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滕王东山再起报复盛钰(1 / 1)
太子最后被废除了太子之位,变成个素人,被陛下流放三千里,这不齐是完全废了,但滕王护驾有功之前的错误全都抵消了,并且他非常能打,陛下就决定网开一面将它放了出来官复原职的势力又大了一番。
滕王的势力一旦大了,矛头就指向了云泠和楚萧,盛钰也难逃,不过他的首要目标是盛钰,因为他这个人平生最怕的就是背叛,也最恨背叛,即便他对盛钰没有什么感情,他也容不得盛钰背叛他,所以商量一番决定让盛钰住进侯府。
盛钰住进侯府第三日,滕王府的密探就摸到了后墙根。
楚萧早让人在墙根埋了带倒刺的铁网,那密探摔在网上时发出的闷哼,惊得院角的鸟儿乱飞。
云泠正陪着盛钰在暖阁里翻兵书,听见院外动静只抬了抬眼:“让楚萧把人吊在后门老槐树上,给滕王递个信,侯府不是谁都能闯的。”
盛钰指尖划过“盛家军阵法图解”几个字,忽然低声道:“我爹当年就是用这鸳鸯阵,在巨沙关挡住了北狄三万铁骑。”
她抚摸着泛黄的纸页,“可惜现在盛家军里,一半的校尉都是滕王的人。”
“剩下的一半,昨夜已经派人送了密信来。”云泠将一叠火漆封口的信纸推过去,“他们说,只要你一声令下,随时能清了那些叛徒。”
盛钰刚要伸手,腹中突然一阵坠痛,她脸色骤白,扶住桌沿才勉强站稳。
云泠连忙让人去请太医,自己扶着她躺回软榻:“别慌,太医说你这是胎气不稳,得静养。”
暖阁外传来楚萧的脚步声,他掀帘进来时脸色凝重:“滕王把盛家旧部的家眷都扣了,刚才在放出了消息,说只要有人敢帮你,就先斩了那些家眷。”
盛钰猛地坐起身,腹部的坠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他疯了!那些家眷里还有刚满月的孩子!”
“他就是算准了你心善。”云泠按住她的肩,“你现在动怒,正中他的圈套。”
她转头对楚萧道,“让暗线去通知那些家眷,今晚三更在城西破庙汇合,我让人接应他们出城。”
楚萧刚要应声,就见侍卫匆匆进来:“三皇子,滕王带着禁军围住了侯府,说要亲自来‘探望’盛夫人。”
云泠望向窗外,侯府的青瓦上落了层薄霜,禁军的甲胄在晨光里闪着冷光。她忽然笑了:“来得正好,让他进来。”
滕王穿着锦袍,带着十多个佩刀侍卫闯进来时,盛钰正靠在软榻上喝安胎药。
看见滕王,她端着药碗的手顿了顿,药汁在碗里晃了晃。
“这胎气不稳,怎么不回王府里养着?王府里会缺你吃,缺你穿吗?你赖在别人家不走,我真是太瞧不起你了,竟然来投靠曾经的情敌,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下限都没有?”滕王在她对面坐下,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她的小腹,“府里的太医可比侯府的靠谱。”
“有劳王爷挂心。”盛钰放下药碗,“侯府清净,适合养胎。倒是王爷,带着禁军闯侯府,就不怕陛下问责?至于我现在和谁在一起,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我曾经是把她视为情敌,没错,但我现在想通了,我们三个人里最坏的人就是你。”
滕王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两个侍卫拖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进来。那汉子穿着盛家军的军服,看见盛钰就挣扎着要扑过来:“夫人!快救家眷!滕王他...”
话没说完就被侍卫按住,滕王一脚踩在他背上:“这是盛家军的营校尉,昨天想带着人反我,被我抓了个正着。”
他转头看向盛钰,“妹妹若是跟我回府,我就放了他,不然...”
盛钰看着营校尉渗血的衣襟,指尖掐进掌心:“你想怎样?”
“很简单。”滕王从怀里掏出一份早就写好的手谕,“签了这份兵符转让书,把盛家军的兵权交出来,我保你和孩子平安。”
盛钰看着那份盖着滕王府大印的手谕,忽然笑了,笑声牵动腹部的坠痛,她弯下腰咳嗽起来。
云泠连忙替她顺气,对滕王冷冷道:“王爷这是强抢兵权,就不怕御史参你一本?”
“参我?”滕王拿起手谕晃了晃,“等她签了字,这就是名正言顺的转让。倒是你们,私藏朝廷命妇,该当何罪?”
正说着,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楚萧掀帘进来,手里拿着份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北秋打进来了!巨沙关失守,守将战死!”
滕王脸色骤变,一把抢过军报。
上面的字迹被血浸透了大半,只隐约能看清“北狄三万铁骑”“守将殉国”几个字。他猛地看向盛钰:“盛家军呢?让他们立刻出兵!”
盛钰缓缓坐直身体,腹部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盛家军的兵符在王爷手里,该我发号施令吗?”
滕王捏着军报的手微微颤抖,北狄铁骑是他的心病,当年他带兵驰援巨沙关,被北狄主帅打得丢盔弃甲,若不是盛老将军带兵赶来,他早就成了刀下鬼。
“你想怎样?”他咬着牙问。
“放了所有家眷。”盛钰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让盛家军出兵,但兵符必须由我保管。等击退北狄,我自会把兵符交还朝廷。”
滕王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将军报拍在桌上:“好!我信你这一次!”
如今,这个节骨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让他们占了上风。不过没关系,这只是暂时的,几个妇人,怎么斗得过他堂堂王爷呢?
他转身带着侍卫离开时,云泠看见他袖口露出的淤青。
那是昨夜被禁军副统领按在地上时留下的。她望着滕王的背影,对楚萧低声道:“派人告诉盛家军,按原计划行事。”
盛钰的安胎药还放在桌上,药汁已经凉透了。她抚着小腹轻声道:“宝宝,你外祖父当年就是在巨沙关战死的,咱们不能让他的血白流。”
盛钰让人备了战马,从手里掏出一枚虎符:“这是盛老将军留下的暗符,能调动盛家军的暗卫,这一战必须得胜,不胜也得胜,我得把胜家军夺回来,不会让滕王那个贱人得逞。”
盛钰翻身上马时,咬着牙握紧缰绳:“告诉滕王,三日后我在巨沙关外等他的援军。”
战马嘶鸣着冲出侯府,楚萧望着绝尘而去的背影,对云泠道:“滕王不会真的派援军吧?”
“他会的。”云泠望着天边的流云,“巨沙关一破,北狄铁骑三日就能到京城,他舍不得自己的荣华富贵。”
三日后,雁门关外的荒原上,盛家军列成了鸳鸯阵。
盛钰穿着银甲,扶着马鞍站在阵前,腹部的坠痛让她额头渗满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