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想看她吃醋的模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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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心里对赵若晚的死活丝毫不在意,但萧凌川却格外想瞧瞧姜姝宁吃醋时的模样。

一想到她那清冷疏离的面容上浮现出些许妒意,便觉有趣得很。

于是,在凌风禀告此事后不久,他便特意回到寝殿,亲自向姜姝宁问及此事。

“听说王妃命人在赵侧妃院中焚烧麝香,足足烧了两个时辰,竟将本王库房中上好的麝香尽数耗尽。”

他的语气平淡中带着几分试探,目光却紧紧锁在姜姝宁脸上,不肯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姜姝宁正低头翻阅书卷,闻言仅是微微抬眸,目光冷清如水,语气中不带半分波澜:“王爷是专程来为赵侧妃打抱不平的?”

萧凌川心中暗笑,本王才懒得为那女人出头。

本王不过是想亲眼瞧瞧你吃醋的模样罢了。

他缓步走到桌前坐下,身姿慵懒,神态中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戏谑:“本王只是好奇,王妃为何要如此惩治她?”

“王爷怎能说是惩戒呢?”姜姝宁放下书卷,目光直视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妾身听说赵侧妃钟爱麝香,最喜用它来熏衣物,便特意赏了她些麝香,让她一次熏个痛快。如今,别说衣物,只怕赵侧妃整个院子,里里外外都浸满了麝香的香气吧?”

“哦?原来竟是赏赐?”萧凌川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抹揶揄之色,唇角微扬,“本王却听说,麝香可致女子不孕。本王还以为,王妃是担心赵侧妃怀上本王的子嗣,才故意如此为之。”

姜姝宁眉头一蹙,语气冷淡而疏离:“王爷多虑了,妾身绝无此意。”

“如此说来,是本王误会了。”他的声音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失望,目光中似有几分遗憾,顿了顿,又低声道,“本王特意前来与王妃说明白,除了王妃,本王此生绝不会碰其他女子,更不会让任何女人为本王诞下子嗣。所以,王妃大可不必为她们吃醋。”

姜姝宁眼角微抽,沉默片刻,方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言以对的意味:“……王爷,您果真是想得太多了。”

见萧凌川依旧用那揶揄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她索性将事情和盘托出:“我去藏锦阁探望崔侧妃时,赵侧妃竟故意在院中用麝香熏衣物,想来是刚知道我怀上身孕,刻意为之。我见她心怀叵测,便特意赐她麝香,让她一次熏个痛快!”

“她竟敢如此算计于你?真是岂有此理!”萧凌川闻言,脸色骤然阴沉,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寒光,“看来,本王得好好给她个教训,免得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罢,他起身欲走,却被姜姝宁出声唤住:“王爷,您就不怕因此得罪雍王吗?”

雍王虽远在封地,但身为皇室血脉,其母族在朝中影响力犹存,他自身更握有重兵,权势不容小觑。

前世,他便是瑞王的重要助力之一,绝非等闲之辈。

“本王就是要得罪他!”萧凌川冷笑一声,目光中透着几分不屑与挑衅,“本王倒要瞧瞧,他究竟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势力!”

当晚,萧凌川以赵若晚谋害皇家血脉为由,将她关进景王府的地牢。

他故意未限制赵若晚身边李嬷嬷及婢女的自由,存心放任她们将消息传至雍王处。

钓鱼的饵已抛下,只待那条大鱼自投罗网。

千里之外的雍王封地,快马加鞭送来的密信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滔天巨浪。

雍王虽为萧凌川的皇叔,却仅年长他数岁,尚未及而立,风华正茂,野心勃勃。他看完信,顿时怒火中烧。

“萧凌川!”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好一个景王,真是好样的!”

他原以为送赵若晚入景王府,是与萧凌川心照不宣的结盟信号,是双方势力试探交融的第一步。

可现在,萧凌川竟敢以“谋害子嗣”这种可笑的罪名,将他的表妹以及雍王府的颜面,打入阴暗潮湿的地牢!

这哪里是惩戒一个妾室,这分明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萧凌川根本无意与他合作,就连虚与委蛇的表面功夫都不愿多做。

怒火烧灼着他的理智,但他很快冷静下来。

他走到案前,亲自研墨铺纸。

既然萧凌川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景王是如何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

他提笔疾书,将一封情真意切的陈情书火速送往了京城。

御书房内,皇帝萧政贤放下手中的笔,接过内侍呈上的密信。

信封上雍王府的火漆印记让他眉心微动。

展开信纸,他一目十行地扫过,原本平和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宣景王。”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

萧凌川踏入御书房时,便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萧政贤正端坐于御案之后,神情莫测地看着他。

“四弟来了。”萧政贤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赐座。”

萧凌川谢恩落座,脊背挺得笔直。

“朕今日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府上的事。”萧政贤慢悠悠地开口,“朕听说,你将雍王叔的表妹,你的赵侧妃,打入了地牢?”

“是。”萧凌川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或心虚。

萧政贤像是有些意外他的坦然,身体微微前倾:“为何?总得有个缘由吧。”

“赵氏心思歹毒,意图以麝香谋害本王尚未出世的子嗣。”萧凌川的声音冷得像冰,“此等毒妇,关入地牢已是看在雍王皇叔的颜面。依本王的性子,本该一纸休书,将她逐出王府!”

萧政贤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哦?尚未出世的子嗣?”他故作惊讶,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探寻,“不知是哪位侧妃有此福气,怀上了四弟的孩儿?”

他几乎可以断定,是姜姝宁。

也只有姜姝宁,才能萧凌川如此冲动护短。

可姜姝宁的身份,如今只是个见不得光的逃犯,他倒要看看,萧凌川要如何回应。

萧凌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这是重点吗?”他冷声反问,语气里的不耐烦毫不掩饰,“不管是本王府里哪位有孕,赵若晚心存歹念,意图谋害皇室血脉,就该受到惩戒!本王处置自己府里的一个妾室,难道还需要向谁报备不成?”

“话不能这么说。”萧政贤端起茶盏,轻轻撇去浮沫,姿态闲适,“她毕竟是皇叔母族的人,你这么做,岂不是让皇叔难堪?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四弟还是手下留情些,莫要因小失大,得罪了皇叔。”

这话听起来是劝解,实则句句都是挑拨。

萧凌川嗤笑出声,那笑声里满是讥讽与不屑。

“臣娶一个侧妃,竟连处置她的资格都没有了?那这侧妃,不要也罢!”他猛地站起身,气势逼人,“还请陛下代为转告雍王,让他的人自己来领回去!他雍王母族的贵女,臣这小小的景王府,要不起!”

话音落下,他看也不看御座上的人,长袖一甩,径直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紫宸殿。

殿内,内侍们吓得大气不敢出。

萧政贤却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紧绷的嘴角缓缓松开,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

很好,非常好。

他最担心的,便是萧凌川与手握兵权的雍王暗中结盟。

如今看来,这个最大的隐患,竟如此轻易地解除了。

说起来,倒真要感谢姜姝宁。

能让萧凌川这个心狠手辣的祸害,变成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情种。

只要有她在,任何想通过联姻拉拢萧凌川的门阀,都只会自取其辱。

他的皇位,似乎又能坐得更稳一些了。

若是能激化萧凌川和雍王之间的矛盾,自己坐观虎斗,那便更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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