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他竟是这般怀念前世(1 / 1)
自从那次被算计中了药,与萧凌川有了肌肤之亲,他便像是被解开了某种禁锢的野兽,贪婪地品尝着他肖想已久的猎物。
那股子食髓知味的劲头,几乎要将人吞噬。
夜复一夜,他将她困于锦帐之中,不知疲倦地索取。
姜姝宁反抗过,挣扎过,可她那点力气,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聊胜于无的点缀,反而更能激起他恶劣的征服欲。
几次之后,她便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身上的人呼吸灼热,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混杂着他独有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身下的锦被早已凌乱不堪,头顶的帐幔随着他不知收敛的动作,一下一下地晃动着,光影迷离。
恍惚间,姜姝宁竟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这样的场景,与前世何其相似。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是被肆意掠夺的那个。
“王妃。”
头顶传来他低沉而不悦的声音,带着一丝喑哑。
姜姝宁的思绪被强行拉回,一双深邃的眼眸正牢牢锁着她,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流。
“在这种时候,你居然还会分心?”萧凌川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迫使她迎上他的视线。
他似乎对她的走神极为不满,下一刻,便用更凶狠的动作,逼着她将所有溃散的注意力重新凝聚在他身上,迫使她在这场由他主导的情事中沉沦,再无暇他顾。
浪潮席卷而来,姜姝宁被迫仰起头,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无俦却又恶劣如修罗的脸,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清晰无比地生根发芽。
是时候好好整治一下这个男人了。
次日,天还未亮透,姜姝宁便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她绕过平日里散步的庭院,径直去了王府的主厨房。
后厨的管事和下人们见到她,连忙毕恭毕敬行礼。
姜姝宁却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今日王爷的早膳,由我来做。”她挽起宽大的云袖,露出一段雪白皓腕,声音平淡,“你们在一旁看着便好。”
于是,一众厨子和下人,便眼睁睁看着他们景王心尖上的人儿,如何有条不紊地洗菜、切肉、调味、烹煮。
一盘盘菜肴被端上桌,无一不是萧凌川素日里最爱的菜色。
萧凌川下朝回来,一踏入饭厅,便闻到了一股久违的、熟悉的饭菜香。
他脚步一顿,目光落在满满一桌精致的菜肴上时,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错愕。
他看向立于一旁的姜姝宁,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探寻:“这些……都是王妃给本王准备的?”
“是。”姜姝宁微微颔首,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亲自为他盛了一碗汤,“王爷公务繁忙,辛苦了。趁热吃吧。”
萧凌川心头巨震,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已经许久没吃过她亲手做的饭菜,甚是想念。
他坐下来,拿起筷子,动作甚至带上了几分急切。
入口的瞬间,熟悉的味道在味蕾上炸开。
所有的菜肴都按照他喜欢的方式烹煮,没有半点姜葱蒜的踪影,也没有辣椒。
他吃得心满意足,眉眼间的冷厉都消融了,只剩下一种被满足的温情。
他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个被她全心全意爱着的日子里。
那一餐,他几乎将桌上的菜肴一扫而空。
夜里,萧凌川早早便换上了寝衣,将姜姝宁紧紧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满足地喟叹:“姝宁,今日你给本王做饭,本王觉得……幸福至极。真的,就好像回到了上辈子。”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可那话语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进姜姝宁的心里。
她在他怀中一动不动,心中却在冷笑。
原来,他竟是这般怀念前世。
可对他而言的幸福,于她,却是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
今生她唯一的愿望,便是将那段过往彻底埋葬,绝不再重蹈覆辙。
这一夜,萧凌川睡得特别早,也特别沉。
翌日天明,他睁开眼时,还有些许纳闷。
自己昨夜竟只是这样抱着姜姝宁,什么都没做,便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侧过头,看着身侧女子安静美好的睡颜,心中一片柔软。
他起身,轻手轻脚地换上朝服。
临走前,又忍不住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好好歇着。”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慵懒和预告,“今夜,本王定会让你累一些。”
门被轻轻带上,房间内恢复了寂静。
床榻上的姜姝宁缓缓睁开双眼,那双清凌凌的眸子里,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眼底深处,尽是浓得化不开的嘲讽与冰冷。
累?
只要他继续吃她亲手做的饭菜,他便永远别想再有机会让她“累”。
姜姝宁起身,唤来凌芜帮她梳洗,并吩咐道:“今日不必熬避子汤了。”
凌芜正在为她梳头的手猛地一顿,继而激动道:“王妃,您是想通了?要、要给王爷生个小世子吗?”
“什么小世子,不许胡说。”姜姝宁冷下声音,“我说的是今日不必,往后兴许还是要的。”
凌芜低下头,小声地“哦”了一声,有些失望。
姜姝宁没说话。
避子汤性寒,若非不得已,谁会主动去喝那苦涩的汤药?
早膳姜姝宁依旧亲手做了,看着下人端去前厅。
之后,她便去了庭院里,侍弄草药。
凌芜在她身后站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和试探:“王妃,您听说了吗?那日想在花园里害您的花匠,查出来了,是王家安插进府里的人。如今王侧妃死了,霍侧妃也被送去了静月寺长伴青灯,王爷这次可真是为您出了一口恶气!”
她的话语里满是与有荣焉的快意。
姜姝宁手中的小药锄没有丝毫停顿,继续专注地清理着杂草,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凌芜,你想得太简单了。”
“王侧妃跋扈,霍侧妃善妒,她们二人背后的王家与霍家,皆是朝中举足轻重的门阀。王爷如此雷厉风行地处置她们,看似是为我,实则是杀鸡儆猴,敲山震虎。”
他要的,是王、霍两家因此生出嫌隙,相互猜忌,内斗不休。只有这些门阀彼此关系恶化,才没精力勾结起来,去削弱萧家的皇权。”
不得不承认,萧凌川在登基之前先行剪除门阀势力,确实是极为高明之举。
如此一来,他日后登基便没那么多阻力了。
姜姝宁顿了顿,抬眼瞥向一脸迷茫的凌芜,补充道:“至于为我出气,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
“可是……”凌芜还想再为王爷辩解几句。
一个负责洒扫的婢女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在庭院门口站定,朝姜姝宁行了个礼:“王妃,赵侧妃……求见!”
赵若晚?
她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