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你有镇国玺和人皇剑?我有九州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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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血腥而玄幻的一幕,彻底粉碎了他们的认知。

一个踏破虚空而来,视圣朝阵法与规矩如无物;一个翻手间就碾死了他们眼中不可一世的天才钟毓!

这份霸绝天下、无视一切的杀伐气魄,深深地烙印在每个人的神魂深处,只剩下源自本能的、无法抑制的恐惧在蔓延!

萧珩丝毫没有在意太子李基的愤怒。

他将布袋随手一丢,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出来。

“哦,差点忘了,有一个道长竟然偷袭本王,便被本王斩了头颅,诸位来认认,到底是哪个门派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萧珩语气淡漠,仿佛只是丢弃一件垃圾。

朝臣定睛一看,无不倒吸寒气,魂飞魄散。

“长春真人!”

“太虚观的长春道长?!天罡八境!!”

朝堂之上再次响起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气声,惊呼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十大门派之一的太虚观长老,竟也如此轻描淡写地被斩下脑袋?

“原来这杂毛就是长春真人啊?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萧珩嗤笑一声,难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目光如刀重新刺向李基,“李基,看来这些年,你招揽的走狗也不少啊。”

“萧珩?你当真以为孤杀不了你?”

太子李基目露猩红之色,浑身燃起滔天煞气!他猛然一拍桌子!神宫大开,一条恐怖绝伦的真龙冲天而起!

这还未完,象征着圣朝皇权的【镇国玉玺】嗡鸣飞起,悬于半空!

“天罡八境,在孤面前,亦与蝼蚁无疑。本想留你一个全尸,可你偏偏执迷不悟,那就别怪孤不客气了。今日,孤定叫你魂、飞、魄散!”

李基脸上闪过一道狞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倒是闯进来!

原本要杀萧珩,还要费一些力气,毕竟人家可是在大虞境内。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家伙竟然敢来到他的地盘!

自信到了头,那就是自大、自负!

而这,是要付出代价的——生命的代价!

“圣朝真龙国运!”

满朝文武纷纷跪地。

监国太子自然是有权利调动国运之力!

老臣们,纷纷叹息。

这位燕王殿下有着逍遥剑派当靠山,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可偏偏要和太子作对。

若李基只是太子,那倒也罢了。没准还会强行咽下这口气。

可偏偏李基被圣皇委以重任——监国!

那么这性子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萧珩在金銮殿上如此飞扬跋扈,便是目无“君上”,藐视圣朝!那么,身为监国太子的李基,调动真龙国运将之镇压,也无可厚非了。

“死吧!”

李基大喝一声,背后那条真龙虚影,直接钻入了玉玺之中。

玉玺,立刻发出俾睨天下的气魄!仿佛万物皆能被他镇压!

“镇国玉玺……李基啊李基,为了杀我,你还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萧珩喃喃低语。

若没有仪仗,哪怕他此时当场跨入【洞虚九境】,也将无处可逃。

因为这方玉玺,代表的是圣朝国运!在圣朝境内,玉玺一出,空间当场凝固,谁也逃不掉!

只是,千算万算,李基算漏了一点。

萧珩若无仪仗,又岂会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不过……”

萧珩猛然抬首,看着那要将他镇得尸骨无存的玉玺,咧嘴一笑,“镇国玉玺,可镇压不了我。因为……”

他手腕翻转,露出一枚赤金玉令。

“赤金玉令?这不可能!”

有老臣认出此令,失声惊呼。

众人瞳眸骤然一缩,死死盯着萧珩手中的玉令,无比震撼。

这……

怎么可能?

假的,一定是假的!

赤金玉令一出,便是如朕亲临!

萧珩,怎么可能拿到圣皇的玉令。

“纵然你之玉令是真,今日孤也要镇压你!”

太子李基几近癫狂,他神宫大开,真龙之气大作。

紧接着,祭于太庙里的圣朝神器【人皇剑】带着煌煌天威,落入他手!

“今日,孤以【镇国玉玺】镇尔魂,以【人皇剑】斩汝首,圣朝国运,听孤号令!诛此逆贼!”

李基疯狂咆哮!

言毕。

玉玺金光暴涨,化作无形巨岳镇压而下!

人皇剑长吟出鞘,裹挟着圣朝亿万子民的意志,化作一道撕裂乾坤的金色匹练,朝着被玉玺锁定动弹不得的萧珩脖颈,悍然斩落!

这一瞬,天地黯然失色。

圣朝金銮殿真正展现了帝权的毁灭之威!

萧珩眉头微蹙。

没想到这厮还能调动【人皇剑】,难怪这么嚣张。

不过。

仅此而已。

萧珩嘴角勾起一丝掌握一切的冷笑。他未动,掌中不起眼的玉令却忽然剧烈一颤!

这枚玉令看似普通,但他相信圣皇。

血域还镇压着一头修成《太狱万古诀》的修罗王呢,圣皇还得他帮忙寻找佛陀和剑仙师尊的足迹,所以绝对不会晃点他。

“嗡——!!!”

一股凌驾于天地之上的洪荒气息轰然爆发!玉令遇风暴涨,刹那间显化十丈真身——竟是一尊宛若来自太古的器皿。

其形方正,其质苍古!青铜鼎身镌刻日月星辰、山河社稷!黎民祷祝之声似在鼎壁回荡!厚重威严的气息如同从万古岁月尽头碾压而来,充斥着镇压神州、定鼎乾坤的无上意志!

萧珩深吸一口冷气。

他虽然认不出这尊器皿到底是何物,但皿上的三个小篆,他倒是认得。

当然,在场的老臣中,也有不少人认得。

九、州、鼎!

这么说吧,天下十大神兵加在一起,也挡不住九州鼎一次镇压!

鼎出一瞬!

【镇国玺】凝聚的煌煌威压如残雪遇烈日,瞬间冰消瓦解,玺身哀鸣一声,直接缩回原形,跌落在地。

【人皇剑】上那撕天裂地唯吾独尊的剑气也是陡然消失。宝剑自行归鞘,在李基手中猛烈颤栗,任由他如何使唤,就是不肯出鞘。

圣朝的两大镇国神器,竟在【九州鼎】散发的洪荒威仪面前,畏缩如遇真主,不敢有丝毫忤逆!

李基一脸茫然。

怎会如此?

他堂堂监国太子,明明调动了镇国玉玺和人皇剑,为何还杀不了萧珩?

而且这两件绝世至宝,分明是产生了惧意。

原来如此。

这一刻。

萧珩恍然大悟。

人皇剑也好,镇国玺也罢,那都是属于大周圣朝之物!代表的是整个大周。

当然,这两件至宝一出,天下间确实无人能够反抗。

但是,他此时手持九州鼎,无惧人皇剑和镇国玺!

因为九州鼎,代表的是整个中洲天下!而非一朝一代!

如今的大周圣朝确实可以代表中洲天下,但在它之前,还有夏、商、赤等王朝!

论品级,九州鼎就是大周圣朝【人皇剑】和【镇国玺】的老爹!

这老子出来了,儿子当然不敢造次。

鼎悬当空,气息磅礴如渊。

萧珩立于鼎下,眼神睥睨。

“九州鼎?!不可能!!”李基如遭雷击,嘶吼声已带颤音。

鼎鸣如雷,震彻九霄!

“圣皇的玉令……竟是九州鼎所化?!”

一名白发老臣匍匐在地,老泪纵横,“圣皇将此物赐予燕王,便是将中洲天命托付于他啊!”

满朝死寂。

“李基,”

萧珩踏着玉玺缓步上前,九州鼎虚影在他身后流转,每一步都似踩在李基心头:“现在明白了?圣皇早知你心胸狭隘,不配为君,故赐本王九州鼎!”

“你的【玉玺】和【人皇剑】,代代相传,固然强大,但代表的只是你大周一代皇权!”

萧珩指向悬浮的九州鼎,字字珠玑:“而它,承载的是万古九州的社稷!是江山永续的根基和延续!是真正定鼎天下的源头!”

“在你圣朝之前,已有夏商;在夏商之前,更有上古!”

“在你面前站着的,才是它们真正的‘祖宗’!”

萧珩眼中闪过绝对的自信与嘲弄。

李基虽有城府,但哪里能受得这般打击?父皇将此物交给萧珩,便是对监国十八年的最大否定!

噗——!

他喷出一口鲜血,踉跄跌坐。死死盯着那尊镇压国运的神鼎,终于明白——自己彻彻底底输了!

随即,他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太子殿下……昏过去了!”

“快请御医!”

惊呼声中,萧珩大步走向龙椅,【九州鼎】化作流光没入他掌心。他则将【人皇剑】和【镇国玺】直接抓在手里!

众人见此一幕,谁还敢反抗?

九州鼎!镇压社稷源头的祖器!

原来萧珩敢只身踏圣京的底气,竟源自于此!

现在人皇剑和镇国玺都臣服了,燕王萧珩,便是天命所归啊!

萧珩也没客气,直接坐在龙椅上,看着文武大臣们,道:“长公主如今何在?”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发言。

“怎么?我说的话不好使?”

萧珩微微眯眸。

终于,一个老臣从角落里颤颤巍巍走出,道:“启奏燕王殿下,长公主已落发为尼。”

“落发为尼?”

萧珩诧异,“到底怎么回事?”

“当年长公主得殿下所救之后,便聚拢一批死士,但被太子李基察觉,最终功败垂成。公主对老臣有救命之恩,于是老臣便使了一计,将公主藏至灵隐寺。”

老臣微微道来。

“灵隐寺,哈,还真是灯下黑啊。”

萧珩如释重负。

灵隐寺就在皇家度假胜地——骊山!

萧珩还记得当初参加龙门宴时的场景呢。

于是。

萧珩运转玄气,目标直指骊山山脚下的灵隐寺:“长公主,十八年不见,别来无恙,还请速速进宫。”

正在灵隐寺内诵读佛经的李云起瞳眸骤然一缩,身躯深深颤抖。

“萧、萧珩?”

她猛然回首,望着皇宫方向,难以置信。

这家伙,一走就是十八年,了无音讯。她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可没想到,就在她心灰意冷,准备在灵隐寺了却残生时,竟然又出现了!

而且,现在人就在皇宫?

而且,也已知道了她的藏身之地?

那么……

萧珩是投靠了太子?

只等着取她的首级当投名状?

不!

以她对萧珩的了解,绝对不会这么卑鄙。

不然,早在十八年前,他就能和太子合作,根本没必要救她出来!

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也罢。

自己苟且了十八年,这般活着,也确实太无趣了。

她站起身,大步走出禅室。

“阿弥陀佛,李施主可要想清楚了,一旦踏出这一步,再无回头之路。”

灵隐寺禅师的声音响起。

“老和尚,这狗屁清净之地,确实不太适合本宫。”

李云起微微一笑,昂首阔步离去!

十八年的沉寂囚笼,十八年的心如死水。

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萧珩,本宫来了!

半个时辰。

一马策入皇宫,无人阻拦。

大殿前。

看着李云起的身影逐渐清晰,萧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长公主,十八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李云起翻身下马,看着青春永驻的萧珩,她笑道:“我都成老太婆了,倒是你,一点都没变。”

“瞎说。长公主是修行者,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

萧珩恭维道。

“行了,一会再叙旧,先说正事吧,太子了?”

李云起问道。

“死了。”

萧珩随意道。

“死了?怎么死的?”

李云起震惊道,虽然她也有想过,但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被她掐灭了。

监国太子,除了父皇能够废之之外,谁能杀死?

十八年前,她倒是想要趁着太子还未作为监国之位,将他拉下马。

本以为自己能够和太子板板手腕,再不济也能封疆裂土。

可结果呢?

不到一个时辰,自己这边就土崩瓦解。

“吓死的。”

萧珩道。

“吓死?萧珩,莫要开玩笑。”

李云起面露不悦之色。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不信你问问他们。”

萧珩指着边上站着看热闹的文武大臣。

“咳咳,长公主,太子他确实是被吓死的。”

那老臣面色有些尴尬,看着长公主一脸疑惑,便又补充了一句,“圣皇赐燕王殿下玉令,见之如朕亲临……”

“你见过我父皇?”

李云起立刻抓住了重点。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血域!”

萧珩无奈一叹,用最低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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