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突然不想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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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万物俱籁。

房间亮着床头灯,南韵靠着床头看任平生打印出来的经济相关的资料。任平生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上床,挪到南韵身边,嗅着南韵身上飘来的清香,说:“时候不早了,睡觉吧,明早我给你复印一份。”

南韵轻嗯一声,接着看了两分钟,将资料放到床头,顺手关灯,自然的躺进任平生怀里。

“我刚想了想,明天还是不召姚云山那些人进宫,就我的想法进行商讨。我们明天先将我的想法和历朝治理西域的方法发给他们作为参考,让他们给出自己的想法,后天再召他们进宫商讨。”

任平生说:“我的想法终是个人之见,直接让他们就我的想法商讨,会限制他们的思维,先让他们自由发挥,准备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好,”南韵问,“平生明日何时去找叔父?或是请叔父进宫?”

“下午,明天早上我去买水果,府里的水果快吃完了,宫里应该也差不多了吧,我们明天一起买回来。”

任平生看着黑暗中隐约可见的南韵。其实买水果只是顺带,任平生真正是想明天上午画韵儿和外姑的画像。

“中午接你?”

“下午一点半吧,我明天上午顺道去画室看看,可能要在那边待一会。中午我自己解决,”任平生轻抚南韵娇嫩的小脸蛋,“明天中午不能陪你用膳,你不要太想我哈。”

南韵浅笑。

任平生爱不释手的继续轻抚南韵的嫩脸,说:“这次出征的后勤、武备等主要官员虽然都是我们信赖之人,但涉及的人员过多,尤其是那些可以直接接触到粮草、武器的人员。

姚云山、南行师那些人要是想使坏,完全可以花钱,让他们以各种正当的理由,对粮草、武器做手脚。比如晚上借着天干物燥,造成失火的假象,或大雨时,故意不关粮仓门,或不好好保养武器等。”

“平生所言甚是,昔日你征讨百越、匈奴,皆险有此类事情发生,”南韵说起事例,“在征讨百越期间,有一运送粮草的民夫,便在连逢大雨,粮食有受潮之危时,忽向主官谏言,说他有家传秘法可避免粮草受潮。

幸运粮主官出自齐升,专事于粮食保存的研究,听得民夫方法后,清楚那样做虽能避免粮草受潮,但亦会让粮草有毒,不可食用。他将民夫抓起来审问后,得知是有人出十钱收买民夫,让民夫献策。”

任平生见南韵停下来,问:“然后呢?那个人抓起来了吗?”

“那人出钱收买民夫后,便不知去向,后是绣衣根据民夫描述的画像,就地搜索抓到那人。审问后,他供出是一个外地口音的生人给他百钱,让他去向运粮主官献策。

之后,我命当地的官吏根据那人描述的画像,盘查当地的行商和来往人士,绣衣也在暗中调查,结果虽有人见过那人,但早已离开,至今不知下落。”

南韵说:“一个外地生人,特意跑到那里收买人献毒策,是何居心,不言而喻。其必和姚云山之流有干系。”

“这就是我担心的,他们要这样做,我们还真是防不胜防,”任平生说,“唐朝的李世民征高句丽时,底下就有人为了一己私心,故意在运送粮草时动手脚,以铲除异己,”任平生接着问,“我们当时做了哪些应对措施?”

“你在知道这事后,先是诛杀相关人等,然后让绣衣散布有歹人想坏战事,以图收回你分给黔首的田地的言论。待舆论成势,你下令鼓励黔首检举揭发。凡检举验实者,赏千钱至万钱不等。”

南韵说:“然后,你在处置大户时,借恶意流传的谣言,让一部分黔首误以为这些被你处置的大户,就是蓄意坏战事之人,检举者得了高额赏钱,从而大大增大黔首检举的热情。”

“实际效果如何?”

“很好,那之后我们成功抓获了四起蓄意破坏之人,之后顺藤摸瓜,处置了五十二名官员。”

“你做了哪些措施?”

“平生应对得当,我当时仅是配合平生,处置罪人。”

“这次我来处置,我们从重从严处理。”

南韵意外又不意外的看着黑暗中眼睛明亮,表情认真的任平生,问:“可要借机除掉那些反对之流?”

“如果有实打实的罪证,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如果罪证不足就算了,”任平生说,“姚云山之流牵扯太广,处置他们免不了要费一番功夫,我们认为我们主要目的是保后方稳定,保证大军不会受后方拖累,能安心征战。”

“好。”

“我有一个想法,你看看合不合适。”

“平生请说。”

“让绣衣入朝,监管正式化,”任平生说,“我们之前说过这事,我觉得现在可以了。”

“现在让绣衣入朝,虽无不妥,但待有恶事发生,再让绣衣入朝,是否更好?”

任平生沉吟道:“这样虽然能让绣衣入朝更加顺理成章,名正言顺,减少反对的声音,但太过依赖客观条件。你说的恶事,小了,达不到效果,会显得我们太牵强,大了,我们要让廷尉、御史那些出错,才能顺理成章的让绣衣入朝。

我觉得不需要这么麻烦,可以和商贸行、巧工坊一样,直接设立绣衣。有人反对,就让他们亲自到我面前来说。”

“平生有所不知,巧工坊虽是新立,但因有一部分职能和少府下属将作少府想当,一直被旁人视为巧工取代将作少府。

事实上也是如此,设立巧工后,我便逐步裁撤将作少府。月冬是我们的人,她不会在意自己手中的权力被分走,故而设立巧工坊,未遇阻碍。

商贸行同理,名义新立,实分走治粟内史的权。治粟内史谷椁虽不属于巧工或齐升,但算是你的人,受过你的恩惠。他能担任治粟内史,全赖你的举荐。我们分他的权,他焉敢不从?”

南韵接着说:“今绣衣入朝,是要分走御史大夫的权。御史大夫薄胥乃前朝旧臣,与世父有旧交。前朝的李相针对世父、任氏还有你时,薄胥都有为世父说话,帮你开脱。

惊雷之变时,你感恩薄胥昔日为你说话之情,特亲自上门请其担任御史大夫。他给你面子,同意出任,这两年一直兢兢业业,未曾与姚云山、南行师还有其他心念前朝的旧臣苟且。

我等若是毫无理由的分走他的权,难免会让世人认为我们刻薄,让薄胥心有不满,倒向姚云山之流。”

任平生了然道:“原来如此,是我想简单了,那按你说的做,我们睡觉吧。”

“好。”

“对了,还有一件事。”

“何事?”

“陈绍好像和他女友分手了,我们国庆不用去他老家,直接回家。”

“是因上次说的彩礼一事?”

“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应该是上次陈绍喝多,让他女友来接,他女友不管他,”任平生说,“我也是听然然说的,明天去画室看看,”任平生忽凑近南韵亲了下,笑说,“还是我老婆好啊。”

南韵不明平生为何会突然这样说,但听到平生这样说,南韵妩媚的俏脸上不禁流露出嫣然的笑容。

“老公好不好?”

南韵抬手轻抚任平生的脸:“不好……又有谁好?”

任平生拨弄南韵莹润的红唇:“幸亏你改口了,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南韵嘴角微扬,捏住任平生的脸:“时辰不早,歇息吧。”

“突然有点不想睡,我们亲一会再睡吧。”

“……”

南韵娇媚一笑,又捏任平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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