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规划教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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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县百姓和吏员、衙役干劲十足,紧张有序的忙碌着的时候,县衙领导班子成员也没闲着。

此时,县衙大堂后的会议厅,杨为先和刘主簿、周教谕、黄典史、王巡检,以及两位县学训导,正在热情地讨论着。

杨为先敲了敲挂在墙上的小黑板,转头扫视着众人:“这拼音字母表,你们觉得如何?能否在曹县推广开?”

众人听到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静静思考,沉静在刚才他生动的课程中回味着。

过了一会,周教谕面露喜色,率先开口:“县尊,您发明的这拼音乃上千年绝无仅有之佳作,流芳千古。

下官觉得不如上报朝廷,让上面来推广这份启蒙语言佳作,这样县尊的名声定能传遍天下。”

“是也,是也。”

“县尊,真不愧是我中原第一大才子。”

“什么中原,应该是我大明第一大才子。”

“百年难得一遇也。”

刘主簿、黄典史等人纷纷恭维起来,拍着杨为先马屁,但众人却不是虚伪,其内心也同样感到骄傲。

人生在世,遇到一位这么有才华有能力的领导,不是一件大喜事?

用顺手了,谁会不留着继续用的。

看着众人的样子,杨为先没好气的笑了笑:“工作时间,都注意点。”

“嘿嘿嘿。”众人打着哈哈。

“周教谕,上报一事,先不急。”杨为先边说边向座位走去,

“还是先让这拼音在吾曹县普及下来,让每一位读书人都学会,才是关键,到时这公文上也少不了诸位之名。”

“这......”

“谢县尊恩惠。”

“谢县尊垂青。”

“谢县尊厚爱......”

“下官铭感五内,没齿难忘......”

众人都听出了杨为先话里的意思,这分明就是要把自己辛苦创作的成果,分享给大家,雨露均沾。

这样的领导太伟大了,如此大气有风度,怎么不让作为属下之人动容。

跟对了人,干对了事,人生就成功了一半。

“大家好好做事,大好的前途等着吾等。”杨为先用手压了压众人的情绪,“周教谕,现在县学情况如何,吾县社学如何?”

“是。”周教谕点了点头,拿出手中的纸念道,“目前县学生员廪膳生二十名、增广生三十名,附学生三十六名。

曹县二十七里,以五十户设学校一所,一里两所,应有五十四所。

但如今县城周边五里是满足两所,稍远一些的十五里是一所,剩下七里是没有,都是就近读书。

总计是二十五所,每所都有当地乡绅捐赠的社田,得以维持。”

“差了二十九所,有点严重啊。”杨为先皱着眉头,“各里甲要建社学,难度在哪?”

“回县尊,主要难点是钱粮,各里之前都有建过社学,有些底子在。”

“那建一处社学,需要多少钱粮?”

“这要看县尊想建怎样的。”

“嗯?”杨为先眉头瞬间皱起,“什么意思?”

周教谕看其样子,淡淡一笑,耐心的解释:“若只是建一处社学,二十石粮便可够。”

“二十石?”杨为先难以置信建一所村学,竟然花这么少,继续向其确认,“这么少,建的社学有怎样的说法?”

“说法......”周教谕沉默地笑了笑,“这样的经费,自然是在村里简单选个房屋修缮下,请个师儒回来教教书,食俸一两年。”

“一两年?”杨为先被逗笑了,“要是一两年,还不如不设,这够干什么的。”

周教谕一脸无奈:“县尊,这是不够干什么的,可对别人来说,这是政绩。

想完成各里甲都有社学,这是最省钱的方法。

要不就数量多,要不就稳稳发展几所,二者不可兼得。”

听着其说的话,杨为先仔细回味了下,不无道理,没钱什么事都干不了。

无怪乎为何江西、直隶、苏杭、浙江、福建之地出的进士多,谁让人家有钱有粮,学校老师都不缺,自然学生多。

这基数一大,出人才就容易。

看来不管何时,富饶的地方都是手握大量教育资源。

真是穷的越穷,富的越富。

思索一番之后,杨为先拿起笔在桌上的纸上书写,过了一会抬起头。

“这社学要建,就要好好建,若是过个几年就荒废,这是对学生的不负责。

本县有一想法,你们看下如何,现如今开荒政策继续施行,能不能把其也覆盖到社学。

入学读书的学生,每日抽出一到两个时辰,组织起来在社学周边开荒,所开荒田地归为社田。

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创造出一个美好的教育环境,造福子孙后代。”

“县尊这个主意好。”

“甚好甚好。”

“好方法,县尊真是大才啊。”

王巡检兴奋带着头鼓掌起来。

但周教谕三位县学老师,却有些皱眉苦脸,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看着三人的样子,杨为先微笑着询问:“周教谕,你们是有什么想法吗?”

“县尊,吾这不知该说不该说。”周教谕犹豫不决,有些担心。

“说,无妨。”

“好,那下官就说了。”周教谕点头应下,“县尊刚才说的方法好是好,可这读书的大部分可能都是孩童,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凡年龄大些,总角之时,多半都是帮家里种地,入学的甚少。

与其这样干活之人甚少,开荒效果极微,不如用粮买些田地充入社田。”

“哈哈哈。”

杨为先闻言,大笑了起来,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这位手下,用粮买地送学校,真是要做免费读书。

“县尊这是何意?”

周教谕有些不解,连同身旁两位县学训导纷纷目光投向杨为先。

“本县没有什么意思。”杨为先收起笑容,淡淡说道,“周教谕想必没有种过地吧?”

周教谕不懂其什么意思,但还是直接回了句:“没。”

“那你可知这种地的苦?”

“略有耳闻。”

“那你说说,这苦在哪里。”

“这.........”周教谕犹豫了,一时语塞。

“哼。”杨为先对其轻哼一声,转头看向别处,“王巡检,你来说说这苦在哪里。”

“是。”王巡检点头应下,思索了下开口,“这种地,要起早贪黑,风吹日晒的待在地里浇水,挖沟,除草除虫。

累点也就算了,老百姓怕的不是累,最怕的是这贼老天。

要是哪年天气不好,不是干旱就是暴雨洪涝,庄稼就啥也不剩,一年到头啥都没有了。

没了粮,就得啃树皮挖野菜度日,要是再扛不住,就得.........”

他没有说下去,众人也都猜到后面的内容,脑海中不自觉回忆起了些往事,纷纷感伤了起来。

“周教谕,你觉得是读书苦,还是种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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