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命运的岔路口(1 / 1)
陆城把手指关节攥得死紧,都白得没血色了。
他低着头,眼睛就像长在脚下那块暗红色岩石上似的,那岩石红得跟血一样,红得特别扎眼。
清冷的月光一照下来,那些歪七扭八的符文就开始闪着一种怪里怪气的光,幽深得很。
看起来就像好多条小黑蛇似的,还特别灵活,顺着月光洒下的方向,慢悠悠、静悄悄地就从他鞋尖爬过去了,还发出那种特别细小的沙沙声,就好像冰冷的蛇鳞从脚背上滑过一样,吓得人心里直发毛。
柳雪的声音哆哆嗦嗦的,一下子就把夜晚的安静给打破了,那声音尖得很,就像突然打碎玻璃似的,“小陆啊,咱们是不是没从那个裂缝里走出去啊?”
周川正走着呢,突然就停住了脚步。
他怀里抱着的李弯弯,睫毛抖得更厉害了,冷汗就像密密麻麻的小水珠一样,把他校服的前襟都湿透了,湿乎乎的,黏在身上,感觉可难受了。
林秋白的影子被石柱分割得一块一块的,不成个样子。
他把手这么一抬,手腕上的银链子就“叮铃铃”地响起来了,那声音清脆悦耳,在夜里头就跟风铃似的,声音飘来荡去的。
他瞅着陆城手心那块月牙形状的印子,说:“这儿呢,就是钥匙起源的地儿。”他稍微停了停,又接着讲:“这也是赵无极等了三百年,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的——最后的目标。”
陆城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喉咙干得很,发出了一点轻微的摩擦声响,他就问:“祭坛?”
他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就跟敲鼓似的,“咚咚咚”响个没完没了。
再加上远处石头滚落的那种低沉的声音,感觉就像是大地深处在低沉地咆哮呢。
李弯弯突然轻轻咳了一声,那声音小得呀,就跟秋夜里飘落的树叶似的,没什么动静。
她用指尖揪着周川的衣角,那感觉就像是摸着一片软软乎乎的羽毛似的,然后说道:“哥……中间。”
大家就顺着她看的方向望过去。
祭坛正中间飘着一块金色的碎片呢,那光比月光还刺眼,晃得大家眼睛生疼。
碎片表面那些流动的纹路和陆城手掌心的血印一模一样,还散发着一种暖烘烘、神秘莫测的气息,就好像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李弯弯那指甲呀,都快要狠狠掐进周川的胳膊里头去喽。
她嘴唇白得跟纸似的,紧紧地抿着,那紧张的模样,真叫人看着就心疼。
她有气无力地开了口:“别信……那道光。”然后又接着说,“赵……那是个陷阱。”
陆城呢,就蹲到她的身旁。
她的手啊,冰得吓人,陆城刚一碰,那股子冷意就像针一样,猛地扎在他的手背上。
她还在陆城的手背上轻轻按了一下,这是在提醒他要小心呢。
陆城的嗓子发紧,他一下子就想起小时候的事儿了,那时候她揪着自己的耳朵,骂自己是“笨蛋”,现在看她这股子倔强的劲儿啊,一点都没变。
“我心里有数的。”陆城小声地说道。
他站起来的时候,感觉手里的钥匙烫得不像话,那热度就好像能把皮肤给烫伤了似的。
月牙印记靠近碎片的时候,就泛起了幽蓝幽蓝的光,这光在黑暗里看着特别的诡异。
指尖刚碰到金片的时候,就好像有一道剧痛从眉心那儿“轰”地一下子炸开了,那感觉就跟闪电打过来一样。
眼前“唰”地一下子就冒出来一片血红色的雾气,雾气里好多黑影在互相撕咬着,还发出那种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嘶鸣声。
我还瞧见有个青面獠牙的邪灵被锁链钉在深渊里,他手里的钥匙和那金片呀,正好能把锁链的断口给连上呢。
这时候啊,一股腐臭的味儿直往鼻子里钻,那叫一个恶心,我差点就吐出来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嘟囔着,“他是想让那玩意儿复活呢。”
“现在才反应过来啊?”
一阵阴森森的笑声传了过来,就跟生锈的刀在耳膜上划拉似的,又尖又刺耳。
陆城猛地一抬头,就瞅见黑雾从符文里冒出来了,还带着那种湿乎乎又阴冷的气息,慢慢就凝结成了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正是赵无极。
他眼眶泛着幽绿色的光,嘴角都咧到耳根子那儿去了,那副狰狞的样子,瞅着就让人害怕。
他说:“三百年前我被封印的时候,就留了这么一招儿。用钥匙引你来找碎片,碎片把锁链补全,锁链一断,邪灵就能复活了。”说完,他伸手一抓,那金片一下子就朝着陆城的咽喉刺了过去。
“小心点儿啊!”李弯弯着急得想撑起身来,可是没撑住,又重重地跌回到周川怀里,身体撞击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响。
周川低声喝了一下,他身上还留着真意的气劲呢,一下子就把脚边的碎石给掀飞了,碎石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那金片快得跟闪电似的,还带着一阵呼啸的风声。
陆城想都没想就抬手去挡,那钥匙“唰”的一下就射出特别刺眼的金光,这光扎得他眼睛疼得要命。
就在金片和他手掌相碰的一瞬间,他掌心月牙形状的印记居然裂开了,血珠子冒了出来。
血珠子在半空划了一道血痕,那血腥味“嗖”的一下就在空气中弥漫开了。
“你这是白费劲。”赵无极的身子开始变得晃晃悠悠的,“等那邪灵一醒,这个世界就像他嘴边的点心一样——你怀里的小丫头也逃不掉。”他一边笑着一边声音越来越小。
这时候,黑雾里伸出一只青灰色的手,朝着那枚金片就抓了过去,这手还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儿,人闻了就想反胃。
陆城把指甲狠狠地掐进手掌心,那钻心的疼让他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团。
他能感觉到钥匙变得滚烫,烫得皮肤都开始冒烟了,那刺鼻的烧焦味儿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不过也多亏了这烫劲,让他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李弯弯就在身后咳嗽呢,那咳嗽声就像重重的叹气声一样。
柳雪抓着他衣角的手一直在抖,这微微颤抖的感觉让他心里一紧。
周川已经把李弯弯护在身后了,林秋白的银链子在月光下闪着冷冷的光。
这些人啊,一个个都是鲜活的生命,有血有肉的,知道疼也知道害怕,可不能就这么被邪灵当成祭品啊。
“有能耐你就过来呀。”他朝着那团黑雾压低了声音吼道,“我倒要看看,是你那些邪门的东西厉害,还是我陆城命硬!”说话的时候,他手里钥匙的光亮在指头缝里晃来晃去,还噼里啪啦地响着呢。
刚说完这话,祭坛周围的符文一下子全亮起来了,那红光刺得人眼睛生疼,周围人的脸都被映得红彤彤的,那股热乎劲儿就好像人站在大火炉旁边似的。
陆城手心里的钥匙和金片一块儿颤抖起来了,就好像有人拨动了两根琴弦一样,嗡嗡地响个不停。
远处传来石头滚动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感觉就像是有个特别大的家伙正从地底下往上爬呢,地面也开始有点晃动了,那晃晃悠悠的感觉从脚底下就传了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只青灰色的手,终于碰到金片的边缘了。
这手刚一碰到金片边缘,陆城就觉得后脖颈子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一股凉气从脊梁骨那儿往上蹿。
陆城手心里的钥匙烫得就好像要把肉给烧穿了一样,疼得他忍不住哼了一声,他都能清楚地听到骨头嘎吱嘎吱响呢,这就是力量快要失控的信号啊。
李弯弯咳嗽得更凶了,那咳嗽声就像小细针一样,直往陆城心里扎,陆城听着心里特别难受,就像着了火似的。
“陆……城……”李弯弯的手指头还勾着周川的衣角呢,却朝着陆城拼命伸过来,嘴里还说着,“别……为我……”
“别说话!”陆城咬着牙,压低声音吼道。
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喉咙里有股铁锈似的血腥味儿,这味儿在嘴里慢慢散开了。
陆城能感觉到赵无极的笑声顺着黑雾往骨头缝里钻,那笑声阴森森的,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赵无极说:“小老弟啊,你是不是以为拿着那钥匙就能翻天啦?三百年前那些号称正道的人,不都是这么个死法嘛。”就在这时候,那金片突然发疯似的抖动起来,一下子就从陆城的手指头挣脱了,拖着金线朝着祭坛中央的黑雾射了过去。
金线在空中飞的时候,发出特别尖锐的呼啸声。
周川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
他怀里的李弯弯呢,额头上都冒冷汗了,睫毛上还挂着没干的眼泪。
可周川这时候哪顾得上这些啊,他毕竟是高年级的学生,能看出来那个金片是封印的关键。
要是被邪灵给弄走了,那整个鹿鼎市可就彻底完蛋,变成鬼蜮一样的地方了。
“柳姨!”他突然一个转身,大声喊道,“快拿你包里的朱砂粉啊!”
柳雪正死死拽着陆城的衣角呢,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听到这话,她立马把头抬了起来。
她呀,平时老是给周围的街坊邻居治个跌打损伤之类的毛病,所以药包里一直都备着能驱邪的朱砂。
这时候,她哆哆嗦嗦地拿出一个粗布小袋子,用指甲划拉袋口的时候,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在这静悄悄的夜里,这声音特别刺耳:“小川啊,你说咋整呢?”
“把符文撒到祭坛的四个角上去!”周川轻轻把李弯弯放到岩石上,他一运真意,气劲就呼呼往外冒,把袖口震得翻来翻去的,这强大的气劲还带起好大一股风呢。
“那些符文可是邪灵的依仗,把它们弄断了,黑雾就没那么容易聚集起来啦!”他话还没说完呢,人就一下子跳到半空中,手掌心聚集的气劲像刀一样,朝着那只去抓金片的青手就砍了过去——这可是他最厉害的“裂云手”啊,本来他是想留着在实战考核的时候争名次用的,现在却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拼命了。
就在周川蹦起来的那一刹那,祭坛周围的符文忽然闪了下光。
这空气呀,一下子就变得更闷重了,就仿佛有股看不见的劲儿朝着人压过来似的。
柳雪的手终于不再抖了。
她就开始回忆啊,陆城他妈妈柏铃生病的时候,这孩子大晚上的跑到后山去采草药呢。
上个星期啊,她提不动米袋子,陆城啥话也没说就接过去了,一直扛到六楼。
她猛地扯开那个粗布袋子,朱砂就像红色的雨点似的朝四方的符文撒去。
那些红色粉末落在暗红色的岩石上,滋滋地响,就跟热油滴到冷水里似的。
有几处符文一下子就暗下去了一半,那反应可强烈了,就好像能感觉到温度在往上升呢。
“好时机啊!”林秋白的银链子突然发出很清脆的声响,就像悠扬的钟声在夜里回荡。
也不知道啥时候,他就绕到祭坛左边去了。
只见他手腕上的银链子一下子变成了银蛇,“嗖”的一下,特别准地就缠到金片后面拖着的金线上了。
这银链子和金线一摩擦啊,还发出了很细微的动静呢。
陆城这时候才看到,他眼睛里有幽蓝幽蓝的光在闪呢,跟自己手心里的月牙印子一模一样。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悄悄跟陆城说:“这钥匙的关键部分啊,可不在那些碎片里呢。”这话就像根钢针似的,一下子就扎进陆城的耳朵里了。
“你第一次把系统激活的时候,这钥匙就认你做主人啦,你才是最最关键的核心呀。”
陆城一听这话,呼吸一下子就停住了,就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似的。
他的记忆就像电影回放一样,“唰”地一下就闪回来了。
三个月前,那个下着瓢泼大雨的晚上,他在旧书店捡到一把锈得不成样子的钥匙。
他的手指头刚碰到锁眼儿,系统的提示音就“轰”地一下子响起来了,那尖锐的声音啊,就好像现在还在耳边嗡嗡响着呢。
还有气血考核的时候,那钥匙突然变得滚烫滚烫的,就因为这个,在特别危险的时候,他突然就有了一股特别反常的力量。
那股热乎劲儿啊,感觉现在手心里好像还有呢。
再有就是张喜被制伏的那个晚上,钥匙发出来的光照在古神八式的残页上……原来啊,不是钥匙挑中了他,而是他本来就应该是这钥匙的主人啊?
就在这个时候,金片突然发出特别刺耳的尖叫,那声音尖得呀,耳朵都要被它给刺得疼死了。
赵无极的身形又变得实实在在的了,他有半边脸被银链子烫出了焦黑的印子,烧焦的味儿开始四处飘散。
他恶狠狠地说道:“真笨啊!就算你是钥匙的主人,可没有完整的锁链,你拿什么去封印邪灵啊?”说完,他抬手一抓,那黑雾就像活的一样,一下子缠住了柳雪的脚踝,把她往祭坛边拖去,黑雾湿乎乎的,摸起来黏黏的。
柳雪尖叫着,一把揪住周川的裤腿。
粗布袋子里就剩下那么点儿朱砂了,全撒在周川脚边,在岩石上弄出个弯弯扭扭的红圈。
嘿,这个红圈在黑暗里可显眼了,红得特别鲜亮。
“柳姨!”陆城一下子就扑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呢,钥匙发出的光突然变得柔和起来了。
他手掌心里的月牙印子不再流血了,反而有了一种凉凉的暖意。
这股暖意顺着血管在全身流动,就像春天的阳光照在身上似的,可舒服了。
以前那些修炼的回忆可把他折磨得够呛呢。
就说在那破破烂烂的小院子里,啃着冷馒头练古神八式,在草药堆里一直熬到后半夜,被李弯弯骂“笨蛋”还偷偷把她掉的橡皮放回课桌这些事吧。
嘿,这时候就像火把似的,一下子就把他眼睛里的那种迷茫全给烧没了。
祭坛中间的符文一下子全亮成金色了,那金光晃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特别刺眼。
陆城抬起头,看向被黑雾笼罩着的天空,没想到月光居然能穿过云层,在他脑袋顶上投下一个月牙形状的光斑。
那月光洒在身上啊,感觉轻柔得很呢。
他这才看明白那些扭扭曲曲符文的排列,原来是古老的“封灵阵”啊。
每一道符文的纹路都朝着祭坛中心的金片指过去。
那金片上的刻痕呢,仔细一瞧,这不就是他小时候在课本上瞎画的那些涂鸦嘛。
就跟柏铃给他缝补校服时的针脚似的,也像陆父修自行车时蹭到他手背上的机油印子一样……闹了半天,这个封灵阵是把他生活里各种各样的羁绊当作力量来源的呀。
通过符文那种特殊的排列,再和金片相互呼应,就能把这些情感还有记忆都转化成封印邪灵的力量了。
“原来啊,这个仪式要的不是啥力量。陆城小声嘟囔着,他自己都有点惊到了,这声音里带着一种特别肯定的意味,“要的是羁绊啊。”说完,他就扭头去看其他人。
周川正咬着牙死命拽柳雪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那紧张的模样真让人心头一紧。
李弯弯半撑着身子,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似的,眼神里满是信任。
林秋白的银链子还缠在金片上呢,嘴角竟然泛起了一丝极淡的笑,这淡淡的笑仿佛能给人带来点希望。
柳雪的手还紧紧揪着周川的裤脚,手指关节都泛白了,就是不松开,这紧紧抓着的样子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勇气。
“咱们一起上。”李弯弯突然开了口,她声音虽然有点微弱,却像敲在青铜上一样,那清脆的声音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陆城,我信你。”
陆城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心里瞬间涌起一股热乎乎的感觉。
这股暖流可不只是因为大家都信任他,更是因为他能感受到自己和这个世界,还有身边的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
他朝着祭坛中心走去,每走一步,都恰好踩在符文上。
月光如水,随着他的脚步在地上蔓延开来,把大家的影子都叠到他身后去了。
你瞧这光影交杂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幅画呢。
瞅着就特别暖和,还满满都是力量。
这当儿啊,他心里满是坚定和勇气。
虽说对未知的事儿也有点担心,可更多的还是想要守护身边人的那份决心。
那把钥匙在他手心发出暖金色的光,那些金片突然“叮”地响了一下,就自己飞回他手里了。
这次可不一样喽,不像之前那般刺痛,倒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特别轻柔地贴在他皮肤上。
这种温暖又亲切的感觉,让他心里特别安稳。
陆城轻声说了句:“封灵阵,开。”
祭坛四周的符文就开始逆时针转动起来了,金色的光流就像活泉似的,“哗”地一下涌进他身体里。
那光流暖烘烘的,带着一种柔和的力量,让他感觉浑身都是劲儿。
周川突然觉着手上一松,原来是他把柳雪拉回到安全的地方了;李弯弯呢,感觉胸口那闷痛减轻了不少,居然能勉强站起来了;林秋白戴着的银链子“叮”的一声掉到地上了,他看着陆城的背影,眼睛里幽蓝的颜色慢慢变得清亮起来。
“不——!”赵无极扯着嗓子就开始尖叫,那声音尖得呀,大晚上听着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的身影开始消散,黑雾里伸出好多青灰色的手,可这些手刚碰到金色光流,“嗖”的一下就变成青烟了。
那青烟还带着淡淡的焦糊味,在空中慢悠悠地飘散。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哼,真正的大战,这才刚开始呢……”最后那几个字,就像是从嗓子眼儿里硬挤出来的,还散发着一股腐朽的腥臭味儿。
陆城的手指就这么按在金片的正中间。
他能感觉到邪灵在自己灵魂深处嗷嗷叫,那叫声震得他浑身直哆嗦。
不过呢,他也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度。
周川扶着柳雪的手,那手啊,又暖和又有力气;李弯弯紧紧揪着他的衣角,那轻轻的拉扯,轻柔又坚定;林秋白捡起银链的时候,银链发出的清脆响声,就像是在给他加油助威呢。
这些温暖的感觉,就像好多根钢钉似的,把他紧紧地钉在这个世界上。
“那就让它来吧。”陆城朝着正在慢慢消散的黑雾喊了一嗓子,“不过这一次,我要站在最前面。”祭坛下面传出一阵低沉的轰隆隆声,就像有个超级大的家伙在挣断最后的锁链呢,这动静大得地面都跟着摇晃。
林秋白突然抽出银链,一下子挡在众人前面,银链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这清脆的声音像是在给大家示警。
“都退到阵眼那儿去!”他扭头看向陆城,眼神里第一次有了那种热切的感觉,“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赵无极的残魂在黑雾里发疯似的扭动,和林秋白的银链撞到一起,撞出特别刺眼的火星,这火星在黑暗里格外扎眼。
陆城看着他俩过招,手心里的钥匙还有点热度,不过已经没那么烫得吓人了,就那点热乎劲儿,好像代表着一种力量。
这时候,他听到身后的李弯弯小声说:“陆城呀,你刚刚那样子,可真像个大英雄呢。”
陆城转过头,看到她眼睛里闪着泪花,可那笑容啊,就跟小时候揪他耳朵的时候一样,特别灿烂。
在祭坛最里面,“真正的终局才刚刚开始”的大喊声,随着越来越近的轰隆隆声,在整个夜空里慢慢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