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试炼(1 / 1)
腐叶那股刺鼻的腥味啊,就像一条看不见的丝带似的,还裹着那种若有若无、跟蚊蝇在耳边嗡嗡叫一样的声音呢,一个劲儿地往陆城鼻子里钻,可贪婪了。
他每往前走一步呀,就感觉脚下踩的不是实实在在的地,倒像是烧得通红的炭火呢,胸口那灼痛的感觉啊,就像汹涌澎湃的潮水似的,一浪高过一浪。
他皮肤下金红纹路窜动的路线,特别像上次石棺里黑影后颈上的符文。
只不过呢,现在这些纹路正顺着他的血管,就像一条条小蛇似的,往心脏那儿钻呢。
“等等。”林清瑶冷不丁地就攥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指尖凉得吓人,就好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玉石一样。
她镜片后面的眼尾啊,还泛着青呢。
“你体温在一个劲儿地往上升呢。”她又用另一只手摸向陆城的颈侧,那感觉就像是在滚烫的铁板上摸了一把似的,“脉搏快得不正常啊,这是符文在抽取你的生命力呢。”
周川把断刃在掌心转了一圈,然后用刀背轻轻在陆城肩膀上磕了一下,那声音又清脆又沉重,就像暮鼓一样。
“小友啊,你真的确定要去赌一把吗?”他的声音低沉得就像压着一块铁似的,“刚才那祭坛的符文震颤的频率,跟我在边境看到的献祭阵一模一样啊。”
李弯弯的断剑突然“当啷”一声就戳进地面了,那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回荡着,就好像敲响了战鼓一样。
她往下一蹲,马尾辫就从陆城的手背扫了过去,还带着点湿漉漉的汗味呢,那汗有点温热,就跟春天刚化的雪水似的。
她就问:“你们还记得气血考核那天他的样子不?”说完她抬起头,眼尾还沾着刚刚撞进她怀里时蹭上的土,那土粒又小又糙。
她接着说:“当时啊,他被人当成废物,我还骂他‘连张喜都打不过’呢,可结果呢?”她把指甲都掐进掌心了,那疼劲儿就好像是在为过去的事责怪自己。
“他说要当反派,要把所有的骗局都给撕开。现在这个破山谷,还有这些要命的符文,不就是他想撕开的骗局吗?”
陆城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李弯弯的话就像一根小细针,把记忆里那层落灰的纱给挑开了。
她第七滴眼泪砸在他喉结上的时候,那咸涩的温度到现在还留在皮肤上呢,那温度里还有点眷恋的感觉,就像秋天最后的暖阳似的。
他低下头看她握着断剑的手,手指关节都泛白了,不过可比当年在操场推他的时候稳多了,那双手就像钢铁做的一样,透着一股坚定劲儿。
“进去。”他轻声说道。
声音虽然不大,却让四周裂隙里幽蓝的荧光晃悠了几下,那荧光就像在夜风中抖个不停的鬼火似的。
裂隙之心的入口就在祭坛石砖的裂缝里。
林清瑶拿银绳去探路呢,刚把绳头碰到那缝隙,就“噗”地冒起青烟来。
那烟啊,可刺鼻了,有股焦糊味。
她赶紧把手缩回来,手腕那儿一下子就红了一片,红得就像烧起来的火似的。
“空间乱流。”她赶紧扯下领口的丝帕缠在手腕上,那丝帕又轻又滑溜。
“每一道裂隙都是被扯碎的空间碎片,碰一下就会被卷进……记忆?”
话还没说完呢,陆城脚下的地突然就像水面似的泛起波纹来,那波纹就跟时间的涟漪似的,慢慢往外扩。
他一个踉跄,顺手就抓住了李弯弯的胳膊。
再一抬头,哟,之前的山谷没影了。
李弯弯那惊呼声就传进他耳朵里了,那声音又尖又害怕,就像寒夜里狼叫似的:“那是……操场?”
陆城就顺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
盛夏的阳光跟炽热的火似的,洒在操场上。
操场边的树都没精打采的,枝叶耷拉着,偶尔有几片枯黄的叶子被微风一吹就飘落下来。
操场上呢,有几个学生在远处嘻嘻哈哈地打闹,弄得尘土飞扬的。
十六岁的陆城自己正蹲在单杠下面呢,校服后背都是汗渍,那汗渍还散发出淡淡的酸臭味。
没多远的地儿,李弯弯双手叉着腰,那马尾辫甩得跟抽风似的,就像根飞舞的皮鞭似的。
她扯着嗓子喊:“陆城,你就是个胆小鬼!张喜抢你早饭,你连追都不敢追!”她手里还举着半块被踩得扁扁的面包呢,面包上全是灰尘和泥巴。
“你这么个没用的家伙,还学什么武道啊?”
“别说了。”李弯弯的声音都在打颤。
这时候她紧紧抓着陆城的胳膊,那指甲都快掐到肉里去了,陆城感觉就像被针扎似的疼。
“我当时……我当时就是瞅着他老被人欺负,一着急就啥话都说出来了……”她的眼泪掉到两人握着的手背上,那眼泪带着股苦涩劲儿,就跟冬天的冷雨似的。
“后来我去他家送药,可他把门锁得死死的,就是不开……”
陆城的目光被另一团光给吸引过去了。
那是个血红色的幻象:他站在到处都是裂缝的城市中间,狂风嗷嗷地吹,沙尘漫天飞舞。
胸口的符文红得就像要渗出血来,手指正掐着林清瑶的脖子呢——她的银绳有气无力地垂在地上,周川的断刃断成了三截,就插在他脚边。
“这不可能。”他嗓子都哑了。
金红的纹路一下子就在胸口爆开了,疼得他直接弯下了腰,那疼就跟万箭穿心似的,“我不行……”
“是幻象!”周川拿着断刃,一下子劈开了一团朝着李弯弯涌过去的黑雾。
那黑雾啊,就跟特别浓稠的墨汁似的,还散发着一股特别刺鼻的腐臭味。
“这些碎片啊,都是空间记忆的残片,真的假的都混在一块儿了!”他反手就用刀背敲了一下陆城的后脖颈,敲得那声音又清脆又有力,“兄弟,用疼的感觉来确定现在的状况!”
陆城疼得都把舌尖给咬碎了。
血腥味儿一散开,周围的幻象就开始变形扭曲了。
李弯弯的操场啊,血红色的未来啊,还有在一个雨夜,他蹲在巷口,母亲柏铃给他围围巾的画面,所有这些碎片就像被风给吹散的纸片似的,“唰”的一下就往后退去了。
再一睁眼的时候,他们就站在一个悬浮着的祭坛上了。
脚底下是翻涌着的灰色雾海,那雾海就像汹涌澎湃的波涛一样,还发出低沉的吼声。
祭坛边缘刻着的符文呢,随着大家的呼吸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那符文闪烁的光就像神秘的星星似的。
林清瑶跪了下来,用指尖轻轻地抚摸着石砖上的纹路,那纹路就像古老的密码一样,透着一种神秘的感觉。
她突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是……共鸣阵。”她一抬头,镜片上的白雾散了,眼睛里亮得特别惊人,“得有施术者的情感共振才能把它激活。”“就好比……就好比拿记忆当作钥匙。”
陆城轻轻摸着胸口那发烫的符文。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父亲陆建国在工地搬砖的场景,汗水湿透了衣领,后面露出陈旧的伤疤;他又想到母亲柏铃把最后半块红烧肉悄悄埋在他的饭里,自己却啃着咸菜,还说着“妈不爱吃肉”;还有那天,他躲在门后,听到李弯弯在门外小声嘟囔着“对不起”,然后往门缝里塞进来一盒药膏。
突然,金红纹路发出了蜂鸣声,那声音就像是尖锐的警报一样。
陆城眼前猛地闪过一片白光,祭坛中央的符文“轰”的一下全都亮了起来。
那些原本静止不动的纹路开始流动起来,就像是一群活过来的金红颜色的蛇,顺着石砖朝着祭坛中心爬去,蛇群爬行时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成了。”林清瑶的声音轻得如同一声叹息。
她扶着祭坛的边缘缓缓站起来,发梢上沾着小小的光粒,那些光粒就像闪烁的萤火虫似的。
“可是……这共鸣的力量……”
陆城没听清楚后面的话。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祭坛中央正在逐渐显形的黑影——那是一颗悬浮着的黑色核心,表面布满了像蛛网一样的裂痕,每一道裂痕里都渗出暗红色的光,那光看起来就像是诡异的血光。
这个黑色核心像是有生命一样,轻轻地颤动着,颤动的频率和他胸口符文的频率一模一样。
“那是……”李弯弯手里的断剑“当啷”一声就掉到地上了。
周川呢,他那断了刃的剑突然朝着核心指了过去,刀刃上一下子就冒起了冷雾。
这冷雾啊,就跟冰冷的寒霜似的,冷得刺骨。
“往后退。”周川的声音都有点发紧了,“这玩意儿的能量波动啊,和边境上被裂隙吞掉的那个城镇一模一样。”
陆城的指尖啊,不受控制地直打哆嗦。
他能听到核心那边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就好像好多人在一块儿说话似的,可一个字儿都听不清,那声音就像从老远老远的地方传来的呢喃。
陆城的手臂上金红纹路顺着就爬到指尖了,在半空中聚成了小小的光珠,朝着核心就飘过去了,那光珠就像飞舞的萤火虫一样。
“陆城!”李弯弯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碰!”林清瑶的银绳“刷”的一下就缠到两人的腰上了,猛地往后一拽。
悬浮祭坛突然就剧烈地摇晃起来了,那摇晃的劲儿就跟地震似的,还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陆城眼睛盯着那团黑色的核心,就见它表面的裂痕又多了一道——有个东西,正从那裂痕里,慢慢伸出来一只苍白的手。
陆城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
那只苍白的手啊,骨头节儿特别分明,指甲缝里还凝着暗褐色的血痂呢,正一点一点从核心的裂痕里往外挤,就好像着急要碰到什么东西似的,那血痂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他胸口金红相间的纹路一下子就暴涨起来,变成了藤蔓的模样,顺着脖子就往耳朵后面爬去。
这一下,那灼烧的感觉可太强烈了,弄得他眼睛前面直冒金星呢。
这其实就是符文在主动和核心产生共鸣的兆头。
“陆城啊!”
“快往后退!”周川拿着断刃,那断刃带起一股冷冷的风,就朝着那只手劈了过去。
就在刀刃快要砍到的时候啊,那核心的表面突然泛起了幽蓝色的涟漪。
嘿,你猜怎么着?
周川的断刃就好像扎进了水潭子里一样,“嗡”的一声,发出那种闷闷的响声。
周川的虎口一下子就被震裂了,那断刃“当啷”一声就掉到地上了。
他身子晃悠了两下,额头角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就像那种扭来扭去的蚯蚓似的。
他大声喊道:“这玩意儿在吸收攻击呢!”
李弯弯拿着断剑,一下子就架到了陆城的脖子后面,然后反手把陆城往自己的身后拽。
她呼出来的气就喷在陆城的耳朵边上,呼吸有点急促,还带着那种微微颤抖的声音,就像炽热的火焰似的。
她说道:“你热得跟块炭似的!”陆城这时候才突然发觉,自己的皮肤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就连睫毛上都沾着水汽呢。
更吓人的是,他的意识开始变得迷迷糊糊的了,就好像有个声音特别沙哑的人在他脑袋里不停地念叨:“再靠近点,再靠近点……”
“继承者?”陆城突然用力把舌尖给咬破了,一股腥甜的味道就涌进了喉咙里。
这一阵剧痛让他看清了那只手的指尖,指甲盖下面刻着特别小的符文,和他胸口的金红纹路简直一模一样。
就在同一时刻,那声音总算变得清晰了,还夹杂着像金属摩擦一样刺耳的感觉:“你到底还是我的继承者啊,命运这东西,你是逃不掉的。”
话还没说完呢,核心那里一下子就爆发出特别刺眼的红光,那红光亮得就跟燃烧着的岩浆似的。
陆城的胸口被一股很大的力量给撞到了,整个人就像炮弹一样飞出去,“砰”的一声砸在了祭坛的边缘。
他听到自己的肋骨发出了“咔”的一声,喉咙里一阵腥甜的感觉往上涌。
可他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那个核心呢。
就在刚才,那只手已经完全伸出来了,正轻轻地按在核心的表面,五个手指的地方,出现了五道更深的裂缝。
“兄弟!”周川一下子扑了过来,接住了他正在往下滑的身体。
陆城能感觉到周川手心里的老茧擦过他后背的伤口,疼得他直吸气,那老茧就跟特别粗糙的砂纸似的。
李弯弯在另一边跪着,她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就这么悬在陆城的肋骨上方,却不敢碰,眼尾的泪痣被泪水给弄模糊了,那泪水就像亮晶晶的珍珠一样。
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学过急救的,得先把肋骨固定住……”
“赤焰草。”林清瑶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也不知道她啥时候蹲到祭坛边缘的,只见她用银绳缠着一块黑乎乎的碎片,那就是刚刚被空间乱流给烧坏的部分。
她手指头在那些碎片上快速地比划符文呢,眼镜片后面的眼睛啊,亮得吓人,就跟明亮的星星似的。
“核心正在吸收生命能量呢,不过赤焰草的火灵能够干扰共鸣频率哦!陆城以前用它炼过药,身上还留着那股子气息呢!”
李弯弯一下子把头抬起来,睫毛上挂着的泪珠甩到了陆城脸上,那泪珠就像冰冷的雨点一样。
“你背包里还有半块赤焰草呢!上次采药的时候你说要留着以防万一的!”陆城这时候才想起来,三天前在药庐晒药的时候,他确实把最后一块跟拳头差不多大的赤焰草收到内袋里了。
他想扯扯嘴角笑一下,可是疼得直吸气:“弯……弯儿,你这记性可真好。”
周川一只手把陆城扶着坐起来。
陆城刚把赤焰草拿出来的时候,核心突然就震动起来了,他那只手的指尖竟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滴到石砖上发出“滋啦”的声音,就好像热油溅到水里似的。
他咬着牙把赤焰草按在核心的裂痕那儿,金红色的纹路顺着手臂就窜到草叶上了,草身马上就冒起橘色的火焰——这可不是普通的灼烧,就像是有了生命的光一样,顺着裂痕就往核心里面钻呢,那火焰就像机灵的小精灵。
“嗤——”核心表面的红光明显暗下去了不少。
那只手一下子就蜷缩起来了,指甲在核心上刮出特别刺耳的声音,就像尖锐的金属互相摩擦的声音一样。
可那沙哑的声音还在不停地回荡着:“这才刚开始呢,真正难搞的还在后头……”
“轰!”
地面一下子就裂出了像蜘蛛网似的缝儿,那缝儿就跟恐怖的深沟似的。
陆城觉着祭坛在往下沉,数不清的黑影从地缝里冒了出来。
这些黑影没长五官,就只有模模糊糊的人形轮廓,指尖还泛着跟核心裂痕一样的暗红色。
那些黑影阴森森的,就跟鬼似的。
离得最近的黑影一下子就扑到林清瑶跟前了,她手里的银绳“刷”的一下就缠到黑影的脖子上了,那绳身马上就冒起了青烟,青烟有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儿。
“是能量体!打实体的地方!”
周川抄起断刃就朝着左边扑过去,刀刃刚砍进黑影胸口的时候,黑影就尖叫起来,一下子分成了两个更小的黑影,那尖叫声就跟鬼哭似的,可吓人了。
李弯弯的断剑燃起了淡青色的火焰,这可是她家祖传的燃血式呢。
剑身刺进黑影的瞬间,黑影发出了类似玻璃碎了的那种脆响,那脆响就像清脆的铃声。
“它们怕我的火!”
“保护陆城!”周川拿着断刃在身边划了个半圆,把三个黑影给逼退了,那断刃挥舞起来带起的风声就像狂风呼啸一样。
“他得把核心毁掉!”
陆城扶着祭坛的边缘站了起来。
肋骨那儿疼得都麻了,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心跳啊,跟核心震颤的频率一模一样,就像敲得特别带劲儿的战鼓似的。
他眼睛盯着那只还放在核心上的手,冷不丁就瞧见手背上有个淡青色的胎记。
嘿,这胎记和他爸陆建国手背上的胎记,形状那是一点儿差别都没有。
这一下,震惊、疑惑、不解,好多复杂的情绪就像发了疯的潮水一样,在他心里头一个劲儿地翻腾。
他想都没想就喊了出来:“爸?”
这时候,核心突然抖得特别厉害。
那只手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慢悠悠地朝着他转了过来。
陆城哪有时间细琢磨啊,把全身的气血一下子都灌到右拳上了。
这一招啊,是他新练的古神八式里的第三式,叫“裂山”呢。
上回实战考核的时候,他就用这一拳把张喜的护腕都给打断了。
“砰!”
他这拳头砸到核心上的刹那,陆城感觉就像砸到了水面上一样。
核心的表面一下子冒出来个半透明的防护罩,他的拳劲儿全被弹回来了。
这一下,他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向后飞出去,“哐”地撞到了祭坛的石壁上。
他听到自己的头骨撞到石砖上发出的那种闷闷的响声,眼前直冒金星,胸口那金红的纹路一下子就暗下去了,就好像被人掐灭的蜡烛一样。
“陆城!”李弯弯的尖叫穿透了他耳朵里嗡嗡的声音。
陆城使劲儿睁开眼睛,就看到她正拿着剑劈开朝着自己扑过来的黑影呢,她的发梢上沾着黑褐色的液体,这就是黑影被打碎之后渗出来的“血”。
周川那把断了的刀就插在他脚旁边呢,刀刃距离他的太阳穴也就三寸远。
林清瑶在他身边跪着,手指尖按在他脖子一侧,嘴唇微微颤动,可陆城根本听不清她说的啥。
迷迷糊糊的时候,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冒出来了,这次比之前更清楚:“现在明白了吧?你身上的符文啊,你老爸受的伤,还有这裂隙之心……”
陆城想要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就像拉风箱似的。
他瞅见那只手又开始往核心里头缩回去了,那些裂痕也正在慢慢愈合起来。
胸口上的符文现在暗得都快看不见了,就好像被暴雨浇灭的火星子,感觉随时都会彻底灭掉。
再往远处看呢,在那黑雾翻腾的雾海里面,传出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声叹息就跟他爸工地上那台老收音机似的,深更半夜突然响起来,播放那种走调的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