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引起公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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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大会的海选在这场风波后终于落下帷幕,经过层层筛选,最终有50件文物脱颖而出,进入到最为关键的最终鉴定阶段。会场的气氛愈发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50件承载着历史与文化的藏品之上。

在这50件文物中,一件海马罐格外引人注目。它造型古朴,罐体上绘制的海马图案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罐壁上奔腾而出。那灵动的线条、独特的色彩以及恰到好处的包浆,无一不让人感叹其工艺的精湛。现场的六位专家在仔细端详、热烈讨论之后,一致对这件海马罐给予了认可,认定其为明代景德时期的真品。

一位头发花白、颇具威望的专家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语气笃定地说道:“此海马罐从胎质、釉色到绘画风格,皆与明代景德时期的工艺特征高度吻合。这胎质细腻坚实,釉色温润如玉,海马图案的笔触豪放且不失细腻,正是典型的明代绘画技法,毫无疑问是那个时期的珍品。”

然而,当投票环节进行时,唯独我投下了赝品一票。这一举动瞬间打破了现场原本和谐的氛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质疑。另一位身着唐装的专家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说道:“年轻人,我们六位在文物鉴定领域都有着多年的经验,这件海马罐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难得一见的明代景德真品,你为何会认为它是赝品呢?”

面对众人的目光和质疑,我心中清楚,这件海马罐实在做得太过逼真,如果不是凭借佩兰古玉看到了它生产的全过程,包括后来被埋在粪坑里做旧的场景,我恐怕也会被它的表象所迷惑,认定它是真品。

我深吸一口气,镇定地说道:“各位前辈,我理解大家的判断,但我有足够的理由认定这件海马罐是建国后仿制的赝品。虽然它在外观、工艺等方面都与明代景德真品极为相似,但我通过特殊的感知方式,看到了它并非出自古代,而是现代仿制,并且看到了它被刻意做旧的过程。”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专家听后,神色严肃地回应道:“特殊感知?这听起来太过玄乎。文物鉴定讲究的是实实在在的证据,是基于历史资料、工艺特点、材质分析等多方面的综合判断,你仅凭这种虚无缥缈的说法,很难让人信服。”

现场的气氛变得愈发剑拔弩张,支持专家观点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认为我是在哗众取宠,而一些原本对我有信心的人,此刻也面露犹豫之色。我知道,若不拿出更有力的证据,很难改变众人的看法。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在通过佩兰古玉感知海马罐时,除了看到做旧场景,还留意到了一些工艺细节上的独特之处,那是现代仿制技术留下的蛛丝马迹。我定了定神,说道:“各位,虽然我的感知方式比较特殊,但这件海马罐并非毫无破绽。大家请看,在海马图案的线条转折处,看似流畅自然,但仔细观察会发现,线条的粗细变化过于规律,缺乏古代手工绘制时那种自然的灵动与变化。明代景德时期的绘画,画师们全凭手工绘制,下笔轻重缓急之间会产生自然的粗细变化,而这件海马罐的线条更像是借助现代机械辅助绘制而成。

而且,罐体底部的胎质,看似老旧,但在特定角度的光线下,可以看到一些微小的气泡分布。明代景德窑的烧制工艺,由于窑温、燃料等因素,产生的气泡大小不一、分布不均,且气泡壁较薄。但这件海马罐底部的气泡,大小相对均匀,分布也较为密集,这与古代烧制工艺所产生的气泡特征不符,更像是建国后现代高温烧制技术的痕迹。再者,其釉色虽温润,但缺乏岁月沉淀后的层次感,显得过于单一,不似历经数百年时光洗礼后的那种醇厚质感。”

我的一番话让众位专家颜面扫地,会场内顿时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这时,一位身着中山装,气质儒雅的专家缓缓站了出来,他目光如炬,直视着我,自我介绍道:“我是故宫文物首席鉴定专家陈知远,从事文物鉴定工作已有四十余载。年轻人,听你所言,似乎对文物鉴定颇有见解。不过,在发表高见之前,我想先了解一下你的身份背景。”

我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如实说道:“陈专家,我目前只是燕大考古队编外的特聘顾问,在队里主要凭借对风水的了解,协助寻找一些大墓的可能位置。”

此言一出,台下观众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那笑声如潮水般瞬间淹没了整个会场。有人大声指责道:“就凭你一个风水先生,也敢质疑专家们的判断,简直是自不量力!”还有人挖苦说:“这鉴宝大会怎么什么人都能来,居然让一个风水先生来搅局,真是笑话!”各种刺耳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利箭般向我射来。

陈知远专家微微皱眉,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文物鉴定是一门严谨的科学,需要深厚的专业知识和丰富的实践经验,可不是仅凭一些所谓的‘特殊感知’和风水知识就能妄下论断的。这件海马罐,我们六位专家都是经过反复研究、对比历史资料和实物样本后,才得出的结论,你这样轻易地否定,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挖苦,我的内心虽有些波澜,但依旧坚定地说道:“陈专家,各位,我明白大家对我的质疑。我虽身份普通,但我对文物鉴定的热爱和认真的态度绝不比任何人差。我提出这件海马罐是赝品,并非无端猜测,除了刚刚所说的那些细节,我还通过我的方式,确切地看到了它的仿制过程。而且,文物鉴定不应只依赖传统的方法和专家的经验,时代在发展,新的技术和感知方式或许也能为鉴定带来新的思路。”

陈知远专家听了我的话,神色稍缓,但仍严肃地说:“即便如此,你的观点想要让人信服,还需要更多切实的证据。你所说的‘特殊感知’太过抽象,难以作为判断的依据。你能否再从文物本身的工艺、材质等实际方面,提供更有力的证明?”

此时,会场内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等待着我的回应,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我,深知自己必须拿出更具说服力的证据,才能打破这僵持的局面,证明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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