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本王就是你的解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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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盆栽冲破窗户,摔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和泥土四散飞溅。

这刺耳的声响终于吸引到一人的注意。

柳叶从破了的窗户瞥见姜姝宁的身影,急急忙忙跑来。

门不知被谁从外面上了锁,她费了些功夫才用一块石头砸开那把锁头。

推开门后,她连忙扶起瘫软在地上的姜姝宁,紧张地问:“王妃,王妃您没事吧?”

她的目光无意间扫向一侧,却骤然撞见那花匠惨白的面孔——脖颈处赫然插着一根簪子,鲜血如溪流般淌了一地,刺目的猩红令人心惊。

柳叶瞳孔猛缩,喉间迸发出一声失控的尖叫。

“别……声张……”姜姝宁汗如雨下,脸颊因药力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喘息道,“快……扶我回……寝殿……”

“是、是!”柳叶连忙点头,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半拖半抱地带姜姝宁离开这血腥之地,回到寝殿。

回到寝殿后,柳叶手忙脚乱地帮姜姝宁擦拭身上的血迹,又倒了一桶凉水,扶着她浸入其中,试图用冰冷的触感压下她体内那股骇人的燥热。

然而,水面泛起细微涟漪,姜姝宁的身子却依旧绵软无力,脸色未见半分好转,显然这法子毫无作用。

药效太过霸道,姜姝宁连手指都绵柔无力,更遑论拿起银针为自己施针解毒。

她靠在桶沿,气息紊乱:“凌芜……在哪?”

“王侧妃和霍侧妃说凌芜姑娘偷了她们的簪子,凌芜姑娘现在被关在柴房里……”

姜姝宁心中一阵绝望。

若凌芜尚在身边,或许还能以一掌之力将她击晕,暂时隔断这药效的侵蚀,免她继续承受这噬心般的折磨。

她目光落在柳叶头上的簪子上,眼底闪过一丝决绝,艰涩地开口:“快……用簪子……划破我的手腕……”

如今,就只剩下放血祛毒这一个法子了,哪怕是饮鸩止渴,也好过任由药效吞噬她的理智。

柳叶闻言,惊恐地摇头:“不行,奴婢不能让王妃伤了自己!奴婢、奴婢这就去找管家,让他派人入宫请王爷回来!”

话音未落,她不等姜姝宁再开口,便慌慌张张地转身跑了出去。

姜姝宁看着她踉跄离去的背影,心中愈发绝望。

对此时此刻她而言,萧凌川才是最可怕的。

——

皇宫里,萧怀瑾刚从御书房步出,目光扫过不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后,终是下定决心,快步上前,拦住了萧凌川的去路。

“四哥,我想与你谈一桩交易。”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温润的面容下藏着一抹不容退缩的决绝。

萧凌川停下脚步,桃花眸微微眯起,带着几分狐疑与不屑:“哦?你要与本王做什么交易?”

萧怀瑾深吸一口气,目光直视着他,字字铿锵:“你放了姜姑娘,从此我与崔家,皆为你所驱使!”

萧凌川闻言,冷冷一笑,语气中满是轻蔑:“只要本王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又何愁崔家不臣服于本王?五弟,你的筹码,未免太不值一提了。”

“可是四哥,你如今尚未登上那个位置。”萧怀瑾毫不退让,语气急切,眼中的执念愈发强烈,“只要你还姜姑娘自由,我愿说服外祖与舅舅,即刻倒戈,全力支持你!”

“五弟,你还真是痴心!”萧凌川眼中嘲弄之色更浓,声音低沉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几日前,姝宁明明有一次逃离的机会,可她却未选择和你一起离开,你可知为何?因为她根本不想与你在一起!你还是早些死了这条心吧!”

“事实并非如此!”萧怀瑾温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焦灼与痛楚,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她并非不想与我在一起,她只是算准了你会找到她,故意不来寻我。她是不愿我被你牵连!正因她是这样的女子,才值得我为她倾尽所有!”

他定定地看着萧凌川,眼底是孤注一掷的决然,“四哥,我知你的野心与抱负,我与你不同,我从不觊觎帝位,此生所求,不过是能与心爱之人安稳度日,长相厮守。只要你同意放姜姑娘离开,我愿此生为你效命,任你驱使!”

萧凌川脸上嘲讽的神色愈发浓重,眼中却隐隐透出一丝阴鸷。

他缓缓凑近萧怀瑾,声音低哑而冰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你可知,本王为何如此执着于那个位置?”

萧怀瑾未语,抿紧薄唇,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因为唯有手握帝王的势力,才能让姝宁永远无法离开本王!”萧凌川一字一句,语气中带着令人心悸的偏执与霸道,“所以,你别再痴心妄想了,本王绝不会拿她与你做任何交易!本王要她生生世世,都只能属于我!”

萧怀瑾的脸色霎时苍白,温润的眉眼间满是焦急与不甘,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力与悲怆:“可她根本不愿留在你身边,四哥,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那又如何?”萧凌川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容置疑的狠戾,“只要本王一人愿意,便足够了!”

就在这时,凌风神色慌张地从远处匆匆赶来,他俯身贴近萧凌川耳畔,低声急报,声音因紧张而压得极低:“王爷,不好了!府中来人急报,说王妃她……她被人下药了!”

萧凌川闻言,脸色骤变,眼中原本的嘲讽与冷漠顷刻被一抹骇人的阴沉取代,浓烈的杀意如风暴般在他周身涌动。

他攥紧拳头,声音里戾气横生:“回府!”

姜姝宁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蒸笼里,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在被灼热的蒸汽反复蒸腾。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水汽,摇摇晃晃,看不真切。

柳叶还未回来,寝殿里空无一人,她被迫独自对抗着体内那头几欲冲破牢笼的猛兽。

她挣扎着从冰冷的浴桶中爬出来,浑身湿透,水珠顺着她乌黑的发丝滴落,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可这短暂的凉意很快就被体内更汹涌的热浪吞噬。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等着……

等着柳叶找来管家,等着管家派人去宫里,再等着萧凌川回来……

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会是什么?

一个衣衫不整、神志不清、被药物操控着,只能向他卑微乞怜的自己吗?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比杀了她还要让她感到屈辱。

她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梳妆台上,那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她的珠钗簪子。

这一刻,她迫不及待想要尖锐锋利的东西,划破她的肌肤,让体内那难以启齿的燥热得到哪怕片刻的缓解。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点点向梳妆台挪动过去。

短短几步的距离,仿佛耗尽了她一生的气力。

终于,梳妆台上的簪子被她颤抖的手指握住。

簪子的凉意顺着掌心传来,让她混乱的脑子有了一瞬间的清明。

她将尖锐的簪头对准自己白皙纤细的左手手腕,那里的皮肤薄得能看清底下青色的血管,正随着她急促的心跳而搏动。

只要用力划下去,疼痛会让她清醒,流失的血液会带走药性……

她闭上眼睛,牙关紧咬,汇集起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朝着自己的手腕刺了下去——

“砰——”

寝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姜姝宁受惊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一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裹挟着一身的寒气,如地狱修罗般闯了进来。

是萧凌川。

他回来了。

他怎么……这么快……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衣衫湿透、狼狈不堪的她,以及她手中那支正准备自残的簪子。

萧凌川的瞳孔骤然紧缩,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瞬间掀起了毁灭一切的风暴。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夺过姜姝宁手中的簪子,狠狠地扔了出去。

簪子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哀鸣,而后无力地坠落在地。

正如她此刻的,绝望到了极点。

自救的希望被彻底碾碎了。

萧凌川俯下身,一把将瘫软在地上的姜姝宁捞进怀里,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本王不许你伤自己!”

被他触碰到的肌肤,仿佛被烙铁烫过一般,激起一阵战栗。

她的理智在节节溃败,喘息着,竭尽全力哀求道:“王爷……求你给我……解药……”

她依稀记得,他身上有专门解催情药的解药。

萧凌川的手指缓缓上移,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被自己咬破的、仍在渗血的下唇,眼神幽暗得能吞噬一切。

“何须那么麻烦?”他盯着她迷离的秋水眸,声音沙哑,充满了疯狂的占有欲,“本王就是你的解药。”

话音刚落,他抱着怀中不断扭动、挣扎的女人,大步走向内室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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