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杀机聚白马!邪修?天灵盖碎!(1 / 1)
“殿下,真要派人去大虞行刺萧珩?”
阴影中,一个老太监的声音响起。
太子李基冷声道:“萧珩当年可是险些坏了我的大事。他销声匿迹十八年也就罢了,孤当他死了,可他偏偏又出来了,此仇若是不报,孤的念头可就不能通达,这可是滋生心魔的前兆啊。”
“逍遥剑派的反噬,如何防备?”
老太监道。
“哼!无名剑仙去灵山和佛陀谈经论道十八年,据说搅动了天道,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能理会世俗之事?更何况,他若真敢来找孤的麻烦,孤也不是吃素的。”
言毕。
李基手掌一摊,镇国玉玺金光流动。
“有玉玺在,孤便可调动圣朝国运,大不了鱼死网破。孤还不信了,那什么狗屁剑仙真的不怕死?”
李基眼中露出一抹疯狂之色。
为了杀死萧珩,他也确实是豁出去了!
时光弹指而过。
萧珩在牢里呆了整整七天,比他预想的要多出了两天。
这日子的朝堂上,景泰帝每次在早朝时都会问一句,燕王,到底能不能杀!
朝臣们依然只有一句话——一切都由陛下圣裁!
这还真是将锅甩得明明白白,彻彻底底。
景泰帝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些老家伙们都拖出去砍了。但却无可奈何。他是能一言断之生死,但杀了之后呢?谁来帮他分担政务,便他管理王朝?
而除此之外,维护萧珩的人也是逐渐多了起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为萧珩求情的奏本,让景泰帝有些心神不宁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镇国公虽然这些年失势,但在朝堂上,总归还是有一些至交好友的。
更何况还有一个张培风呢。虽然他解甲归田有十个年头了,但大虞的军中,尤其是北方的军队,依然流传着他的英雄事迹。
好在,景泰帝终于等到了国师的归来。
当国师一顿分析后,景泰帝总算是松了口气。
既然圣朝监国太子那边会有动作,那么……
放!
将老九无罪释放!
至于承李基的情,那又如何?将来寻个机会还了便是。当务之急,是将这个足以威胁到他帝王的老九给弄死才行。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景泰帝也是隐隐有些后悔。
当初,就不该让老九轻易离开京城的。当初,就该狠下心,将【转龙生】用到老九身上,那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多的麻烦事了。
很快。
随着泰昌帝的旨意下达,燕王萧珩便被释放。如此一来,燕王倘若被人谋害,那就和他这个皇帝没关系了。
冤有头,债有主。
无名剑仙再强,也没法找他晦气。
晨晖初露,洒落燕皇宫的飞檐斗拱之上。萧珩神清气爽地走出那阴森的牢门。
步履从容,仿佛只是踏青归来。
然而,就在他踏出牢门阴影的一瞬,嘴角便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天启城里,似乎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人。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那是死士的气息。嗯,就和他当初在圣朝太子身边闻到的气息一模一样。
好一个泰昌帝,这事做的可不厚道啊。
这分明就是借刀杀人啊。
不过也无所谓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心中讥诮,面上则是波澜不惊。
他本就计划待大婚过后,就去圣朝解决李基这个麻烦。
现在李基既然提前出手,那他也就不客气了,也正好顺应了他的心思。
回到燕王府,刘婉宁悬了多日的心也终于落下,执意按着繁琐的礼数,备火盆为他祛晦辟邪。
望着跳跃的火苗,萧珩无奈地笑道:“什么邪祟能近得了本王这罡气护体之身?”
“举头三尺有神明!”
刘婉宁此刻才显露出才女特有的执拗与温情,眉眼间是重获珍宝的坚持,“夫君莫要胡言,快些跨过。”
那份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与执着温情,也是让萧珩心底泛起了一股暖流。
这便是,家的感觉。
“好好好,都依你。”
萧珩跨过火盆。
刘婉宁这才开心起来。
待沐浴更衣后,萧珩说道:“娘子,陪我去趟白马寺吧。”
“白马寺……”
刘婉宁闻言,颊边顿时飞上两朵红云。仿佛又回到十八年前那个春日的初见。
白马寺,便是他们情丝初结之地啊!
“是要去一趟白马寺了……”
刘婉宁轻声应下,眼波流转尽是甜蜜。
嗯。
去还愿。
萧珩随口问道:“慧觉禅师倒是参加了我们的婚礼,只是我没来得及和他聊呢,听说他早已不当白马寺住持了啊?那现在的主持是谁?”
“熊霸。”
刘婉宁掩唇轻笑。
噗嗤——
萧珩一口清茶险些喷出:“熊霸?!他怎么成白马寺主持了?”
他们大婚之日,熊霸当然也在,虽然早已改吃素,但大口喝酒的癖好可从未改变。他和熊霸也是斗了三坛酒呢。
这货怎么就成白马寺住持了?
而且,也没听这家伙提起此事呢。
“夫君还不知道吧,你当年离奇失踪,天下皆传你亡故,唯有熊霸不信。他踏遍天涯海角,寻你十年无果。归来后,便去白马寺落发为僧。说来也怪,他和慧觉禅师脾性相投呢,再后来,慧觉禅师回归灵山时,便将这千年古刹托付给他了。”
刘婉宁柔声解释道。
萧珩哑然失笑:“这厮……如此身份转变,竟未与我说过半句。也罢,那今日便去会会这位佛门的得道高僧!”
“那夫君等一下,我去准备下。”
刘婉宁掩嘴偷笑。
没过一会。
奢华的马车便停在了王府门口。
一行人坐上了马车,车轮辚辚,驶向城郊名刹。
虞姬侍奉在一侧,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她努了努嘴,开口道:“公子……张将军和白衣公子离去后,咱们府外有些……”
“是李基派来的死士。”
萧珩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却带着掌控全局的洞悉,“景泰帝布了这借刀局,我便顺水推舟,引他们去白马寺,一劳永逸解决便是。有些债,是时候讨了。”
“圣朝李基?”
虞姬难以置信。
“是啊。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也是时候该解决了。”
萧珩叹道。
“李基自身修为没公子高,但他身为监国太子,可调动圣朝国运,一旦真的走出这一步,公子哪怕跨入洞虚九境,也将无处可逃。”
虞姬忧心忡忡道。
“哈哈,逃?为何要逃?”
萧珩眉峰微挑,眼底一片睥睨寒芒,“该逃的是他们,你们安心看戏便是。”
半个时辰后。
马车停在了古木参天的白马寺前。檀香与梵唱交织,一派祥和。
萧珩携刘婉宁、虞姬迈入山门,朗声一笑,声震庭院:“熊霸,滚出来!”
话音未落,侧殿转出一个魁伟的身影——正是熊霸!
只是那身庄严袈裟裹在他雄壮如熊罴的身躯上,显得突兀滑稽,不伦不类。
他顶着个大光头,嘿嘿笑着迎上来:“大师兄出狱了啊?”
“明知我被打入天牢,你也不来劫狱?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大师兄。”
萧珩绷着脸呵斥道。
“大师兄,师弟我又不傻,你这分明就是想要引蛇出洞,我若去救你,岂不是坏了你的计划。”
雄霸憨憨笑道。
“看来当和尚当的聪明了。”萧珩走上前,狠狠给了熊霸一拳,满意道,“不错啊,连护体佛罡都修炼出来了。再给你二十年时间,天下第一尊妖佛就要问世了,到时候将佛陀拉下马,你上三十二金品莲花台坐着。”
“咳咳,大师兄可别害我,这话传到佛陀耳朵里,师弟我可就没好果子吃了。不过我这护体佛罡,嘿嘿,确实不错吧!”
熊霸得意一笑,运转丹田。周身佛光乍现,一尊怒目金刚虚影自背后轰然升腾,气势汹汹,与他那大咧咧的笑脸形成诡异反差。
这厮,竟然修到了罗汉境!
佛陀之下,便是菩萨和罗汉!慧觉大禅师如今也才八品罗汉境呢!
萧珩嫌弃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在我面前显摆什么,这破法相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收了。”
“嘿嘿。”
熊霸也不尴尬,依言收回法相。昔日凶蛮妖王的戾气虽被佛法化去不少,却仍流淌在骨血深处。
“别傻乐了,”萧珩神色一肃,目光锐利如刀锋扫过山门外的密林,“一会儿有场硬仗要打。”
熊霸立刻目露煞气,凶光暴射,蒲扇般的大手瞬间握紧,空气中响起细微的筋骨爆鸣。
“皇帝老儿难道还不肯放过大师兄?”
“他不敢亲自动手。是圣朝那边派来的人。”
萧珩嘴角噙着冷冽讥诮。
“监国太子李基?”
熊霸狞笑一声,口鼻间竟隐约有粗重白气喷出,如同蓄势待发的凶兽,哪里还有之前的慈眉善目。
他道,“管他娘的谁派来的!敢来白马寺撒野,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佛爷……呸!老熊我把他们超度了送去见佛祖!”
他身上袈裟刚烈,粗壮的手臂肌肉虬结,佛光与妖力在矛盾中汹涌流转,宛如一尊即将撕开慈悲伪装的——伏魔金刚!
萧珩:“你都成主持了,怎么杀心反而更强了?”
雄霸:“佛曰:金刚之怒,超度归西!”
“行吧,那一会就发挥你的金刚怒目。”
萧珩笑道。
刘婉宁此时已经跪在了大雄宝殿的菩萨像面前,口中念念有词,满脸虔诚地跪拜。
虞姬看着刘婉宁如此虔诚的模样,笑道:“夫人这是想要和公子早点要个孩子?”
被揭穿了心思,刘婉宁脸颊发烫,但还是大方承认:“为萧家开枝散叶,本就是我的职责。”
虞姬微笑着,也不再多言。
她知道公子有好几个红颜知己,最终却是选择了和这个最没感情牵连的女子成亲,必然是有深意的。
就在这时,她面色突然一变。
身旁,一个老婆子忽然面露杀机,手中一道寒芒炸起,那是匕首!
正朝着刘婉宁冲去。
“夫人小心。”
虞姬一声提醒,随即气势一绽。
那老婆子便倒飞出去,口吐鲜血。
“啊,杀人啦!”
自从青云观被萧珩一窝端后,此消彼长,白马寺的信徒也是多了起来。
今日来上香的人可不少呢。
见发生了命案,纷纷惊呼,仓皇逃窜。
刘婉宁面色泛白。
虽然夫君已经提醒过,今日一定会遇刺,但真发生了,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那老婆子死后,肉躯中,竟出现了一道邪气。邪气迅速凝实,发出诡异的声音:“结庐成丹。你便是萧珩身边的那个婢女吧。倒也有些本事。”
“没想到堂堂圣朝监国太子,竟然也养了邪修当死士,这若传出去,只怕这监国太子的位置可就坐不稳了。”
虞姬冷笑道。
“那就不用姑娘你担心了,因为过了今日,你的神魂,将会被我囚禁!”
言毕,那邪修五指一抓。那老婆子尸体迅速被他吸成人干。而他的身影也是逐渐变大,直至化作人形。
邪修,终于露出了真面容。
虞姬道:“你也不过武道七境,想要打败我?”
“我只用拖住你就行了。”
邪修漫不经心道,“主上只要杀燕王,至于燕王妃,其实无所谓。”
“杀我家公子?哈哈哈,当今天下,想杀他的人确实不少,但能杀得了他的,没有。”
虞姬自信一笑。
“哼!那便试试。”
邪修恼羞成怒。
他伸手一点,邪恶的气息便迅速包裹住了整座大雄宝殿。他要将这两个女人吸成干尸!
尤其是这个武道七境的婢女!
一旦被他吸了功力,那么他定能踏入天罡八境!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出手,便听见砰的一声。
一匹通体漆黑的烈马,竟然用马蹄踢碎了笼罩在大雄宝殿的邪气!
这怎么可能?
邪修难以置信。
“唏律律!”
黑马可不会给他思考的时间,身影如雷电一般,一脚踩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咔嚓。
天灵盖骤裂。
邪修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啊啊啊——”
他不明白。
自己走的是邪道,尤其是他的这具肉躯,连佛音佛法都不惧怕,甚至任何刀剑都不能伤之分毫,怎么一匹黑马的马蹄,就能轻易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