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这下,王爷满意了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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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宁怒火中烧,却不得不强压下情绪,勉为其难地凑近,轻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即红着脸,羞恼地怒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萧凌川却扣住她的后脑勺,目光旖(旎),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当然不行。既然要亲,便要亲嘴,亲脸如何算数?”

“你……”姜姝宁气得浑身轻颤,眼中满是屈辱与愤怒。

她心系崔芝兰的安危,却不得不在这与眼前这个面容俊美却心思毒辣的男人纠缠不休。

“怎么了?”萧凌川目光慵懒地在她脸上逡巡,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连本王的孩子都怀上了,亲个嘴还会害羞不成?”

姜姝宁面红耳赤,耳根烫得仿佛要滴血,心中暗骂他无耻至极。

她气恼难平,索性心一横,猛地凑上前去,却因用力过猛,嘴唇狠狠撞上他的,顿时磕破了皮,渗出一丝血迹。

萧凌川:“……”

姜姝宁:“……这下,王爷满意了吧?”

“去吧,让凌芜陪你去见崔侧妃。”萧凌川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唇角的血迹,语气中透着几分纵容。

“谢王爷!”姜姝宁如获大赦,忙挣开他的钳制,逃也似地快步离开。

她朝藏锦阁的方向走去,凌芜默默跟在身后。

迎面而来的凌风见了她,恭敬地行礼:“见过王妃。”

姜姝宁心头忽地闪过一个念头,转头看向凌芜,试探着问:“你与凌风可是兄妹?”

“不是!”凌芜还未开口,凌风便抢先答道,语气急切,“属下与凌芜毫无血缘关系!”

姜姝宁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我见你们都姓凌,还以为是兄妹。”

凌芜解释道:“并非如此。‘凌’是王爷取自他名字中的一字赐予我们的。我们皆是孤儿,没有姓氏。”

“原来如此。”姜姝宁微微颔首,又问,“你们是几岁开始在王爷身边做事的?”

前世,萧凌川身边并无凌风与凌芜的身影。

甚至可以说,除了七王爷萧琪钰,他身边连一个可信之人也没有,许多事都只能独自承担。

凌风恭敬回道:“回王妃,属下五岁便被王爷收养了。”

“五岁?”姜姝宁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怎么可能?”

凌风虽比萧凌川年轻,但也已至弱冠之年。

若他五岁便被收养,那萧凌川当时也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孩童,如何能做到?

凌芜见她疑惑,补充道:“千真万确!当时王爷尚且年幼,他在路边见我们行乞,便将我们收留,还教我们武艺。若非王爷相救,我们早就饿死了。”

姜姝宁闻言,心中陡然升起一个惊人的猜测——难道,萧凌川重生的时间远比她早得多,甚至是在他尚为幼童之时?

她之前一直以为萧凌川只是比她提前重生,却从未想过会提前那么多。

若真是自幼重生,那他在冷宫中经历的那些痛苦,岂不是要再承受一次?

想到此处,她心口莫名一紧,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

前世,她最痛苦的,不过是嫁给萧凌川后那十年深宅孤寂的日子。

而对萧凌川而言,最不堪回首的,怕是身为皇子时那日复一日的煎熬与屈辱吧?

姜姝宁踏入崔芝兰所在的屋中,一眼便看见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如纸的崔芝兰,她双目紧闭,已然昏厥过去。

小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帮她上药,泪水涟涟,哽咽道:“我家小姐虽是不受宠的嫡女,可自小也没吃过什么苦头,哪里受过这般折磨?王爷根本不把她当贵女看待,竟对她动了刑,可怜小姐身子这般娇弱,如何承受得住?”

听到这话,姜姝宁心中对萧凌川那一丝短暂的同情瞬间荡然无存。

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下此毒手,他果然心狠手辣,歹毒至极!

她连忙柔声安抚小翠:“别难过了,我略通医术,让我为崔侧妃把把脉,再施几针,定会尽力让她尽快好起来。”

小翠感激涕零,忙向她叩头:“多谢王妃!”

姜姝宁坐到床边,轻轻搭上崔芝兰的手腕为她把脉,幸而发现她身上多是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稍稍松了口气。

她取出银针,熟练地为崔芝兰施针,不过片刻,崔芝兰便悠悠转醒,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

一睁眼看见姜姝宁,崔芝兰嘴唇微动,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姜姑娘……”

“别说话,你身上还有伤,需得好好歇息。”姜姝宁轻声叮嘱道。

可崔芝兰却神色紧张,挣扎着想要起身,急切问道:“姜姑娘,你被王爷带回来了,那……表哥他呢?”

“他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她顿了顿,似有些难以启齿,“受了些折辱。”

崔芝兰闻言,松了一口气,脸色依旧苍白如雪,喃喃道:“他没事就好。”

随即,她自责道,“都怪我没留心,竟让赵侧妃偷听了我们的计划,才害得此次行动失败……”

“崔侧妃,切莫这么说。”姜姝宁心中愧疚不已,声音低沉而苦涩,“是我连累了你们……”

姜姝宁在崔芝兰的屋中待了约两盏茶的工夫,其间细心叮嘱凌芜送来些许吃食和药物,以供崔芝兰调养身体。

临别之际,小翠哽咽着恳求道:“王妃,您能时常来看望我家小姐吗?她如今被王爷禁足,屋里什么都没有,孤苦伶仃的……”

姜姝宁闻言,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萧凌川那暧昧又霸道的亲嘴要求,脸颊一阵莫名燥热。

但她不愿让小翠失望,只能道:“放心吧,我自会常来。”

“多谢王妃!”小翠感激涕零,连忙拜谢。

姜姝宁离开崔芝兰的屋子,沿着长廊缓步而行,却不想迎面撞上了赵若晚。

她一眼便注意到赵若晚今日发髻上插满了朱钗金饰,穿戴得花枝招展,格外张扬。

一见姜姝宁,赵若晚便堆起满脸虚伪的笑意,主动上前打招呼:“哟,这不是王妃吗?妾身见过王妃!”

姜姝宁一想到正是此人出卖了她们的计划,心头涌起一阵不屑与厌恶,懒得与她虚与委蛇,冷着脸不愿多言。

可赵若晚对她的冷漠视若无睹,反而故意挑衅道:“王妃莫不是来看崔侧妃的吧?要妾身说,那崔侧妃可真不怀好意,竟怂恿王妃与外男私奔,为的不就是独占王爷的宠爱吗?幸好王爷将您寻了回来,否则,可就让她得逞了!”

姜姝宁闻言,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锋利,直直刺向赵若晚:“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满脑子只想着如何讨王爷欢心,除了争宠,便再无其他可做之事?”

赵若晚脸色微变,却依旧笑得张扬。

她抚(弄)着头上的金簪,阴阳怪气道:“王妃说得是,妾身可不像您,即便杀了人又与外男私奔,王爷仍旧对您宠爱有加。不过嘛,王爷毕竟是男人,现下或许能忍耐您的背叛,可日子一长,难保不会厌倦。王妃还是别仗着王爷如今的宠爱,便肆意妄为的好!”

她说着,故意晃了晃头上的金簪,得意地炫耀,“说起来,妾身还得谢过王妃。若非您与宁王私奔,妾身怎有机会向王爷投诚?您瞧,这发簪便是王爷赏赐的,可好看……”

她话音未落,姜姝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猛地扬起手,“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长廊中回荡,狠狠扇在了赵若晚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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