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侯府和太子胜券在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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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书房,定安侯正坐在椅上喝茶,见云泠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跪下。”他头也不抬,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生气。

云泠站着没动:“父亲有话直说,没必要弄这些虚礼。”

定安侯猛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茶水溅出来:“放肆!当了几天郡主,连爹的话都敢不听了?”

“女儿不敢。”云泠垂眸,语气却没半分退让,“只是膝盖,跪天跪地跪君上,不跪偏心眼的父亲。”

“你!”定安侯气得发抖,指着她骂,“翅膀硬了是吧?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乡下接回来的?忘了是谁给你机会留在京城的?”

“没忘。”云泠抬头看他,眼神平静,

“所以才不想看着侯府一步步往火坑里跳。”

定安侯冷笑一声,重新坐下:“我看你是被滕王迷昏了头。我问你,不是让你吊着太子吗?

怎么为父听说,他几次找你,都被你拒之门外?

合着你只是表面上答应我,背地里却不是这么做的,你可知道太子因为这事气了好久?”

云泠早料到他会问这个,拢了拢眉道:“前几日不小心落了水,一直病着,实在没心力应付这些。”

“落水?”定安侯挑眉,显然不信,“我看你是故意的吧?觉得当了郡主就了不得了?”

他倾身向前,声音压低了些,带着警告:“云泠,你别太天真。郡主的位置,还没到尘埃落定的一步。滕王现在宠你,可他毕竟只是个王爷,保不了你一辈子。”

云泠指尖微紧。定安侯这话里的底气,不像是随口说说。

“两边都讨好,才是明智之举。”定安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太子那边,你该走动还是要走动。别等将来后悔。”

云泠沉默着没接话。

定安侯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她心里越发不安。

他和太子之间,必定藏着什么事,而且是足以让他们觉得能稳操胜券的事。

会是什么?难道是针对裴肆的?

明明前些日子,太子还被裴肆按下,动弹不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怎么如今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按了下去。

不能问,现在问了,只会让定安侯起疑。

她深吸一口气,转了话题:“爹,刚才在院里,二哥哥被打成那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哥说他冲撞了贵人,我看不像。”

定安侯脸上的神色淡了些,语气也缓和了几分:“还不是因为太子。”

“太子?”云泠故作惊讶,“他冲撞了太子?”

“倒也不是冲撞。”定安侯皱眉,“是跟太子争执起来了。太子让他办件事,他磨磨蹭蹭不肯动,还说什么风险太大,劝太子收手。”

云泠心里一动。

云砚不是没分寸的人,能让他说出“风险太大”,还劝太子收手,可见他们密谋的事,绝非小事。

她猜对了,几人肯定在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们一向如此,为了利益,可以将所有的东西置之度外。

只怕这次不仅是滕王,连百姓也可能会遭殃。

“什么事这么严重?”她追问。

定安侯瞥了她一眼,显然不想多说:“你一个女子懂什么。总之,他不识抬举,就该受点教训。云墨比他懂事,让云墨去办,我更放心。

云墨才是你亲哥哥,你胳膊肘往外拐做什么?”

“我姨娘平时对我不错,女儿也只是看着伤势太严重了,不禁心里有些唏嘘,才来问父亲的。”云泠声音冷了几分,“爹,他是您的亲儿子。”

“我做事自有分寸。”定安侯不耐烦地挥手,“这事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把太子那边的关系理顺了,比什么都强。

滕王那边,别太冷漠了,收放自如,做事有度,你懂吧?”

云泠看着他固执的侧脸,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

定安侯已经被太子画的饼迷了心窍,眼里只有利益,根本看不到风险。

不过正好,打听出他们要干些什么事,到时候一举端了,这侯府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女儿累了,先回房歇息。”她福了福身,转身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定安侯在身后说:“别忘了我说的话。别到时候,侯府保不住你,滕王也自身难保,你哭都来不及。”

云泠脚步一顿,后背阵阵发凉。

自身难保?定安侯这话,分明是在暗示,他们要对裴肆动手了。

回到房里,明喜见她脸色难看,连忙倒了杯热茶:“小姐,怎么了?侯爷又说什么了?”

云泠接过茶杯,指尖冰凉:“明喜,你想办法去滕王府一趟,告诉裴肆,让他务必小心。太子和爹那边,怕是要出事。”

“现在就去?”明喜有些担心,“侯府里外都是眼线,怕是不好走。”

“越是这样,越要去。”云泠眼神凝重,“就说……有东西掉在滕王府了,要急忙取回来。”

用这个当暗号,应该不会引起怀疑。

明喜点头:“我知道了,小姐放心。”

看着明喜匆匆离去的背影,云泠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暮色。

风越来越大了。

她必须尽快弄清楚,太子和定安侯到底在谋划什么。

不然,别说灭了侯府,恐怕连裴肆都会被卷进来。

正想着,外面传来脚步声,是柳姨娘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

“泠丫头,谢谢你。”她把药碗放在桌上,眼圈红红的,“若不是你,砚儿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云泠扶她坐下:“姨娘放心,有我在,不会再让云墨欺负他。”

柳姨娘叹了口气:“只是……侯爷现在一门心思向着云墨,连太子那边也……”

“姨娘,”云泠打断她,“你知道云砚和太子争执的是什么事吗?”

柳姨娘摇了摇头:“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只前几日晚上回来,跟我念叨了一句,说什么‘要是真成了,怕是要血流成河’,我问他,他又不肯说了。”

血流成河?

云泠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事情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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