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边关新毒肆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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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两个时辰,趁卫兵换岗的间隙,迅速摘了几株,用布包好藏进怀里,转身就往外跑。

刚出御花园,身后就传来喊杀声。“有人偷忘忧草!抓住她!”

云泠翻身上墙,身后的箭矢擦着耳畔飞过。

不幸的是自己受伤的手臂又受重创,为何偏偏还是那只手!

她拖着血淋淋的手臂避开西凉守卫,这些日子楚萧也教她功夫,好在有点底子,否则今日就交代在这了!

“楚萧!等你恢复记忆,我再找你算账!”她心中默念。

她不敢停留,一路疾奔,直到跑出都城,才敢在山林里歇脚。打开布包,忘忧草的叶片上还沾着露水,她松了口气,连夜往回赶。

回到京城时,已是五日后。

她直奔皇子府,楚萧正在廊下看书,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看到她风尘仆仆的样子,立刻起身迎上去:“你回来了。”

“幸不辱命。”云泠从怀里掏出布包,“药引拿到了。”

楚萧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微凉的叶片,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清晰的画面:西凉的宫殿里,滕王正和一个戴着面纱的西凉人说话,桌上摆着的,正是这种草。

“我想起来了。”楚萧的声音有些发颤,“之前我去西凉探查,曾见过滕王和西凉国师密会,他们提到过用忘忧草炼制药物,说是要‘控制棋子’。”

云泠眼睛一亮:“这就对上了。你的失忆,肯定是他们下的手。”她立刻去准备煎药,“现在就煎,说不定能想起更多。”

药汁熬得浓稠,黑褐色的液体冒着热气。

楚萧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苦味瞬间漫开,他却没皱眉,只静静地坐着,等待记忆回笼。

片刻后,头痛如潮水般涌来。

无数画面在脑海里炸开:他和云泠在边关救治伤员,他替她挡过流矢;他在朝堂上与盛钰争执,滕王在一旁冷笑……

“我都想起来了。”楚萧睁开眼,眼中是清明,还有压抑的怒火,“盛钰和滕王不仅勾结西凉,还想借毒药搅乱边关,趁机夺权。我病入膏肓,才被他们用药弄得失忆。

对不起,我不该疑你。”

云泠看着他恢复神采的眼睛,笑了:“这下,该算总账了。”

楚萧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郑重地说:“之前我当众指认你,让你受了委屈。”

“过去的事不用提了。”云泠摆摆手,“现在要紧的是把证据呈给陛下。”

两人连夜整理证据:楚萧回忆起的密会细节,云泠找到的药方和西凉火漆印,还有边关送来的毒药样本。

“但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盛钰下毒,陛下都还没发落,可见陛下之心难以动摇,咱们再等等。”楚萧道。

“你说的没错,这点证据压根不足以扳倒他们。”云泠道。

“我还得再去一趟边关,边关百姓们应该是体内余毒未清,我得去帮他们,你和我一起去,免得有人再起坏心思。”云泠道。

楚萧将最后一页密信塞进木盒,扣上黄铜锁时,指节泛白。

“这些还不够。”云泠将一叠账册推过去,上面记着滕王三年来私运药材的明细,“西凉的火漆印只够证明勾连,要扳倒他们,得抓到更实的把柄。”

楚萧点头,将木盒藏进书架暗格。“他们在京中经营二十余年,门生故吏遍布六部,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他看向云泠,“先按兵不动,等边关事了,再寻时机。”

三日后,两人带了二十箱药材启程。

马车过了河,风里便多了股苦涩的药味。

边关城门下,守将迎着风尘赶来,盔甲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泥点。

“云姑娘,三殿下,百姓们身上的疹子又犯了。”守将声音发沉,“军医说像是余毒未清,可之前的解药效果越来越差。”

云泠没多话,直接去了临时搭建的诊棚。

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躺在草席上,后背布满红肿的斑块,呼吸微弱。

她指尖搭上孩子手腕,眉头越锁越紧。

“不是余毒。”她起身对楚萧道,“是新的毒,混在水源里,比之前的更隐蔽。”

楚萧立刻让人封锁城外三条溪流,转头见云泠已经蹲下身,用银针刺破孩童的斑块,挤出一点黑血。“得重新配解药,需要三天时间。”她抬头,“你带人查水源上游,看是谁在投毒。”

接下来的三日,云泠几乎没合眼。

药棚里堆满了熬废的药渣,她的袖口被药汁染成深褐色,直到第三夜,才拿着一小瓶青绿色的药汁出来。“试试这个。”

孩童喝下解药的次日清晨,斑块果然消了些。

云泠松了口气,刚要坐下歇会儿,楚萧带着一身寒气回来,甲胄上凝着霜。

“查到了。”他将一块令牌扔在桌上,上面刻着“滕”字,“是滕王的私兵,在一处隐蔽的水涧投毒,被我们抓了三个活口。”

云泠拿起令牌,指尖冰凉。“他这是急了。”她将令牌收好,“知道我们在查他,想用边关的乱子逼我们回去。”

楚萧冷笑一声:“偏不如他意。”他叫来守将,“加派人手守水源,再把那三个活口看好,等我们回京时带走。”

就在两人稳住边关局面时,京城的滕王府邸里,不太太平。

盛钰一脚踹翻了紫檀木桌,茶盏碎了一地。“现在跟我谈不该动云泠?当初是谁说她碍眼,要除了她以绝后患?”

滕王站在窗前,背影僵硬。

案上的密信还摊着,上面写着边关新毒被破的消息。“我让你动她,是让你用计,不是让你用毒!”他猛地转身,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你知不知道她……”

“我知道什么?”盛钰打断他,语气尖刻,“知道你心里还念着她?还是知道你当年没能娶到她,现在还惦记?”

“放肆!”滕王抓起砚台砸过去,盛钰侧身躲开,砚台在墙上撞得粉碎。

“我放肆?”盛钰逼近一步,声音发颤,“你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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