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陈澈要曝一个大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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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华炳辉(华老三)有陈澈的把柄吗?

肯定他妈的有啊。

先不说陈澈以前身上的那点毛病,单单宋文雅、宋妙瑜姐妹两个,就算华炳辉没有拿到证据,但想要把柄还不简单。

说起来,当初也是陈澈打了眼了,他当时不太确定黄先生就是华老三。

陈澈之前说,他和华炳辉之间,看似是他掌握主动权,实则很被动。

说的就是华炳辉逼的很紧就算了,还抓着他的小辫子,让他不得不屈服淫威。

不过莫慌。

就算对方有自己的小辫子,也不代表陈澈就怕他华老三。

别忘了,陈澈有免死金牌。

什么金牌呢?

他单身!

前面已经说过了,华老三和华老四之所以放过陈澈,一是因为秦雅南的保护,二则是因为陈澈简直他妈的太狗了。

如果陈澈是婚内出轨,或者真的只是哄骗着秦雅南一生一世一双人再去偷吃,那老三老四也不可能这么容易放过他。

所以上次陈澈和郭景林说,秦雅南应该早就知道他在外面的那点事儿了。

只是现在趋于一个正常的水平。

所以大家都没有挑破。

并且,还没到该挑破那一步呢。

至于华炳承抓到他的小辫子,具体什么情况呢,陈澈也跟老爷子讲了讲。

什么小辫子呢。

还不是华开集团的事儿。

当初陈澈鸠占鹊巢,得益于一招瞒天过海,他几乎是把所有人都给玩弄了。

前面说过了,如果不是因为龚冰妍,他根本不可能完成鸠占鹊巢。

没有妍妍,他连第一步都搞不定。

复盘一下整个过程。

他首先私刻公章,让龚冰妍成为邦远集团的第一股东,这个过程是没有去工商局提交的,所以完全是陈澈在狐假虎威。

(这一步,违法。)

然后他收买杨清华、狐假虎威控制邦远集团,窃取龚耀武的合法权益。

(这一步,违法。)

计划一开始,陈澈通过许嘉柔的爸爸许立平认识了滨海局长,后面贿赂干警诈取龚耀武公章位置,最后成功偷到公章。

(这两步,违法。)

陈澈在外散布谣言、恶意举报,并控制邦远集团停止任何公关。

(这一步,违法。)

陈澈私刻公章恐吓邦远集团董事,低价收购股份,(当时还没得到真的公章)。

(这一步,违法。)

三天时间,陈澈获得那么多股份。

但凡了解股市的都明白,陈澈这些股份不可能是低价收购股票得来的。

股票也不可能三两天跌那么多还没有任何保护,也没有退市。

再者,邦远也没有发行那么多股,他就算想收购,也买不了那么多股票啊。

又不是互联网公司,又不是长时间缺钱的上市公司,邦远还挺保守的,发行了大概只有20%左右,龚耀武是缺钱,但他捞钱的一个货色,没到最后一步肯定不会给别人稀释原有股份的机会,他的那些股份要么套现给散户了,要么转卖给手下了。

一个集团面临倒闭,市值严重缩水,如果破产的话股份将变成白纸,陈澈就是这么恐吓别的股东签了股份转让协议。

注意:无论是之前龚冰妍成为第一股东还是后面股份转让协议,都是没有去工商局登记的,实际上都是陈澈在狐假虎威。

(这一步,违法。)

《公司法》第七十一条:

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之间可以相互转让其全部或者部分股权,股东向股东以外的人转让股权,应当经其他股东过半数同意。

(转让给龚冰妍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和部门同意,但这一步过程,违法。)

股东应就其股权转让事项书面通知其他股东征求同意,其他股东自接到书面通知之日起满三十日未答复的,视为同意转让。

(那些股东相互也有打电话了解,雷永平假装卖了后,后面人的心理也松动了,但这一步陈澈的操作,涉嫌违法。)

(公司法就不举例了,陈澈在明面上都是合法合规的,不然单单只是恐吓也骗不了那些人,但他私刻公章就是违法。)

而怎么让别人相信他是真的,这就提到了前面的,论龚冰妍的重要性。

龚冰妍确实是第一股东。

这一步对了以后。

后面对不对,就打信息差了。

龚冰妍是老董事的女儿,这是一个令人可以信服的借口和身份,也是陈澈可以借助神秘背景狐假虎威的最大原因。

当然,收购途中肯定有人不会签字,但陈澈调查那么多人都白调查了吗?

陈澈或多或少都有他们的小辫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可以诈骗成功。

你都了解他了。

难道还不会吓唬他吗?

尤其是在当时那个节骨眼上,趁火打劫的机会被抓住难道很难吗?

天时:邦远集团谣言四起、龚耀武被捕的时候陈澈故意花钱买热度登报了。

地利:陈澈收买了雷永平、杨清华,还让龚冰妍联系以前他爹的老关系,让这次窃取变成一场正义的复仇计划。

人和:龚冰妍是老董事长女儿。

当时天时地利人和都在陈澈身上,他也是杀红眼了,把所有计划推进到了一种令人疯狂的地步,用尽了脑细胞。

整个过程他不知道犯了多少罪,更别提他和吴宗良等人狼狈为奸的肮脏事。

陈澈当时还真的没有在股市收购任何的股票,是尘埃落定后才开始布局股市,最后也构成了如今他们87%的股份。

陈澈有钱后,让龚冰妍在香江成立的华开集团抄底了这一切。

这一切也相对来说才算结束。

什么叫抄底、什么叫借壳。

就像是鹏城的那两块地一样,华炳辉抵押贷款是合法合规的,华开集团拥有那两块地也是合法合规的,违法的是龚耀武。

而在窃取邦远的整个事件里。

违法的是龚冰妍,是陈澈。

跟华开集团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为什么要在香江成立华开集团,就是为了搭建框架,用离岸公司让华开集团和他们俩在明面上没有任何的关系。

而整个过程,也可以叫借壳。

什么叫借壳。

简单来说就是陈澈想要得到邦远,但是他没有获得邦远的股票,而是成立一个小公司,先控制目标公司(华开集团),然后再用华开集团去收购邦远集团。

这么一来。

陈澈不需要任何上市的准备,就直接拥有了一家上市公司。

当然,这只是借壳上市的一种,这种方式叫做改造壳,还有一种很常见的方式叫做上市壳,是指那些具备上市条件的公司被人买了下来,之所以会有借壳上市这东西,是因为上市条件很苛刻哈,不是你公司挣钱就可以的,很多公司盈利包括资产很好也很难上市,具体上市要求就不去解释了。

那半个多月啊。

陈澈做的那些事虽然大部分都被他推到了别人身上,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别的不说。

单单陈澈私刻公章收购股份,原来那些股东要是真不怕他的那些威胁,反过劲以后告他,那真是他妈的一告一个准。

当然了,是告龚冰妍一告一个准,陈澈可没有收购任何股东的股份,都是用小妍妍的名义收购的,不是说了嘛,这是一场龚冰妍复仇的正义之举,当然是妍妍收购。

而他的股份,最后是妍妍送他的。

小妍妍为什么那么听话呢。

一来,就床上那点事儿呗,小女生嘛哄一哄还不得鬼迷心窍啊。

二来,陈澈演的好呗,龚冰妍现在都还觉得他是什么燕京来的大佬儿子。

三来,两个原因加在一起,龚冰妍也是被忽悠瘸了,就想着后半辈子享清福。

整个计划,陈澈把能利用的人都给利用了,他一度差点把他自己都给骗咯,那段时间过的真是提心吊胆、心惊胆战。

那毕竟还是陈澈第一次,操一个大盘窃取一个好几百亿的集团。

当时,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如果当初那些股东和龚耀武不心虚,但凡自信一点,但凡团结一致把目标锁在他身上,那陈澈最后大概率会折戟沉沙。

那些人都过去了。

过去的人就不提了,都是一些贪婪时骁勇善战,恐惧时溃不成军的货色。

然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最终还是照到了陈澈身上。

那天晚上,华炳承抓他的小辫子,不就是提醒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嘛。

如果华炳承想要害他的话,几乎就可以把他送进去踩缝纫机。

起码,五年的免费国家饭。

但华炳辉大概不会这么做,因为在秦雅南眼里,陈澈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好了,话说回来。

陈澈用香江的公司抄底,就代表他的那些肮脏事就像是一个一个萝卜坑,都被华开集团填上了,一切完全尘埃落定。

当然,那些人想告也可以告。

不过龚冰妍出国了呀。

龚冰妍不是华夏国民,持韩国国籍,而华韩两国有权拒绝引渡条约。

龚冰妍不落网。

这件事就是打官司打到死,也不可能让那些人重新染指华开集团。

陈澈身上也有危险,主要的危险是他的违规贷款,这也是五年以上免费饭了。

不过过些日子吧,过些日子等他回国从大恒银行借到华炳承承诺的30亿港币,完全可以把他那些肮脏事填平。

至于后期被国家逮到。

再说吧。

违规贷款那件事啊,陈澈当初处理的还算是比较缜密,主要是犯了私自谋取国家财产,其实贷款还是正常合法的贷款,有抵押物有公章啥的,就是估值和流程有问题。

这就像上次秦雅南说的,陈澈这一招叫作杠杆收购,让银行参与进来的一种收购方式,算是一种比较有风险的奇招。

只要按时还款,没有人故意整吴宗良的话,其实这件事本身不算太危险,顶多算是吴宗良失职错估了龚冰妍的股份价值。

另外只要没有人录音录到陈澈和吴宗良密谋的谈话,他本身也很难判刑,就算判刑也是判到第一次龚冰妍的贷款。

打官司他不怕。

只要不是国家调查,从吴宗良等人身上得到可以指控他的证据。

他倒是不至于太过于担心。

最后,陈澈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上一次英勇的行为吧,起码在津门,上面领导好像挺关照他和华开集团的。

这就是陈澈所谓的小辫子。

当然,华炳承也不是神,不可能调查的面面俱到连他的心里话都能查到。

华炳承只不过调查途中发现有蹊跷,最后发现了他玩杠杆的罪迹。

场间。

华宗延听到最后一脸严肃的盯着陈澈,那仿佛看透人心的眼神令人发毛。

“唉。”

老爷子最后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他发现他还是小瞧了陈澈这小子。

一来,这件事令他高看陈澈,他挺佩服这小子的胆气、缜密、果断和阴狠的,不管黑猫白猫,只要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陈澈几乎是空手套白狼了。

这需要莫大的运气,但成功的战绩,在任何年代、任何人面前都是炸裂的。

二来…

他妈的,他妈的!!!!

陈澈到现在还是在转移话题!!

他还以为陈澈要自曝一个大的,最后雷声大雨点小,自曝了自己的战绩。

这特么是把柄吗?

怎么感觉这小子在他妈的炫耀。

老头真是有点哭笑不得,最后眼神横了过去,随即带点不悦的说道:

“你小子确实命大又有福气,不过也是听你讲完这个故事,我怎么感觉你小子做任何事都不安好心,你还在谋划什么。”

陈澈把最后一颗橘子扔到嘴里,看着眼神犀利又老迈龙钟的华宗延忙道:

“冤枉啊爷爷,我当初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那家公司就是我家的甲方,真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我是很善良的。”

华宗延沉默了一阵,最后摆摆手表示跳过这件事,抓起绅士棍道:

“时间不早了,这件事你既然有自己的想法就不谈了,老三那件事没得商量,你也不要再跟我打马虎,回吧。”

见老头要起身盖棺定论,仿佛准备决定了这一切,陈澈连忙说道:

“爷爷,恕我不能接受。”

华宗延闻言双手抓着棍子,转头皱眉看向恃才傲物的陈澈,冷哼一声道:

“你真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吗?”

陈澈温声又认真道:

“爷爷先不生气,我想问的是,难道您觉得我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吗,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我不知道爷爷的顾虑是什么,但爷爷取我于无信、置我于不义,难道我还不能反抗一下吗?就算我和契爷要断了这层关系,那也应该是契爷主动罢我,天底下哪有义子谈笑间弃父任之飘零的道理,爷爷一念之间就要让我沦为不孝、不信、不义的人,我这有点委屈还不能跟爷爷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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