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钥匙的代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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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刚碰到钥匙,就感觉一股滚烫的劲儿像岩浆灌到头顶似的。

那热乎劲儿一下子就穿过皮肤了,就好像好多小火苗在指尖乱窜呢,疼得他手指直抖,身体也跟着颤了一下。

他眼前的东西开始变样儿了,本来看得清清楚楚的轮廓,这会儿都模糊了,就像被热气扭曲的影子似的。

李弯弯着急地大喊,那声音听着像是从老远老远的地方传过来的,还尖尖的,一直在他嗡嗡响的耳膜上撞来撞去。

他的耳膜被一种低低的震动弄得生疼,那震动就像有人在敲沉闷的鼓,一下又一下地敲着他的耳朵。

在他意识的最深处,又响起那个沙哑的男人声音,冷得就像千年的积雪一样,那股子冷劲儿好像能直接穿透灵魂,让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觉得冷飕飕的。

“你是我的继承者,逃不掉命运的。”

“不……”他喉咙里挤出几个断断续续的音儿,手指甲狠狠地掐进手心,手心传来的刺痛让他从迷迷糊糊的意识里清醒了点儿。

胸口的星纹烧得特别厉害,就像要从皮肤底下钻出来变成实实在在的东西一样。

那股灼热就像熊熊大火,在胸口蔓延开,疼得他紧紧咬着牙。

恍惚之中,他看到了血色天空下的一片废墟,那天空红得跟血似的,透着一股让人害怕的劲儿。

黑袍男人左眼转着和他胸口一样的星纹呢,那可是他从没见过面的爷爷,可奇怪的是,爷爷在他记忆里刻得比任何亲人都清楚。

“容器”这俩字就像大锤子砸到他神经上似的,他下意识地紧紧抓住钥匙,那钥匙发出银蓝色的光晕,在手指缝里到处乱窜。

这光晕闪得可刺眼了,把他紧张的脸都给照亮了,那热度还烫得虎口都发红了,热乎乎的感觉让他的手都有点微微发抖。

“陆城!”李弯弯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这姑娘掌心的温度穿过那灼痛的感觉,就像春天的阳光一样,让陆城心里有了一点安慰。

陆城扭头一看,就瞧见她眼尾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没掉下来的眼泪呢。

那晶莹的泪珠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好像随时都会滚下来。

“你得撑住啊!我把赤焰诀的热流输给你。”李弯弯另一只手按在陆城的后颈上,熟悉的那种灼热感就顺着大椎穴进到血脉里了。

这热流和钥匙的力量在陆城身体里乱冲乱撞的,就像奔腾的江水一样,在他身体里到处流淌。

陆城闷哼了一声,额头角上的汗珠掉到他俩握着的手背上了。

那汗珠咸咸的,渗到嘴唇缝里,让他尝到了一点苦涩的味道。

“钥匙融合度已经超过七成了。”周川那断了的刀刃还滴着黑黏液呢,这黑黏液的味儿可刺鼻了,就跟腐烂的尸体似的,让人闻着就想吐。

他屈膝半跪下来查看陆城的手腕,指肚在星纹旁边轻轻一按,说道:“这皮肤温度都42度了,心跳也到了180呢。再这么搞下去,他的经脉不得被撑爆啊。”这位高年级的学长,声音里少见地有了焦急的感觉,眉毛都皱成了深深的一道沟,“得找个能稳住能量的地儿——那裂隙那边震动小了,说不定能通到封印的核心呢。”

他们就顺着通道往前走,通道两边的墙上闪着幽绿幽绿的光,那光就跟鬼的眼睛似的,瞅着让人心里直发毛。

墙上时不时就渗出来些黑色的液体,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儿,这味儿和通道里湿乎乎的空气混在一块,让人喘气都费劲。

脚下的地面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碎石子和青苔,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滑倒了。

也不知道啥时候,林清瑶就站到裂隙边上了。

她从头发上扯下来一根银绳,那绳子上的符文就像活物似的流动着,符文还闪着神秘的光,感觉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似的。

“裂隙里的能量波动和石棺区的封印频率是一样的。”她一转头,耳坠上的小铃铛就轻轻响了起来,那清脆的铃声在安静的通道里回荡着,让人的心情稍微舒坦了一点。

“现在就得走,等那钥匙完全融合了,陆城可就要被拽到那家伙的意识海里去了。”

李弯弯咬着嘴唇,把陆城扶了起来。

他的身子就跟烧得通红的铁块似的,哪怕中间隔着校服呢,也烫得她胳膊生疼,那滚烫的感觉让她胳膊都有点泛红了。

四个人沿着还在往外渗着黑黏液的裂缝边缘往里头走,陆城的鞋跟好几次都陷到那黏糊糊的液体里去了。

那液体呀,就跟浓稠的胶水似的,死死地黏着他的鞋子。

那味儿就像是烂鱼鳃混着铁锈味,熏得他胃里直翻腾,他忍不住就捂住了鼻子和嘴。

一直到周川那断了的刀刃“当”的一声敲在一面石壁上,空荡荡的响声在通道里传开——

“有个洞呢。”周川拿断刃撬下来一块小碎石,石壁后面就露出个半人高的洞口,洞口里阴森森的,让人看了就直打哆嗦。

林清瑶手指尖弹出一张符纸,银色的纹路在洞里炸开了,照出中间那口石棺。

那石棺透着一股又古老又神秘的气息,就好像藏着数不清的秘密似的。

石棺全身都刻满了螺旋形状的星纹,跟陆城胸口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跌跌撞撞地凑过去,手指尖刚要碰到棺身呢,钥匙突然在手心发烫,那烫劲儿让他的手掌一下子就变红了。

银蓝色的光晕就像被抽走了魂儿一样,“叮”的一声落在石棺上,一下子就没了光泽。

“钥匙的力量被吸走了。”陆城声音都哑了,大拇指摩挲着钥匙冷冰冰的表面,“跟之前吸收黑影能量的时候感觉一样……这石棺是封印的一部分。”林清瑶弯下腰,手指轻轻从地上那密密麻麻的符文阵列上划过,那些符文微微闪着光呢,就好像在讲着古老的传说一样。

她的银绳一下子就绷得笔直,像箭似的,朝着阵列中心指去,“这些符文是有活性的,它们在吸收裂隙里的能量呢。要想完全封印住,就得让阵列和钥匙产生共鸣。”

“共鸣?”李弯弯紧紧揪着陆城的袖口,“咋弄啊?”

陆城眼睛盯着石棺上的星纹,突然好多记忆碎片就冒了出来——那个穿着黑袍的男人在废墟里把钥匙举起来,星纹和石棺共鸣的时候,血色的天空就裂开了一道缝。

他喉咙动了动,“得要……同源的能量。”

“我来。”李弯弯的声音突然变得特别轻,轻得就像一片飘落在火上的雪花,“我的赤焰诀和你身体里的星纹都是火系的,之前输热流的时候能感觉到有联系。拿我的生命力当媒介的话,应该能把阵列激活。”在这个世界里啊,赤焰诀可是一种特别厉害的火系功法,修炼起来可难了,只有那些天赋特别出众的人才能修炼成功。

它产生的热流力量可强了,能帮修炼者提升功力呢。

陆城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力气大得感觉都要把骨头捏碎了,“不行。”上次气血考核的时候,你帮我挡了拳头。

后来张喜那事儿,你又……”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额头上的汗顺着下巴就滴到她手背上了,“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这时候啊,他心里满是害怕和迷茫呢,就怕又失去身边那些对自己重要的人。

“那你就想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别人的容器啊?”李弯弯也紧紧握住他的手,指甲都掐到他掌心的伤口里去了,疼得他直倒吸凉气,“陆城,我可从来就没怕过疼。”

周川冷不丁地举起了断刃。

那刀身上映出石棺表面的星纹,这星纹正以能看得见的速度在变深呢,“没时间了。”他的声音就像是被石头压着的泉水似的,“林清瑶,你能算出共鸣需要的能量临界值不?”

林清瑶的银绳一下子断成了两截。

她猛地一抬头,额头上的汗就滴到符文阵列上了,“反噬要来了——”

话还没说完呢,石棺就发出那种沉闷的轰鸣声,就跟打雷似的,震得洞顶的小碎石直往下掉。

陆城感觉脚底下的符文阵列热得发烫,就好像有好多细针在扎脚底似的,这刺痛让他的身子都微微抖起来了。

李弯弯的手突然变得冰冰凉的,他一低头,就看见她的指尖开始泛白,就好像所有的温度都被抽走了一样。

“李弯弯!”他大喊一声,想抱她,结果被一道看不见的力墙给撞得往后退。

周川那把断了刃的家伙砍在力墙上的时候,火星子就“噌”地一下溅起来了;林清瑶撒出去的符纸满世界乱飞,可刚碰到力墙,“唰”的一下就变成灰了。

石棺上的那些星纹开始转起来了,就跟陆城胸口的印记互相呼应着。

陆城听到那个沙哑的声音在笑呢,还夹杂着数不清的婴儿的尖叫声,从各个方向往耳朵里钻,那声音就跟恶魔嗷嗷叫似的,吓得陆城心里直发毛。

“现在,该还账喽……”

石棺“轰隆隆”地响,震得洞顶的小碎石“簌簌”地往下掉,陆城咬着后槽牙,都快把牙给咬碎了。

他明显能感觉到有凉飕飕的蛇信子沿着脊椎往脑仁儿那儿钻呢,这就是赵无极的意志,一点一点地在啃他意识的边边角角。

“陆城!

看着我!”李弯弯把手掌抵在那看不见的力墙上,手指头因为太用力都变白了,指关节那儿都压出青白的印子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是特别清楚,“你答应过我,要一块儿去看武道大赛的决赛呢!”

这话就像个尖锥子似的,一下子就把陆城意识里翻涌的那些黑雾给刺破了。

陆城猛地一抬头,就看到少女眼尾那颗泪痣在晃悠,就像一颗快要掉下来的血珠子。

可是,下一秒,陆城的瞳孔一下子收缩得跟针尖似的——他看到李弯弯的身影在自己的视野里分成了三个影子,其中一个还披着黑袍子,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

“别信她。”一个沙哑的男声在他左边的耳朵里嗡嗡作响:“那些人可都是来要你命的啊。”

陆城的右手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似的,一下子抬了起来,指尖那儿慢慢聚起了一道银蓝色的光刃。

那光刃亮得刺眼睛,感觉好像有特别大的劲儿在里面。

周川手里那把断了的刀,一下子就横在了李弯弯的身前,刀身和那光刃一碰上,就“噌”地冒出火星子来。

周川喊道:“他的灵海被人给侵蚀啦!”

然后他就问林清瑶:“还有多长时间能弄好啊?”

林清瑶呢,她的银绳在石棺周围织出了一张光网,头发梢儿上有几缕碎头发,被那能量流弄得乱飞。

她回答说:“符文阵列得用同源的生命力才能激活呢!陆城啊,你得自己主动去引动胸口的星纹——”

“不行!”李弯弯突然就朝着力墙扑了过去,额头“砰”地一下重重撞在那看不见的屏障上。

她的额头立马就肿起了一个青包,可她就跟感觉不到疼似的,手指甲抠着力墙的边儿,大声说:“他现在要是去引动,那就是去送死啊!”接着她又对着陆城喊:“陆城,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草药园的时候,你还说要攒钱给阿姨换中药呢……”

陆城那些压在记忆深处的画面,一下子就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他想起妈妈柏铃咳嗽得身体都蜷成虾米那样了,还笑着说“这药甜”;爸爸陆建国在工地搬砖的时候,手背被钢筋给划破了;还有李弯弯偷偷塞在他课桌里的草药手册,手册的扉页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给最厉害的陆城”。

陆城指尖上的光刃就开始颤抖起来,最后“啪”的一声,就消散没了。

他紧紧揪住胸口的校服,星纹那灼烧般的疼痛,倒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开口问道:“林清瑶,得要多少?”

“全部。”林清瑶手中的银绳一下子绷得笔直,就像拉紧的弦一样,“你的生命力,还有你的星纹之力,都得注入石棺的核心节点里。”她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都能看到血丝了,“不过这会让你经脉被反噬撕裂的——”

“行了。”陆城直接打断了她。

陆城看向李弯弯,那小姑娘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呢,一个劲儿地冲他摇头。

他又瞧了瞧周川,这位高年级的学长断刃还拿在手里防备着,攥着刀的手背上青筋都鼓起来了。

最后,他把目光投向石棺上旋转着的星纹,这星纹和他血脉相连,既是诅咒,也是唯一能打开石棺的钥匙。

“总得有人来偿还这笔债。”陆城笑了,笑得那叫一个孤注一掷。

他摇摇晃晃地朝着石棺走去,每走一步,就好像踩在烧得通红的炭火上似的,那滚烫的感觉让他的脚步又沉又艰难。

当他的手掌贴到石棺上的刹那,胸口的星纹突然射出刺眼的红光,银蓝色的钥匙光芒从他指尖钻进了石棺的缝隙里,“林清瑶,引导能量!周川,保护好李弯弯!”

石棺表面的星纹开始跟着他胸口的印记一块儿震动起来,频率都一样了。

陆城只觉得有滚烫的岩浆从心脏往四肢百骸冲去,每一根血管都像是在哀号着马上就要爆掉了,那炽热的岩浆让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扔到了大火堆里似的。

李弯弯的尖叫被力墙给挡住了,周川那断了的刀刃砍在力墙上发出的脆响,听起来就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似的模模糊糊的,只有林清瑶的声音特别清楚,甚至有点刺耳:“稳住啊!还差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二十……”

“愚蠢的小虫子。”赵无极的笑声突然就在石棺里头炸开来了,“你以为拼了命就能把我封印住?这具身体本来就是给我准备好的容器——”

“去你大爷的容器!”陆城吼着就把舌尖给咬破了,那血腥又带着点甜的味道一刺激,他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

他把自己最后那点儿生命力顺着星纹往石棺里推,这时候眼前的东西就开始像被揉皱了的纸一样扭来扭去的。

他瞧见石棺上的符文一下子全亮起来了,变成了一个倒扣着的光罩;看到李弯弯终于冲破了力墙,扑过来的时候还把林清瑶的符纸给弄翻了;还看到周川那断了的刀插在地上,刀身因为能量太多都出现裂缝了。

然后,就一片黑暗了。

“陆城?陆城!”

在这模模糊糊的呼喊声里,陆城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就这么躺在周川的怀里,头顶上是洞顶垂下来的钟乳石呢。

那钟乳石滴下的水珠掉到他脸上,哇,那叫一个凉啊,凉得就像有根针直往骨头里扎似的,他被这冰凉的水珠弄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李弯弯在旁边跪着,正用赤焰诀的热流给他输气呢。

她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传过来,就像一小团一直烧着不会灭的小火苗。

“暂时给压住了。”林清瑶的银绳就剩半截了,她在石棺前面蹲着,手指头在已经暗下去的符文上轻轻摸着,“可是封印已经松了七处了,最多就能撑三个月。”

“三个月?”李弯弯的手猛地一抖,差点就把陆城的后颈给烫着了,“那三个月之后咋办啊?”

周川把陆城往上抬了抬,断刃在他脚边幽幽地闪着光呢。

“赵无极的意识海还在不停地扩大呢,上次在裂隙里碰到的那个黑影啊,那只是先头部队。”他看向陆城,那眼神就像被冰浸过的刀一样,“你胸口的星纹,那可是连接他意识海的关键地方,就像个锚点似的。”

陆城想试着坐起来,这一坐啊,眼前就跟放烟花似的直冒金星。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星纹在皮肤下面还微微地发热呢,就像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

“我得去他的意识海。”他说话的声音啊,哑得就像砂纸在互相摩擦似的,“只有到了那里,才能把这个锚点彻底给弄断。”

“不行啊!”李弯弯的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掉下来了,掉到了陆城的手背上,“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当呢……”

“这是唯一的法子了。”陆城一把抓住她的手,手指肚在她手背上那层薄茧上蹭了蹭。

这薄茧啊,是她练赤焰诀的时候被火给烤出来的呢。

陆城说道:“我爷爷当年就用这身子封印过他一回,我也能再封他一次。”

就在这时候,洞外面突然传来风的呼啸声,那声音就跟恶魔在那儿嗷嗷叫似的,听得人头皮直发毛。

大家一块儿抬起头来瞧,就瞅见洞顶的裂缝里渗出了一缕黑糊糊的雾。

这黑雾就像个活物似的,在空气里扭来扭去,还散发着一股子邪恶的味儿,让人心里直发怵。

黑雾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低语声,就好像好多人同时在念同一句话似的,翻成咱们汉语就仨字:“来找我。”

陆城的眼皮子一下子就变得沉甸甸的了。

他最后瞧见的画面啊,是李弯弯哭花了的脸,周川紧紧抿着的嘴角,还有林清瑶皱着眉头看向裂缝那个方向。

接着呢,黑暗又铺天盖地地罩了上来。

这一回啊,他听到风声了,可不是洞穴里那种潮乎乎的风,而是干巴巴的,还带着沙粒子的风,刮在人皮肤上生疼生疼的,那风沙打到脸上,就跟数不清的小细针在扎皮肤似的。

在意识彻底迷糊过去之前,他迷迷糊糊地寻思着:这风……咋这么陌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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