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低语背后的真相(1 / 1)
陆城的睫毛抖了三下,在剧痛的折磨下,总算把眼皮给抬起来了。
眼前那白晃晃的光啊,就跟一把把锋利的针似的,刺得他眼睛老疼了。
他一眼就看到李弯弯那沾着血的手指头尖儿,那血珠子红得扎眼,就悬在他脸的上方呢。
她指尖的温度啊,比陆城自己的皮肤还凉,摸上去冰冰的,就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石头似的。
“陆城?”她的声音打着哆嗦,尾音就像被风给吹散的棉花一样,在这安静的洞穴里,声音特别小,颤颤巍巍地就钻进陆城的耳朵里了。
陆城张了张嘴,感觉满嘴都是铁锈味儿,原来是鼻血顺着喉咙流到嘴里了。
这铁锈味又腥又涩,在舌尖上散开来,弄得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耳朵里还嗡嗡响着呢,那嗡嗡声又尖又乱,就像一群蜜蜂在耳边瞎飞乱撞。
这时候,赵无极的低语穿过那层白雾传了过来:“你以为封印能困住我?这才刚刚开始呢。”陆城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他想转动脖子找找声音是从哪儿来的,可刚一用力,后颈就传来一阵剧痛,眼前就跟炸开了金星似的,那些金星闪着刺眼的光,在他的视野里蹦来跳去的。
陆城的后背一下子就被冷汗湿透了,那冷汗凉飕飕的,贴着皮肤,让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
“别乱动。”周川把手掌按在他肩膀上,那手掌带着冰刃才有的清冽寒意,就像冬天的冷风似的,一下子就钻进骨头里了。
陆城这才发觉自己正躺在周川的外套上呢,那布料都被血浸透了,黏糊糊地贴在后脑勺上,这黏腻的感觉让他心里直发恶心。
他顺着周川的目光看过去,石棺上的符文已经暗成幽蓝色了,就好像被泼了墨的水面一样,还在缓缓地泛起涟漪。
幽蓝色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在昏暗的洞穴里闪着微弱的光。
“那声音……”陆城嗓子哑哑的,喉结滚动的时候疼得直皱眉头,那疼就像有一把火在喉咙里烧呢,“还在呢。”
李弯弯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角,指节都泛白了:“啥声音啊?”
“赵……无极。”陆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嘴唇干得就像砂纸似的,每舔一下都刺痛刺痛的。
视线扫过石棺的时候,心里突然就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憋闷感,就像有根细针在肺叶上轻轻扎似的,这憋闷让他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他说这只是个开始。”
周川的冰刃“唰”的一下出鞘半寸,寒光把他的眉峰映得更冷了。
那寒光就像闪电一样耀眼,在洞穴里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
“我去瞅瞅。”话还没说完呢,人就已经站了起来。
皮靴踩在碎石上,那声音在洞穴里听得可清楚了,又脆又响的,在洞里来回响着。
他顺着岩壁走了两步,突然就停住了,弯下腰扒开一丛钟乳石,嘿,后面露出一条窄道,窄得就只能过一个人,窄道的尽头有一点点光透出来。
那点光就像一颗小星星似的,在黑暗里闪着微弱的光。
“有通道。”他回过头,用冰刃指着那边说,“那些低语可能就是从这儿来的。”
柳雪刚靠着岩壁站起来,听到这话又趔趄了两步,赶忙说:“可不行啊!这洞底下还不知道埋了多少邪乎的东西呢,你们几个小娃娃……”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那声音里透着担忧和害怕,在洞穴里慢慢就没声儿了。
她的目光扫到陆城苍白的脸,喉咙动了动,把“送死”这两个字又给咽了回去。
陆城撑着石棺想坐起来,李弯弯急忙过去扶他,结果被他肩膀上的劲儿一带,膝盖都跪下去一半了。
他把指甲掐进手心,疼得人清醒了不少。
那股疼就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似的,让他的意识慢慢清楚起来。
“柳姨,他刚才笑的时候……”陆城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底有暗红色的血丝,就像一条条红色的蚯蚓在眼球上爬呢。
“就跟看猎物似的。”洞穴里一下子安静得很,都能听到呼吸声了。
那呼吸声又沉又急,在这静悄悄的洞穴里听得可清楚了。
柳雪在围裙上不停地擦手,最后把手捏成个拳头,说:“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通道比预想的要窄得多。
周川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冰刃,那冰刃泛着寒光,就像在给大家探路似的。
这寒光在窄窄的通道里一闪一闪的,就跟一把剑似的,把前面的黑暗给劈开了。
李弯弯搀着陆城,差不多是半架着他走呢。
陆城的身子几乎全压在她身上,她每走一步都感觉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脚都发飘。
柳雪走在最后面,她那干瘦得像枯枝一样的手,一直紧紧地抱着怀里的铜铃。
这铜铃是她刚刚从石棺旁边捡到的,还说这东西能镇住邪气呢。
那铜铃在她手里稍微晃动一下,就发出很清脆的声音。
岩壁上渗出来的水珠,顺着陆城的后脖颈往下流。
那水珠凉凉的,陆城身体里又有一股热流在翻涌,这一冷一热的,让他的意识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的。
那水珠冰冰凉凉的,顺着皮肤滑下去,就好像有小蛇在身上爬一样。
一直到周川手里的冰刃突然停住了,大家才看到窄道的尽头有一扇半掩着的石门。
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光,正好照在周川的背上,就像一团快要灭了的火。
那光在石门上闪啊闪的,就像一小团很微弱的火苗,感觉随时都会灭掉。
“到地方了。”周川伸手把石门给推开了,“吱呀”这一声可把李弯弯吓得脖子一缩。
那“吱呀”的动静又尖又刺耳,在静悄悄的通道里来回响着。
陆城抬眼一瞧,第一眼就看到满墙都是壁画。
这些用矿物颜料画出来的图案经过了好些年头,红色的都褪成粉色了,黑色的也泛着灰,不过还是能清楚地看出轮廓来。
有个穿着黑袍的男人站在祭坛上,脚底下跪着七八个平常人,他手指尖上聚着金纹,正朝着其中一个人的胸口按下去呢。
嘿,那金纹的样子,跟陆城这时候胸口若隐若现的纹路那是一模一样的。
这壁画的颜色又暗又旧,透着一股老古董的味道。
“这……”李弯弯的手从陆城的胳肢窝那儿滑了下来,“你的符文……”
陆城没吭声。
他摇摇晃晃地朝着墙壁凑过去,手指头都快贴到壁画上了。
突然,胸口就像被人塞进去一块烧得通红的炭火似的,烫得厉害,疼得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那股灼热就像一团火在胸口烧起来了,把他折磨得够呛。
这时候,记忆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三个月之前在那个废弃的工厂里,张喜的拳头打到他肋骨上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突然疼得醒过来,然后就看到胸口浮现出金纹。
打那以后,每次一用古神八式,那纹路就会爬满全身,就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样。
有时候啊,夜深人静了,他就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梦里头呢,画面模模糊糊的,就好像有那种古老的力量在召唤他似的。
“拿命来换,把沉睡的力量叫醒。”柳雪在他身后说话了,这时候她正踮着脚,在那辨认壁画旁边的小字呢,“这……这是古篆字啊!”
陆城一下子转过头去,冷汗顺着下巴就掉到地上了,他惊叫道:“啥?”
“叫醒……”柳雪的手指抖得特别厉害,“力量……得……献祭才行。”
这洞穴里的空气啊,一下子就变得稀薄起来了。
空气一稀薄,他呼吸就困难了,就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似的。
陆城感觉有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之前被他没当回事儿的那些小细节,一下子就串成一条线了。
系统激活的时候提示的“反派任务”,每次完成任务之后胸口那越来越清楚的金纹,还有刚刚封印的时候,他的生命力是顺着符文钻进阵眼的——闹了半天,不是他在利用符文,是符文在利用他呢。
他就想起来,自己家族里一直都流传着些神秘的传说,说他们家族有特殊的使命,说不定就跟这些事儿有关系呢。
“陆城?”李弯弯碰了碰他的胳膊,“你脸变得更白了……”
“轰——”一阵地动山摇的响声,把她的话给打断了。
这响声就跟炸雷似的,在洞穴里嗡嗡地回荡着。
陆城一个踉跄,伸手扶住墙才勉强站稳。
就见头顶上石屑唰唰地往下落,正砸在他脑门上,那一下可疼得他直抽凉气。
这石屑就跟小石子似的,砸在额头可尖锐了,疼得要命。
周川反应那叫一个快,瞬间就用冰刃弄出个冰晶屏障,把大家头顶都护住了,喊道:“看入口那边!”
陆城扭头往窄道那儿看,之前还透着光的地方现在黑咕隆咚的,模模糊糊能听到巨石滚动的那种沉闷响声。
这响声又低又沉,就跟有个特别大的野兽在吼叫似的。
他一下子就想起赵无极小声说过的话,胃里就开始反酸水了,心说坏了,他们这是被困住了啊。
在这地动山摇的余震当中,陆城后背紧紧靠着岩壁,手指在石墙上都抠出白印子了。
李弯弯的手还搭在他腰旁边呢,掌心的温度透过染血的校服传过来,可这也压不住他身体里那种翻江倒海的灼烧感。
这灼烧感是从胸口金纹那儿开始蔓延的,就好像有一团活生生的火在血管里到处乱窜,烧得他难受得不行。
“入口被堵住了。”周川把冰刃收回鞘里,手指抵着下巴,在黑暗里瞳孔缩得跟小细缝似的,“不过这空气有点怪。”说着他突然弯下腰,鼻子都快贴到地面了,“有风从东南方向吹进来呢。”话还没落音呢,他就已经抽出腰间的匕首,用刀柄使劲敲左边的岩壁了。
“咚——”第一声响是那种闷闷的声音,第二下呢,就发出那种空空的“嗡”的声音了。
这敲击声在洞穴里来回响着,就好像是一种很神秘的信号似的。
柳雪围裙里的铜铃被撞得发出细碎的声音,她喊了句:“小周?”
“是机关。”周川用匕首尖把岩壁上一块凸起来的小碎石挑开了,下面露出来刻着的半个古印,“这个和石棺上封印的纹路是一个源头的。”他用手指在古印的边上抹了一下,结果弄了一手的青苔,“我看应该是推拉式的机关。”
李弯弯扶着陆城的手一下子攥紧了,问道:“能打开吗?”
“试试呗。”周川把冰刃反过来,用刀柄卡到古印的缝里,他胳膊上的肌肉一绷紧,校服的袖口就滑下去了,露出了一截看着挺吓人的旧伤疤。
“咔——”石头屑子簌簌地往下掉,岩壁突然就往右边平移了半尺,出现了一个只能容一个人过去的黑洞,模模糊糊地有那种湿乎乎的水汽冒出来。
那湿乎乎的水汽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直往脸上扑。
柳雪的铜铃突然就发出那种很清脆的颤音。
她低下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铜铃,然后又抬起头看向那个黑洞,喉咙动了动说:“这铃……有点烫。”
陆城胸口的金纹也跟着一烫。
他赶紧按住心口,指甲都差点掐到肉里去了——那灼烧的感觉比刚才还厉害呢,就好像有根红绳子穿过肋骨,正往黑洞深处拽呢。
“走。”他嗓子沙哑着,趔趄了一下,反倒拉着李弯弯往洞口走,嘴里说道:“他想让咱进去呢。”
周川第一个钻进那黑洞里,冰刃又被他拔了出来,寒光在前面划了个半弧。
这寒光啊,在黑洞洞的洞里一闪一闪的,就跟一道贼亮的闪电似的。
李弯弯半搀半拉着陆城跟在后头,每走一步,脚边都会溅起小小的水珠。
也不知道啥时候,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水,凉得人脚踝都麻了。
那水啊,冰冰冷冷的,溅到脚踝上,那股子寒意直往骨头里钻。
柳雪落在最后面,那铜铃烫得她手心都发红了,可她还是紧紧地攥着。
铃铛声和脚步声混在一起,就跟老家寺庙里撞晨钟的节奏一模一样。
这铃铛声清脆又响亮,在黑洞里不停地回荡着。
“到地方了。”周川突然停了下来。
陆城一抬头,眼前的黑暗被一片幽蓝的光给撕开了。
原来是个地下湖泊,湖面上飘着一块巴掌大的玉简,正泛着月白色的光呢,把四周的岩壁照得就好像浸在银河里头似的。
那幽蓝幽蓝的光啊,柔和又神秘,在这黑咕隆咚的洞穴里特别显眼。
玉简上写着“赵氏遗录”四个字,每一笔都透着暗红色,就像是用血写的一样。
那暗红色的字啊,透着一股邪乎劲儿,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打哆嗦。
“玉简……”李弯弯的声音黏糊糊的,“我爷爷以前讲过,上古时候的修士啊,就爱用这玩意儿存记忆呢。”
陆城呢,他的脚就像不听使唤了似的,一个劲儿地往湖边挪。
你瞧啊,那金纹就从他胸口慢慢爬到脖子那儿了,在皮肤下面扭得跟蛇似的。
他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了,“咚咚咚”的,那声音沉得就像敲大鼓一样。
这可不是害怕啊,是一种渴望,就好像身体里有个被封住的地方在大喊大叫呢,一个劲儿地催着他去碰那玉简。
这心跳声又沉又有力,在静悄悄的洞穴里不停地回响着。
“陆城?”李弯弯发觉他有点不对劲,就用手指头扣住他的手腕,“你咋在抖呢?”
“我晓得。”陆城低下头看着他俩握在一起的手,李弯弯的手指冰得像块冰疙瘩,可他自己的皮肤却烫得吓人,“但是必须得碰一下。”说完,他把手抽出来,一步一步朝着湖边走去。
湖水没过了他的鞋尖,那股子凉意顺着裤腿就往上钻,可就是压不住他胸口那股子热乎劲儿。
那湖水啊,凉飕飕的,漫过鞋尖以后,就像一股冷飕飕的水流,顺着裤腿往上爬。
他的指尖刚碰到玉简的那一刻,眉心那儿就像突然炸开了一样剧痛。
这剧痛啊,就跟一把锋利的刀子似的,在眉心那儿割来割去。
陆城一个踉跄就栽进湖水里了,冰冷的湖水一下子漫过了他的口鼻,就在这个时候,他眼前却出现了另外一个画面:
有个穿着玄色长袍的男人站在血色的祭坛上,脚底下跪着七具尸体,那血啊,顺着石头缝就流到他脚底下的阵眼里去了。
他一抬头,脸和陆城有七成像,就是那双眼睛,透着妖里妖气的金红色,还嘟囔着:“这一世的身子骨太弱了……不过没事儿,只要能找到血脉相通的继承人……”
“住嘴!”陆城在水里大喊,灌进去的湖水把喉咙烧得火辣辣的疼。
那湖水就像一团火在喉咙里烧着,可把他折磨惨了。
他猛地一甩脑袋,水珠溅到玉简上,可画面还在播呢。
只见一个男人被九根金链子穿透琵琶骨,在被封印进石棺之前,还撂下最后一句话:“我的意识会附在符文里,等血脉觉醒……等继承人自己走进陷阱……”
“啪!”
湖面突然就裂了。
陆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从水里拽出来,跌跌撞撞地跪在湖边。
他一抬头,瞧见湖中间浮起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脸被雾气遮着,可声音就像在耳边一样清楚:“你可算来了,我的继承人。”
李弯弯的尖叫声和周川拔刀时那清脆的响声混在一起。
陆城却跟没听见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湖面,湖面上那个影子的倒影,明明白白就是他自己的脸,只是眼睛里泛着和壁画里那个男人一样的金红色,嘴角还挂着阴森森的笑。
“想拦住我?”那声音轻轻笑着,湖水随着笑声涌起波浪,“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扛得住这股力量。”陆城把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都快掐出血印子了。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金纹在皮肤下面扭来扭去的,就好像马上要从身体里钻出来一样。
突然,胸口像被人猛地撕开了似的,一阵剧痛传来。
陆城低下头一瞧,只见那金纹正从锁骨那儿朝着咽喉往上爬呢,每往上挪一点,皮肤就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特别吓人。
那疼啊,就跟有把刀在胸口这儿不停地割似的,陆城难受得要命。
“陆城!”李弯弯一下子扑了过来,拿着校服袖子就往他脖子上的金纹那儿按,“好烫啊,烫死了!”
“快躲开。”周川弄出冰刃,冰刃上还凝着冰晶呢,一下子就裹住了李弯弯的手,“他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能这么莽撞行事。”
柳雪手里的铜铃突然“铛”的一声巨响。
她哆哆嗦嗦地把铜铃按在陆城的后背上,那铃声就像一根细细的银针一样,一下子就把笼罩在陆城周围的那团黑雾给刺破了。
这铃声又清脆又响亮,就像一道闪电在黑乎乎的地方划过似的。
湖面上的那个影子一下子就变得模模糊糊的了,然后就像一串水泡似的,“噗”的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陆城身子往前一倒,李弯弯赶紧稳稳地接住了他。
陆城额头上的冷汗“滴答”一下滴到了李弯弯的手背上,那冷汗凉飕飕的,就像一块冰似的,冷得刺骨。
“快走。”周川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少见的着急劲儿,“这儿的灵气乱得很,要是再在这儿待下去,他可就撑不住了。”
回去的路感觉比来的时候要长得多呢。
陆城身子歪着靠在李弯弯的肩头,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
他能听到柳雪在那儿念叨着“造孽啊”,那声音里满满都是无奈和悲伤,就在洞穴里飘来荡去的。
他还能感觉到周川用冰刃在前面开路的时候带起的冷风,那冷风就跟刀似的,从他脸上刮过去。
可是呢,胸口那团火就像黏在他身上似的,怎么都甩不掉。
那团火随着他的心跳在那儿蹦跶,每跳一下,金纹就变得更亮一点。
等到大家跌跌撞撞地回到被封死的入口那儿的时候,陆城冷不丁地一下子抓住了李弯弯的手腕。
他把校服的下摆往上一撩,露出心口的位置。
原本那金纹是若有若无的,现在呢,就跟活物似的在那儿爬动,在皮肤上弄出暗红色的印子,就连血管看起来都透着一种不自然的青色。
那金纹就像一条条红色的小蚯蚓,在皮肤上扭来扭去的。
李弯弯的眼泪掉到了他的手背上,着急地问:“陆城,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陆城嘴巴张了张,却没能发出声音来。
他看着洞顶透下来的那点微弱的光,突然就想起赵无极最后说的那句话。
喉咙里泛起一股腥甜的味道,他把头扭到一边,把血沫子给咽了下去。
有些真相啊,他还没做好说出来的准备呢。
这个时候,他胸口的金纹正随着心跳,发出那种细细碎碎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轻微响声,就好像是某种很古老的、马上就要苏醒过来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