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北静郡王:多亏了殿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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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内务府衙门。

暖阁四面通透,窗扇半开着,初夏的风卷着廊下石榴花的甜香溜进来,拂得案上宣纸边角轻轻打颤。

傅秋芳半倚在陈淼怀里,身上披件藕荷色纱罗披风,里头衬着同色软缎抹胸,领口绣着几簇银线海棠,料子薄如蝉翼,隐约能瞧见底下莹白的肌肤。

丽人青丝松松挽了个随云髻,只簪一支碧玉簪,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被陈淼的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把玩。

“这几日总不见殿下召见,”傅秋芳仰头看向陈淼,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娇嗔:“莫不是殿下嫌弃妾身?”

她生得本就妩媚,此刻唇瓣泛着自然的红润,说话时指尖轻轻点了点陈淼的胸口,更添了几分柔婉的意味。

陈淼低头在傅秋芳的颈侧亲昵地蹭了蹭,换来她一声轻软的嘤咛,才低笑道:“你这小脑袋瓜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指尖划过丽人披风下露着的肩颈,触感滑腻如脂,又笑道:“本王这不是召你来了。”

傅秋芳被少年这般亲近弄得身子微微发软,伸手攥住他作乱的手腕,力道轻柔,带着几分娇憨:“那可得罚你陪我多坐会儿……”

话音未落,唇便被他轻轻含住,剩下的话都化作了温软的气音。

暖阁里静悄悄的,只闻见彼此交缠的呼吸,还有窗外偶尔掠过的燕鸣。

陈淼搂着傅秋芳的腰,指尖把玩着丽人垂在胸前的碧玉络子,忽然被她轻轻咬了下唇角,低笑出声:“小野猫,还敢咬人?”

傅秋芳嗔了陈淼一眼,眼波却软得像春水:“谁让你欺负我……”

话没说完,就被他挠得腰肢发颤,笑得喘不过气,往他怀里缩了缩,姿态亲昵自然。

正闹着,门外传来侍从恭敬的声音:“殿下,北静郡王来了。”

陈淼动作一顿,伸手替傅秋芳拢了拢滑落的披风,指尖在丽人发烫的耳垂上捏了把:“偏这时候来。”

他看着她鬓发散乱的模样,眼底带着惯常的笑意:“等着,回头再陪你说话。”

“正事要紧。”傅秋芳红着脸推陈淼起身,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裙摆,却悄悄拽了下他的衣袖,眼波里带着温顺的不舍。

陈淼回头在傅秋芳额间亲了口,这才整了整衣袍,大步出去了。

出了暖阁,只见北静郡王已立在廊下等候,他一身石青色常服,腰间系着玉带,见陈淼出来,忙拱手行礼:“殿下。”

“王爷客气了。”陈淼抬手虚扶一把,脸上挂着惯常的浅笑,眼底却还残留着几分暖阁里的慵懒:“不知王爷今日到访,有何要事?”

北静郡王脸上堆着笑意,眼神里却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急切,他侧身引着陈淼往正厅走,寒暄道:“许久不见殿下,想着过来瞧瞧。”

步入正厅分宾主坐下,侍从奉上茶来,袅袅热气模糊了北静郡王脸上的表情。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像是下定了决心,抬眼看向陈淼时,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色:“不瞒殿下,内子前两天请太医诊脉,查出有了身孕。”

陈淼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面上掠过一丝怔忡,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怪异,目光落在北静郡王喜不自胜的脸上,心里嘀咕。

那般折腾,北静王妃有了身孕本是意料之中,除非是他身体有问题。

只是当初是北静郡王亲自求上门来,求他帮忙留嗣,说好到此为止,但此刻跑来报喜,总不至于就是为了说这孩子是他的吧?!

心头念头转得飞快,陈淼脸上不动声色,轻咳一声,拱手道:“哦?那可要恭喜王爷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话虽客套,两人却都心照不宣。

北静郡王脸上笑意更深,起身对着陈淼深深一揖:“这都多亏了殿下,若非殿下当初应允,王府哪有这般福气……”

他话说得含胡,却精准戳中两人心知肚明的事。

旋即,北静郡王目光闪动,拱手相邀道:“殿下若是得空,不妨随本王回府喝杯喜酒?”

陈淼眉头微挑,直觉不对劲,轻轻摇了摇头,道:“近日衙门事多,怕是抽不开身,改日再向王爷道贺。”

都有了身子了,还牵扯作甚,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难保这不是北静郡王在试探些什么!

比如说是不是.....日久生情之类的!

北静郡王不肯罢休,往前凑了半步,喜色淡了些,目光灼灼盯着陈淼,多了几分恳切:“殿下,此事关乎重大,还请务必赏光。”

陈淼见北静郡王这般,心头疑虑更甚,端起茶盏摩挲着杯沿,慢悠悠问:“王爷这般坚持,怕是不止为了喝杯喜酒吧?不妨直说,到底有何难处?”

北静郡王笑容僵了僵,左右看了看,见侍从退到廊下,才压低声音,脸上露出焦灼:“不瞒殿下,太医说内子心有郁结,恐会影响子嗣。”

他搓着手,语气满是无奈:“您也知道,子嗣是北静王府头等大事,所以才斗胆想请殿下屈尊去一趟,帮着开解开解内子。”

陈淼端茶盏的手一顿,眼底闪过恍然,闹了半天,是让他去安慰王妃。这北静郡王,倒真会找理由。

看着北静郡王急得团团转的模样,陈淼心里暗觉好笑,但也表示理解,毕竟都做出了借嗣的事情,那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重之又重。

陈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讥诮,面上故作沉吟:“这……内宅之事,我一个外男去掺和,怕是不妥吧?”

他与北静王妃那层关系,本就是见不得光的约定,如今让他去“开解”,岂不是往那层窗户纸上再捅个窟窿?

可转念一想,当初既应了帮王府留嗣,如今王妃怀着身孕郁结难安,若真因此伤了胎气,倒显得他不尽人情了。

北静郡王忙道:“殿下放心,只是说几句话,内子素来敬重殿下,您的话她定然听得进去,只要能保住孩子,本王感激不尽。”

他说着,腰弯得更低了些,语气里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

陈淼摆了摆手,起身时衣袍扫过椅面,带起一阵轻响,看着北静郡王那副把姿态放到底的模样,心里暗叹一声。

这北静郡王为了子嗣,倒真是能屈能伸....也罢,左右不过是去一趟,了了这桩事也好断了后续的牵扯。

“罢了,既然王爷都这般说了,我便随你走一趟。”

北静郡王顿时狂喜,脸上的褶皱都舒展开来,忙道:“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陈淼看着他喜不自胜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荒谬,自己替人担了这等见不得光的事,如今还要被当菩萨似的请去安抚“孩子他妈”。

怎么就这么怪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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