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爷孙儿俩的亲密谈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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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吗?”

天,慢慢暗了下来。

华宗延和陈澈在河边胡扯了半天,话题也终于引到了华炳耀的身上。

陈澈偏头看向旁边的老头,一副很单纯的样子,像是随口一说。

别墅里,佣人和厨师们忙碌了一整天此时正是最忙碌的时刻准备着上菜。

刚才林书金过来,提醒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参加这次的家宴。

这半个多小时里,华宗延和陈澈聊了很多的废话,一个负责说一个负责听了再说,都是一些半哲理半世俗的废话。

而通过这40分钟,华宗延对陈澈也有了一个基本,且全新的了解。

一来,陈澈比他想象中成熟。

那种成熟不是故意做事情一板一眼,也不是所谓的表面不苟言笑。

而是看事情既看的很淡,又看的很远的心态,更重要的是宠辱不惊的心态。

二来,陈澈比他想象中的讨喜。

有一句话叫做:“人不可能拥有青春的同时还能拥有对青春的感悟”。

而在华宗延眼里,陈澈就是一个心思深沉而又做事简单自然的人。

就很难定义陈澈这个人到底是成熟的,还是幼稚的。

而陈澈的讨喜差不多就来源于此,抛开某些方面的作风不谈。

陈澈就是一个做事情既不会稳重到一板一眼,又没有太过于活泼好动的人,而失去这些的同时,他又拥有了这些。

华宗延发现,和陈澈在一起聊天,既没有太过于惊世骇俗又不会太枯燥,单论性格上面来说,他觉得还是特别满意的。

三来,陈澈比他想象中的优秀。

这里的优秀不是一个反义词,也并非是陈澈优秀的不得了。

是比他想象中,要优秀。

在没有亲自见过陈澈以前,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多多少少有些刻板,家庭普通又知识浅薄,从小到大没有太多的闪光点。

不过随着接触,他发现陈澈的确没有太多的闪光点,可是他全能啊。

如果说一个人在一个领域的能力和技术巅峰造极才算作优秀的话,那陈澈的确不是什么优秀的人,甚至能力有限。

不过放在一个全面的角度看,陈澈真正优秀的地方就是能力均衡。

而战绩这个东西,就像是不要钱的优秀碎片一样,一股脑的往陈澈身上钻。

华宗延算是一个富二代,如果是年轻时他多少还有点不信,但如今这个岁数了,也是真的对白手起家十分的佩服。

他更佩服有运气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对陈澈有了没见面之前超出预期的满意。

但就一定代表着什么吗?

面对陈澈的问题,华宗延也是将自己赋闲养病的状态贯彻到底,就像一个普通老头一样,精明的眼睛重新下来混沌道:

“他呀,他估计会来,但阿仔我们不需要等他,我们自己吃就可以了。”

陈澈闻言又道:

“听南姐说叔叔并不经常在这里住,我原想着今晚可以拜访叔叔阿姨呢。”

其实并非是华炳耀一个人,其他人也基本上不会常年住在庄园里。

这里就是一个大本营的地方,为什么当初秦雅南说安全感足,大概就是指很多人都不在一起住,很难见面就很难摩擦。

华宗延摆摆手道:

“拜访他嘛,这个倒是不着急。”

陈澈闻言乖巧道:

“说的也对,正好有时间陪着南姐一起跟爷爷您做些事情,听些故事。”

见他还是这么圆滑,华宗延没好气的笑了笑,随即指着河面说道:

“好了,收起杆吧,陪我再到其他地方转转,如果你还不累的话。”

老爷子说话真搞笑。

陈澈能说累吗?

“好嘞。”

说着说着话,陈澈嘴里蹦出燕京口音,华宗延在旁边看着他没说啥,只是指挥着他空杆收回线,把鱼竿收好放在旁边。

陈澈把板凳也放好,然后在旁边佣人准备的水盆里洗了洗手。

追上拿着绅士棍还挺利落的老爷子,陈澈上前也没搀扶,只是紧紧跟在老爷子旁边,看着、听着老爷子说着什么。

“走,去菜院里看看。”

老爷子带路,前面的保镖见状有了动作提前打开了菜园子的栅栏门。

陈澈跟在老爷子旁边,看向里面普遍低矮的种植物,不免惊叹一声道:

“这些都是爷爷种的吗?”

这里种了一些蔬菜,像菜心、芥兰什么的,还种了一些小西红柿和其他水果。

华宗延走在前面观看着灯光下绿意葱葱的菜园,看向扶住他的陈澈道:

“都是一些比较好养活的,有时间过来看一看拱拱土、浇浇肥,消磨时间而已。”

陈澈看向周围都差不多已经成熟了的苹果树,有些还被鸟儿给叼食过,有些苹果还套上了袋子,不禁颇感新奇道:

“没想到爷爷还是农家好手,那苹果树枝繁叶茂果子硕大,一般人还真的养不成这样,估计也是十分的清甜爽口。”

华宗延走到了一棵不算太高也不算太矮的美人橘树旁边,拿起旁边的剪刀剪下一颗黄橙橙的大橘子,扔给陈澈道:

“阿仔,尝尝这个。”

陈澈接到手里,然后在老爷子的示意下拿起弯弯的水果刀,利落的切开。

华宗延又道:

“想吃苹果就自己去摘。”

陈澈问道:

“爷爷要尝尝吗?”

华宗延楞了楞,看向一点都不准备客气的陈澈,抬手指过去笑道:

“你摘了我就尝一尝嘛。”

陈澈借助身高,“嘿”的一声崩高高抓住一颗苹果,成功的摘了下来道:

“这个好像被虫子啃过了。”

华宗延闻言准备说点什么,陈澈却直接走过来,把橘子放到一边拿起水果刀,就直接削起了苹果,抬起头笑道:

“不过这种果子我也算是从小吃到大,在家里我奶奶告诉我,这些虫子很聪明的,它们咬过的苹果基本上都很甜。”

华宗延无奈笑道:

“很新奇的想法,难怪你的小嘴这么的甜,原来是从小吃的就是甜苹果。”

陈澈闻言一愣,总感觉老爷子是话里还有话的损他,什么叫从小吃甜苹果。

不过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先削了一块苹果果肉,递给老爷子嘴上道:

“这果园里都是爷爷爱吃的吗?”

华宗延看着自己嘴边的一块白嫩果肉,再看陈澈自己啃起苹果,嘴上道:

“有些是,有些不是。”

已经看到棺材板了,华宗延活了这么多年差不多能有九十年,从他记事开始,就从来没有被别人喂到过嘴边什么东西。

这还是第一次被喂。

没想到第一个喂他的,竟然是一个见面还不到一天的毛头小子。

眼见陈澈看来时,那块果子又近了一些真快到他嘴边了,华宗延望向对面臭小子一副自然而然的眼神,最终张开嘴。

轻轻咀嚼着自己种的苹果果肉,华宗延往后面走了走,看着陈澈说道:

“我年轻时,对有些事情看不明白的时候就去乡下住一段时间,跟几个老乡也学了一些种农物的本领,不算是太好,但也中规中矩,但我看阿仔你好像很懂。”

陈澈啃着苹果道:

“我从小就是乡下长大的,家里也有菜园子,我陪着种过,也偷吃过。”

华宗延闻言一愣道:

“没想到阿仔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往外面说,这些话对我说说就好了。”

陈澈闻言点点头,随后明白了老爷子是是什么意思,把柑橘分老头一半道:

“知道了,别人想听还听不到呢。”

从这一刻开始,两人也算是正式开始交心了,算是建立了初步的信任。

老爷子为什么说,别让陈澈承认他是乡下人呢,不是老爷子看不起农民什么的,是他知道别人会因此更加妒忌陈澈。

真的是出门走走,你就会发现,真正善良的人还是特别少的。

富人家的孩子一般都很有涵养,可有涵养并不代表善良,他只是不跟没有利益冲突的人计较而已,换有冲突就不同了。

活了一辈子,老爷子有他自己的人格魅力,尤其是在生活上。

工作上的事情,老爷子是一个特别认真的人,但在生活里看的就特别开。

老爷子刚才不是说了嘛,他喜欢微服私访的干嘛,体验不同生活。

这不是老爷子节俭,也并非是他喜欢忆苦思甜,是他习惯了用不同视角看世界,只有这样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夕阳下。

两人坐在果园的椅子上,华宗延抓着半个橘子放进嘴里,看向陈澈道:

“阿仔啊,爷爷也要问你一些正事了,你和妹仔的事需要我考虑什么吗?”

陈澈闻言果断道:

“我现在年龄还小,不过爷爷的意见我肯定会充分考虑的。”

华宗延闻言一愣,慢慢吸着柑橘酸甜的汁水看着自然的陈澈不由笑出声。

陈澈的这个回答很逗。

就像他们俩是亲爷孙,而秦雅南是一个准备进门等待考验的孙媳妇一样。

华宗延很喜欢陈澈的性格,倒是没有任何动怒的意思,但还是老脸一板道:

“你年龄还小,可我的妹仔也该到考虑婚姻的时候了,你要是没什么想法,那这次生日宴,我便给妹仔寻摸良婿咯。”

陈澈见老头威胁自己,不由一边眨着眼看向对方一边往嘴里放果肉道:

“我和南姐之所以在夏威夷逗留,是因为我父母也在夏威夷闲游。”

华宗延闻言好奇道:

“哦,那他们见面说什么了。”

陈澈笑道:

“他们都听南姐的,南姐听我的,我呢听爷爷的,这个答案爷爷满意吗?”

听到陈澈话里的跳脱,华宗延不由哈哈笑出声,指过去略有不忿道:

“敢在我面前直言妹仔听你的,你就是欺负我这幅老骨头没脾气。”

陈澈闻言故作惶恐,又笑道:

“爷爷你多想了,南姐听我的又不是真听我的,你对您孙女还不了解嘛。”

华宗延无言笑了笑,然后像没了兴致一样突然脸色严肃起来,淡声道:

“你知道为什么会有生日宴吗?”

陈澈摇摇头道:

“浅想过也深想过,但还是不明白,或者说这本身是一件很家常的宴会。”

华宗延摆摆手指头,然后看向静静吃橘子的陈澈,探头过去好奇道: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浅想这件事,又是怎么深想这次宴会的。”

陈澈犹豫着道:

“浅想,这是爷爷想孙女了,深想的话自然是爷爷想孙女和孙女婿了。”

华宗延闻言笑道:

“不对不对。”

陈澈挑眉看过去,华宗延却是一点都没有告诉他的意思,略有开心道:

“这件事你还需要仔细想。”

陈澈闻言舒口气道:

“其实我知道一些眉目,但这些事不该我插嘴,小子我就不卖弄了。”

华宗延点点头冷笑道:

“你是不说了,可你该做的都做了,老三来之前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陈澈诧异反问道:

“爷爷是说契爷吗?”

如果按别人论,华炳辉的确是华三子,毕竟华炳盛只是死了不是消除了。

不过现在秦雅南的角度,华炳辉应该是大叔叔,华炳承成了小叔叔。

一旁,得到陈澈企图确认的回答,华宗延扶着椅子吹了吹胡子道:

“除了他还能是谁,真是一天正事不干就知道给家里添麻烦。”

陈澈闻言道:

“老爷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契爷呢,我和契爷聊过,他还是为这个家的。”

华宗延哼道:

“他的话你也信,我告诉你,你和他的事我不认,这件事你知道该怎么办。”

陈澈道:

“那不行,我…”

华宗延闻言拍了拍椅子道:

“你说什么!”

随着这一拍,声音虽然老迈,可陈澈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压缩了。

深藏在华宗延几十年上位者的气场在此时尽显无疑,似能压的人喘不过气。

陈澈看向老爷子沉默了片刻,最后抬手扶住老爷子的手,轻声安慰道:

“爷爷消消气,你听我解释。”

华宗延摆手吹胡子瞪眼道:

“我不听,这件事没有商量,你要是不听我的,以后就别再来见我了。”

陈澈见状无语道:

“爷爷,你不能不讲道理啊。”

华宗延哼了一声道:

“我就不讲道理,我这是霸道。”

看见老爷子露出老小孩的一面,陈澈有些哭笑不得,突然有些哑然。

看得出来,华炳耀属实很优秀。

要不是华炳耀太优秀,能扛大旗,老爷子也不可能这么闲,还有小孩脾气。

真就是应了那句话:“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负重前行。”

要不是有一个争气的儿子,华宗延哪有功夫跟陈澈玩文字游戏。

而在陈澈无言苦笑时,华宗延突然露出黑夜中毒蛇一般的锐利眼神,打量着他就连声音都带了一些审视的低沉道:

“小子,你跟爷爷说实话,你是不是惦念老三许给你的那点好处呢。”

陈澈无辜的摇摇头。

华宗延狐疑追问道:

“真的没有?”

陈澈道:

“爷爷,我发誓并没有!”

是没有,陈澈说的是实话。

因为华炳辉压根没有许给他任何好处,更没有给过他任何好处。

除了鹏城那两块地。

另外,陈澈知道华炳辉想利用他,尤其是刚才见到的老太太,那更是差点把“我要利用你,桀桀桀~”写在脸上了。

但知道这些又怎么样呢。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

就像去超市买东西,你知道超市老板肯定想赚你的钱,难道就不买了吗?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永远不是有一天被人利用,而是有一天没人搭理,就算看见你也觉得你没有任何价值才是最可怕的。

你利用我。

我利用你。

这他妈的就叫合作。

“利用”是一个相对来说贬义的词语,很多人一听见就会发怵排斥。

其实没有必要那么悲观。

这个世界上“被利用”并不蠢,蠢的是掏心掏肺又毫无防备的被利用。

又像很现实的话题,去银行贷款,银行肯定不会做赔本生意所以有了利息,有利息不可怕,可怕的是银行压根不借钱,说什么:“你综合信用不足,审核未通过”。

陈澈不知道自己能从华炳辉身上具体获得什么好处,这不打紧。

他只知道,他是有被求着的时刻,具体能获得多少好处,要看他自己值多少钱、秦雅南值多少钱,对方的需求值多少。

在认华炳辉当干爹这件事上,虽然他掌握着主动权,但其实也非常被动。

他确实不知道拜这个干爹有啥好处,但最起码没有啥坏处,尤其是他有南姐保护,以后走一步,再看一步呗。

所以话又说回来了。

被利用不可怕。

但怎么能从“被利用”中获得双赢,或者不让自己输,这里最重要的就是:

“认清自己”。

学会认清自己,其实是比看一千本厚黑学和经济学还要重要的一门功课。

不能因为别人利用自己,就觉得自己是个有用的人,欢天喜地的。

那才是大傻子呢。

首先你得搞清楚,别人为什么利用你,他要是单纯想占你便宜,那你还哈哈哈的心甘情愿被利用,那不就大傻子嘛。

回到事件本身,陈澈应对如今的局势,具体方法就是一紧、一松。

死抓着秦雅南时,松开华炳辉。

抓着华炳辉时,淡化秦雅南。

首先,华宗延他们都是大佬,你不能弱智到让他们觉得你是个两面三刀、见利忘义的人,这个世界上没人喜欢小人。

无论好人坏人,都不喜欢小人。

具体做法就像陈澈现在这样,提到华炳辉的时候,就不提和秦雅南的感情。

而老爷子让他站队时,那他就要坚定站南姐,去模糊和华炳辉的交集。

你提工作,我提感情。

你提家庭,我提关系。

在其他人面前,这个办法不一定奏效,但在老爷子面前这个方法大概有用。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

对于老爷子这种枭雄来说,亲情这东西可有可无,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就算是亲生儿子都可以放弃,尤其是多子嗣时。

老爷子可以狠心废掉华炳辉,但前提是他自己说服自己,如果只是旁人在他耳边提议,你就能知道什么叫亲情大于一切。

尤其是老爷子现在的状态,几年前大病一场,如今全靠钱续着命呢。

他只是嘴上说老三只会添麻烦,但真出事了,还是会亲自给亲生儿子擦屁股。

一边是最疼爱却又最不听话的孙女,一边是最听话又最不争气的儿子。

陈澈现在还是一个外人,不能同时站两边让人厌烦,如今摊上这个事儿又不能坚定的只站一边,让人觉得他无信。

所以他只能这么做。

且对待老爷子最好这么做。

陈澈最会演真诚了,而事实一样的存在让他的真诚真上加真。

甚至让华宗延都有了一丝恍惚。

陈澈确实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到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凭感觉选择的。

而他的真诚,并没有打动老爷子,华宗延深深望着他,声音带着威严道:

“那你是不是被他抓到把柄了…”

陈澈闻言瞳孔一缩,在华宗延似乎捕捉到什么时,他很干脆的摇摇头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契爷没有我的把柄,也不会抓我的把柄。”

华宗延闻言笑了,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抓你的小辫子,你才认识他几天,话不要说太满。”

陈澈耐心解释道:

“爷爷你想,契爷既然想认我做义子,那肯定提前了解过我是什么人,我这个人虽然乐善好义、乐于善人、乐天安命、乐行忧违,不过心里头也有常人的喜怒哀乐,如果契爷是威胁我从而让我屈服,那种什么因自然得什么果,我相信契爷还是挺聪明的,不至于跟我一个小子计较,明明以德服人就可以解决的事情,犯不着玩阴谋诡计,我崇拜尊敬的也是契爷的豪迈,无论爷爷眼里契爷是什么样的人,在我眼里契爷一定是豪爽、豁达的,否则也不会让我甘拜下风认做契爷,而我这辈子可就这么一个契爷。”

妈的,华炳辉最记仇了。

起码三兄弟里,华炳辉虽然外表是最豪爽大气的,但真是最记仇的那个人。

陈澈这一顿夸啊。

不要钱的往外面秃噜词汇量。

而夸过华炳辉以后,必须有一个升番儿的底或支撑或转折,否则太干巴了。

越干巴,就越虚。

所以在最后,陈澈也只是顿了顿,在老爷子眼神逐渐锋利时,叹气道:

“对了爷爷你说到把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人这一生谁还没点小把柄了,上次小叔叔还抓我小辫子,敲打了我一顿。”

华宗延闻言瞬间精神了一些,没想到还真的让陈澈这个兔崽子主动说了出来。

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发现陈澈狗的很。

总能恰到好处的转移话题,装糊涂是第一名,而且还很有耐心、很有道理。

两人四目相对,华宗延故作冷哼,眼神重新恢复淡然,轻声问道:

“你被他抓小辫子了?”

陈澈点点头道:

“是啊爷爷,他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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