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生死之间的抉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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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是被一阵针扎似的刺痛给弄醒的。

眼睛看啥都模模糊糊的,目光所到之处,周围的环境全是朦胧的雾气,还飘着一股刺鼻的味儿,就像是烧焦的金属和血腥味搅和在一块了。

喉咙里就像塞了块烧得通红的炭,每吸一口气,那种滚烫和糙劲儿就刮得肺疼得要命,感觉就像有好多小砂纸在肺里蹭来蹭去。

他下意识想抬手摸摸,却发觉胳膊沉得跟灌了铅似的。

这身子好像被榨干了最后一滴血似的,连指尖都不由自主地抖起来,那抖的感觉就像一道微弱的电流,从指尖麻到全身。

“小陆啊?

小陆你可一定要挺住啊!”柳雪正着急忙慌地掐着他的人中呢,她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带着一股熟悉的艾草味儿,就是她老是晒的那种药草香,那香味在空气里散开,若有若无的,就像温暖的丝线缠在身边。

陆城好不容易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弯弯白得吓人的指关节。

她正使着劲儿攥着他的手腕呢,因为太用力,指关节都变白了,青筋也微微鼓起来了。

脉搏跳得特别急,跟敲鼓似的,那急促的鼓点声在这安静的地方显得格外清楚。

“醒了!”李弯弯带着哭腔喊道,睫毛上挂着泪珠呢,那泪珠在微弱的光下闪着晶莹的光,“你刚刚……刚刚血都把钥匙泡透了……”

陆城这才发觉,自己手心还紧紧攥着那枚钥匙。

青铜钥匙表面的裂痕啥时候愈合的都不知道,不过现在泛着一种很诡异的暖光,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贴在皮肤上似的,那暖光在黑暗里特别刺眼,钥匙和皮肤接触的地方,一阵灼热的刺痛传了过来。

他刚想把手抽回来,钥匙突然就震动起来了,震得腕骨都发麻,那震动就跟电流似的,顺着手臂一下子就蔓延开了。

“小心啊!”

林秋白的声音就像一块冰碴子砸进耳朵里,又冷又尖。

陆城一抬头,就瞧见虚空中的光尘突然聚成了一个漩涡——本来应该闭合的裂缝不但没消失,反而就像被一只大手撕开的绸缎一样,“刺啦”一声,裂开了足有两个人那么高的黑缝。

裂缝边缘闪烁着幽蓝的电芒,那电芒忽明忽暗的,还发出滋滋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很低沉沙哑的嘶吼声,就好像好多人同时在啃咬金属一样,那嘶吼声又低又恐怖,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这是钥匙的核心在召唤更多的碎片呢。”林秋白啥时候站到那裂隙跟前的,陆城都没注意到。

就见他那青衫被暗流弄得飘来飘去的,衣角呼啦呼啦响,眼尾的红痕都延伸到脖子那儿了。

林秋白说:“那锁魂匣的钥匙啊,本来就是混沌的一个啥锚点。你刚刚搞的那个血祭,把共鸣给激活了……要是不拦住的话,整个鹿鼎市都得被扯进这裂隙里头。”

之前呢,张铭就老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时不时地对着空气发呆。

他话还没说完呢,裂隙深处“唰”地就爆出一道特别刺眼的白光。

这白光就跟一把锋利的刀子似的,一下子就把黑暗给划开了,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陆城想都没想,就抬起手臂挡在眼前。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张铭站在他们中间了。

陆城在试炼场见过这个男生,可现在的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那干净整洁的校服,现在被撕得破破烂烂的。

左眼变得灰蒙蒙的,浑浊得很,右脸爬满了青紫色的血管,看着就跟一条被剥了皮的蛇似的,那些血管扭扭曲曲的,就好像是有生命一样。

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匕首,那刀刃是半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有黑雾在翻腾涌动呢,每动一下就发出“嗤啦”的腐蚀声,这声音就像恶魔在耳边悄悄说话一样,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把钥匙交出来。”张铭的声音干巴巴的,就像两块石头在互相摩擦,特别刺耳,“我能让你们死得痛快点儿。”

这时候,李弯弯一下子往前迈了一步,站到了陆城的前面。

她后背挺得直直的,就跟只炸了毛的猫似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坚定,喊道:“你是不是疯了?赵无极的那团黑雾是不是钻进你脑子了啊!”

张铭的嘴角扯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笑,他灰色的眼睛里刚闪过一点清醒的光,可马上又被浑浊给盖住了,嘴里嘟囔着:“力量……力量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说着他就举起了匕首,黑雾顺着刀刃就流了出来,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洞,还滋滋地响呢,那腐蚀的声音就跟恶魔在狂笑似的。

“小心啊!”周川猛地扑了过来,他用真意凝聚成的气劲一下子把陆城撞得歪了半步。

就这么一下,张铭的匕首擦着陆城的左肩划了过去,在墙上留下一道焦黑的印子,那印子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儿呢。

这时候陆城才发觉,自己的胸口不知道啥时候又开始发烫了,那把钥匙贴着皮肤的地方,正往外渗着细细的血珠子呢,血珠子顺着皮肤往下流,还带着点温热。

“他的匕首在和裂隙能量产生共鸣呢!”周川退到陆城身边,额头全是汗,汗水顺着脸就流下来了,“刚才我用真意稳定虚空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这把刀里的气息……跟赵无极的黑雾是一样的!”

陆城咬着牙,努力站直了身子。

他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了,跳得一次比一次快,快得耳朵都疼了,那心跳声就像战鼓一样,在胸腔里咚咚咚地猛敲。

钥匙在手心烫得厉害,这热度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父亲病床旁的监护仪,还有母亲揉面时沾着面粉的手。

系统面板上“保护重要之人”的进度条,这时候红得扎眼,那红啊,就跟一团烧得旺旺的火焰似的。

“李弯弯,带着柳阿姨往后撤。”他嗓子哑得跟破风箱似的,可手里把钥匙攥得更紧了,那钥匙在手心烫得仿佛要把他的手掌给烫坏了。

李弯弯还想再说点啥,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忧,嘴唇也微微哆嗦着。

柳雪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腕:“小弯啊,听话,陆城这孩子心里有谱儿。”老妇人的手也在抖呢,可把李弯弯往安全的地方推的时候特别坚决。

张铭又拿着匕首刺过来了。

这一回陆城没躲,他迎着刀锋侧过身子,用肩膀硬生生地接了一下。

那刺痛一下子就传遍了全身,就像一道闪电似的,从肩膀一下子就窜到了四肢百骸,不过也看清了匕首上黑雾流动的路线。

果不其然,每一道黑雾都朝着裂隙的方向延伸,就像数不清的看不见的线一样。

“过来!”陆城猛地低喝一声,拽着周川的袖子朝着裂隙的方向退。

张铭就跟被惹毛了的野兽似的,追得更紧了,匕首带起的风刮在陆城脸上生疼,那风就跟冰刀似的,刮得脸疼得要命。

“就是现在!”周川突然大喊道。

陆城突然觉得自己身侧的虚空狠狠地震了一下,就好像有啥特别大的动静似的。

原来是周川把自己的真意弄成了一张网呢,正好就把张铭刺过来的匕首给挡住了。

这时候啊,裂隙里那种幽蓝幽蓝的电芒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强,顺着匕首就往回灌。

张铭那灰色的眼睛里啊,一下子就露出特别疼的样子,然后就像野兽一样嗷嗷叫了一声,那叫声在周围的空间里不停地回荡。

陆城瞅准这个机会,抬腿就朝着张铭的膝弯踹了过去。

张铭一下子就站不稳了,踉踉跄跄地朝着裂隙的边缘就倒过去了。

这时候啊,黑雾从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啥的地方都冒了出来,在半空中就聚成了一张模模糊糊的人脸,仔细一看,居然是赵无极!

“你以为……能赢?”那声音听着就像是从地狱里硬挤出来的一样,阴森森的,特别吓人,“钥匙……是打开一切的门……”

“你给我闭嘴!”陆城顺手就抓起一块碎砖头朝着那边砸了过去。

那砖头刚碰到黑雾,就冒起青烟了,不过也把那张人脸给打散了。

那青烟啊,有一股特别刺鼻的味儿。

张铭“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手里的匕首也“当啷”一声掉到地上,然后滚进了裂隙里,眨眼的工夫就被黑暗给吞进去了,啥都看不见了。

“这是成功了吗?”李弯弯跑了过来,伸手想把陆城扶起来,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关心。

可是陆城摆了摆手,没让她扶。

陆城就盯着那个慢慢平静下来的裂隙,可是他心口那地方越来越热,就像火烧一样。

原来是那把钥匙在发烫呢,烫得他的掌心都发红了,甚至都能闻到自己皮肉被烤焦的味儿了,那股焦糊味儿就在空气里飘着。

突然,裂隙的深处传来“咔嚓”一声,就好像是一个特别大的锁被打开了一样。

本来幽蓝幽蓝的电芒一下子就变成血红色了,那裂缝的边儿上开始往外冒黑色的黏液,黏液滴到地上就发出“滋啦”的声音,就像啥东西被腐蚀了似的,这声音听着让人头发根子都发麻。

林秋白冷不丁地就抓住了陆城的手腕。

他的手指头冰得跟冰块儿似的,可是呢,能清楚地感觉到陆城手腕那儿脉搏跳得特别急,那跳动的节奏就跟敲鼓敲得特别快似的。

林秋白眼睛盯着那道裂缝,眼尾的红印子好像又变得更深了些,他说:“钥匙在共鸣核心那儿呢。”又接着说,“它在召唤……更吓人的东西。”

陆城瞅着那不断变大的裂缝,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嘶吼声越来越清楚,突然就想起在自己意识快没了之前听到的那声“咔嗒”。

他紧紧地攥着钥匙,手心里的血顺着手指头缝就滴到地上了,就在血珠子溅开的那一瞬间,裂缝里的嘶吼声一下子就变得更大了,就好像有好多人一块儿在喊一个名字——

“陆城!”

(那裂隙之门的血红色电芒一下子就猛地涨起来了,把大家都给罩在一片特别诡异的红光里头。

陆城感觉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耳朵,在意识的最深处小声地说着一个他从来都没听过的老掉牙的词儿。

在更远的黑咕隆咚的地方,有一双闪着幽绿色光的眼睛,正慢慢地睁开呢。

血红色的裂缝里有那种黏糊糊的黑雾在翻腾着,每一缕黑雾都像活物似的,扭来扭去地往地面上钻,钻过的地方石板都变得焦黑焦黑的,还裂了缝儿,那焦黑的石板散发出一股特别刺鼻的味儿。

陆城的指甲都快掐进手心儿里去了,那钥匙烫得他皮肤滋滋响,可他就是死死抓着不撒手。

为啥呢?

就在刚才张铭被卷进裂隙的那会儿,他清清楚楚地瞧见黑雾里有张人脸模模糊糊的,还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尖牙,多吓人呐。

“小心啊!”周川弄出来的真意屏障突然起了涟漪,一个黑影擦着李弯弯的头发梢就飞过去了。

这黑影啊,长得像个半透明的人,可腿却像蜘蛛似的,有八只又细又长的腿,眼眶里还跳着幽绿幽绿的鬼火呢。

那鬼火一闪一闪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劲儿。

林秋白一下子甩出三道青芒,黑影被烧得发出特别刺耳的尖叫。

可没等缓过神儿来呢,裂隙里又冒出来十几个跟它一样的东西。

“这些都是远古邪灵的残骸。”林秋白说话的声音比裂隙里的风还冷,他眼尾的红痕都蔓延到锁骨那儿了。

“这些东西靠着裂隙活着呢,拖的时间越长,封印起来就越难。”说着,他突然一把抓住陆城的手腕,把陆城拽到裂隙的正前方,“拿钥匙去碰核心,就现在!”

这时候陆城才看清楚,裂隙深处有个暗金色的光团在一蹦一蹦的,就像一颗烂了的心脏似的,还散发着一股腐臭味儿。

陆城咬着牙把手抬起来,可钥匙刚碰到光团的边儿上,就被弹回来了,震得他虎口都裂开了。

“不行啊……”他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流到眼睛里了,那汗还有点咸丝丝的。

“我的气血根本就压不住这玩意儿。”

就在这时候,李弯弯从后面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胳膊。

她的手冰得吓人,陆城这才留意到,她啥时候把外套给脱了,手腕上有道抓痕正渗着血呢,这抓痕是刚刚替他挡黑影的时候弄的。

“我来帮你。”她抬起脸,睫毛上沾着血珠子,眼神特别坚定,“我身子里有我们李家祖传的‘青木诀’,能把生命力灌到钥匙里去。”

“不行!”陆城一下子扣住她的手腕,感觉她的脉搏微弱得就像游丝似的,“你之前为了救我都用了三次真意了,现在要是强行输生命力的话会……”

“会咋样?变成个废人?”李弯弯笑了笑,眼泪却掉到了他手背上,这眼泪还带着点温热,“那也比让整个鹿鼎市被邪灵啃成一片废墟强啊。

你忘了吗?”她把手抽出来,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胸口的钥匙,“小时候你帮我挡野狗,腿上缝了七针都没哭;上次我嘲笑你气血考核的成绩,你蹲在操场练到半夜……陆城啊,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那儿死撑着的。”

柳雪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他俩身后了。

老妇人的布鞋上沾着黑血,手里紧紧握着半块从墙角抠下来的艾草香包,这香包是她今天早上塞给陆城的。

“小陆啊,”她声音都在抖,却还是把香包塞到陆城手心里,“阿姨活了五0年了,见过太多那种想着‘等以后’,结果最后变成‘来不及’的事儿了。”弯弯说得没错呢,有些时候啊……”她的喉结轻轻颤了一下,“牺牲就是为了能让更多的人有将来呀。”

陆城只觉得喉咙像是被啥东西给塞住了似的。

他看着李弯弯那有些泛青的嘴唇,思绪就飘回到三天前在巷口碰到她的时候,那会儿她还双手叉腰,凶巴巴地讲:“陆城,你要是再考倒数,我就把你偷偷藏起来的漫画全都给烧喽。”又想起上个月下暴雨那天,她撑着伞站在他家楼下,说道:“我妈熬了姜茶呢,你爸喝了能驱寒的。”

系统面板上“保护重要之人”的进度条这时候红得扎眼,不再是那种催促的感觉了,而是像在炙烤着他的良心。

“紧紧抓住我。”他嗓音沙哑地说道。

李弯弯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赶忙把掌心贴到钥匙上。

两团温热的血液同时渗进青铜纹路里,那钥匙突然就发出像敲钟击磬一样清脆的鸣声,这鸣声特别好听,暗金色的光团也剧烈地抖动起来。

陆城感觉到有一股滚烫的暖流从李弯弯的掌心涌过来,还夹杂着她身上那淡淡的木樨香,顺着手臂就直冲到丹田那儿了——这可是她用青木诀燃烧自己的寿元换来的力量啊。

裂隙边缘的电芒开始往回缩了。

邪灵们发出了绝望的嘶喊,发疯似的撞击着那越来越小的缺口。

周川弄出来的那个真意屏障啊,上面都出现像蜘蛛网一样的裂痕了。

他呀,咬着牙又加了三分力气,你看他额角的青筋,都鼓得好像马上就要爆出来了似的,还大喊着:“快啊!就剩下三息的时间了!”

这时候呢,李弯弯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起来了。

先是她的发梢和指尖冒起了白雾,紧接着啊,手腕和小臂也开始这样了。

陆城紧紧攥着她的手,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她的骨头在自己的指缝间一点点变得虚无缥缈的。

李弯弯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就像一片飘走的羽毛似的,虚弱地说:“陆城……我妈抽屉里……有盒桂花糖……你帮我……”

陆城一听就急眼了,大声吼道:“别说了!”他眼眶都红透了,把钥匙按得更用力了,血珠子顺着他们俩交叠的手掌流到地上,在那裂隙前面居然凝成了一道血墙。

那个暗金色的光团“啪”的一下就碎了,裂隙像是发出了临死前的呜咽声,最后“咔”的一声就闭合上了,就剩下一缕黑烟在空中慢慢消散。

李弯弯的身体“砰”的一声就砸在地上了。

陆城赶紧去接她,一碰到她的后背,发现全是冷汗,她呼吸特别微弱,就像一片纸似的。

柳雪马上就蹲下来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颗褐色的药丸就塞进李弯弯嘴里,说:“这是我家祖传的续气丹,能让她多撑半柱香的时间呢。”她抬起头的时候,眼角的皱纹里都是泪水,着急地说:“快送医院啊,要是再晚的话……”

周川这时候已经弯腰把李弯弯抱起来了。

他都快没什么力气了,走得那叫一个慢啊,每走一步感觉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他有气无力地说:“我晓得离这儿最近的武道医院咋走,从巷口往左拐……”

这时候,林秋白一下子就挡在了他们前面。

林秋白眼尾那红痕正在慢慢变淡呢,可看起来还是像蘸了血的画笔似的。

他说:“现在暂时是安全了,不过也就只是暂时的哦。”说完,他就直勾勾地盯着陆城手心里的钥匙,接着又说:“赵无极可没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的,他想要的啊,从来就不是一把钥匙这么简单……”

陆城听了这话,就低下头去看自己怀里的李弯弯。

李弯弯的睫毛不停地颤动着,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蝴蝶似的。

那钥匙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可在陆城的手心里却留下了一个月牙形状的印子。

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笛声,那声音又尖又刺耳。

但是陆城呢,耳朵里就只回荡着林秋白说的那句“从来就不是一把钥匙”。

一直到周川抱着李弯弯都走出十步远了,陆城才发觉脚底下的地不太对劲。

原本熟悉的旧巷子里的青石板,也不知道啥时候就变成暗红色的岩石了。

那岩石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这些符文就像血管一样朝着四周延伸开去,还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呢。

再抬头一看,原来的居民楼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根残缺不全的石柱。

石柱顶端雕刻着模样狰狞的兽首,那兽首就好像在高高在上地盯着他们,就好像在讲述着古老的故事一样。

“这个……”柳雪的声音打着哆嗦,“咱们刚刚……是不是还没从裂隙里出去啊?”

陆城紧紧攥着钥匙。

月光透过石柱之间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手心的印记上,一下子就泛出了幽蓝的光。

在更远处的黑暗之中,传来了石块滚动的动静,就好像有个一直在沉睡的东西,正在活动身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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