常瘦弱,甚至能看到皮肤下细微的血管。稀疏的绒毛紧贴着皮肤,颜色黯淡无光,非金非红,反而透着一种病态的灰黄色。它努力睁着被粘液糊住的眼睛,眼皮似乎重若千斤,只能勉强掀开一条细缝,露出里面同样黯淡无光的黑点。
“唳……”一声极其微弱、沙哑、如同被石子磨砺过的稚嫩啼鸣从它微张的喙中挤出,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充满了初临尘世的茫然与巨大的虚弱感。
卡尔文和纽特的心同时揪紧了。这并非他们预想中神鸟降世的光辉景象。这幼小的生命看起来如此孱弱、如此需要呵护,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风吹散。
“太虚弱了……比预想的还要虚弱……”纽特的声音带着巨大的心疼和一丝自责。他立刻动作起来,多年的神奇动物保育经验让他压制住了情绪。他小心翼翼地从盒中捧出那枚尚未完全脱开碎蛋壳的小家伙,动作轻柔得如同捧着一缕晨曦。他掏出随身携带、早已预备好的秘制营养药水和一块在保暖咒加持下依旧温热的顶级细绒软布。药水小心翼翼地滴在小凤凰那稀松的绒毛上,再被软布极其温柔地、一遍又一遍地擦拭,模仿着母鸟替雏鸟清洁羽毛的本能。每一滴药水被吸收,幼凤似乎都微弱地颤抖一下,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咂嘴声。
“坚持住,孩子……坚持住……”纽特专注地重复着动作,眼中只有这个小生命。
就在纽特全副身心照顾这只早产般虚弱的新生凤凰时,另一张床上传来一声极其细微、如同枯叶飘落般的呻吟。
卡尔文浑身一震,猛地扭头。
芭丝茜达·芭布林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在经历了石化与诅咒双重封印的漫长静止后,终于开始了剧烈的颤抖。那颤抖越来越明显,最终,她仿佛用尽了刚刚注入体内的全部力量,艰难而缓慢地掀开了眼帘。
那眼眸起初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带着死亡边缘挣扎归来的巨大疲惫和茫然。她似乎无法立刻聚焦视线,只是无意识地转动着眼珠。但很快,那雾气似乎被什么东西从内部驱散,一种无法言喻的、纯净而强大的气息在她瞳孔深处悄然亮起,如同拨开乌云后露出的第一缕纯净星光——虽然微弱,却带着涤荡污秽的神圣感。
这光芒……卡尔文心中一凛,那是属于凤凰的气息!它虽然还无法完全驱逐那缠绕在她灵魂深处的诅咒阴影,但确实如磐石般稳稳地压在诅咒之上,隔绝了它的侵蚀。芭斯茜达手腕上那道变得模糊的荆棘刺青,在她苏醒的这一刻,竟无声无息地又淡化了几分,颜色也从墨黑转向深褐,如同一截枯朽的、被阳光曝晒过久的干枝。
“呃……”芭斯茜达的喉咙里滚出一个痛苦的气音,肺部费力地扩张,吸入画中世界那带着松针和雪山冷冽气息的空气。一股难以形容的燥热感从她心脏的位置蔓延开来,并非诅咒带来的毁灭之火,更像是一种内在的、新生的火焰在试图点燃她的生命之火,温暖且强大,却又带着一点点与之融合的灼痛和别扭感。
“芭斯茜达?”卡尔文的声音刻意放得极其轻柔,生怕一丝声响都会震碎眼前这刚拼凑起来的奇迹。他俯下身,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关切、释然和一丝探究的紧张,“能听到我吗?你感觉怎么样?”
芭斯茜达的目光终于艰难地聚焦在卡尔文脸上。她那原本就略带古典美感的苍白脸庞,此刻更是没有一丝血色,脆弱得像一尊薄胎白瓷。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干裂的嘴唇只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
就在卡尔文准备施展润泽咒或喂水时——
“咔哒咔…唳…!”
角落里,纽特怀中的瘦弱雏凤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发出了比之前稍大一点的微弱叫声。这叫声充满了依赖和某种奇异的……渴求?同时,它那稀疏肮脏的绒毛猛地颤动了一下,身上泛起一圈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清的金色光晕,一闪而逝。
几乎是同一瞬间,躺在床上的芭斯茜达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一震!她的双眼骤然睁大,瞳孔猛地收缩,那刚亮起的纯净光芒仿佛被无形的电流穿透!一种奇特的、不受控制的……“召唤感”?或者说,一种深入骨髓的“共感”毫无征兆地、粗暴地涌上心头。那燥热感骤然加剧!她感觉仿佛有人在她心口猛地投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嗬——啊啊啊——!”
一声无法抑制的、因剧痛与奇异冲击而爆发的惨叫撕裂了房间的宁静!那不是诅咒的痛苦,而是一种从血脉灵魂深处爆发的、原始的生命蜕变带来的撕裂感!
就在卡尔文和纽特惊骇欲绝的注视下,芭斯茜达的身体在床上猛地弹起、蜷缩、扭曲!一层柔和而强大的金色光芒骤然从她身体内部爆发出来!
金光瞬间吞噬了她的形态!
她的肉体、骨骼、衣物……一切有形之物都在光芒中扭曲、模糊、彻底崩解!如同被投入烈火却无灰烬产生的焚化过程!那光芒纯粹而耀眼,带着新生的、纯粹的生命能量气息,与角落里雏凤身上转瞬即逝的光晕同根同源!
这个过程短暂而狂暴,可能只有一两个心跳的时间。
刺眼的金光骤然收敛!
原地不再有人类女巫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和福克斯差不多大小的……凤凰!
它漂浮在原本芭斯茜达躺卧的床上方寸之地,羽毛是初生的、纯粹的、亮得晃眼的金色!如同最顶级的黄金在朝阳下熔炼!每一根纤毫都流淌着纯粹的光辉,那光芒既不刺眼,反而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温暖和神圣。它整体形态纤巧而优美,长尾尚未如传说中那般华丽拖曳,却已初具神韵。然而,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的精神状态与它华丽的外表形成巨大反差——那双与芭斯茜达几乎一模一样的、但此刻放大如同水晶琉璃般剔透的漂亮眼眸里,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巨大的茫然和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令人心悸的惊骇欲绝!
“唳——!!!”一声远比小雏凤响亮、清越、穿透灵魂却充满无尽惊惶的凤鸣从那黄金色的鸟喙中凄厉爆发!
这只美丽的、新生的、来自芭斯茜达身体蜕变的凤凰,似乎完全无法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它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地、毫无章法地扑腾着翅膀,金色的光羽因剧烈的动作而大片大片地散落飘零,小巧的躯体重重撞在墙壁上、天花板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它尖叫着,声音里带着纯然的恐惧和崩溃。它拒绝接受这非人的形态!巨大的精神冲击让它下意识地寻求唯一能理解的事物——它猛地看向床上自己刚刚“消失”的地方,又惊恐地低头看着自己覆盖着金羽的爪子,然后发出更加凄厉的哀鸣!这并非诅咒的痛苦,而是身份认知崩塌带来的灵魂风暴!她变成了……鸟?!一只……凤凰?!
“芭斯茜达!冷静!看着我!我是卡尔文!”卡尔文急切地呼喊着,试图靠近安抚。但化凤后的芭斯茜达精神力剧烈震荡,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她只想逃离这个噩梦!逃离这个陌生的躯体!她像一颗失去控制的流星,更加疯狂地撞向唯一的出口——房门。
“不!快阻止她!她这样会撞伤自己!”纽特抱着怀中同样被惊吓到瑟瑟发抖的瘦弱雏凤焦急大喊。
就在那只黄金凤凰即将一头撞上厚实木门的瞬间——
嗡……
一层柔和、坚韧的淡金色魔法屏障瞬间在门前展开。
是卡尔文的画中世界意识自动响应了他的主人那守护的意志。屏障并非坚固的墙壁,而是像一层柔软坚韧的网兜,无声无息地拦住了小凤凰狂暴的冲撞。巨大的动能瞬间被缓冲、吸收。
被温柔拦下的金色凤凰似乎愣住了,小小的身体撞在软网上,因惯性而微微弹动了一下,随即被那股柔韧的魔法力量轻轻托住,缓缓地落回地面。
终于离开了悬空扑腾的状态,双脚(爪子)重新接触到坚实的地面——尽管是覆盖着木纹的画中地板——芭斯茜达化身的黄金凤凰身体猛地一僵,那股源自本能的、对于“着陆”的感知似乎稍稍触动了她一丝被恐惧淹没的理智。金色的翅膀依然紧张地半张着,但扑腾的动作停止了。她低着头,长长的金色喙几乎碰到地面,小巧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如同风暴中刚刚经历雷击的小船。那双蕴含无尽惊骇的琉璃色眼睛透过魔法屏障的微光,直直地、空洞地看向自己的脚爪,依旧无法接受这可怕的现实。
房间里只剩下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那瘦弱雏凤吓得缩在纽特怀里不敢吭声),以及金色羽毛因剧烈动作后应激性散落的细微光点消散声。
卡尔文的心脏也在狂跳。成功了!血脉压制完全生效了!那诅咒确实被凤凰那纯净无暇的生命力量死死压制在烙印状态。但芭斯茜达的表现……远超他的预期!他预想过血脉融合会让她获得凤凰的某些特质和治愈能力,但没想到直接导致了阿尼马格斯形态的显现!而且是如此纯粹、如此直观的凤凰形态!这完全跳过了阿尼马格斯变形的漫长练习和精神适应过程!是凤凰血脉过于强大霸道的结果?还是她那本就特殊的体质引发了某种异变?或者两者皆有?她此刻的精神状态极端不稳,任何刺激都可能再次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知道不能再用平常的态度对待她。他缓缓上前,每一步都刻意放得很轻很慢,如同靠近一只受惊的野生小兽。
“芭斯茜达……”卡尔文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剩下气声,带着一种近乎催眠般的韵律,“不要怕……看着我……你还认得这个形态吗?”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指尖亮起一点极其温和的、模拟凤凰暖意的橘色柔光,如同一个小小的光团。这是他从守护神咒的基础形式“呼神护卫”的入门凝聚光团技巧中汲取的灵感,希望能起到一丝安抚作用。
那只金色的凤凰缓缓地、无比僵硬地抬起了头颅。
琉璃般的眼瞳从低垂的地面移动到近在咫尺的手指上的那团微光,然后再艰难地上移,与卡尔文的目光相遇。
那眼神里的恐惧和崩溃尚未褪去,依旧浓稠如墨。但在那深重的恐惧之下,卡尔文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芭斯茜达·芭布林”的熟悉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